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從外面又傳來一聲大喝。
一位看起來很是年青的修士,帶著開始的那幫黑衣人也回到了戰(zhàn)場。從人數(shù)上看,比他們最初參戰(zhàn)時還多了一兩百人。
溫褚道:“蔣雷鳴,你也想來檢點便宜?”
那個叫做蔣雷鳴的年青修士看起來也是筑基后期的修為,不過陳浩眼睜睜看著三位金丹的隕落,又有“阿那含”這等高手在場,對于原本還高山仰止的筑基后期,感覺也麻木了起來。
蔣雷鳴聽完身邊一位修士的匯報之后,才開口道:“溫褚,我勸你還是就此罷手吧?!?p> 這時海族諸人已經(jīng)占據(jù)了迦珞寺原來是院墻的一線,對溫褚等人虎視眈眈。
溫褚嘿嘿冷笑:“蔣雷鳴,沒想到最后還是被你得了便宜!”
原本蔣雷鳴所在的蔣家,在南港三大家族中,最是弱小。所以蔣雷鳴一直與很多中小家族保持著友好的關(guān)系,同時跟海族也走的最近。在溫家最初對海族的攻擊中,蔣家的修士就一直在伺機幫助海族。
溫家的家主溫褚,雖然也只是筑基修為,但背后有一位金丹修為的老祖。雖然這位老祖并不經(jīng)常為溫家出頭,但他的存在本身,就為溫家的勢力做了最好的保證。
而孫家,也有家主孫大康這位金丹尊者。如果論起自身的實力,他才是最強的。所以南港城主之位,就被孫大康得到了。
但是現(xiàn)在包括海族酋長在內(nèi)的三位金丹尊者全部隕落,三家原本隱隱的平衡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孫家離了孫大康,只能算是普通的家族了;而溫家的老祖一死,也失去了原本的威懾。
反而是蔣家,靠著聯(lián)合眾多家族,以及與海族最為良好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成了南港家族中最強大的一方勢力!
幾方原本就一直在明爭暗斗,什么護花修士團,皇家修道院都是他們拉攏修士的手段。對于形勢變化,再沒人能比蔣雷鳴和溫褚兩人明了。
蔣雷鳴底氣十足,對溫褚道:“你應(yīng)該也聽到了你家老祖的話,溫二小姐其實是被孫大康害死的,所以你跟泰水并沒有那么大的仇恨。聽我一句勸,此事還是就此罷手?!?p> 溫褚恨恨道:“那我的地契呢?你是要讓我連迦珞寺也放棄?我告訴你,這不可能!”
聽到這話,泰水及族人群情洶涌:“那就繼續(xù)戰(zhàn)斗吧!”
蔣雷鳴也退后一步,與身邊皇家修道院的修士們戒備起來。
眼看戰(zhàn)斗又要觸發(fā),又有人大叫:“住手!”
空中兩位修士急射而來,卻是孟非和南港問心院祭酒湯椴嶸。湯椴嶸察覺到這邊有金丹尊者的戰(zhàn)斗,就急忙邀上孟非一起前來查看,正好見到下面諸人要開始廝殺,立刻出口阻止。
蔣雷鳴臉色陰晴不定,自己怎么把湯椴嶸給忘了?
問心院一直沒有參與南港的勢力斗爭,但這位湯祭酒是不折不扣的金丹尊者。
現(xiàn)在南港和海族的三位金丹全部隕落,湯椴嶸一下子就成了舉足輕重的人物。無論他偏向哪一方,都會直接改變現(xiàn)在的勢力格局!
湯椴嶸跟孟非兩人落下地來,站在三方人馬的中間。湯椴嶸道:“孫城主呢?”
“隕落了。”
湯椴嶸蹙眉道:“這是怎么回事?”
溫褚哼了一聲沒有開口,蔣雷鳴開始已經(jīng)聽手下修士匯報了部分情況,此時對湯椴嶸道:“湯祭酒,海族酋長和孫城主聯(lián)手攻擊溫瑞,在場之人都逃開以免被殃及,等再過來就是這個樣子了。”
又一指陳浩等人道:“他們一直在場,應(yīng)該是最清楚的?!?p> 陳浩見到孟非和湯椴嶸過來,總算是放下心來。有了這兩位,在場的無論是哪一方,應(yīng)該都動不了自己了吧?至于“阿那含”,看來并無敵意。
陳浩上前,對湯椴嶸講了事情經(jīng)過,不過對于“阿那含”相關(guān)的事,全都避而不提,只說等自己從塔中出來,幾位金丹就全部隕落了。
他擔(dān)心引起“阿那含”不快,在場無人能夠應(yīng)對這位少女,所以就想避免觸犯到她。
“阿那含”和阿多利等人,并沒有糾正的意思,陳浩暗忖看來自己是做對了。
聽完陳浩的話,孟非和湯椴嶸都思索起來。
蔣雷鳴上前道:“湯祭酒,此事千頭萬緒,善后之事不是一時片刻能夠完成的,您看?”
其實他內(nèi)心深處是盼著湯椴嶸就此抽身不管,那么現(xiàn)在在南港就是他勢力最大,可以從此事中獲得最多的利益。
但三位金丹的隕落,并不是小事。雖說其中海族酋長不算天道盟的人;溫瑞也可以說是邪魔外道,死有余辜;孫大康可是正經(jīng)的城主。
南港不是化外之地,湯椴嶸雖然只是一個分院祭酒,但在這時,也算是天道盟的官方代表,南港剩余人等,又以他的修為最高,怎么可能抽手不管呢?
湯椴嶸沉吟之后,對孟非道:“孟老師,你先帶陳老師和胡仲回問心院,他們可能需要修養(yǎng)治療,我在此協(xié)助善后?!?p> 南港的恩怨是非,陳浩插不上手,也得不到什么好處,他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回到南港問心院,天色已晚,孟非等人原本早就結(jié)束了今天的工作,才跟湯椴嶸一起出門查看。
聽到陳浩和胡仲遇險,鄭初雪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非要問個清楚。
陳浩感到很疲憊,就把講解之事推給胡仲:“胡仲,你給他們講講吧?!?p> 胡仲看了陳浩一眼,似乎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最后點點頭道:“好,我們邊吃飯邊講?!?p> 這一整天都在生死之間奔波徘徊,對精神和體力的消耗都是極大,兩人早已餓了。
南港問心院只有一處伙房,眾人便一起前往伙房進膳。
伙房的菜色也很有海港特色,差不多頓頓都有各種海鮮。雖說廚子的技術(shù)并不算多好,但由于口味獨特新鮮,從天道峰過來的這伙人還算滿意。
吃著海鮮,陳浩不禁又想起了蘇宜,這些東西都是她最愛吃的,現(xiàn)在她回了神龍國,應(yīng)該不會再為吃不到魚苦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