徐驍應(yīng)了一聲,一旁的徐鳳年看了一眼倒地的老槐樹,不禁目瞪口呆,道:“黃蠻兒…不對,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傻了,弟,你這也太猛了吧?”
徐龍象憨厚一笑,道:“你是我哥,怎么叫我都行。”
看著這副其樂融融的兄弟情,徐驍?shù)男睦镒匀皇菬o比欣慰的。
如果能一直這樣,沒有紛爭、沒有爾虞我詐該有多好。
聞言,徐鳳年笑了笑,道:“黃蠻兒,你的力氣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徐龍象靦腆一笑,道:“還行,對了,爹,還有哥,你們來我這是有什么事兒嗎?”
徐驍?shù)溃骸皼]什么別的事,就是過來看看你?!?p> “哦?!毙忑埾簏c點頭,徐驍?shù)溃骸靶辛?,我也沒什么事兒了,你們兄弟倆聊,我去忙公務(wù)了?!?p> 說完,徐驍就轉(zhuǎn)身離開了,至于院子里的老槐樹,有人會處理。
“走,黃蠻兒,哥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p> “去哪兒?”
“嘿,去了你就知道了?!?p> 徐鳳年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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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徐龍象看著“麗春院”的招牌,不禁愕然無語,道:“哥,你說的這個好地方,就是這里???”
徐鳳年點點頭,徐龍象道:“哥,我才八歲,你就帶我來這兒?”
徐鳳年不以為意,道:“八歲怎么了?你哥我八歲,這樣的地方去了不下百次,有哥在,你怕什么?”
徐龍象不禁無語,差點兒忘了,面前這個可是個煙花浪子的主兒。
“行了,別愣著了,跟我上去。”
說著,徐鳳年拉著徐龍象走進了麗春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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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色已晚,兩兄弟才坐馬車返回王府。
一路上,徐龍象是吐的稀里嘩啦,慘不忍睹。
小姐姐他沒碰,但是酒的確是喝了不少。
還是翌日清晨。
天不亮徐龍象就溜了,回到自己的院落里。
等到太陽升起來,又是一天新的開始。
不過徐龍象有些惆悵,大姐徐脂虎今天就要離開徐家,遠嫁江南文壇。
以后想要見面,也不知得何年何月?
關(guān)鍵一點兒是周圍沒有一個成年的,無論是紅薯、亦或是姜泥都還小。
即便是二姐徐謂熊也在上陰學宮求學,壓根不在家,所以他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對象。
“算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還是再等等吧,反正用不了幾年,姜泥和紅薯也該長大了?!?p> 徐龍象突然有一種蘿莉養(yǎng)成的感觸,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
“小王爺,日上三竿,該洗漱起來了?!?p> 徐龍象收斂心神,淡淡道:“嗯,你們進來吧?!?p> ………………………………
洗漱完畢以后,照例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基礎(chǔ)武學拳法,依舊是只得招式,不得其精髓。
隨后迎著太陽,爬上大石頭開始修煉九陽真經(jīng)。
一旁的紅薯和姜泥就在一旁百無聊賴的候著,她們是丫鬟,而且是貼身服侍的那種。
自然是時時刻刻要跟在二公子身前,姜泥盯著正在打坐的徐龍象。
心里琢磨著,要不摸出神符給他來一下子?
想了想,姜泥還是決定放棄了,刺殺肯定是等到一個單獨的時間點進行,而不是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
姜泥只好和紅薯悶悶不樂地站著,心里在不停地詛咒徐龍象,跟他哥哥徐鳳年一樣可惡。
轉(zhuǎn)瞬間就是兩個時辰過去,而徐龍象也是結(jié)束了打坐,今天練功有些許進展。
真氣于體內(nèi)循環(huán)八個周天,根據(jù)徐龍象的預(yù)估,等到滿十個周天,他便能踏足九品。
雖然是末尾,但好歹是踏上了修行之路。
他掃了一眼旁邊一動不動站著的紅薯還有姜泥一眼,兩個人早就承受不住了。
紅薯表現(xiàn)的還好,她的腿早就麻了,沒有知覺了,畢竟站了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
而姜泥這姑娘就沒那么安分了,時不時的彎下腰捶捶腿,活動一下,畢竟還是個小姑娘。
呲牙咧嘴,嘀嘀咕咕不停地咒罵徐龍象,當然非常小聲,碎碎念的那種。
徐龍象笑了笑,開口道:“站累了吧?允許你們找地方坐下休息會兒。”
“謝小王爺,紅薯不累?!?p> 而一旁的姜泥就沒有那么客氣了,聽到可以坐下休息,她迫不及待的朝著大石頭跑過去。
因為這院子里,唯一能坐的地方就是徐龍象先前打坐的石頭了。
相比之下,紅薯就要守規(guī)矩的多了,徐龍象含笑點點頭,道:“你也去坐會吧?!?p> “是,世子?!?p> 紅薯躬身行禮,隨后這才款款走向大石頭。
和姜泥的狼狽相比,要優(yōu)雅太多。
不過徐龍象還是更喜歡姜泥放浪形骸的作為多一些,畢竟他有一個現(xiàn)代人的靈魂。
平時宅在家里一個人,死氣沉沉。
所以比較更喜歡活潑好動一些的女孩子。
搖搖頭,沒有理會兩女,練完功的徐龍象覺得很無趣,姐姐徐脂虎出嫁。
自有他爹、還有府里的老人操持,他一個小屁孩過去也沒什么用。
于是,無聊之際,徐龍象就想起來前世的一些玩具。
秋千、蹺蹺板之類的,這些東西制作起來很容易,在這個娛樂生活缺乏的年代,已經(jīng)算是非常不錯了。
說干就干,徐龍象對著一群侍女吩咐道:“去給我把府里的匠人們給我找來?!?p> 和華夏古代皇朝相似,在北涼,匠人和商人的身份一樣,是非常低賤的。
徐龍象把自己的要求給這些匠人們說了一下,匠人們表示可以嘗試做一下。
實際上秋千和蹺蹺板沒有什么難度,只是需要耗費一些時間就能做出來。
也沒有什么技術(shù)難度,就是木板而已,打磨光滑,鉆眼套上繩索,找個高一點兒的地方固定就行了。
看著院子里忙的熱火朝天的匠人們,紅薯和姜泥按耐不住心中心中的好奇,也跟著跑了過來。
“小王爺,他們這是在做什么?”
徐龍象瞟了一眼紅薯和姜泥,開口道:“一種稀罕玩意,秋千、蹺蹺板?!?p> “秋千、蹺蹺板?”
徐龍象沒有過多解釋,只是開口道:“等東西做出來你們就知道了?!?p> ………………………………
大約一個半時辰后,按照徐龍象的要求,秋千安置在了涼亭里。
你想,夏天的時候,你可以一邊喝茶,一邊蕩著秋千,多么唯美的畫面。
至于蹺蹺板,那玩意體型太長,只能安在院子里。
做好東西,徐龍象揮揮手,讓那群匠人們都自己下去領(lǐng)賞,紅薯和姜泥都好奇的看著涼亭里多出來的稀罕玩意。
“你們兩個過來,本世子教你們怎么玩秋千?!?p> 徐龍象朝著紅薯和姜泥招了招手,三人在涼亭里開心的玩了起來。
…………………………………
與此同時,聽潮亭地底。
人為的開辟出了一個神秘的巨大空間,徐驍正一步又一步,不疾不徐的往下走著。
直到來到目的地,如果有外人在這里,一定會驚嘆這項工程的偉大。
沒想到在這聽潮亭的地底,還有如此一個巨大的空間存在。
內(nèi)塔,這里燈火通明,擺滿了白色的蠟燭,而風塔上,擺滿了一個個頭盔,又好似一個個墓穴一般。
這里,埋藏的都是曾經(jīng)跟隨著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曾經(jīng)的六百鐵騎。
存貨下來的,沒有一個,幾乎全都葬在了這里,有的是被敵人殺死的。
但更多的,還是死在徐驍?shù)氖掷铩?p> 有些人是因為觸犯了軍規(guī),而被處置,還有一些是因為,軍紀散亂,徐驍為了以正軍紀,而親眼下令殺了身邊的人。
總之,六百騎兵,無一例外,都在這里。
他們的頭盔,被徐驍保留下來,供奉在了這里,當初他們都是為了同一個愿望,天下太平。
聚在一起,但是現(xiàn)在卻只有他一個人活著。
望著燈塔上諸多的頭盔和白蠟燭,火苗微微閃爍跳躍,就好像這些人的靈魂一樣。
徐驍像是回憶起了往事,開口道:“老伙計們,我徐驍來看你們,幾十年前我們金戈鐵馬,打下了北涼偌大的基業(yè),只是朝廷一直亡我徐家之心不死,如果我徐家到了,北涼就再也沒有了和平,原來我有兩個孩子,長子徐鳳年,你們都知道,這孩子雖然從小就聰明伶俐,但是不愛練武,對于接掌北涼的事情,也是表現(xiàn)出抗拒的意思,小兒子徐龍象,從小腦子就不靈光,但是天見猶憐,我兒于前段時間恢復(fù)了正常,一言一行,已與常人無異,并且我兒徐龍象根骨絕佳,是個練武的好材料,我已聯(lián)系龍虎山的一位老天師,讓他下山,來我北涼,替我看看龍象的根骨,讓他盡早學得一身本領(lǐng),將來繼承我北涼大業(yè),他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諸位兄弟放心,只要我徐驍在的一天,北涼就不會亂,我一定為咱們北涼,培養(yǎng)出來一位合格的繼承人,你們在天上,也一定要保佑我北涼,未來太平安康,好不好?”
洪亮的聲音在地底空間回蕩,可以并沒有什么回應(yīng)。
…………………………………
涼亭里。
“行了,秋千也沒什么好玩的,走吧,還是跟我一起去玩蹺蹺板吧?!?p> 玩了一會兒,覺得玩膩了的徐龍象又帶著紅薯和姜泥還有幾個侍女回到了院子里。
“二公子,這個蹺蹺板怎么玩呀?”
或許是覺得徐龍象脾氣不錯,所以紅薯膽子也變大了一些,徐龍象看著紅薯和姜泥,眼珠子一轉(zhuǎn),道:“很簡單,就是一個人做那邊,一個人做這邊,這樣吧,我教你們玩,紅薯你過來,姜泥你去做另外一頭?!?p> “哦?!?p> 姜泥悶悶應(yīng)了一聲,徐龍象環(huán)抱著紅薯坐在了另一頭。
PS:因為雪中版權(quán)不在起點,所以這本書沒有辦法簽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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