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前。
從濃霧被凈化到大地震顫,替陸長銘阻止軍隊的戰(zhàn)斗組人員心理也經(jīng)歷了極為復(fù)雜的心理過程。
或許這些人大多過于自大,看不起零號,認為他只是博士的一個試驗品,而且還是野路子,沒有經(jīng)過訓(xùn)練和開發(fā),完全被他們玩弄在掌心。但奈何人家戰(zhàn)績驚人,讓新紀元公司折損了無數(shù)好手。
“這震動......是白炙弄出來的?”一間隱蔽的車庫內(nèi),一名身穿外骨骼裝置的男人對旁邊的隊員問道。
“應(yīng)該是吧,但他可沒能力凈化白墟啊,而且,白炙爆發(fā)的時間很短,雖然能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但不會這么持久,不過,其他人也沒這個能力制造出這么大的動靜......”
突然,兩人對視一眼,難道是‘死神’?又或者是博士親自出手?
三位主神死了?
這個念頭一旦產(chǎn)生,他們的心臟就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不祥的預(yù)感在心中逐漸蔓延。
然而,就在此時,腳下的震動感忽然一滯,緊接著完全消失。
兩人的心臟也不受控制的停頓了一下。
博士贏了還是.......
外骨骼裝甲的男人臉上浮現(xiàn)出復(fù)雜的情緒,假如博士不小心被零號殺死了,那他們在這里阻止軍隊還有意義嗎?
顯然,另外一個全副武裝的‘新人類’也是這么想的。
“要不,我們聯(lián)絡(luò)一下總部?”
“嗯,問一下吧?!?p> 他們接通通訊器,很委婉的詢問道:“龍人部隊已經(jīng)被我們壓制,下一步該怎么辦?”
“......”
通訊器的那頭一片死寂,等了半響沒有回話。
不會吧......
“有人嗎?”
依舊沒人回話,無邊的寒意瞬間包圍了兩人,他們不敢面向彼此,生怕被對方看到自己臉上的恐懼。
新紀元完了,否則,絕對不會無人應(yīng)答。
“你說,我們現(xiàn)在出去投降,有可能被饒恕嗎?”
“廢話,跟國家對著干,這可是危害國家安全,我們殺了那么多人,這片土地上哪還會容得下的我們?千刀萬剮都是輕的,還要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你想出去投降請便,反正我要走了,有這一身本事在野外生存下去應(yīng)該不是難事,大不了去別的國家!”
外骨骼裝甲的男子起身,快速卸掉身上的火炮和槍械,準備跑路。
全副武裝的男子一愣,也趕緊有樣學(xué)樣,去掉身上的排彈。
老家都沒了,他們現(xiàn)在就是無根之萍,其他的東西可以不在乎,但是自己的小命絕對不能丟。
眼看濃霧又重新吞噬了這片區(qū)域,兩人最后對視了一眼,欲言又止。
“再見。”
“保重?!?p> 最終千言萬語化為兩個字,兩人分兩個方向快如的投入黑暗當(dāng)中,消失在樓房后面。
不遠處的龍人部隊正快速的推進著。
當(dāng)陸長銘解除了電磁屏蔽之后,軍隊的電子設(shè)備再次恢復(fù)了功能,與新紀元的戰(zhàn)斗人員不斷的僵持著,逐漸扳平了劣勢。
隨著部隊后續(xù)支援的到來,巨大的猛禽裝甲車宛若戰(zhàn)斗堡壘,帶無可匹敵之勢,迅猛突進,扭轉(zhuǎn)戰(zhàn)局。
“副帥,他們的人在逃跑?”技術(shù)人員忽然發(fā)現(xiàn)屏幕上的幾個目標(biāo)四散開來,像極了野外倉皇而逃的野狗。
“是退回去了嗎?”白棋偉瞟了眼屏幕,皺眉問道。
“不像,他們離開的方向很亂,像慌不擇路的逃命,最快的一個已經(jīng)跑出十多里,接近東三環(huán)了。”
白棋偉沉吟了一下,問道:“北邊呢?有動靜嗎?”
“依舊偵測不到,被強磁場持續(xù)干擾,無有效反饋。等等,嘶......”
突然,技術(shù)人員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令他震驚的事情,瞬間長大了嘴巴,遲遲沒有合攏。
“說?!?p> “新紀元大廈內(nèi)的幾千人瞬間全死了......”
白棋偉臉色一沉,難道他又失控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讓部隊停止前進,以免誤傷軍隊的時候,忽然聽到另一個技術(shù)人員喊道:“磁場消失了!”
只見雷達成像屏幕上一片黑暗,除了中央代表部隊的一團大大小小光點和那些逃竄的人之外,再無其他散發(fā)電波的生命。
都死了?
此時,眾人也明白那些阻止軍隊的‘新人類’為什么逃跑了,因為新紀元公司沒了,他們心目中的新世界夢也破碎了。
白棋偉略一思索,立刻下命令道:“四隊全速前進,到達新紀元大廈后,在北方布防。一隊原地駐守,二三隊去西邊,九十隊去東邊,嚴格把控,任何人不許離開沙壟市!另外,看到王耀祖立刻向我匯報。”
“是!”
白棋偉很快就帶隊來到了新紀元大廈,進入中堂之后,就看到大廳正中央地板上的黑洞。
“繩索?!彼袀€感覺,這個洞絕對是王耀祖弄出來的,他現(xiàn)在就在下面。
雖然雷達上偵查不到王耀祖,但他知道科技在這個時代也不是絕對可靠的,很多生物都可以避開雷達的偵測,他相信王耀祖也做得到。
同一時間,王耀祖在地下十層沿著走廊走到了另外一邊的盡頭。
前方雖然是堅固的擋土墻,可王耀祖沒有停止腳步,緩步靠近墻面。
只見墻面忽然沙塵化,露出一個兩米高,一米寬的孔洞,王耀祖拎著金屬箱,后面跟著三個營養(yǎng)倉走進了墻面的洞口。
片刻后,空氣中的粉末重新凝聚,恢復(fù)成原來的墻面。
白棋偉繩索速降非常熟練,不到十秒就完成了近五十米的速降,站在了地下十層的走廊上。
他拿著強光手電前后照了照,隨后走向?qū)嶒炇业姆较颉?p> 來到黑色的大門前,伸手輕輕的觸摸了一下,試圖打開大門。
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一股炙熱感,只是一瞬間的觸摸,他的手心已經(jīng)是一片紫紅色。
他拿出通訊器:“技術(shù)人員穿好防護服再下來,其他人按計劃搜索各個樓層,另外,聯(lián)系附近的軍區(qū),封鎖同航市,不許放任何一只蒼蠅離開!”
“是,副帥?!?p> 白棋偉看著壞死的掌心,用左手默默揭掉結(jié)痂的壞死組織,立于門前沉默不語。
王耀祖,你究竟想干什么?
十公里外的街道地面上突然憑空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洞口,一個人形身影沿著斜坡走向地面。
王耀祖回頭了一眼被黑暗籠罩的世界,繼續(xù)向前走去。
然而,他抬腳的動作頓了一下,又收了回來。
錚——
隨著一聲弓弦炸響,一支一米二長的十字標(biāo)槍插在了他面前的地面上。
一毫米粗的鋼纜隨后繃緊,被巨力扯出,帶起一片碎石。
伴隨著‘啪嗒’一聲輕響,雙腳落地,輕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幻妙的旋律。
來人抓住收回的十字標(biāo)槍,在手中轉(zhuǎn)動半圈,收于身側(cè),斜指地面。
“王耀祖,你被捕了,看來老朋友的面子上,我勸你投降吧?!?p> 來人緩緩靠近,在昏暗的燈光下,襯托出一個窈窕高挑的身影,看身高至少有兩米往上,身材纖細,如同名模。
她身著金屬軟甲,淡淡的銀色覆蓋全身,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強烈的金屬感。
“老朋友?”王耀祖一臉平淡,“請你不要侮辱朋友這個詞,剛才你是想殺我對吧?!?p> “呵?!迸藲獾妮p笑一聲,“王耀祖,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你雖然曾經(jīng)保護過我,可那也只是你的好勝心使然,就算沒有你,當(dāng)初我們不也在地軌站活下來了嗎?我奉勸你束手就擒,不要讓我難做,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也不想你吃太多苦頭?!?p> “所以,你要攔我嘍?看來老熟人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就當(dāng)沒碰到我,離開吧,你不是我的對手?!蓖跻娌恢烂媲暗娜四膩淼淖孕牛谷挥行判淖柚顾??
縱使林芳現(xiàn)在基因突變,擁有了強大的能力,可是,彼此已不在一個量級上,已經(jīng)沒有了可比性。
沒錯,眼前的女人正是大霧初臨時,結(jié)識的女大學(xué)生林芳。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變成了這幅樣子,不過,想來她也是有一番特殊的機遇。
“呵,我身后代表的是國衛(wèi)軍,王耀祖,你還是那么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有點小能力,全世界都會圍著你轉(zhuǎn)嗎?你在希望之城造成了巨大的破壞,現(xiàn)在是死路一條,上面已經(jīng)下達了命令,全力抓捕你,死活不論?,F(xiàn)在的我可不是那個柔柔弱弱,任人欺負的女孩兒了?!绷址甲园恋恼f道。
她按下頭盔上的按鈕,收起金屬面罩,只見她的五官和人類有七成相似,不過皮膚呈淡紫色,且有細鱗覆蓋,乍一看,非常有威懾力。
王耀祖一臉不可思議,他不知道林芳哪來的自信,難道不知道他剛解決了陸長銘嗎?
看她的樣子應(yīng)該也是和孫騰一樣經(jīng)過了‘龍人’改造,成為了龍人士兵,為國家做事。
只不過,女性龍人他還是第一次見,相比男性猙獰的外表,沒想到女龍人竟然格外的好看,甚至有點性感是怎么回事?
是基因的偏愛嗎?有意思。
他和林芳無仇無怨,不想生事,也不想和她背后的軍隊起沖突,他只想安安心心離開這里,完成他自己的事情。
反而是林芳看到王耀祖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頓時怒上心頭。
她身為外勤組的偵查部隊實際上并沒有參與之前主戰(zhàn)場的戰(zhàn)斗,只是在外圍找尋并破壞電磁屏蔽設(shè)備。
自從她成功成為龍人起,日日夜夜都會想起大霧來臨后,被王耀祖保護的那一段時光。
她是個要強的人,每每回想起來那些無用、被人保護的日子,都覺得是一種恥辱。
如今,她終于等到機會,能在王耀祖面前展現(xiàn)雄武,好好打他的臉,怎么可能不興奮。
但王耀祖臉上的表情卻讓她感到無與倫比的羞辱,仿佛自始至終,這個男人就沒將她放在眼前。
林芳腳背弓起,突然暴起,揚起手中的十字標(biāo)槍撲向王耀祖。
在她之前站的地方,柏油砼路面被她蹬出一個拳頭大的淺坑,可見她爆發(fā)的力量有多么恐怖。
四米的距離本是眨眼之間就能越過的距離,但是躍起的林芳身形忽然一頓,在空中折了個九十度的拐角,重重的砸進街道旁的店鋪內(nèi),傳來一陣亂七八糟的打砸聲。
王耀祖面無表情的向前走去,仿佛剛才只是隨手驅(qū)散了一只蒼蠅,而不是碰到了一位老相識。
突然,一團火光在王耀祖左側(cè)炸裂,就在烈焰擴散將他的身形吞噬的時候,被無形的墻壁阻擋,爆裂的火焰才沒有沾到他身上。
‘咔——’
一聲脆響出現(xiàn)王耀祖身后,他扭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是飛彈爆炸的沖擊力震碎了一個營養(yǎng)倉上的玻璃。
王耀祖驟起眉頭,眉宇間充斥著煩躁。
只見營養(yǎng)倉的裂縫緩緩復(fù)原,確定營養(yǎng)倉里的生命無事之后,他才看向黑暗之中。
“林芳,我最后警告你,別再惹我,否則......”
“否則什么?你算什么東西,不就是一個臭屌絲嗎?”林芳狀若癲狂,“士兵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今天我就算死在這里,我也是光榮犧牲,而你,只是個臭名昭著的逃犯罷了?!?p> “究竟是天職,還是為了你可笑的自尊你心里清楚,想在我這里找回尊嚴,終究只是你的妄想罷了,回去吧,做你該做的事情?!蓖跻娓糁诎担淅涞目粗簧砝仟N的林芳。
“憑什么!你算老幾,大字不識幾個的臭東西敢對我說教?去死吧。”林芳大吼著抬起手臂,飛彈從大臂上的炮管噴射而出。
王耀祖眼神逐漸冷漠。
可就在他準備直接引爆那顆還未啟動的飛彈時,一個魁梧的身影突然從天而降,如隕石一樣蠻橫落在了他的身前。
轟——
飛彈轟擊在魁梧如小山一樣的身影上,算是替王耀祖擋住了這發(fā)飛彈。
但實際上卻是保護了林芳沒被這發(fā)飛彈炸死。
只見擋在王耀祖身前的龍人已經(jīng)斷了右臂,肩膀傷口處的止血填充物也已被鮮血染紅,而其他部位也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看起來就像是個人形的疤瘌梨,渾身是傷,處處見骨。
“放過她,好嗎?”孫騰虛弱的問道。
本就重傷的身軀再添新傷,哪怕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戰(zhàn)斗,他的身體差不多已經(jīng)到了極限。
王耀祖漠然,他雖然不知道孫騰和林芳到了部隊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能從孫騰的聲音里聽出濃濃的虧欠和關(guān)懷。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林芳那邊傳來嘶吼。
“滾開!你也要忤逆我?”
聽到這話,孫騰渾身一震,王耀祖面色古怪。
他們之間......
“林芳,是我對不起你,放過自己吧,我們不是王耀祖的敵人,也不是他的對手,他一人就阻止了陸長銘,這是整支軍隊都做不到的事情。”孫騰的話語中透著濃濃的疲憊,即是身體上的疲憊,也是來自心靈上的疲憊。
他好累,他不想這么下去了。
如果說一開始是處于對林芳的虧欠,選擇自我救贖,保護呵護著她,但到后來,他的心已經(jīng)不知不覺掛在了林芳身上。
在他得知白棋偉下達搜捕王耀祖的命令時,他顧不得治療傷勢第一時間就出來找林芳。
因為他知道,當(dāng)林芳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一定會失控,他必須在她找到王耀祖之前攔住她。
可沒想到,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你這個叛徒,滾開!否則我殺了你。”林芳雙眼赤紅的從屋內(nèi)撲了出來,手持十字標(biāo)槍,宛若勇猛的亞馬遜獵手。
呲——
已經(jīng)有些磨損的十字箭頭穿透破損的鱗甲,準確的刺入孫騰的心口。
林芳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她沒想到孫騰真的一動不動,連躲都不躲。
不該是這樣的,以前她拿孫騰開玩笑,與他打鬧的時候,他都會躲的,他又不是傻子,為什么不躲呢?
這一刻,她慌了,那是心臟被挖掉了一塊,痛徹心扉的感覺。
“你為什么不躲!”她看著孫騰逐漸渙散的瞳孔歇斯底里的吼道。
“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吧......不要活在他的陰影里......”
王耀祖木然的撇撇嘴,看著兩人的生死離別非但沒有感動,反而感覺有些好笑。
這算是為愛犧牲嗎?哦,還真是偉大啊,可這關(guān)他屁事,究竟是什么讓他們產(chǎn)生了一種自己需要這兩人來饒恕的錯覺?
是當(dāng)初濃霧來臨時,救錯了人,還是在這個過程中讓他們不順心了,反而對自己產(chǎn)生了仇恨。
他最無法理解的是,別人的愛恨情仇與他何干?難道天不藍了,海不綠了,也是他的錯?
個人的心態(tài)只能自己來調(diào)整,難道將責(zé)任強加在別人身上就是天道法則了?仿佛錯的永遠是別人,她們自己永遠是最完美的。
王耀祖轉(zhuǎn)身默默離開,他們的糾葛與他無關(guān),雖然替孫騰感到可惜,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但是,他的命不太好,與他們這些奇奇怪怪的人糾纏在一起,命運也變得崎嶇坎坷。
或許,死在林芳的手里,才是他最終的歸宿,畢竟也只有這樣才能完成他的救贖,抹平自己曾經(jīng)對林芳造成的傷害。
當(dāng)初他沒有選擇在中步縣選擇為楚杏然陪葬,可能等待的就是今天。
或許是王耀祖的腳步聲稍稍沉重,帶著某種感觸;亦或許是沉默驚醒了悲傷。林芳抬起頭,目光越過孫騰的尸體,看向黑暗中逐漸模糊的身影。
“王耀祖,你站?。∧愫λ懒怂?,我要殺了你!”林芳的吼聲像野獸,充滿仇恨的嘶吼聲和之前并無差別。
“你沒機會了,因為,孫騰是我的朋友。以前,我無法保護你們所有人,但現(xiàn)在,我可以了。”冷厲的聲音仿佛從黑暗的深淵傳出,死亡的陰寒瞬間包圍了林芳。
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忽然扼住了林芳的喉嚨,讓她無法呼吸。
林芳能夠感覺到血管受阻,心臟壓力倍增沉悶感,大腦缺氧,讓她無法正常正常思考,眼前出現(xiàn)塊塊黑斑。
當(dāng)面臨真正死亡的威脅時,心底突然生出一種恐懼,這讓她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她不想死,她這么努力,通過一代二代的龍人實驗,成為強大的龍人,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未來,不應(yīng)該死在這里。
“我......錯了......饒了......我......”林芳脖子上的血管凸起,口腔內(nèi)毛細血管由于血壓破裂,血沫源源不斷的從嘴中溢出。
突然,扼住她的力量消失,林芳渾身虛脫,無力的跪在地上劇烈咳嗽起來。
他放過自己自己了嗎?這是什么力量,念動力嗎?沒想到他現(xiàn)在這么厲害了,對她來說,依舊是無法跨越的高山。
不過,她還沒有輸,待雷博士的新實驗完成,她就可以變得更強,她會將那個狠狠踩在腳下,脫離他的陰影。
林芳站了起來,她臉上的表情怨毒而瘋狂,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精神上的異常,反而接觸過她的每一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就在此時,一道碗粗的血色尖刺從孫騰胸口伸出,洞穿了她的心口,將兩人串在一起。
“呃......”林芳臉上表情永遠的定格了,在她的面前是孫騰疲憊的臉龐。
隆起的地面將兩人吞噬,深藏于地下,從今以后他們都將保持這個姿勢,直到永遠。
王耀祖回望了一下這個城市,一切的因果終于......了結(jié)了。
他沒有理由放過一個想殺自己的人,無論對方是誰,將來一旦想到有一個人躲在暗處仇恨著他、惦記著他,就渾身不舒服。
隨便在路邊找了一輛車子,逐漸遠離了沙壟市這座充滿記憶的未來城市,在前方的道路上,還有很多事情等待他去做。
不過,在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