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龍心中暗罵,明明對敵人的了解不夠,卻腦子一熱強出頭,自己簡直是自討苦吃。
估計壹零高層的黑手正躲在某個舒適的辦公室欣賞著這場打斗,一邊喝著美酒,一邊吃著新鮮采摘的葡萄,對他品頭論足吧。
就算裝甲的動力系統(tǒng)再好,但想要躲過王耀祖的攻擊也是不可能的。
不說實力不允許,哪怕是反應(yīng)速度也跟不上。
他的速度太快了,平均每秒以三十米的速度攻擊、回撤,往往嘯龍剛聽到金石交擊的聲音對方就已經(jīng)撤退到遠(yuǎn)處了,然后再次攻來。
而雷達(dá)熒屏上所展現(xiàn)的紅點,也如同故障一樣,閃來閃去,嘯龍笨拙地?fù)]舞胳膊阻擋,但是,已然來不及,被對方再次擊到背部。
嘯龍往前踉蹌兩步,單手撐住地面,才免于摔個狗啃泥的狼狽場面。
你該死!
從開始的勝券在握,到如今的雷霆暴怒。
擁有絕對優(yōu)勢的嘯龍,就感覺自己像馬戲團(tuán)的獅子狗一樣被鞭笞、戲耍,短短一分鐘不但被對方砍了幾十刀,毫無還手之力不說,竟然還被打的跪在了地上,差點來了個狗啃泥。
什么留對方一命、將他抓住的想法,在這一刻統(tǒng)統(tǒng)遺忘,嘯龍只想殺死這個讓他丟盡臉面的跳蚤。
這一刻,嘯龍腦海里都是那曾經(jīng)不堪的往事,是曾經(jīng)為了生存,在社會這個泥沼中摔打滾爬,在客戶面前裝孫子,在酒桌上演仆人的憋屈往事。
成為‘新人類’后,權(quán)勢、美女都擁有的他仿佛已經(jīng)忘卻了這些不堪的過往。
可如今才發(fā)現(xiàn),那些經(jīng)歷不過是個刻在心底的瘡疤,至少稍稍一撕扯,鮮血就會重新狂涌而出。
嘯龍剛準(zhǔn)備弓腿起身,看著眼前屏幕上閃爍的紅色光點,猛然握拳揮手向后一揮。
‘錚——’的一聲脆鳴,金屬的銀光閃過,這一次,本應(yīng)襲來的攻擊并沒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被他手中的刀刃逼退,翻身落在五米開外的地方。
王耀祖胸前被劃開的衣服,所謂的高強纖維材質(zhì)防彈衣,在鋒利的刀刃面前也同樣不堪一擊。
眼見敵人反手揮舞,警惕的王耀祖就猛然一跳,借助沖勢,從敵人上方翻了過去,并沒有繼續(xù)攻擊。
可一米五長的刀刃還是劃破了他的衣服和皮膚,好在并沒有流血。
傷口在瞬間愈合。
王耀祖看了眼手上的匕首,鈍卷的刀刃基本上已經(jīng)喪失了其應(yīng)有的殺傷力,更何況另一把匕首直接從五分之一處斷掉了。
將匕首拋棄,他重新?lián)炱鹆说厣系臉尅?p> 看似毫無章法的猛烈攻擊,實際上只是他的一種試探。
他主動攻擊敵人身體各處的關(guān)節(jié)要害,想要找到突破口,將匕首插進(jìn)去,可都失敗了。
關(guān)節(jié)位置都采用了層疊的羽式結(jié)構(gòu),保證了關(guān)節(jié)的彎曲,又能保護(hù)身體。
這的確是一身密封性良好的輕便型裝甲,防御適當(dāng),又輕便很多,同時,還沒有弱點。
當(dāng)然,裝甲的輕便就說明為了機(jī)動性大大減少了厚度,降低了防御力,如果用重型武器是可以打穿這套裝甲的,可惜,他手里的槍械已經(jīng)用不了了。
這不是王耀祖在實驗室看到的那種可以抵御坦克炮的厚重裝甲,所以,突破的方式,就是加強力度。
王耀祖掂了掂手里的槍,四十斤左右,很輕,但也算是唯一能找到的‘棍子’了。
沒錯,王耀祖打算把這把反器材重狙當(dāng)作棍子用,雖然槍身不夠堅固,但是,足夠了,足夠他創(chuàng)造機(jī)會,給對方致命一擊。
“你該死!”短暫的停歇,拿劍的嘯龍一躍而起,伴隨著嗡鳴聲,五米的距離一閃而過,長劍攔腰砍向王耀祖。
原地不動的王耀祖并非坐以待斃,他比穿裝甲的嘯龍更快,也更敏捷,不躲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反擊。
瞬間跳起兩米高,王耀祖半個身體反轉(zhuǎn),如同陀螺一樣上勁,然后雙手握著的槍桿,一甩而出。
“砰——”一聲爆響,堅固的槍械在一瞬間破碎成無數(shù)零件,巨大的夯擊力狠狠的砸在裝甲的腦袋上。
“咔嚓——”
劇烈的震蕩讓裝甲內(nèi)的嘯龍頭暈?zāi)垦?,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高大魁梧的裝甲瞬間向左側(cè)歪斜,踉蹌栽倒,連折損的頸骨都沒有感覺到。
這瞬間,嘯龍滿腦子都是‘這怎么可能?我明明穿了最先進(jìn)的裝甲......’。
趁你病要你命,王耀祖可不是什么慈悲為懷的善男信女,沒有理由留著這一個厲害的敵人繼續(xù)給自己添堵。
只見王耀祖瞬間將手伸向地上的背包,等拔出來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拿著一根一米長的粗糙金屬棍。
一端尖銳、一端扁平,棍子外表呈生鐵般的黑青色,棍身也如同螺紋鋼一樣充滿了粗糙的質(zhì)感,又毫無規(guī)則,像隨手打砸出來的,低劣的外表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自由港的規(guī)范化武器。
這是一根撬棍,不過,卻是別人昨天給他的,一個叫錢多福的女人。
她說這是她撿破爛攢了很久才打造出來的超級棍子,名為八傷棍,顧名思義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還說他會用得上的。
你一定會嗤之以鼻,一根破撬棍,外表還跟工地里隨便遺棄的鋼筋邊角料一樣,能有什么用?
但是,王耀祖卻謹(jǐn)慎的測試過,這根撬棍不但能輕松搗碎石頭,敲斷鋼筋,同樣能擊穿厚度在五公分左右的鋼板。
當(dāng)然,這需要很大的力氣,但是,他最不缺的就是力氣。
這根撬棍就仿佛是量身為他打造,知道他會遇到穿有金屬裝甲的敵人,甚至猜到自己手里的熱武器都會統(tǒng)統(tǒng)失靈。
奇怪的女人。
王耀祖雙手握住撬棍的一端,尖端朝下,狠狠的插向嘯龍的頭顱。
就在此時,只聽‘噼啪’一聲電鳴,王耀祖渾身僵硬在那,身體微微顫抖,險些摔倒。
只見一只金屬手掌抓住王耀祖的腳踝,強烈的電流瞬間造成王耀祖全身麻痹。
六百多米外,一輛大型的裝甲車內(nèi)。
“切換遠(yuǎn)程操作模式,加大輸出功率,別等了,加速趕過去。”
指揮車內(nèi),趙雪蕊面色冰冷的下命令,可是,顫抖的語氣還是暴露了她心中的緊張。
她緊緊的盯著屏幕,看著屏幕上那個拿著撬棍、面容猙獰的男人,眼里閃過恨意。
“趙經(jīng)理,電壓已經(jīng)一百伏了。”
“加到二百伏,算了,我來操作?!?p> 趙雪蕊主動取代駕駛員,接過頭盔和手套,開始遠(yuǎn)程操縱嘯龍的裝甲。
一瞬間,她就身臨其境,如同與王耀祖戰(zhàn)斗的人就是她。
渾身被電到麻痹的王耀祖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如同靈魂離體,神游天外。
無色的意識空間和滿是濃霧的現(xiàn)實世界瘋狂在眼前瘋狂切換,如同兩個世界的疊加,忽近忽遠(yuǎn),忽隱忽現(xiàn)。
白煙中帶著難聞的焦糊味從他身上散發(fā)而出,鼻子口腔都充斥著鮮血的腥咸。
而疼痛,同樣喚醒了他體內(nèi)沉睡的野獸,無形的電流充斥了他的身體,抵消了部分高壓電。
裝甲的左臂抬起,握拳,一柄一米五長的金屬刀刃從腕部彈出,下一瞬就斬向王耀祖的雙腿。
趙雪蕊的根本目的還是抓住目標(biāo),不能讓這一切努力都白費。
這次連總部緊急事態(tài)處理部隊都派來了,可不是為了來弄回去一具尸體的。
趙雪蕊看出了嘯龍的怒火,這也是她選擇遠(yuǎn)程接管的一個原因。
至于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目標(biāo)的戰(zhàn)斗力真的出乎她意料,而且極其聰明,在很短的時間里,就摸出了HM2代裝甲的弊端——人類脆弱的身體。
即使嘯龍是‘新人類’,擁有特殊能力,但是他的身體和常人一樣脆弱,巨力轟擊依舊承受不住。
不過,好在一切都在可控范圍之內(nèi),她本來也沒有期待嘯龍自己能夠拿下目標(biāo)。
當(dāng)然,如果嘯龍獨立完成了這件事,她自然可以為嘯龍在總裁面前請功,授予更大的權(quán)利,至于失敗了,那也是出于試探目標(biāo)實力的目的,同樣有功勞。
鐺——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嗡鳴,機(jī)甲腕部伸出的合金長劍應(yīng)聲而斷,而擋在王耀祖身側(cè)的是那其貌不揚的撬棍。
鋒利的合金長劍根本沒能在撬棍上留下半點劃痕。
指揮車內(nèi),趙雪蕊看到崩斷的長劍,頓時愣了一下,那是什么棍子,竟然比鈦合金強度更大?
而且,他怎么能動了?不是應(yīng)該被200V的電壓電到休克嗎?
“經(jīng)理,目標(biāo)周邊的電場失紊,信號不太正常?!币慌缘募夹g(shù)員立刻喊道。
只見旁邊屏幕上的畫面清晰度越來越差,就像受到了強磁干擾一樣,開始扭曲起來。
“快點,還有多遠(yuǎn)?”
“240米?!?p> “電磁脈沖炮準(zhǔn)備。”
趙雪蕊知道目標(biāo)有釋放電荷的能力,所有,她才故意提高電壓,因為她知道以二百伏的電壓大概率是電不死這個人的,頂多讓他昏厥休克。
但萬萬沒想到,在這強大的電壓下,對方竟然還能動!
可惜,這套裝甲的最大輸出電壓只能達(dá)到兩百伏,不能再增大了,一旦過高連保險措施都會失效,那就真的要輸了。
HM2代為了輕便和保證全身覆蓋,是舍棄了中重型武器的,除了外置武器之外,內(nèi)部是沒有任何熱武器的,只能靠兩把塔式伸縮結(jié)構(gòu)的長劍。
如今一手釋放電流,不敢松手,另一手的金屬劍被折斷,又沒有攜帶任何外置武器的嘯龍,就算穿了裝甲,也只是任人宰割的局面。
眼見模糊的畫面里尖銳的棍子再次捅下,趙雪蕊連忙操縱機(jī)甲,放棄釋放電流,雙手抓住了王耀祖的雙臂。
這人力氣奇大,趙雪蕊不敢托大。
HM2代極限荷載是一千二百千克,她不認(rèn)為這套適合靈活作戰(zhàn)的裝甲能比對方力氣更大。
而且抓住王耀祖雙臂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制止他繼續(xù)攻擊,限制住敵人,同時也是為了防止他繼續(xù)游竄逃離。
這套裝甲已經(jīng)圖窮匕見了,里面的嘯龍更是昏厥過去,光靠遠(yuǎn)程操縱裝甲的力量已經(jīng)不足以擊敗目標(biāo),必須拖延時間,讓車隊盡快趕到!
事實證明,她的判斷是對的。
即使裝甲用雙臂抓住王耀祖的手腕,依舊不能完全遏制住對方的力量。
但沒有了沖勢,王耀祖的攻擊也只是輕輕捅在裝甲的臉上,戳出一個一毫米的淺坑,沒有造成任何實質(zhì)性的損傷。
下一刻,王耀祖蜷腿然后踩在裝甲的胸口,用力向上起身,企圖脫離裝甲的鉗制。
他已經(jīng)感知到不遠(yuǎn)處有大量忽隱忽現(xiàn)的人類以極快的速度接近,耳邊已經(jīng)能聽到引擎呼嘯的聲音。
這一刻,他也看出了對方的目的,裝甲已經(jīng)放棄了攻擊,完全是在拖延和限制他的行動。
可惜,對方還是低估了他的力量。
只聽裝甲兩臂不斷傳出‘咯咯咯’的拉裂聲,金屬的手指已經(jīng)無法合攏,緩緩被王耀祖的巨力撐開。
但趙雪蕊也不是戰(zhàn)斗小白,她身為自由港二號城的安全經(jīng)理也是有實打?qū)嵉膽?zhàn)斗經(jīng)驗的。
只聽‘呲’的一聲氣鳴,裝備背后的風(fēng)閥打開,助力系統(tǒng)讓裝甲直勾勾的從躺姿站立起來,將對方朝地面壓去。
王耀祖自然不會讓其得逞,雙腿收回,猛然撐住地面,防止被壓在地上。
高大的裝甲趁此機(jī)會再次緊握王耀祖的手腕,推著王耀祖的身體不斷后退,讓他在光滑的平原上,無處借力。
兩道深壑在地面上形成,十幾米外,王耀祖還是幸運的踩在一塊巨石上,止住了腳步。
王耀祖瞇起眼,正考慮要不要用最后的手段時,只見裝甲的面罩忽然彈開,露出一張年輕粗獷的臉,本來略有幾分蕭瑟成熟的酷臉,在此時卻猙獰的扭曲。
鮮血正順著他淤青的側(cè)臉流下,王耀祖那一記甩棍隔著厚硬的裝甲直接傷到了里面的嘯龍,大腦受到強烈的震蕩,昏死過去。
休克半響的嘯龍被晃動裝甲弄醒,很快弄清了怎么回事。
已經(jīng)沉迷享受忘了吃虧和痛苦是什么滋味的嘯龍,此時已被怒火完全吞噬。
“死?。?!”青筋在嘯龍的額頭暴突而起,無形的力量覆蓋了王耀祖的頭顱。
“不要!”剛趕到的裝甲車內(nèi),趙雪蕊憤怒大喊。
她丟下頭盔和手套,快步?jīng)_下車。
王耀祖眼前一黑,瞬間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多少年了,王耀祖再次體會到了失去意識,被黑暗吞噬的滋味。
沒有知覺,沒有痛苦,仿佛墜入黑暗的深淵,失去了所有知覺,又或者一切都不復(fù)存在。
再沒有虛空中無盡的花朵對著他笑,也沒有靜靜的黑色的長河,怪異的小男孩也不復(fù)存在。
死亡對于一個人來說,或許就是一種時間的靜止,因為他的生命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失去了生命享受時間的權(quán)利。
暴怒的黑龍獰笑著松開左手,沉重的拳頭握緊,左手抓住眼前人的肩膀,一記重拳狠狠轟在對方那猙獰如惡鬼的面孔上。
一拳,兩拳,三拳.....
毫不留情的拳頭是嘯龍使出了全力,并且利用裝甲的助力系統(tǒng)打出的,每一拳的力量都足以打穿三十公分厚的剪力墻。
拳頭轟擊在王耀祖的臉上,鮮血橫飛,他的臉也如同干癟的足球一樣凹陷下去。
“住手!我讓你住手!”趙雪蕊在他身后憤怒的嘶吼,竭盡全力的喊聲已然讓她嗓子破音。
要知道壹零不僅僅需要王耀祖身上的秘密,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死神’項目的影子,是關(guān)乎那個男人的重要線索。
這不僅僅是總裁的命令,也是關(guān)乎到她即將談判的籌碼啊。
趙雪蕊憤怒的顫抖,幾乎要哭出來。
不知緣由的嘯龍獰笑一聲停下手,看著王耀祖凹陷的頭部完全血肉模糊,頓時感覺神清氣爽,頭也不疼了,心中也不氣了。
他隨手像丟垃圾一樣將尸體丟在遠(yuǎn)處,然后轉(zhuǎn)過身。
“這不是人還在這兒么,你們一樣可以抽血吸髓,還有,我不是你的手下,別對我兇,明白了嗎?”
嘯龍這話既像是發(fā)泄,有帶著一絲怨懟,仿佛他對某件事一直耿耿于懷。
“你......”趙雪蕊氣的發(fā)抖,眼淚止不住的流。
他以為她做這一些是為了誰?為了他,她付出了那么多甚至計劃脫離壹零這艘巨大的末日方舟,沒想到換來的卻是發(fā)泄般的怒吼。
“大哥!”忽然,倉皇無措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劉宇快步?jīng)_向王耀祖的尸體,臉上滿是恐懼、震驚和不知所措。
劉宇雙腿軟倒在地,看著眼前的尸體,眼淚奪眶而出。
不該是這樣的,不能死更多人了,他不值得。
趙雪蕊之所以來遲,就是因為她選擇讓嘯龍先攔截王耀祖,然后,她帶隊去追擊兩個孩子。
無論目標(biāo)是否可控,只要找到這兩個孩子,就相當(dāng)于抓住了他的軟肋,這場沖突自然可以不戰(zhàn)而勝。
但現(xiàn)在,目標(biāo)腦袋都被打扁,死的不能再死了,她做一切努力,都成了無用功。
本來,應(yīng)該用普通作戰(zhàn)部隊來阻攔的,可是,她為了給嘯龍爭取立功機(jī)會,所以......
如今,什么都成了空。
“壞人,你為什么要殺我大哥哥,你還我大哥哥。”
不知何時,矮小的劉小丫跑到了嘯龍的腿邊,抹著眼淚,揮舞著稚嫩的拳頭,捶打著堅固的機(jī)甲。
嘯龍低下頭,嗤笑一聲,金屬大手抓住小丫頭胸前的衣服,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拎了起來。
“小東西,因為他惹我了,所以我打死了他,懂?”
“放開我,你放開,壞人!”劉小丫小拳頭捶打著金屬手臂,力度連撓癢癢都不如。
嘯龍樂呵呵的也不松手,打死敵人讓他神清氣爽,正缺少了點樂趣。
“小丫!”而不遠(yuǎn)處,回神的劉宇臉色一變,就要起身奪回妹妹,可下一瞬,他止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