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從雪兒病了之后就沒有如此熱鬧過,如今孔秋的私塾也到了冬閑的時(shí)候了,空閑下來的他一直在幫著孔氏侍弄那些蠶,過年之后的清明該有許多蠶了。
慕容雪招呼大家坐下,看了一眼龍洛笑了。
“龍大俠,沒想到我這小宅子倒是有吸引力,幾次都讓大俠不請(qǐng)自來啊?!?p> 龍洛瞬間尷尬了,當(dāng)初說皇宮若是有請(qǐng)都要三番兩次才肯去,這如今倒成了慕容雪揶揄自己的把柄了。
見他窘態(tài)慕容雪也不多說,拿過來清酒給他滿上。
”不過雪兒還真要感謝龍大俠的幫忙,雪瓷也好,還是雪蓮丹也好,都讓雪兒不得不敬你一杯了?!?p> 龍洛哈哈一笑,心里倒是對(duì)慕容雪感激了幾分。
“慕容小姐客氣了,在下也是因?yàn)樾“淄毒??!?p> 慕容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端起酒杯說道:“先干為敬。”
“夫子這段時(shí)間在雪兒這里多有怠慢,本是想著感謝夫子當(dāng)初伸以援手,卻真沒照顧好夫子一家,夫子、師娘,雪兒再敬二位一杯。”
慕容雪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小白看著慕容雪這喝酒和喝水似得,心里倒是擔(dān)心的很。
“雪兒姑娘太客氣了,我與夫人還要感謝姑娘收留,以后還是不要客氣的好?!笨浊镎f罷也一飲而盡。
慕容雪兩杯酒下肚,臉色釀紅,看著酒杯搖了搖頭說道:“這朔月國的清酒還真是沒什么味道,若是在我家鄉(xiāng)雪兒一定會(huì)用竹葉青招待大家,真死可惜啊?!?p> 小白一聽竹葉青差點(diǎn)兒噴了嘴里的酒,急忙低頭吃了一口菜。
“竹葉青?小姐,那不是蛇嘛?難道蛇也可以釀酒?”二牛一臉不解,這釀酒他雖然不懂,可也知道都用些什么,蛇能釀酒?誰信?。?p> 慕容雪咯咯的笑了,指著荷兒說道:“荷兒,二牛呆呆的,你可要操心了呢。”
荷兒唰一下臉就紅了,小聲說道:“他呆不呆我才不管呢?!?p> “竹葉青是我們家鄉(xiāng)的一種名酒,汾酒和藥材勾兌而成的,那酒好喝的很,而且還養(yǎng)生?!蹦饺菅┑捻娱W爍著光芒,她對(duì)竹葉青的了解是因?yàn)槔詈茖?duì)竹葉青的偏愛,這也許就是愛屋及烏吧。
想到李浩,自然就想到了南宮秀,慕容雪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這才說道:“七皇子既然要雪瓷,我決定和他合作了?!?p> 一句話說出,桌子上的人都愣住了。
“雪兒,合作也不錯(cuò),但是與皇家合作可是要處處留意才好?!毙“鬃钕确磻?yīng)過來,低聲說道。
“小白,你是個(gè)大好人呢,來,我們干一杯?!蹦饺菅┬Σ[瞇的看著小白端起酒杯。
酒過三巡,大家也就都放開了,看著慕容雪如此興致大家也都高興,至于七皇子來訪既然對(duì)方是微服私訪也就不用大驚小怪了,畢竟這白瓷的稀罕度都是心知肚明。
直到深夜,荷兒和孔氏才收拾殘局,小白扶著雪兒坐在旁邊的石桌旁邊喝茶。
“小白,你知道什么是花癡嗎?”慕容雪眼若桃花的看著小白,笑著問道。
小白看著面前的雪兒,他何曾見到過如此美態(tài)妖嬈的雪兒,忍不住喉嚨干澀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雪兒,你醉了?!?p> “胡說,就這破爛的清酒能喝醉我嗎?竹葉青你知道嗎?那才是人間美酒呢,只可惜這里喝不到啊。”慕容雪擺了擺手,伏在桌子上。
“來,我扶著你進(jìn)房?!毙“讎@了口氣,雪兒的心一定很痛,那南宮秀到底和她都說了什么呢?
慕容雪掙扎著抬起頭,指著小白說道:“你,你就是花癡的一種?!闭f著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也是花癡的一種,不過那都是以前了,以后我不花癡了。”
“什么是花癡呢?”小白伸手扶著她。
“別碰我,別碰我哦,別想著占我便宜,花癡都不知道,你還真是小白?!蹦饺菅u晃的站起來,腳下猶如踩著棉花一樣,小白急忙攬著她的肩膀。
“花癡就是你喜歡我,明明知道我心里有別人還這么傻的守著我,就是花癡。”慕容雪含糊的說著,腦袋歪在小白的胸口昏昏欲睡。
小白看著懷里的人一陣苦笑,原來是這樣,那就花癡吧,也不錯(cuò)。
“師弟,有機(jī)會(huì)哦?!饼埪逡灰u紅衣尤其扎眼,飄忽的來到小白身后小聲說道。
小白怒瞪了一眼說道:“趕緊回去吧,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還不走?”
龍洛看了看小白懷里的人,再看看小白嘿嘿的笑了,一副了然的樣子飄身遠(yuǎn)去離開了宅子。
“困了,竹葉青啊,我的竹葉青啊,我一定要釀、釀酒?!蹦饺菅┑念^越發(fā)的沉了,溫暖的感覺讓她很想就這么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小白看著整個(gè)人都貼在懷里的雪兒,忍不住捏了捏她的瓊鼻,看著她極不舒服的扭動(dòng)了一下才笑著橫抱而起往房間里走去。
荷兒傻愣愣的看著二人的背影,一時(shí)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這少公子每次都是抱著往出走,這回是抱進(jìn)去了,孤男寡女啊,這要是都忍不住了可咋辦?
“壞了,壞了?!焙蓛褐钡拇曛郑敫M(jìn)去又不敢,不進(jìn)去又怕少公子忍不住。
“荷兒,什么壞了?”孔氏走過來看了一眼荷兒,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正被抱進(jìn)房的慕容雪笑了。
“師娘,這可咋辦?”荷兒一扭頭看到了孔氏。
孔氏笑著說道:“既然是姑爺也無妨,你個(gè)小丫頭還不懂?!闭f完,看了看荷兒焦急的樣子說道:“去我房里坐坐,我剛好給雪兒姑娘準(zhǔn)備了兩件衣服呢。”
荷兒心不甘情不愿的跟著孔氏走了,留下二牛傻呆呆的笑著,摸了摸臉看一眼荷兒,笑嘻嘻的回房去了。
小心翼翼的把雪兒放在床上,忍不住皺眉了,這宅子是老宅子了,冬天御寒可是不怎么好。剛要轉(zhuǎn)身去弄個(gè)火盆來給雪兒取暖,就聽到床上的人輕聲說道:“唔,好冷啊?!?p> 小白急忙轉(zhuǎn)身,用手試了試雪兒的頭,剛喝過酒的人身體都是滾熱的,這雪兒怎么會(huì)說冷?
“雪兒,稍等一會(huì)兒我去準(zhǔn)備火盆?!毙“纵p聲說了句,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竟然被緊緊的抓住了,無奈的只能坐下。
慕容雪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身邊有熱源,翻了個(gè)身靠了過去,似乎有個(gè)大大的熱水袋一般,忍不住兩只手緊緊的抱著。
小白臉色絳紅,看著已經(jīng)又鉆進(jìn)懷里的慕容雪痛苦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