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房間內(nèi)昏昏欲睡的眾人都被這一聲輕微的呻吟聲驚得跳了起來,眾人七手八腳的將擋在身邊的小黃門推開,爭先恐后的擠到了皇帝的病榻前,伸長了脖子向著床上望去。
李明轉(zhuǎn)身重新坐下,拿過皇帝的手腕重新號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的治療方向還是正確的,在經(jīng)過及時地排水和補充鉀離子之后,他的心臟逐漸的恢復(fù)了一點功能。
皇帝微微的睜開了眼睛,望著眼前的李明凝視了一會兒,有氣無力的問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太醫(yī)呢?叫太醫(yī)來,傳王太醫(yī)。”
“微臣在此!”看到皇上醒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傳喚自己,在大堂的角落里躲了一個晚上的尚藥局奉御、太醫(yī)署太醫(yī)令王政頓時感激得鼻涕眼淚一起就下來了。本來嘛,作為大唐帝國醫(yī)療機構(gòu)的最高負(fù)責(zé)人,尚藥局第一奉御,皇上哪次生病不是自己給看的?雖然這次皇上生病自己沒有給治好,但那并不表示自己的醫(yī)術(shù)不好,只能說是皇上的病情非人力所為,即便是這樣,王爺、公公們也不能把自己給涼在一邊,任憑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的一個江湖游醫(yī)來取代自己給皇上看病的地位。況且,大唐典律有明確的規(guī)定,凡屬開好、煎好的藥必須經(jīng)過開藥的奉御、身邊的太監(jiān)、奉御的助手先嘗,等確定沒有事情之后才能給皇上吃,同時,給皇上吃的藥必須要使用尚藥局從太醫(yī)署精選出來的藥材,哪像昨天那個游醫(yī)一樣,隨便砍一棵樹燒成了灰就給皇上當(dāng)藥,而當(dāng)自己出面阻止的時候,不僅王爺喝斥自己,就連一向?qū)ψ约悍浅?蜌獾臈罟惨獙⒆约黑s出去,當(dāng)時自己那個委屈呀!可現(xiàn)在,皇上醒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見自己,這說明自己在皇上心目中是多么重要呀!皇上對自己這么好,自己受這點委屈又算什么呢?況且,自己打可以參那個游醫(yī)一本,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看到王太醫(yī)連滾帶爬的從大廳角落里沖過來,站在塌前的眾人趕忙讓開了一個通道,以免被他撞倒。王政撲倒到黃帝的龍塌前,熱淚縱橫的哽咽道:“皇上!您總算醒過來了,謝天謝地,老臣的苦心沒有白費呀”
皇帝虛弱的笑了笑,吃力的抬起手拍了拍王政的腦袋,說道:“辛苦你了,每次都是你將朕從閻王爺手里救回來。本來這次朕以為再也不行了,可是沒想到,你的能耐還真的不小,好好好,朕有賞。依你看,朕這次還能不能挺過去?朕還能活多長時間?”
王政一愣,急忙停住了口中的哭泣,訕訕站起身來,支支吾吾的說道:“皇上乃天命所托,必將能平安渡過這次病危的,臣等必將盡力而為,以保證皇上龍體康安。”
旁邊的康王開始有點不耐煩了,一把將王政拉開,閃到前面問候道:“父皇,您感覺還好吧?您現(xiàn)在還不宜過分操勞,有什么事情就吩咐皇兒去做吧?!?p> 皇帝微微的笑了一笑,說道:“你能在這里我很高興,你那兩個弟弟呢?他們怎么沒有來?嵩兒,這一段時間怎么樣了?我不能親理朝政,現(xiàn)在是不是亂成了一團糟?那兩個畜牲是不是趁機胡鬧了?”說到這里,皇帝的臉上漸漸的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呼吸也開始急促了起來。
李明急忙撥開眾人上前,輕聲對康王說道:“王爺,皇上此刻還非常危險,隨時有可能昏迷過去,所以,還是不要讓他過于勞累的好。”
皇帝一愣,疑惑的問道:“皇兒,這個是誰呀?怎么我從來沒有見過呢?他怎么能夠進(jìn)入后宮呢?”
李明急忙答道:“稟皇上,臣是王爺叫來協(xié)助王太醫(yī)給皇上看病的,既然皇上龍體無恙,臣等都深感欣慰,只是皇上現(xiàn)在的身體非常虛弱,不宜過度的勞累,所以,臣等請皇上多多休息,爭取早日康復(fù)?!?p> 皇帝微微的點了點頭,用微弱的聲音嘆道:“你說得對,朕是要好好的休息了,只是說了這么幾句話,朕就覺得非常疲乏了,難道朕真的是老了......?!闭f著說著,皇帝腦袋一偏,竟然睡著了。
聽者皇帝那逐漸趨向平穩(wěn)的呼吸,李明沖著眾人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到外屋去,王政心里一陣不悅,但是看到王爺都老老實實的出去了,他也不好說些什么,只是用不屑的目光瞟了李明一眼,轉(zhuǎn)身走到外屋坐了下去。
康王走到李明的面前作了下來,示意李明吃了幾塊桌子上的點心茶水,然后好奇地問道:“李明,為什么剛才你不表明身份呢?而偏要說是協(xié)助王政的人呢?我知道你不好名聲,可是你知道嗎?父皇對你的印象非常好,如果他知道你沒有事情的話,那他很高興的,這樣不是對他的恢復(fù)更有利嗎?”
李明微微的一笑,用力搓了搓變得麻木的臉,對著康王說道:“王爺有所不知,皇上的病情其實非常嚴(yán)重,雖然他剛才清醒了過來,但是直到現(xiàn)在,他還處于危險之中,隨時有可能。。。。。,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讓他有任何勞累、勞心的事情,尤其是不能讓他的情緒又太大的波動,大喜或大悲都是不行的。而我剛才如果表露身份的話,會是皇上的情緒受到很大的波動,這對他的身體是非常不利的。所以。”他轉(zhuǎn)過身來對楊公公說道:“楊公公,這五天之內(nèi),要嚴(yán)禁任何人前來打擾皇上,除了眼前的這些人,不要讓更多的人知道皇上蘇醒的消息,否則,皇后、嬪妃、王子、百官一起來探望的話,會讓皇上的病情惡化的。”
楊公公急忙點了點頭,對李明說道:“忠勇侯放心,灑家一定會按照侯爺?shù)姆愿廊マk的。侯爺,灑家別的話就不多說了,今天你救了皇上的命,那么我楊昆這條命就換給你了,以后侯爺什么吩咐的事情,只要不是違背皇上旨意的,灑家一定給你辦到?!?p> 李明急忙說道:“公公太客氣了,現(xiàn)在再下就有一個請求,當(dāng)然了,這個請求主要是為了皇上的健康所考慮的?,F(xiàn)在皇上的寢宮中,除了我們幾個人、幾個小黃門之外,就剩下昨晚上留下的這十幾個太醫(yī)了,而我剛才也說過了,我們要盡量避免皇上蘇醒的消息外傳,我們要暫時瞞著大家,甚至包括明王、成王在內(nèi)。所以,這些個太醫(yī)就暫時讓他們呆在這里,不許任何人外出,您看怎么樣?”
“胡說八道!”旁邊的王政聽到這話馬上氣得跳了起來。本來,他聽到楊公公口口聲聲地稱李明為“侯爺”的時候,心里就有些忐忑不安了。自己雖然是一個奉御,是一個太醫(yī)令,但那可只是一個正六品的小官,同獲得皇帝封爵的貴族比起來差得太遠(yuǎn)了,所以,他已經(jīng)為剛才在皇帝面前隱晦的搶占功勞的舉動而感到后悔了,可是沒想到,他剛想要找機會向李明示好,李明居然提出來了要留下他們這些人,這不就是明目張膽的扣押嗎?按照王政的想法來看,這簡直就是對自己剛才行為的一種報復(fù)。況且,自己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出去,留在這里的話豈不是壞了自己的大事,所以,此刻他也不在乎得罪李明了,李明的話一落,他馬上就跳出來反對了:“我們是皇上御封的太醫(yī),掌管著天下醫(yī)術(shù)的管轄和研究,同時還負(fù)責(zé)王爺、宮內(nèi)嬪妃、朝中大員的診治,你將我們扣押在這里,那讓我們怎么去給他們診病呢?你雖然是一個侯爺,但是比你品級高的大人多的是,你有什么資格扣押我們?”
“閉嘴!”康王皺了一下眉頭,低聲喝道:“這件事情我也同意,你難道說我也沒有資格?忠勇侯考慮得非常對,為了防止更多的人得到消息,這是一個很好的方法。行了,你再說什么也沒有用的,既然黃門司的楊總管和本王都同意這個決定,那么無論是誰來都是不可更改的,你還是不要在這里吵鬧了,吵醒了皇上我要你的人頭。”
王政猛然打了個哆嗦,望著康王有些猙獰的面目,身上的冷汗一下便出來了,他再也不敢說些什么,只好灰溜溜的走回大殿的一角坐著去了。
李明微微的感到有些奇怪,本來他是沒有注意到這個王政的,可是他剛才這一番表現(xiàn)卻讓李明有了一絲的疑心。這個王政是一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郎中,這一點是肯定的,可是既然他在鉆研醫(yī)術(shù)、治病救人的同時又能夠坐上這個天下醫(yī)術(shù)總管的位置上,那就說明他這個人應(yīng)該是一個非常世故、非常善于揣摩上司心意的人,同時,他也肯定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但是如此精明的他,為什么還要冒著康王和楊公公不高興的危險而如此強烈的要求出去呢?這中間莫非有什么問題?
有了這個疑惑的李明開始用新的觀察其這個王政了,只見他悻悻的坐在墻角的椅子上,不是的朝著房間外面張望著,同時,又不是的沖著李明這邊投來一絲怨恨的目光,但當(dāng)他的目光同李明相遇時,又急速的轉(zhuǎn)過頭去,假裝同旁邊的太醫(yī)在討論著什么。
李明暗自一笑,心里基本上有了底。他將腦袋偏向康王,低聲說道:“王爺注意以下那個王政,我估計他現(xiàn)在是想要急著出去,至于出去干什么,您自己好好象一想吧。找?guī)讉€獵豹營的侍衛(wèi)專門盯著他,否則會出事的。”
康王微微的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絲殺機,他對李明說道:“我會讓人盯住他的,放心吧,天已經(jīng)亮了,你忙了一個晚上了,讓楊公公給你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好好睡一覺,父皇有什么事情我會讓侍衛(wèi)通知你的。”
說完話,康王站了起來,叫過外面的幾個校尉吩咐了一會兒,然后說道:“楊公公,您也回去休息吧,只要吩咐你的人不讓這個院子的任何人除去就可以了,忠勇侯爺應(yīng)該休息了,不然,他怎么能有精力繼續(xù)為皇上治病呢?”
楊公公微微的笑了笑,起身對著李明說道:“侯爺,灑家?guī)阍谶@個飄萍居給你找個房間吧,來福,你帶幾個小子服侍著侯爺去休息吧。
雖然只是一個皇宮中的一個庭院,但是還是能讓漫步其中的李明走了好一陣子,在穿過幾道長長的廊橋之后,小黃門來福為李明和林瓏打開了一間別致的湖心閣的房門,隨后,給他們在旁邊的湖心亭里擺下了豐盛的酒席。
與林瓏重逢了兩天之后,李明才第一次單獨的同林瓏坐在了一起,在趕走了服侍的小黃門后,林瓏輕輕的給李明倒上了一盞香氣撲人的美酒,然后又輕輕的端到了李明的面前。
李明輕輕地握住了林瓏捧著酒盞的雙手,望著林瓏那清澈的眼睛,嘆道:“半年了,我無時無刻不在盼望著這一刻,瓏兒,你走之后,在我心中時刻都在掛念你。”
林瓏的眼中充滿了溫柔,她輕輕的扶著李明的手,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其實,你只要不怪我太過魯莽、太過霸道我就很高興了,同瑤妹妹比起來,我真的太不溫柔、太不會體貼人了。這些時間里,我。。。。。我也一直在思念著你,自我出生到現(xiàn)在,我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產(chǎn)生這種感覺,真的是一種非??坦倾懶亩中了岣杏X,我以后再也不想品嘗了。大哥,我以后會學(xué)得讓自己盡量溫柔一點的,你。。。。你能相信嗎?”
李明含笑這點了點頭,端起酒盞一飲而盡,說道:“我當(dāng)然相信我的瓏兒了,從現(xiàn)在起,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等到皇城的事情一結(jié)束,我們就馬上返回碧泉島,我們同瑤兒在一起,永遠(yuǎn)也不分離。”
林瓏的眼神開始變得朦朧起來,她輕輕的揭下臉上的面具,露出那張略顯蒼白、但又美麗不可方物的粉臉。望著久別的佳人,李明不由得眼光迷離,情不能禁了。
就這樣,兩個人握著雙手,癡癡的相互望著對方,竟然不過身處何方了。直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入林瓏的耳中,她才急忙抽回手,將面具重新帶上。
李明略感失望的望了林瓏一眼,然后又略帶惱怒的回頭看去,卻是小黃門富貴帶著幾個小家伙捧著臉盆毛巾走了過來。
看到桌子上沒有動過的飯菜,小福貴急忙帶頭跪下,低頭詢問道:“不是侯爺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菜式,如果是這樣的話,情讓小子給你重新?lián)Q來。”
李明不由得一笑,剛才的少許不快也拋到了九霄云外,他喚起了小福貴,就在幾個黃門的服侍之下吃完了這桌豐盛的飯菜,然后,拉著林瓏進(jìn)了湖心閣,將林瓏推到里屋去睡之后,他自己就美美的倒在了外屋的床鋪上。好久沒有這么安穩(wěn)的睡過覺了,現(xiàn)在人也救出來了,林瓏也和自己重逢了,皇帝的病也快要治好了,自己馬上就能返回碧泉島同大家團圓了,瑤兒、小翠、圣手王。。。。。對了,還有二牛,等自己回去的時候,高韋也應(yīng)該把二牛接回去了吧,師傅要是知道自己收了徒弟,還不知道有多么來氣呢,呵呵。。。。。。胡思亂想中,李明很快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李明這一覺睡得真是昏天暗地的,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窗外的小鳥叫醒,匆匆忙忙的吃過早餐,李明和林瓏急忙趕到了皇帝的寢宮。
寢宮外面,楊公公正在焦急的踱著步,但到李明走過來,他急忙迎了上去,對著李明說道:“侯爺來得正好,灑家正要派人去接你們呢?皇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剛才已經(jīng)能喝一點綠豆湯了,按照你的囑咐,沒有敢給他吃別的東西,現(xiàn)在就等你來做進(jìn)一步的決定了?!?p> 李明點了點頭,急忙跟著楊公公走進(jìn)寢宮。龍塌上,皇帝正斜靠在床頭,臉色看起來也有了一點紅潤。
康王迎了上來,低聲對李明說道:“剛才我已經(jīng)將你的事情大致的給父皇說了,得知你還在人世,他可是非常高興的,快去見見他吧,要注意,你現(xiàn)在是忠勇侯,不要再自稱草民了。”
說話間已經(jīng)來到了床前,李明急忙跪下,口中呼道:“臣李明參見皇上,住皇上龍體安康。”說實在的,李明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畢竟他還從來沒有和一個真正的皇帝說過什么話的。
“平身”,仁德皇帝發(fā)出微弱的聲音:“快起來,讓真好好看看你是什么樣的,你的事情真的讓我非常感動的。我聽嵩兒說,你在洪水退去之后就在江、湖兩周的疫區(qū)救治那些患了瘟疫的人?民間還把你叫做“醫(yī)神”,有這么回事嗎?”
李明急忙回答道:“皇上,那只是一些無知的貧民在傳說罷了,其實,真正醫(yī)術(shù)高明的人不都在尚藥局和太醫(yī)署嘛,臣怎么敢稱作醫(yī)神呢?”
皇帝微微一笑,說道:“你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的,放心吧,朕不會為此治你的罪的,其實朕也知道,真正有學(xué)識、有水平的人不會在朝中的,就像是你們杏林的圣手王,還有那個郭林,再加上你,朕都知道,你們不愿意受這份約束,朕也就不強求了。算了,別的朕不想多說,只說一句,朕見到你真的很高興。你老實告訴朕,朕的病情有多么嚴(yán)重?”
李明一邊斟酌著詞句,一邊慢慢的回答道:“皇上的病情沉疴已久,這就像以前臣給康王爺看病時一樣,都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痊愈的。康王爺?shù)牟∈俏矣昧藢⒔荒甑臅r間才將他條例到這個程度的,所以,皇上也不用著急。您這病比康王爺?shù)臅r間更久,所以也更加不好痊愈,目前來看只有慢慢的調(diào)養(yǎng)治療了。不過有一點,臣必須實話實說,你和康王的病一樣,都是只能緩解而不能根治?!?p> 仁德皇帝緩緩的點了點頭,沒有理會旁邊眾人驚慌失措的表情,對李明說道:“你說得非常中肯,是醫(yī)者之道!其實朕又何嘗不明白這點呢?朕的病每發(fā)作一次,感覺就更壞一分,所以,雖然他們都對我說假話,都在安慰我、欺騙我,但我自己的病自己怎么會不知道呢?我又不是一個糊涂老頭子,你說是不是?不過,看看現(xiàn)在嵩兒的身體,就像沒有病一樣,雖然不能根治,但總比整天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得好吧。嗯?這次我能將皇城的防守兵力全交給他,就是因為他的病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而我也應(yīng)該做出一些決定了!李明,我不讓你把我治的像嵩兒一樣的好,但最起碼你也要讓我活過今年吧?趁著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我是應(yīng)該下一點決心了,不然在我身后,大唐勢必會陷入大亂之中。李明,你能夠滿足我這個小小的要求嗎?”
李明急忙站了起來,對著仁德皇帝正顏道:“由于皇上病情非常嚴(yán)重,所以臣不能就您的要求做出保證,但是臣會盡最大的努力的。據(jù)臣的判斷,皇上如果能夠按照臣的話去保養(yǎng)身體,那么再過上十年八年皇上都不成問題,但是,皇上如果不能夠平心靜氣、戒躁戒怒,則雖有靈丹妙藥也是無濟于事的?!?p> 仁德笑著說道:“十年八年?李明,如果能多活上一年我就心滿意足了,行了,你既然說到這里了,我就聽你的,你說怎么辦朕就照辦。照你看來,朕什么時候能上朝呢?”
“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之后?!笨粗实勰鞘哪樕?,李明急忙說道:“皇上的病主要在于調(diào)養(yǎng),其實無論是什么病,都不可能一下就好起來的,所以,為了皇上的健康,臣還是不贊成皇上太早的就恢復(fù)操勞。”
就在仁德皇帝搖著頭失望的要躺下的時候,寢宮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吵鬧聲。康王眉頭一皺,轉(zhuǎn)身就要出去。仁德急忙叫住了他,說道:“不管是誰,趁著我現(xiàn)在精神尚可,把他叫進(jìn)來吧。我知道你們的心意,但是你們也應(yīng)該知道,在皇宮里是不太容易保存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