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行略顯激動的朝凌燕看了過去,凌燕的玉容絲毫沒有變化,依舊是那么動人美麗,如果說要有什么不同的話,那就是十五年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為她憑添了幾分成熟的風(fēng)韻,在他眼里,凌燕或許趕不上琴晴那么清麗脫俗,也趕不上白素素那么妖嬈迷人,但卻有著人間獨(dú)特的煙火味和人情味,這比那些仙女的超凡脫俗更來的親切。
他記得初見凌燕時她還是個不知天高地厚,天真可愛的小姑娘,對于他這個大哥更是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毅然的選擇了離開疼她愛她的師尊和自小養(yǎng)育著她長大的天心門和他一起浪跡天涯,這份兄妹之情至今仍讓他感動不已,說起來,楊天行覺得他和凌燕的兄妹關(guān)系與和韓一嘯的兄弟關(guān)系不同,雖然他對凌燕和韓一嘯都寄托了很深厚的感情,但如今還是個修真者的凌燕更容易讓他產(chǎn)生憐惜之情。
劉大鵬感慨的看了楊天行一眼,十五年后能再見師尊一面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他看出如今的楊天行已是今非昔比,能來見他們完全是看在師徒的情分上,雖然楊天行這個師尊當(dāng)?shù)臉O不合格,從沒教會他們?nèi)魏蔚墓Ψ?,他們修真的法門都是凌燕教會的,不過劉大鵬卻十分的敬畏楊天行,很少埋怨過什么。他轉(zhuǎn)頭看著凌飛,輕聲說道:“凌飛,你去叫師姨祖過來?!绷栾w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個筋斗就翻到了凌燕的身邊。
楊天行看了一會,對著劉大鵬說道:“你們在這里收徒,又沒有門派,難道那些修真大派不管嗎?”他想起在圣林學(xué)院的時候遇到的各種各樣的修真者都是有門有派的,很少有修真者是出自家傳或其他的途徑,修為高的修真者可以選擇收徒,但要么就是繼續(xù)維持師門一脈,要么便自立門戶,這種情況在奧魂大陸是屢見不鮮。
劉大鵬說道:“弟子們收徒都是最近幾年的事,初到遠(yuǎn)風(fēng)城的時候,人生地不熟的,遇到的麻煩也不少,一來沒時間,二來對遠(yuǎn)風(fēng)城還不了解,再加上修為不高,所以一直沒有動過收徒的念頭,倒是一些大門派邀請過弟子加入他們的門派,不過這些小師姨都委婉的拒絕了。到后來,小師姨在城里的修真界有些名氣了,那些大門派巴結(jié)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干涉我們收徒的事?!彼恼Z氣頗為興奮,顯然這幾年在遠(yuǎn)風(fēng)城里混的不錯。
楊天行笑了笑,說道:“遠(yuǎn)風(fēng)城我也呆過半年,那時我還是圣林學(xué)院的院長,幾個修真大派的掌門我也都認(rèn)識,他們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這里的修真氣氛很濃厚,各大派競爭也很激烈,你們在這里修真要比其他地方好得多。”
“圣林學(xué)院的院長就是師尊?”劉大鵬驚訝極了,張大的嘴巴足夠塞進(jìn)一個鴨蛋。
楊天行點(diǎn)點(diǎn)頭,道:“以前是,現(xiàn)在不是了,那都過去好多年了,不提也罷。”話雖這么說,但一提到這事,他又有點(diǎn)想念起學(xué)院的師生來,要不是韓一嘯將他送到魔界,說不定他如今仍在遠(yuǎn)風(fēng)城里。
劉大鵬驚喜交加,興奮的說道:“圣林學(xué)院現(xiàn)在的院長是個叫馬富的修真高手,這幾年遠(yuǎn)風(fēng)城,甚至整個奧魂大陸都在談?wù)撌チ謱W(xué)院,據(jù)說那里每年的畢業(yè)生都成為各大城市修真門派的搶手貨,大陸上的每一戶家庭都以有子女在圣林學(xué)院修真為榮。”
楊天行呆了呆,沒想到十幾年的時間圣林學(xué)院竟然辦的如此紅火。劉大鵬似乎意猶未盡,又道:“雖然學(xué)院的招生制度十分嚴(yán)格,每年招的新生也很少,不過學(xué)院的口碑卻極好,不論身家和地位,只要是資質(zhì)高,品行好的都可以報名,而且只要繳納很少一部分的學(xué)費(fèi),三年之后便可以畢業(yè),差不多能有四分之一的人修到元嬰期,不過幸好那不是一個門派,若是門派的話,其他的修真大派不氣瘋才怪?!?p> 聽劉大鵬這么一說,楊天行倒是有幾分欣慰,看來馬富這個人的確很不簡單,這么多年都能守護(hù)住學(xué)院的宗旨而不改變,讓窮人的孩子也能修真大概是學(xué)院最大的號召力,能贏得百姓的支持學(xué)院想不火紅都難。
正思量間,凌燕和田壯他們走了過來,先是詫異的看了楊天行等人一眼,凌燕板著俏臉,水汪汪的美目瞪著在一旁興高采烈的劉大鵬,不悅的道:“劉大鵬,你這個師尊是怎么做的,我不是叫你去采大靈芝和三仙草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萬一飛兒他娘的病情復(fù)發(fā)了怎么辦,還有,這幾個人是誰?”
劉大鵬見凌燕來了,笑容頓時僵了下來,哭喪著臉道:“小師姨,我是和飛兒一起去采藥了,可誰知在山上遇到一條大蛇。。。哎,不說這些了,小師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把師尊帶回來了。”說著,還特意向楊天行使了個眼色,賊兮兮的笑著。
楊天行會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做聲,只是靜靜的看著凌燕他們,心里卻在偷笑不已,沒想到劉大鵬這樣一個粗人竟然怕凌燕這丫頭怕成這樣,而且看高信和田壯也好不到哪兒去,凌燕一開口,他們都同情的看著劉大鵬。
凌燕聞言愣了一下,道:“師尊?什么師尊?你別在這說胡話了,大哥他還在魔界,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說到后面,她俏臉一黯,想是劉大鵬的話又勾起了她對楊天行的思念。
高信和田壯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先是責(zé)怪的瞪了劉大鵬一眼,隨后田壯看著凌燕安慰道:“小師姨,想開點(diǎn),我們大家都很想念師尊,但韓前輩也說了,師尊渡了劫已經(jīng)是神仙級人物了,他有他的修煉之途,我們有我們的修煉之道,任何一方都勉強(qiáng)不來?!彼韵骂H為唏噓,意思卻很明確,楊天行一旦渡劫便脫離了凡塵,凡間的是是非非也隨著天劫一起帶走了,能回來看他們那是他們的福氣,即使不來也怪不得楊天行,畢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凌燕眼圈微紅,歉意的看著劉大鵬說道:“這我也知道,韓前輩當(dāng)時的意思我就聽明白了,我為大哥感到驕傲,可是我。。。我就是想見大哥一面,我只想告訴他,不管你是仙是佛,也不管你身在何方,只希望你不要忘了你在凡界還有我凌燕這么一個妹妹?!贝呷藴I下的話語回蕩在桃林的上空,即便是帝釋天和南蓋天這樣的強(qiáng)者也忍不住心生感觸。
此言一出,田壯和高信兩人同時嘆了口氣,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心里頭熱乎乎的。
楊天行深吸了口氣,心中感動,甚至不敢面對凌艷發(fā)紅的眼睛,他將目光瞥向身后的桃林,枝繁葉茂的桃樹下,粉紅的花瓣飄了一地,枝頭上幾朵晚開的花苞迎著春風(fēng)在盡情的歡唱。
劉大鵬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一副既想哭又想笑的樣子,過了好一陣才平靜下來。他眼巴巴的看著楊天行說道:“師尊,您都聽見了,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您還能記得我們,我們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p> 劉大鵬的話在凌燕等人的心里掀起了一陣狂瀾,猶如炸雷落到了耳邊,好半晌才從震驚中冷靜過來。凌燕怔怔的看著楊天行,美目里淚花閃爍,她努力在楊天行身上尋找大哥的影子,然而她失望極了,眼前這個看似孤傲的年輕男子與她心目中的大哥沒有絲毫的相同之處,大哥的粗獷、密匝的胡須、寬闊的肩膀都不見了影子,她心目中的大哥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的楊天行那么英俊。
她噙著淚,搖著頭,一臉的落寞。
“二師兄,你。。。你不會是開玩笑吧,師尊怎么可能這么年輕?”高信象看怪物一樣看著楊天行,嘴里說道。他很想承認(rèn)劉大鵬的話,但此時的楊天行與在他心目中供奉的高大形象實(shí)在是相差太遠(yuǎn),讓他難以接受。
就連一向沉穩(wěn)的田壯此時也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端詳了楊天行良久才對劉大鵬說道:“大鵬,我知道你很想念師尊,可他。。。哎,你是不是拿我們在尋開心?。俊?p> 劉大鵬急了,他也懶的解釋,撲通一聲就跪在楊天行面前,激動的道:“師尊,您就開口吧?!彼@一跪下,旁邊的凌飛也立刻恭敬的跪著,布滿疑惑之色的眼睛在眾人的臉上轉(zhuǎn)個不停,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楊天行感慨的轉(zhuǎn)過頭來,目光平靜的一一掃過眾人,最后落在凌燕的臉上,嘴角揚(yáng)起一絲笑意,悠然道:“燕兒,還記得當(dāng)年在長安城外你叫我大叔的事嗎?”
凌燕嬌軀劇震,熾熱的眼光一瞬不移的注視著楊天行,俏臉上滿是驚喜之色。她當(dāng)然記得長安城外發(fā)生的事,那是她和楊天行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當(dāng)時她正和一個妖道斗法,即將落敗之際,楊天行挺身而出,以佛門真言手印將妖道驚走,那時的楊天行還是一副強(qiáng)盜的形象,滿臉的邋遢胡須,一身的橫肉,看起來象個江洋大盜,當(dāng)時她還只有十幾歲,初見之下稱楊天行為大叔,這段經(jīng)歷一直保存在凌燕的記憶里,如今突然舊事重提,心中自是再無懷疑。她猶如一只小鳥般撲進(jìn)了楊天行的懷里,眼淚奪眶而出,泣不成聲的道:“大哥,真的是你嗎?我是不是在做夢,你告訴我。”
楊天行此時內(nèi)心十分的祥和,一股暖意從心底冒了出來,瞬間熱遍了全身。他有力的雙手輕輕的摩挲著凌燕的秀發(fā),柔聲道:“燕兒,這不是夢,大哥就站在你面前。”他心里充滿了憐惜,甚至想把這十五年來的愧疚一股腦兒償還給她,可是用什么償還呢?他不知道,甚至感覺自己這樣想是一種犯罪。微微搖了搖頭,他運(yùn)起滅神氣將心中的雜念屏棄一空,只留下無限的柔情。
凌燕激動的一塌糊涂,淚水如決堤的河流一般嘩嘩流個不停,瞬間打濕了楊天行的前襟。
旁邊,一直無聊看著的南蓋天悄悄碰了碰帝釋天的手臂,小聲道:“老帝,我是不是眼花了,大人竟然還有如此溫情的一面,奇怪,實(shí)在太奇怪了?!彼锌目粗鴹钐煨校瑢?shí)在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天差點(diǎn)將他引誘進(jìn)入魔道的惡魔楊天行。兀自嘆息了一陣,突然發(fā)現(xiàn)只有他一個人在感慨,不由驚訝的轉(zhuǎn)頭看著帝釋天,這一看,他象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偷笑。原來,帝釋天壓根就沒注意聽南蓋天的嘮叨,他正怔怔的看著凌燕出神,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田壯和高信兩人目睹此景,自然也知道眼前這個英俊的年輕人就是他們的師尊楊天行,立刻齊齊翻身拜倒,恭敬的大聲說道:““弟子田壯(高信)拜見師尊!”
楊天行微笑著放出一股神氣將兩人的身體托起,嘴里說道:“不要跪來跪去的,快起來?!?p> 高信站起身來,笑嘻嘻的說道:“師尊,十五年才跪一次,您總不好意思拒絕吧?!彼吲d極了,說話的語氣也放松了許多。
楊天行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好家伙,修為都到太虛期了。”他剛剛托起兩人時順便探測了一下兩人的實(shí)力,高信是太虛中期,田壯則到了輪回初期,說起來,都是修真高手了。聽楊天行這么一夸獎,高信立刻樂上了天,笑容滿面的道:“弟子現(xiàn)在進(jìn)展很快,再過幾年就能達(dá)到太虛后期了?!?p> 楊天行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聽大鵬說,你和田壯都收了徒弟?”
高信一愣,隨即狠狠的拍了腦袋一記,嚷道:“哎呀,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師尊,沒征得您的同意,我就私自收徒,您不介意吧?”
楊天行笑道:“我介意什么,舉雙手贊成?!?p> 高信和田壯兩人興奮的合不攏嘴,屁顛屁顛的跑去召集弟子去了。
楊天行拍了拍凌燕的粉背,笑道:“丫頭,你有沒有收徒弟???”
凌燕戀戀不舍的抬起頭,面上滿是班駁的淚痕,隨便抹了兩把,便破涕為笑道:“大哥,我也收了一個徒弟,我去帶給你看?!闭f著,興沖沖往土坪跑了過去。
楊天行仰頭看著清澈如洗的藍(lán)天,心里感慨道:“自己是不是很老了,竟然都有徒孫輩了?!币幌氲疆?dāng)年迫不得已收下三個徒弟,如今都快成了一個大家庭了,他便感到好笑。
不久,田壯和高信分別領(lǐng)著各自的徒弟在楊天行身前一字排開。不等幾人站好,高信便興奮的嚷道:“師尊,你看,這是我的兩個徒弟,一個叫徐小輝,一個叫張大海。。。你們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拜見師祖。”看得出來,高信很喜歡這兩個徒弟。
田壯也笑呵呵的指著兩個弟子說道:“師尊,這是弟子的徒弟,男的叫馬吉,女的叫鐘華。吉兒,華兒,這位便是你們的師祖。”田壯激動的說道,聲音有些發(fā)顫。
這時,凌燕也帶來一個小姑娘,笑道:“大哥,這是你的師侄女陸丹丹,快拜見師伯。”
五個弟子,再加上劉大鵬的弟子凌飛,六個少年(女)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禮,拜見楊天行。
楊天行連忙站直了身子,擺出一副長輩的氣勢,目光掃過六人,感覺眼有點(diǎn)花了,這六個弟子無一不是資質(zhì)上乘的修真奇才,看來田壯他們還挺會挑人的。
“呵呵,好,好,都起來吧!以后見到我不用行禮?!睏钐煨形⑿χf道。
另一邊,帝釋天已經(jīng)在苦笑著掏著家底,南蓋天心下奇怪,問道:“你這是在干什么?抓癢啊?!?p> 帝釋天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道:“你沒看到大人的六個徒孫嗎?”
“看到了,資質(zhì)都不錯,尤其是那個穿藍(lán)衣的小姑娘,不過,這又關(guān)你什么事?”南蓋天犯糊涂了。
帝釋天自顧自的忙碌著,說道:“今天是大人的第一次見到他徒孫,得發(fā)見面禮的?!彼彩窍肫鹉翘炜吹巾n一嘯、敖龍幾個送給紅狐見面禮的事,所以才聯(lián)想到自己也算是大人的“弟子”,雖說和跟班沒兩樣,但初次看到楊天行的弟子總得意思意思。
南蓋天恍然大悟,想了想,覺得這正是拉近自己和楊天行的關(guān)系,徹底結(jié)束俘虜?shù)谋瘧K命運(yùn)的時候,心里一樂,隨手就掏出了一大堆好東西。他是送禮送慣了,每年都要巴結(jié)天庭的達(dá)官貴人,所以談到送禮這事他游刃有余,一邊打量著那幾個弟子,一邊思考著選哪件寶貝最合適。
蘭香將兩人的話也聽在了耳里,不過她卻一點(diǎn)也高興不起來,她一個修真者哪來那么多好的法寶,一般的又拿不出手,好的自己還想要呢,無奈之下,她只得紅著臉對帝釋天小聲的說道:“帝大哥,你。。。你能不能借我六件法寶,我。。。我沒那么多好東西送。”
帝釋天一愣,看著蘭香道:“蘭姑娘,我看你就不用送了,大人不會見怪的?!弊炖镫m這么說,但心里卻唧咕道:“有沒有搞錯啊,你和那幾個弟子年紀(jì)差不多大小,還送禮給他們?”
蘭香苦笑道:“你們都送了,我怎么好意思不送呢,你就先借我六件吧。”
“恩,那好吧,我先找找看,待會給你?!钡坩屘祀S口道。
楊天行仔細(xì)查看六人的修為,發(fā)現(xiàn)其中以陸丹丹的修為最好,到了出竅期,凌飛、張大海、鐘華次之,徐小輝和馬吉修為較弱,但都到了元嬰期。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六人中只有陸丹丹和鐘華兩個女弟子有仙劍,幾個男弟子手中空空如也,不禁奇道:“你們幾個都沒仙劍嗎?”
凌飛等人怯生生的看了各自的師傅一眼,小聲的說道:“回師祖的話,師傅不讓我們用?!?p> 楊天行微微一愣,看了看田壯等人。
田壯苦笑道:“師尊,不是弟子不讓他們修煉仙劍,弟子只是想讓他們多打打根基,增加修為,至于法術(shù)可以慢慢來?!?p> 劉大鵬撇了撇嘴,不滿的嘀咕道:“那是你的主意,卻偏偏也要我的弟子跟你的弟子一樣,哼!我認(rèn)為法術(shù)和修為同樣重要?!?p> 楊天行揮手制止兩人的說話,又仔細(xì)的觀察了六人一下,發(fā)現(xiàn)這幾個弟子的根基鞏固的不錯,都各自形成了象樣的元嬰,但是這樣一來進(jìn)展就會緩慢很多,在他看來,法術(shù)和修為同樣重要,甚至法術(shù)更來的重要一些。
他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們的心情我理解,這樣吧,我這里有的是靈丹妙藥,一來可以筑基培元,二來擴(kuò)展經(jīng)脈,對初期的修真者十分有用,至于仙劍我這也有,功法由我親自來傳授?!彼目跉夂艽?,但知道他實(shí)力的帝釋天等人卻絲毫不感到驚訝,他們甚至還很羨慕那六個年輕的弟子,能得到一個神級高手親自傳授功法是何等榮幸的事。
凌燕等人聽的又驚又喜,他們都還不知道楊天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神級高手,但他們卻知道楊天行有著不遜于仙人的實(shí)力,即使以這樣的實(shí)力他們都感到萬分的驚喜。事實(shí)上,他們也正為這事煩惱,靈丹妙藥這東西可遇不可求,他們又不是正規(guī)的門派弟子,沒有煉丹的經(jīng)驗(yàn),不象一些大門派里面有專門從事煉丹的術(shù)士,那樣他們的弟子修煉的速度就要快很多,至于功法,他們也都是延續(xù)天心門的修煉功法,根據(jù)各人的修為只簡單教會了一些防御性的法術(shù)和輕身術(shù)。
楊天行拿出六把普通的仙劍,又拿出十把高級的仙劍一并交給凌燕,笑著說道:“燕兒,這六把普通的仙劍給他們先用著,等修煉到出竅后期的時候改用高級的仙劍,你和田壯他們也分別拿一把高級的仙劍,算是我的一分見面禮?!?p> 凌燕欣喜的接過仙劍,發(fā)現(xiàn)楊天行所說的普通仙劍和自己正在修煉的仙劍差不多,那十把高級仙劍更是仙劍中的極品,隨便拿一把出去都能成為一些修真大派的鎮(zhèn)派之寶。
接著,楊天行又拿出了幾瓶現(xiàn)成的丹藥,將從溶洞里得來的一些煉丹和煉器的法門交給他們幾個,叮囑道:“這些丹藥固然可以提升修為進(jìn)展,但終非長久依賴之物,一切還要靠他們自己。這是煉丹和煉器的一些法門,你們有興趣可以看看?!?p> 凌燕愣愣的看著楊天行,聽出他話里的意思,急道:“大哥,你這么快就要走嗎?”
田壯等人聞言一驚,隨即欣喜的看著楊天行,一聽楊天行要離開,他們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跟著他一起走,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們不象以前那么瀟灑坦蕩,毫無牽掛,如今個個都帶著徒弟,又在遠(yuǎn)風(fēng)城苦心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若說要真的離開,還有些舍不得。
楊天行含笑道:“我這次回來就是想看看你們,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在凡界不會停留太長時間,等辦完了事,我還會回來的。哦,對了,你們就以這里為家吧,這個地方很不錯,有空也可以回天龍大陸去看看?!?p> 田壯等人中性子最急的劉大鵬第一個忍不住道:“師尊,帶弟子一起走吧。”
他這一開口,田壯和高信也索性將顧慮拋開,他們也憋不住了:“師尊,還有我們。。。”
楊天行微微苦笑,心道:“你們以為我是去游山玩水啊,哎,老布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后悔一次就已經(jīng)是個教訓(xùn)了,不能再后悔第二次。”想了想,說道:“你們還是留在這里吧,你們都有徒弟了,再不象以前那么無牽無掛的,你們不用擔(dān)心以后見不著我,除非我死了,否則我就算爬也要爬回來的?!彼詈笠痪湔f的有些苦澀,因?yàn)樗A(yù)感到今后的日子將很不好過,玄武絕對是個極難對付的角色。
劉大鵬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默不作聲了,說起來,他們還是有點(diǎn)舍不得離開楊天行,但師尊的話他們也不好反駁,何況楊天行答應(yīng)他們會回來。
楊天行看了看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凌燕,笑了笑,覺得要想說服她可不是個容易的事。他笑道:“燕兒,別這樣,我在奧魂大陸還要待上幾天的,對了,我還有件事要拜托你。”
凌燕可憐兮兮的看著楊天行道:“大哥,你是不是把我當(dāng)外人了?”
“外人?”楊天行嚇了一跳,急忙道:“怎么會呢,你是我妹妹,怎么可能是外人呢?!?p> “那你干嘛還說拜托,有事就說吧?!绷柩嗟拖骂^,嘴唇緊緊的抿著。
楊天行恍然,笑道:“好,那就不說拜托,我明天打算去圣林學(xué)院走一趟,你陪我一起去吧。”
凌燕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色卻始終很黯然。
楊天行嘆了口氣,知道凌燕是怪他沒說帶她一起走,其實(shí)他是有苦說不出,且不說對付玄武有多么的危險,關(guān)是他體內(nèi)的黑魔氣就足夠讓他頭大的了,萬一被黑魔氣沖昏了神智,凌燕跟著他身邊只會受累。
而那邊,南蓋天,蘭香和帝釋天三人也開始發(fā)送見面禮了,把幾個弟子愣的不知所措。
劉大鵬雖然早就見過他們?nèi)耍珬钐煨幸恢本蜎]介紹,他一個做弟子的也不好問,如今卻憋不住問道:“師尊,他們。。?!彼噶酥傅坩屘斓热?。
楊天行看了看情況,哈哈笑道:“釋天,蓋天,香兒,你們這是哪里學(xué)來的把戲。。。恩,這幾件法寶倒是不錯,不過給他們幾個用不太合適,他們還用不了?!?p> 南蓋天一臉獻(xiàn)媚的看著楊天行,手里正拿著一把寶扇得意的說道:“大人,這是我們的一分心意,他們都是您的徒孫,也算是我們的晚輩,給點(diǎn)見面禮應(yīng)該的,呵呵?!?p> 楊天行欲哭無淚的看著南蓋天手中的扇子,竟然發(fā)現(xiàn)那是一把仙器,拿仙器送給幾個剛?cè)腴T的修真者,這份情還真夠大的。他笑道:“蓋天,你那把扇子是什么來歷?如果我沒猜錯,應(yīng)該是把仙器吧?!?p> “仙器?”田壯等人異口同聲的張大了嘴巴,象看怪物似的看著南蓋天,拿仙器當(dāng)見面禮,光這架勢就知道他是個大人物。
南蓋天其實(shí)也很舍不得,這是他唯一的一件仙器,還是從別的仙人那里搜刮來的,他自己修煉的是純陽真火,所以仙器這玩意他用不著,為了討好楊天行,他也不得不含淚出手了。心里雖舍不得,不過他嘴上卻笑容滿面的說道:“大人英明,這是“山河扇”,是東坡修煉的仙器,那人是仙界有名的煉器大師,一生修煉的仙器不下十件,這把山河扇是他孝敬我的。”
“孝敬你的?我看是被你壓榨的吧?!迸赃叺牡坩屘燹揶淼恼f道,他看的不是滋味,風(fēng)頭都被南蓋天搶光了,他哪知道南蓋天竟然拿仙器來討好楊天行,心里恨的牙癢癢,和仙器的高貴比起來,他的一些法寶都只能算是地攤貨了,‘媽的,早知道我也弄把冥器出來了。’帝釋天痛心疾首的想道。
南蓋天憤怒的瞪了帝釋天一眼,兩人就這么象斗雞眼似的看著。
楊天行微瞇著眼看了南蓋天一會,心里暗笑,南蓋天那點(diǎn)意思他還是明白的,目的肯定是為了天人錄,不過他卻不想把天人錄這么快就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