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飛連同那名高級煉器師,一并進入到雷凌先前煉器的鍛造室。兩人四下里望望,似乎在搜尋什么東西一般。不過鍛造室總共一件屋大小,兩雙眼睛一掃,便將里面的情況看了個清楚。
“孟師兄,可曾看出點名堂?”楊廣飛忍不住問道,最近一段時間,楊廣飛一直派人盯著雷凌,尤其是雷凌購買走自己的三把靈兵之后,楊廣飛對雷凌盯得更緊。
楊廣飛發(fā)現(xiàn),雷凌時常出沒于此間鍛器室,至于在這里面做什么,楊廣飛不得而知。今天正巧遇到與之交好的煉器師孟慶忠,楊廣飛這才拉著孟慶忠一并進入此間鍛器室。
孟姓的煉器師并未作答,而是伸出手來,在空氣中劃拉了一番,隨后用鼻子急促的嗅了嗅了兩下,這才有些肯定的對著楊廣飛說道:“空氣中的余溫尚存,且整個鍛造室內(nèi)充斥著一股不弱的靈力波動,看來先前之人在這里煉器來著!”說到此處,孟慶忠不由的眉頭一皺,緊接著對著楊廣飛詢問道:“等等,你說是一個新生一直待在這間鍛造室內(nèi)?”
楊廣飛不知孟慶忠此問的意義何在,剛才因為時間關(guān)系,楊廣飛并沒有向孟慶忠說明雷凌的情況,現(xiàn)在孟慶忠追問,他自然不會隱瞞,因為想要發(fā)現(xiàn)雷凌在鍛造室內(nèi)的秘密,還要仰仗孟慶忠的能力。
“是??!就是一個新生!”
“他一個人嗎?”孟慶忠不禁有些懷疑,因為空氣中彌漫著的這股靈力波動,對于煉器師來說并不陌生。這只有靈兵面世時,才能出現(xiàn)的氣息,可是一個新生能夠煉制出靈兵,這點叫孟慶忠實在難以相信。
“不錯,就是他一個人,那人你應(yīng)該聽說過,就是上次痛扁了宋悅航一頓的那個家伙!他叫雷凌!”
“雷凌?”孟慶忠低頭沉思片刻,“楊賢弟,我不知你二人間有何嫌隙,不過若先前只有他一人的話,我勸你日后少與他為敵才好!”
“為何?”孟慶忠的話叫楊廣飛一愣,現(xiàn)在他對雷凌痛恨到骨子里,若是叫他放下跟雷凌間的仇恨,他實在難以做到。
“因為我懷疑,雷凌已經(jīng)擁有了靈力煉器師的能力!”孟慶忠琢磨了一陣,還是將心頭的猜測說了出來,即便他對這個結(jié)論仍舊存在質(zhì)疑。
“靈力鍛器師?不可能!”聽到孟慶忠的結(jié)論,楊廣飛一口否定?!安恢闲秩绾蔚贸龃私Y(jié)論!若是僅僅依靠著,室內(nèi)彌散的靈力波動的話,這個依據(jù)是不成立的!”楊廣飛對于煉器之道,似乎稍稍懂得一些,他居然能夠猜測,孟慶忠得出結(jié)論的根源所在。
“哦,莫非楊賢弟知道緣由?”孟慶忠并未生氣,對于楊廣飛口中的理由,可也頗感興趣。
“那雷凌不久前,從我那里購得三柄靈兵,此間出現(xiàn)的靈力波動,很可能是那三柄靈兵流逸出來的!”
“三柄靈兵?楊賢弟,你哪里得來這么多的靈兵?”聽到楊廣飛的話,孟慶忠頓時瞪大了眼睛,作為一名煉器師,孟慶忠自然知道靈兵的珍貴。
“孟兄,這事涉及頗深,你還是不要細問了!你再瞅瞅,這里面還有沒有可疑之處!”對于雷凌在鍛造室內(nèi)做什么,楊廣飛急切想知道,尤其是孟慶忠得出的這個結(jié)論,盡管在第一時間被自己否定??蓷顝V飛內(nèi)心還是無端的升起一種擔憂。
“還有其他可疑之處嗎?”孟慶忠在鍛器內(nèi)中搜尋了半天,似乎并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凹热荒阏f雷凌時常進入此鍛器室,我估計,他要么在修煉一種跟鍛兵有關(guān)的功法,要么是想將你先前說過的靈兵重新回爐!”
“重新回爐?哈哈……那倒是不能,因為三柄靈兵上,都有隱匿法陣存在,說句孟兄不愛聽的話,那三道隱匿法陣,就算是孟兄你,也絕難將其破解!”
“哦,不知這法陣出自何人之手?”聽罷楊廣飛的話,孟慶忠非但不生氣,反而對楊廣飛的話,更加有了興趣。
楊廣飛沒有直接回話,只是用右手的食指朝上指了一下。
“天……”孟慶忠忍不住張口出聲,只是話語剛剛喊了一半,便被自己一下將嘴巴給封了起來。似乎對于楊廣飛手勢所暗示之人,孟慶忠很是敬佩。
“原來如此,是他老人家出手,那指定是這么回事了。想必是雷凌看出了三柄靈兵的不凡,想借此鍛兵室,將靈兵之上的隱匿法陣祛除,怎奈他小覷了大師的手筆,這幾天下來,恐怕沒有收到一點的效果,至于先前室內(nèi)的靈力波動,還真如楊兄弟所說,是那三把靈兵上流溢出來的!”不知孟慶忠想到了什么,在楊廣飛伸手做出那個手勢之后,孟慶忠便相信了楊廣飛的判斷。
“孟兄還能看出些什么?”楊廣飛生怕有所遺漏,便又追問了孟慶忠一句。
孟慶忠輕輕搖頭,看來他還是堅持剛才的結(jié)論。
“如此,給孟兄添麻煩了!”楊廣飛心里有些癢癢,他很想搞清楚雷凌最近在忙活什么。可惜,就連孟慶忠都被自己請來了,依舊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客氣了!若是日后那三柄靈兵回歸。楊賢弟不可藏私啊,怎么著也要為兄一睹為快?。 泵蠎c忠朝著楊廣飛一拱手,便要告辭。
“嗯?”聽得孟慶忠的話,楊廣飛愣了一下,很明顯,對方的話語中另有所指?!肮闲终f笑了,三柄靈兵怎會回歸!”
“呵呵……楊兄弟說話,著實不誠,既然那三柄靈兵是他老人家的作品,怎會允許流傳在外?”孟慶忠臉上露出一副叫人捉摸不透的笑來。
“嗯,孟兄睿智!”楊廣飛發(fā)現(xiàn),孟慶忠能成為煉器師,絕非偶然,這廝的心思著實縝密?!懊闲址判?,若是那三柄靈兵歸來,指定先送到孟兄那里,讓你欣賞個夠!”楊廣飛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秦無風已經(jīng)說過,近期會對雷凌動手,而動手的最佳時間,便是學院即將到來的新生大比。楊廣飛清楚,只要將雷凌滅掉,當初被買走的三柄靈兵,自然還會回到自己的手上。
“如此,咱們走吧!”孟慶忠發(fā)現(xiàn)整個鍛兵室內(nèi),再無任何可以留戀之物,便對楊廣飛做出一個外請的動作。
“走!”楊廣飛甩開大步,徑直在前,走出了鍛兵室。但是他沒有發(fā)現(xiàn),在自己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孟慶忠偷偷用自己的左手,在雷凌鍛造靈兵的鐵砧上,看似隨意的抹了一把,其手上立刻沾滿了雷凌鍛造掉落下的碎屑,而后他便將自己的左手,小心隱藏在衣袖之中,跟隨在楊廣飛之后,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