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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佛錄

第一百零七章 導(dǎo)火線

仙佛錄 帝國上將 7582 2004-10-28 16:19:00

    布哈達心不在焉地坐在席位上,眼珠子骨碌骨碌轉(zhuǎn)個不停,他知道楊天行是找不到自己所以才念縛鬼咒的,為了避免再受到無辜的折磨,他不得不在人群中搜索楊天行的身影,但此刻擂臺上蘭香險象環(huán)生,又不能棄之不顧,幸好他是大神鬼,一心二用對他來說太簡單了,所以他一邊找楊天行一邊關(guān)注著擂臺上的局勢,那副擠眉弄眼地滑稽神態(tài)讓幾個天香崖的女弟子竊笑不已。

  楊天行此刻也頗為頭痛,看著四處涌動的人頭,即使知道布哈達的位置也難以擠進去,他只得硬著頭皮一路點頭哈腰地賠笑,終于被他殺出一條“血路”,走到第24號擂臺旁時,抬眼一看見布哈達那家伙正賊兮兮地看著自己傻笑,不由無奈地嘆了口氣。

  “呵呵,大人,您怎么來了?”布哈達絲毫不理天香崖眾弟子的嗔怒表情,站起身對著楊天行嬉皮笑臉地說道。他這一站,后面的天香崖弟子就只能看他的背了,就連天香崖掌門,也就是蘭香的師尊杜水芳都忍不住嬌哼了一聲。她有點納悶自己的寶貝徒弟怎么會認識這么一些奇怪的人,竟然還跑到天香崖的席位上來了。

  楊天行翻了翻白眼,先不理他,反而對著虎皮金椅上的杜水芳抱拳笑道:“前輩,打擾了,我們是蘭香姑娘的朋友,特來為她加油鼓勁的?!彼杀炔脊_細心得多,從布哈達那家伙站起的一刻,他就看出眾人神色間的不快,連忙瞎編了個理由準備胡混過去。

  布哈達微微一愣,看了看寒著俏臉的杜水芳,突然明白過來,連忙也傻笑道:“對,呵呵,我們都是香香的朋友,嘿,朋友?!毙睦飬s嘀咕道:“朋友?怎么說起來這么便扭?”

  杜水芳見楊天行頗有禮貌神色稍緩,又招呼了兩個弟子站了起來,將座位讓給楊天行和帝釋天。她一時也搞不清楚布哈達和楊天行他們的身份,但從三人奇特的相貌上看來似乎不是普通的人物,何況他們也說了是弟子蘭香的朋友,于情于理都不能讓三位客人站著觀看,只有委屈門下的弟子了。

  楊天行心里暗贊,心想不愧是大門派的掌門,不論是涵養(yǎng)還是修為都勘稱楷模,他笑嘻嘻地朝那兩個讓座的弟子點了點頭,隨手掏出兩把上品的仙劍,再默運滅神力偷偷地將兩把仙劍煉造了一下,然后遞給那兩個女弟子一人一把,笑道:“不好意思,要你們站著看了,這是我一點小小的心意,請兩位姑娘務(wù)必收下。”他一向很大方,反正自己仙劍法寶多的是,隨便送兩把籠絡(luò)一下人心還是值得的。

  果然,那兩個女弟子和陳漁的表情一樣,又驚又喜,帶著不能置信的神色。而兩把寶氣四射的仙劍一出立刻吸引了周圍眾多修行者的注意,眼里紛紛射出熾熱的光芒,有羨慕,有妒忌,有貪婪,更多的是迷惑,在他們想來象楊天行這樣大方得可怕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傻瓜。

  “哇!好漂亮的仙劍,這是送給我的嗎?”其中一個女弟子驚喜地捂著俏臉,看著自己的同門臉上滿是歡喜之色。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應(yīng)該是送給我們的。嗚嗚···,太漂亮了,我愛死了?!绷硪粋€讓座的女弟子美目癡迷地盯著仙劍,俏臉上洋溢著夢幻般的色彩,突然想到什么,她緊張地看了看杜水芳。畢竟是人家送的東西,做為弟子雖然有心想要,但還得看掌門的意思,如果掌門不同意就算是天材地寶她們也只能含淚興嘆。

  杜水芳也嚇了一跳,她的修為很高,而且一向?qū)捚饕坏李H為涉獵,所以一眼就看出這兩把仙劍都是難得的珍品,雖然對楊天行如此大方的動機有所懷疑,但見兩個心愛弟子歡喜的神情,也只得含笑點了點頭,同時笑著對楊天行說道:“多謝這位小兄弟。”

  楊天行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的法寶攻勢已經(jīng)見效了。這不,不但連天香門的老大臉上寒霜盡去,還讓天香門的一眾弟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大為改觀。想到這,他不由暗感得意。

  最歡喜的就是那兩個女弟子了,她們興高采烈地接過仙劍,一探屬性竟然與自己原來修煉的法寶屬性一模一樣,簡直就好象是專門為她們準備的,心里更是樂開了花。兩人樂不可滋地圍在楊天行的座位旁,唧唧喳喳地說個不停,大多是一些千恩萬謝的好話。而天香門的其他弟子是又歡喜又嫉妒,但對楊天行的態(tài)度是好到了極點,心里都在想著什么時候也讓楊天行送他們一把。

  布哈達苦笑地看著楊天行,心里則在暗暗咒罵,他本也想用法寶來籠絡(luò)人心,但他自家知道自家的事,他那些法寶都不是修真者能夠用的,根本不能和楊天行的法寶相比,拿出來反而會嚇了人家。他比楊天行更希望獲得天香門上下的好感,畢竟他若要帶走蘭香,還要人家同意才行,按他以前的脾氣是不用考慮這么多的,但此刻被楊天行管得死死的,根本就不能夠強來。

  楊天行放下心事,開始觀察擂臺上的比試,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蘭香比試的那個擂臺,因為布哈達的關(guān)系,他和帝釋天都對蘭香有意無意地關(guān)注起來。

  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第25號擂臺上陳漁正和一個中年男子比試著。陳漁面色凝重,一絲不茍地指揮著楊天行送給他的仙劍和中年男子周旋著,他的修為雖然不是很強,但上品仙劍的威力卻讓中年男子眉頭深瑣。楊天行暗感好笑,他發(fā)現(xiàn)陳漁的修為比中年男子要低,那中年男子已經(jīng)是出竅后期的高手,不過他手里那把仙劍比陳漁手里的那把要差得多,所以陳漁雖然修為低,但憑借手中優(yōu)異的法寶也還能斗得個平分秋色,一時還敗不下陣來。

  再觀蘭香和黑袍老者之戰(zhàn)則要驚險刺激得多,因為兩個都是出類拔萃的高手,那名黑袍老者還是天魔峰的一個護法,無魔層的修為。蘭香使用的是一把名為“秋水”的仙劍,與仙劍的名字絕不相符的是秋水仙劍是火屬性的。她正用御劍術(shù)指引著仙劍抵擋老者手中的一把黑乎乎,看上去十分不起眼的鐮刀。

  楊天行還是首次見到有人以鐮刀當(dāng)法寶來修煉,但他絕不會認為那把鐮刀就是是鄉(xiāng)下人用來割莊稼的鐮刀,那似乎是一個至魔至剛的法寶,兼具魔性和剛勁,鐮刀周圍始終繚繞著一層黑氣,看上去十分可怖。老者每揮出一刀,便有一大股的黑氣騰起,那黑氣擴散得十分快,而且似乎專往蘭香所在的一面鉆,黑氣中還衍生出各種各樣希奇古怪的魔頭,魔頭在黑氣里變得十分囂張,移動也異常靈活,但它們似乎有點怕蘭香仙劍上純正的道氣,在仙劍劍光籠罩的地方它們不敢進入。

  楊天行看得直皺眉,因為他發(fā)現(xiàn)那老者的鐮刀上的魔氣和魔界里的魔氣極為相似,再加上黑氣里衍生出來的魔頭,他幾乎敢肯定那老者就是來自魔界,不過令他奇怪的是,六界的通道剛打開不久,按理說魔界的人也不會這么快就跑到凡界來興風(fēng)作浪。他沉思了片刻,突然想起天魔峰是凡魔兩界通道的出口,而武玄曾經(jīng)說過在千年前凡魔的通道曾經(jīng)被一個仙人打開過,這樣一想那老者似乎是千年前的那次意外中趁機跑到凡界的魔人。

  正想得入神時,突然身后傳來幾聲尖叫,他回過神來,知道蘭香很可能遇到了危險,急忙朝擂臺上看去,果然見蘭香已經(jīng)被一團濃如墨汁的黑氣重重地包圍了起來,仙劍劍光急劇地暗淡下來,只能罩著身旁三尺之地,而那黑氣里的魔頭張牙舞爪,氣焰囂張地圍著劍光打轉(zhuǎn),似乎只等劍光消失便一擁而上。

  楊天行皺了皺眉,在這種情況下他有點猶豫,蘭香的生死他似乎不能置之不理,但又擔(dān)心自己若一出手,帶來的麻煩恐怕連自己都預(yù)料不到。正當(dāng)他左右為難之際,突然聽到杜水芳焦急的聲音響起:“裁判,這場比試天香崖認輸了?!?p>  杜水芳急得花容慘淡,看到自己心愛的徒弟身陷險地,她早失去了往日的鎮(zhèn)定,她現(xiàn)在只希望那黑袍老者在聽到天香崖認輸?shù)南⒑竽軌蚴窒铝羟榉胚^自己的徒兒。

  楊天行劍眉一軒,他看出事情好象不是那么簡單,黑袍老者面上的獰笑讓他很不爽,恐怕即使是裁判出聲喝止,他也不會輕易停手。他不由看了看旁邊的布哈達,見他早已站了起來,正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兩只手來回得搓著,兩眼噴火地看著臺上的老者,臉上陰氣彌漫,處于暴走的邊緣,也許是顧慮到楊天行在一邊,他不時地將目光朝楊天行瞟了瞟,面帶猶豫之色。

  這時,大多數(shù)修行者都發(fā)現(xiàn)了第24號擂臺上的異樣,許多人都站了起來,紛紛指責(zé)黑袍老者違背大會規(guī)定,就連幾個修真界的名宿也都緊皺眉頭,默然不語。

  幾個天神宮派來的裁判也變了臉色,他們低低商議了一陣,便由一個青衣老道飛到半空,運功喝道:“天魔峰弟子快快住手,休得傷人性命?!币娔呛谂劾险咭廊徊焕聿徊牵鎺Иb獰地瘋狂催動著魔氣擠壓蘭香的劍光,青衣老者勃然變色,看準天魔峰的席位飛了過去,對著一個身穿大紅袍,額頭上有一塊新月形魔印的老者怒斥道:“魔尊,你這是什么意思,還不快讓你門下的護法住手!”

  魔尊斜眼瞥了青衣老者一眼,淡然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天魔峰的規(guī)矩,不見血是不會收手的?!?p>  青衣老者氣得渾身發(fā)抖,嘴里不停地冷笑,怒道:“魔尊,你竟然敢和天神宮公然做對,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要是不讓你的護法住手,那老夫就代你來清理門戶了?!?p>  魔尊臉色一變,額上魔印陡然發(fā)出刺眼的魔光,冷笑道:“天神宮算什么,只不過是仙界的走狗,你要是敢干涉我們天魔峰的事,可就別怪我魔尊不給天神宮面子?!?p>  青衣老者面色大變,黑著臉看了看魔尊頭上妖異的魔印,竟然生出幾絲畏懼。他恨恨地哼了一聲,似乎有所顧慮,又飛回了裁判席。

  眾人見青衣老者的舉動就知道天神宮似乎要放棄插手此事,一時間群情激憤,紛紛喝罵起來,這次的矛頭不但對準了天魔峰,也對準了天神宮的人。

  “他媽的,天神宮自許為天下第一大修真門派,竟然被天魔峰的人吼了幾句后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算個鳥?。∥也?!”

  “剛剛你聽那魔尊說了沒有,天神宮竟然是仙界的勢力,奶奶的!憑什么仙界就胡亂插手我們凡界的事,我靠!”

  “仙界都是他媽的懦夫,連區(qū)區(qū)一個天魔峰都不敢得罪,竟然還想打魔界的主意,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日!”

  “奶奶的,老子早就看仙界不順眼了,我們凡界好不容易培養(yǎng)出來的高手一旦進入仙界,一個都沒有回來。我暈!”

  ······

  聽到眾人將怒火逐漸轉(zhuǎn)移到仙界的身上,天神宮的人再也不能無動于衷了,青衣老者驀然騰空而起,運起道家真元吼道:“大家安靜!”

  青衣老者修為何等深厚,這一吼當(dāng)真石破天驚,震耳欲聾,幾百個修真者的怒罵聲竟然被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大家聽老夫一言。天神宮絕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樣,仙界也不是,仙界對凡界是十分照顧的,仙凡一家親嘛,所以大家不要錯怪了仙界,大家想想,如果沒有仙界的庇佑,魔界早就霸占我們凡界了?!鼻嘁吕险卟亮瞬晾浜梗\足了功力說道。

  眾人聞言逐漸安靜下來,雖然仍然面帶憤忿之色,但至少對仙界沒有了懷疑。其實,數(shù)萬年來,凡界的修行者對仙界是又敬又畏,他們大多認為正是仙界的庇佑才得以保住凡界的四海升平,避免被魔界霸占。

  青衣老者松了口氣,又飛了回去和幾個天神宮的人低聲交談著什么。

  楊天行連連冷笑,心知凡界被仙界騙得團團轉(zhuǎn),但沒有一個人真正覺悟過來。不過令他感到震驚的是仙界果然在凡界培養(yǎng)了很大的勢力,天神宮相當(dāng)于仙界在凡界的代言人。

  “仙界果然狡猾,竟然想出以凡制凡這樣的方法來間接掌控凡界?!睏钐煨行闹袣鈵溃薏坏昧⒖躺咸焱トフ蚁傻劾蟽核銕?。

  “我靠,兀那天魔峰小兒竟敢打傷我老布的香香,你去死吧!”驀然,一聲驚天大吼,帶著龐大無匹的邪氣,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一條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撲向了第24號擂臺。

  楊天行和帝釋天同時色變,同時想到什么,再一瞧布哈達的位置上早已空空如也,不由相顧苦笑。

  卻說布哈達早就看得不耐煩了,要不是顧慮著楊天行不準他在這一界動手,他早就撲上去將黑袍老者碎尸萬段了,他一直強忍著就是希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自己不用出手,那些自稱什么天神宮的人會去救蘭香,但從剛才那情景來看,就知道天神宮妥協(xié)了,他氣得暴跳如雷,將天神宮和仙界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恰好這時,蘭香因為抵擋不住黑袍老者魔氣的攻擊,一不小心被一個魔頭狠狠地撞在胸口,慘呼一聲跌下臺去。

  布哈達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大神鬼的脾氣被活生生地逼了出來,急怒攻心之下,他也顧不上驚世駭俗,一抖身就展現(xiàn)出大神鬼的真實面貌,哇哇狂叫著兇性大發(fā)地朝黑袍老者撲了過去。

  那黑袍老者哪是布哈達的對手,他只覺得眼前一花,隨即見到一個滿面猙獰,活象一只巨大的剝皮青蛙的巨無霸站在了身前,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被布哈達的飽含九陰地煞之氣的巨掌掐住了脖子提了起來。

  黑袍一見布哈達的尊容,頓時被嚇傻了,只見這頭怪物眼眶深陷,碩大的眼珠迸發(fā)著強烈的紅光,長著滿臉的胡須,寬肩厚背,身高足有七,八米,一身的肌肉就象是剝了皮的青蛙,鮮紅鮮紅地一塊塊隆起,水桶粗的脖子上掛著一串沉甸甸的,白森森的骷髏項鏈,咧開的大嘴露出巨大的獠牙。

  “你···你是什么怪物?”黑袍老者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奇丑無比的怪物,還差點被掐斷了氣,只覺得渾身上下一片冰冷,體內(nèi)的魔氣蕩然無存。

  布哈達此時已是大神鬼之身,哪會容他有這么多的廢話,他怒吼一聲,雙手用力一掐,活生生地將黑袍老者的脖子給擰了下來。干掉黑袍老者后,他并不著急,反而將一雙碩大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四處亂看,突然見一道白影從黑袍老者的肉身上飛了出去,那白影似乎很怕布哈達,一見就逃。布哈達哈哈大笑著,張開大嘴一吸,那道白影猶如中了邪一般渾身顫抖著,就那么急速地倒回著被吸入了巨嘴中。

  “哈哈!味道不錯?!辈脊_吞噬了黑袍老者的陰靈之后得意地狂笑著。

  眾人都看傻了眼,只覺得背脊處有涼氣直往上冒,身子不由自主地簌簌發(fā)抖,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大神鬼的真身,當(dāng)即被嚇得腦海里一片空白。

  楊天行嘆了口氣,如今他也不好說什么,吩咐帝釋天將蘭香抱了過來,又拿出一顆靈丹塞入她的嘴里,這才將她交給還在一旁傻愣著的天香門弟子。

  帝釋天皺著頭眉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布哈達,擔(dān)憂地說道:“大人,大笨熊那家伙···”

  楊天行平靜地擺了擺手,又仰頭看了看天,淡然道:“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家伙是自找苦吃,我們先等等再說!哎,這回事情鬧大了?!彼啦脊_一現(xiàn)身,仙界的高手肯定會感應(yīng)得到,派人下來是遲早的事。

  帝釋天微微一嘆,隨即正色道:“大人,你是在擔(dān)心仙界的人嗎?”

  楊天行點了點頭,道:“不光是仙界,還有佛界,總之這件事情會相當(dāng)麻煩。”

  青衣老者看著布哈達,喃喃地說道:“天哪!竟然冒出了個大神鬼來,那家伙是怎么跑到凡界來的?!彪S即想到什么,他連忙對著旁邊的一個修行者說道:“你快去報告上仙,要他即刻派高手下來捉拿大神鬼,快去!”

  那修行者面無人色地點了點頭,祭起仙劍悄悄地飛走了。

  布哈達閃著紅芒的巨眼一一掃過眾人,被他看過的修行者只覺得渾身發(fā)冷,一點力道也使不上來,不由更是心膽俱裂,生怕大神鬼會對他們不利。布哈達將目光對準天魔峰席位上的幾個魔頭,嘿嘿冷笑道:“天魔峰?你們不是很拽嗎?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偶老布的厲害?!?p>  天魔峰的席位上早就癱軟了一大片,只有那個魔尊和手下的幾個護法還在那強自撐著,但也面無血色,微微發(fā)抖。

  魔尊心里更是叫苦連天,大呼倒霉透頂,他沒想到一場比試竟然會惹出一個大神鬼出來,對于大神鬼的實力他非常清楚,那是絕對的變態(tài),號稱只有神才能制服的大神鬼豈是他所能抵擋的。

  魔尊不敢迎向布哈達陰冷的目光,心念電轉(zhuǎn)間,他撐起一口勇氣大聲說道:“大神鬼,你私自下到這一界,就不怕遭到天譴嗎?”

  布哈達象是聽到了天下間最好聽的笑話一般,狂笑道:“天譴?哈哈,告訴你,老子什么都不怕,就怕···呃,其實我也不是怕他,只不過那家伙比我厲害那么一點點罷了?!闭f到后面,他有點底氣不足,聲音弱小了下去。他本想說出怕楊天行,但又不好意思開口,不由氣得怒氣更甚,渾身暴出的青芒足足有好幾丈長。

  魔尊面如死灰,哀號著說道:“你要是干了我就等于和全魔界做對,我可是炎魔的人?!彼麩o奈之下只得抬出魔界至尊的名號出來。

  “魔界至尊?什么狗屁!”布哈達冷冷地笑道:“就算他老子來了老子也照打不誤。別廢話了,乖乖地給我爬過來,或許老子還會饒你們一條生路?!?p>  魔尊眼中掠過一絲狠厲之色,突然長身而起,身形一動,雙手連掐魔訣,道道狂暴的魔氣如蜘蛛網(wǎng)一般朝布哈達罩去,口中還咆哮連連:“我靠!要我堂堂魔尊象狗一樣地爬,老子不干了,奶奶的!跟你拼了!”

  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見大神鬼沒有找修真者的麻煩,而是找天魔峰的茬,心里大叫痛快,心想看來大神鬼也懂得誰是誰非啊,不象傳說中的那么蠻不講理。

  楊天行憐憫地看了魔尊最后一眼,心想這個魔尊是不是腦袋發(fā)燒了,竟然和布哈達那家伙對著干,找死也不用這樣吧。他現(xiàn)在也放開了,仙界若是派人下來,他也豁出去了,反正遲早要和仙界對著干(他是發(fā)誓要破掉仙界在奧魂大陸設(shè)下的禁神大陣),無所謂了。

  布哈達冷冷地看著猶如飛蛾撲火的魔尊,張開巨掌,迎風(fēng)變大好幾倍,對著魔尊狠狠一砸,只聽一聲巨響中,十個擂臺瞬間被砸成了碎片,而那個可憐的魔尊也被砸成了肉餅,當(dāng)然他的陰靈也逃不過布哈達的吞噬。幸好楊天行發(fā)現(xiàn)了布哈達這一掌的威力,及時布下了結(jié)界,不然數(shù)百修真者恐怕要倒下一大半,不過盡管如此,這座甘湫峰硬是被砸矮了數(shù)十米之多,眾修真者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紛紛跌了下去,頓時亂成一團。

  接連吞噬了兩個能量巨大的陰靈后,布哈達狂性大發(fā),又將目標對準了剩下的天魔峰弟子,眼里射出貪婪之色。

  正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雷鳴陣陣,電光閃閃,粗如龍蛇的巨大閃電肆虐著天際,驚天巨雷有如雨點般密集。無數(shù)的祥云開始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大片濯濯的仙光普照大地。當(dāng)真是八方云動,風(fēng)云變色。

  “噫?怎么回事?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天象?”

  “乖乖,仙界派人下來了,這回那個大神鬼可就倒霉了?!?p>  “仙界的人下來干什么?大神鬼又不是壞人,沒看到他專門對付天魔峰的人嗎?”

  “哎,你有所不知啊,大神鬼不是六界中人,他原本是九天之上的,現(xiàn)在跑到這一界來,仙界當(dāng)然要管了。”

  ······

  ······

  眾人驚訝無比地仰頭看天,七嘴巴舌地議論紛紛。其實他們的心理也很復(fù)雜,雖然大神鬼在修真界被傳得恐怖異常,見人就殺,但今日一見,卻發(fā)現(xiàn)傳言有誤,他們一來對仙界抱有一絲期待,二來又不怎么希望大神鬼被抓走。

  天神宮來人則面帶喜色,他們期待的救兵終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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