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曼瀟灑的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長劍,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不錯??茨愕谋砬?,你似乎與圣龍這個狗賊認(rèn)識?”
“算不上熟絡(luò),只是見過幾次面而已。他原是仙界的真君,是個陰險(xiǎn)狡詐的人,多年來一直處心積慮的篡奪仙界的領(lǐng)導(dǎo)權(quán),在前不久發(fā)動的一場政變失敗后逃到了九天?!睏钐煨袎阂肿?nèi)心的震撼,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道。早聽說圣龍?jiān)谙山绲牧抡兪『筇拥搅司盘?,只是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能贏得修羅人的信任。
“仙界我倒是聽說過,據(jù)說是你們梵天最大的勢力,不知閣下是不是仙界人?”克里曼饒有興趣的問道。他手中的長劍帶著一股冰冷的寒意,劍長三尺,通體亮著耀眼的白光,是一把名副其實(shí)的光武。
楊天行嘴一撇,冷笑道:“我是不是仙界人好象不關(guān)你的事吧?!彼行┯憛掃@個自以為是的克里曼,所以說話也毫不客氣。
克里曼劍眉一軒,臉色有些難看,手中的光劍猛然間又亮了幾分,一股森然的寒意頓時(shí)象霧氣一般充滿了整個客廳,幾個侍女裝扮的小姑娘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冷得直打哆嗦,紛紛用一種哀求的目光看著克里曼,但后者顯然不打算加以理會。
楊天行眉頭大皺,看著那幾個小姑娘痛苦無助的神情,心里對克里曼的印象又差了幾分。他將天火的熱量逼出一小部分散發(fā)到空氣中,驅(qū)散著來自光劍上的寒冷劍意,使得房間里的溫度又恢復(fù)了平衡。
克里曼見終于迫得楊天行出手,心中大為興奮,當(dāng)即也全力催動體內(nèi)的真元灌注劍身,頓時(shí)狂猛如疾風(fēng)暴雨般的蝕人寒意宛如海浪一般以劍身為中心向四周的空間擴(kuò)散開去,偌大的一個客廳陡然間成了一個冰窖,溫度急劇的下降,那幾個侍女可就慘了,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全身結(jié)冰了,修為相對高一點(diǎn)的莎拉夫人也承受不了來自兒子劍上的寒意,嘴唇蒼白抖動,幸好有拉爾森在旁邊幫忙抵擋寒意,否則這個慈祥的母親恐怕也要被她兒子凍成冰美人了。
楊天行只是冷笑,心想這個沒頭沒腦的家伙敢情是瘋了,當(dāng)下也不再有所顧忌,專心催發(fā)天火的熱力與克里曼對抗。
這樣一來,客廳里的溫度時(shí)高時(shí)低,眾人如同身處水深火熱之中,拉爾森和歌菲婭都是一流的頂尖高手倒還吃得消,但諸如莎拉夫人和幾個侍女這樣的弱者就苦不堪言了,忽冷忽熱,一會冷得直哆嗦,一會熱得大汗淋漓……
拉爾森自然感覺到了兩個年輕人的爭鋒相對,連忙出來打圓場道:“克里曼,快收起你的寒冰劍,你想讓你母親凍成冰棍嗎?小兄弟,你也消消火,犯不著和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一般見識?!?p> 歌菲婭不知時(shí)候走到了莎拉夫人身邊,一邊伸手握住母親的手幫助她抵御寒熱,一邊不悅的對克里曼說道:“哥,你瘋了嗎,還不快住手?”
在家人的壓力下,克里曼悻悻的收劍回鞘,楊天行也識趣的收了功,但兩人誰都看不慣對方,兀自象兩只斗雞似的怒目對視。
旁邊的拉爾森終于如釋重負(fù)的松了口氣,看著楊天行笑道:“小兄弟,不知你是否愿意留下來幫我們暫時(shí)度過難關(guān)?”
楊天行看著歌菲婭一家人期待的目光,心中轉(zhuǎn)過千百個念頭,若是留下來幫他們對付圣龍,從心理上來講還算勉強(qiáng)可以接受,因?yàn)槭堃彩氰筇烊?,對付圣龍算不上插手九天的事?wù),但勢必因此延長返回梵天的日期,轉(zhuǎn)念再想,即使自己回到梵天,除了繼續(xù)和蕭夜月,朱鳳,白素素過著四人世界的平靜生活,自己還能干什么,又憑什么去插手六界的紛爭呢…想到這,他生出一種茫然的感覺,不知不覺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同意了?那真是太好了?!崩瓲柹恢标P(guān)注著楊天行的反應(yīng),楊天行這邊剛一點(diǎn)頭,他就興奮的叫嚷開了。
克里曼先是感到驚訝,接著也露出了笑容,走上前去拍了拍楊天行的肩膀,笑道:“早就該點(diǎn)頭了。”
楊天行瞪了他一眼,不由有些后悔自己答應(yīng)留下來,想想自己成天要和克里曼這個沒頭腦的家伙待在一起,他就頭痛無比。
這其中最高興的莫過于歌菲婭了,她象個小女孩似的又笑又跳,激動的俏臉發(fā)紅,最后實(shí)在忍不住了,蹦到楊天行的身邊,拉起他的手,又羞又喜的低聲道:“謝謝你!”
楊天行一陣苦笑,本想問一句“謝我什么”,但想想也覺得沒那個必要了。
“咳!咳!”旁邊某個人劇烈的咳嗽起來,似乎在提醒著什么。
楊天行微微一愣,尋聲看去,見克里曼正盯著自己與歌菲婭握在一起的手,滿臉的痛心之色。正詫異間,忽然感覺歌菲婭溫暖的小手離開了自己的手背,這才想起歌菲婭圣女的身份,他也對所謂的圣女規(guī)則不屑一顧,心里一陣好笑,偷偷的看了歌菲婭一眼,只見她俏臉通紅的躲在了母親身后。
拉爾森看著克里曼笑著說:“克里曼,你這是怎么了,剛剛不還在大力反對圣女規(guī)則嗎。”
克里曼翻了翻白眼,小聲的嘟囔道:“這是兩碼事,總不能便宜了楊天行這小子。”
當(dāng)天下午,歌菲婭和拉爾森,莎拉夫人一起去王宮覲見天使王去了,莊園里只剩下楊天行和克里曼兩個冤家面對面的坐在一起。
“你不是伯爵嗎,你怎么不去見天使王,是你不夠資格嗎?”楊天行一邊品嘗著異域的咖啡,一邊嘲弄的看著克里曼說道。聽拉爾森介紹,這種名叫咖啡的黑褐色液體是天使國的特產(chǎn),幾乎每家每戶都必備,就象梵天的茶一樣,喝起來又苦又澀,滋味實(shí)在不是怎么樣,不過為了在克里曼面前不失體面,楊天行只得裝模做樣一番。
克里曼不屑的道:“你懂什么,我克里曼是天使國的第一武士,要見王上自然是輕而易舉,只不過這次是菲婭以圣女的身份謁見王上,我跟去干什么?!?p> “第一武士?”楊天行不無嘲諷的看著克里曼,話里透出懷疑的意味,“你們天使國象你這樣的武士不知有多少?聽你父親說,天使國的高手可以與修羅人相媲美,修羅人有六大高手,不知閣下在天使國排第幾位?”他饒有興趣的學(xué)著天使人說話的腔調(diào)。
克里曼似乎沒有聽出話中的嘲諷之意,四平八穩(wěn)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排第幾位,但如果要在天使國選出六名頂尖高手的話,我克里曼絕對是其中的一個。王上自然不必說了,他的修為可以與阿斯修羅那個老賊相抗衡,王上以下就要屬四大總督了,我父親是四大總督里修為最差的,其他三個總督的修為都達(dá)到了你們梵天所謂的靈神境界,其次就是我與西瑪家族的艾美女武士,我們并稱為…天使雙璧?!闭f到最后,他有點(diǎn)難以啟齒,一臉的不快。
楊天行奇道:“艾美女武士?難道她是個女的?那你怎么不把菲婭也算進(jìn)去?”
“你白癡啊,我妹妹是圣女,不能殺生的,修為再高也沒有用。至于艾美,拜托,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女的,你連這么幼稚的問題都問得出來?!笨死锫荒槺梢牡目粗鴹钐煨?。
“那天使雙璧是怎么回事?”楊天行笑著問道,心里卻在納悶自己是怎么了,一下子變得這么笨,難道是被克里曼這個沒頭腦的家伙傳染了?
克里曼看了楊天行一眼,哼了兩聲,就是不說話。
楊天行直覺這對天使雙璧之間有問題,他也不著急,等歌菲婭回來一問便知。想了想,他又問道:“你知道神鬼界在哪里嗎?”他想到了布哈達(dá),既然都到了九天,怎么說也該去布哈達(dá)的家鄉(xiāng)去看一看。
“你問這個干什么?”克里曼斜眼看著楊天行,目光里掠過一絲疑惑。
楊天行笑了笑說:“沒什么,我曾經(jīng)在梵天遇到過大神鬼,隨便問問?!?p> 克里曼不屑的說道:“神鬼都是一些見風(fēng)使舵的墻頭草,他們生活在貧瘠的北部高原地帶。在卡魯斯荒野尚未統(tǒng)一,修羅、夜叉、羅剎三大部族正爆發(fā)戰(zhàn)爭的時(shí)候,他們經(jīng)常干一些渾水摸魚的勾當(dāng),等修羅人統(tǒng)一了荒野后,他們立刻象老鼠見了貓一樣臣服在修羅人的腳下,無恥之極!”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布哈達(dá)的大神鬼?”楊天行小心翼翼的問道。
“布哈達(dá)?”克里曼皺了皺眉頭,點(diǎn)頭道:“好象聽說過,也算得上神鬼界的一個厲害頭目,不過這幾年好象沒有聽到他的動靜,似乎銷聲匿跡了。難道你見過的大神鬼就是指他?”
楊天行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無傷感的說道:“是的,不過我們再也見不到他了。”
“死了?”克里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楊天行看了克里曼一眼,見他一臉的無所謂,不由生出一股難言的悲哀情緒,心想在九天這個高手如云的地方,布哈達(dá)在克里曼這樣的高手眼里或許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螞蟻,活著討人嫌,死了反而安靜。他幾乎可以想象神鬼一族在九天卑微的地位,借助著高原地勢,茍延殘喘于修羅和天使兩大巨人的夾縫中,這多少和梵天的人界有些相似。
大約過了一個時(shí)辰,歌菲婭和拉爾森公爵從王宮里回來了。
克里曼迫不及待的迎上拉爾森問這問那,而拉爾森的神情一直非常凝重,就連一向活潑的象個未成年小女孩的歌菲婭似乎也滿懷心事。
拉爾森進(jìn)屋后在客廳的主位上坐下,目光一一掃過克里曼和楊天行,以一種異常沉重的語氣說道:“維納要塞失守了,王上命令我們明天清早趕往奧特羅布防?!?p> “什么?不,不可能的,維納要塞是我親手布置的,不可能失守的?!笨死锫勓韵髞G了魂魄似的大驚小怪的嚷嚷起來。
拉爾森嘆了口氣,拍了拍克里曼的肩膀,安慰道:“別沮喪,我的孩子。修羅人顯然是聽從了那個圣龍的建議,齊聚五大高手的力量日夜不停的攻破了要塞城墻的能量罩,幾十萬修羅大軍從城墻的缺口蜂擁而入,十萬要塞守軍全部戰(zhàn)死,要塞的指揮官東南總督格桑身負(fù)重傷,看來沒有幾年的調(diào)養(yǎng)是恢復(fù)不過來了?!?p> 楊天行聽得一頭霧水,他根本就不知道修羅人打到什么地方來了,還有那個維納要塞是怎么回事,見到眾人都沉浸在悲傷中,他又不好意思開口相問,只得愣在一旁。
一陣難言的沉默后,拉爾森注意到了楊天行疑惑的表情,看著他解釋道:“小兄弟,我之所以要你出面對付圣龍,是因?yàn)槭堅(jiān)幱?jì)多端,而且已經(jīng)出任修羅大軍的總軍師,攻破維納要塞的計(jì)劃就是由他制定的。修羅人雖然天生力大無窮,但他們的智慧卻打了折扣,只知道蠻干,這次出征的修羅本族高手,夜叉王和羅剎王等人原本都心存芥蒂,在阿斯修羅的授意下,夜叉族和羅剎族的軍隊(duì)被當(dāng)成先鋒部隊(duì),修羅族的本部人馬則做為中軍壓鎮(zhèn),對此夜叉王和羅剎王十分不滿,他們對修羅人的命令總是陰逢陽違,借機(jī)保存實(shí)力,避免失去今后東山再起的家底,所以在圣龍未出現(xiàn)之前,我們的力量雖然弱小,但還可以憑借建于各城邦的城堡抵御并不團(tuán)結(jié)的三族大軍,但自從圣龍出現(xiàn)后,也不知道他使出了什么手段,得到了修羅王的信任,出任大軍的總軍師,并且逐漸整合了三族之間的矛盾,使得修羅大軍的攻擊力迅速增強(qiáng)?!?p>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咽了口唾沫繼續(xù)道:“維納要塞是離天使城僅僅六百里的一個防御重鎮(zhèn),維納要塞一破,修羅大軍就可以長驅(qū)直入,逼近天使城。另外,在要塞與天使城之間還有一個叫奧特羅的城市,王上決定把那個城市當(dāng)成天使城最后的屏障,要爭取在修羅人未殺到之前將城市變成一個堅(jiān)固的堡壘,而你的任務(wù)是潛入修羅大軍的中軍大營刺殺圣龍,只要?dú)⒌袅耸垼蘖_人便會不戰(zhàn)自潰?!?p> 楊天行聽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圣龍到了九天后會有這么大的本事,還出任修羅大軍的總軍師,看來以前自己還是低估了圣龍的本事了,現(xiàn)在想來圣龍?jiān)絹碓较笠粋€杰出卓越的陰謀家,只從他甘愿隱藏神級高手的尊貴身份而屈居在玄武真君之下受人役使這么多年,直到玄武死掉后才漸漸的接管權(quán)力就可以看出,圣龍的城府心機(jī)之深,天下人無出其右;六月政變雖然失敗了,但圣龍顯然不甘心失敗,所以逃到了九天,哪知道在這里他獲得了更大的成功,總軍師的身份何等尊貴,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是真正掌握實(shí)權(quán)的人物。
“圣龍啊圣龍,你的確是了不起,不愧是一代奸雄!”楊天行喃喃的感慨道。
拉爾森沒有聽清楚楊天行在說什么,也沒有問,繼續(xù)說道:“明天清晨,我,克里曼,菲婭,還有天行,再加上除王上外的天使國各路頂尖高手都將前往奧特羅與修羅賊進(jìn)行最后的決戰(zhàn),為此王國將不惜一切代價(jià),動用所有的士兵,雇傭兵,甚至禁衛(wèi)軍。”
夜晚,天使城上空的星光璀璨,整座城市陷入死一般的沉靜中。
楊天行被歌菲婭叫出來,兩人漫步在莊園的草坪上,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彼此皆無語,只有靴子踩在松軟的草皮上發(fā)出沙沙的輕響聲和幾只夜蟲躲在黑暗的草叢里低鳴聲。
夜風(fēng)輕拂,帶來絲絲涼爽,楊天行看著走在前邊的歌菲婭的藍(lán)色發(fā)絲在夜風(fēng)中飄蕩,鼻息之間盡是她淡淡的清香。朦朧飄渺的夜色里,她的容貌溫柔如雪蓮,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那笑意中似有憂愁,似有感動,似有歡愉,仿佛包含了無窮無盡的情緒,他不由看得呆了,在這一刻,眼前的人影漸漸模糊,逐漸變成了一團(tuán)混沌,待視線重新明朗后,眼前的女子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穿著大紅綢緞做成的紅色長裙,梳著小巧的辮子,一頭火紅的秀發(fā)柔順地披在腦后的美麗女子。
“小狐貍?”他吃了一驚,失聲輕呼道,隨后又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度睜目一看,失望的表情頓時(shí)顯露無疑,火紅的秀發(fā)變成了海洋般的藍(lán)色,小巧的辮子變成了瀑布般的長發(fā),眼前的人還是歌菲婭。意外的觸動使他突然發(fā)現(xiàn)歌菲婭和小狐貍有著某些共同之處,兩女都是天真無邪的小姑娘,純潔的象一張白紙,都有著少女美麗的夢想,卻不得不陷入現(xiàn)實(shí)的泥沼中,歌菲婭成了被禁錮的圣女,小狐貍成了充當(dāng)政治籌碼的公主,兩人的遭遇如此相似,使他不期然的想到了遠(yuǎn)在九天的小狐貍。自己已經(jīng)變了許多,再也不是當(dāng)初那個剛到妖精森林的楊天行了,而小狐貍依然還是可愛浪漫的小狐貍,她心中的那份執(zhí)著和狂熱不曾有絲毫的減弱,他感覺自己和小狐貍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yuǎn),事實(shí)也證明了這一點(diǎn)。他悵然的嘆了口氣,目注著星空,若有所失。
歌菲婭奇怪的看著楊天行,看著他臉上一閃即逝的失望,若有所思的說道:“小狐貍是誰?是你的未婚妻嗎?”
楊天行回過神來,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她也和你一樣,是個天真浪漫的小姑娘。”
歌菲婭若有所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再說話。
明月漸漸從遠(yuǎn)處的城堡后升了起來,清亮的光輝穿過重重樹影照射著草坪,斑斕的光影在歌菲婭的臉容,衣裳上幽光如許,她淡淡的笑容在清涼的月色中逐漸淡卻,終于漸漸還復(fù)為寧靜的冰雪。
楊天行忽然想到了什么,看著前方歌菲婭嬌柔的背影問道:“對了,克里曼那家伙和那個叫艾美的女武士是什么關(guān)系?”
歌菲婭轉(zhuǎn)身看著他,雙目猶如煙霧一般空茫,淡然微笑道:“你問這個干什么,艾美是我哥的未婚妻?!?p> “未婚妻?”楊天行張大了嘴巴。
歌菲婭看著楊天行奇怪的表情撲哧一笑道:“這有什么奇怪的,我哥與艾美的婚事是王上親自訂下的,不過我哥好象很不滿意這樁婚事,有事沒事的總纏著父親要他向王上進(jìn)言取消婚約?!?p> “為什么?”楊天行有著那么一絲好奇心。
歌菲婭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我哥不喜歡艾美?!闭f到這里,她突然看了看四周,走近楊天行,微笑著小聲說:“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我哥心目中的白雪公主是黑修羅丹妮絲,很奇怪吧?”說完,她小聲的咯咯嬌笑起來。
“黑修羅?”楊天行被徹底搞甍了,象個傻瓜一樣呆呆的站著。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我哥有一次喝醉了,口里不停的念叨著丹妮絲的名字,當(dāng)初我還嚇了一跳,幸好父親不在場,否則非打死我哥不可?!备璺茓I饒有興趣的述說著克里曼的丑事。
“克里曼是怎么認(rèn)識黑修羅的?”楊天行好奇的問道,他覺得匪夷所思。
歌菲婭聳了聳香肩,俏皮的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曾經(jīng)也問過他,可他死活不肯說,還叫我替她保密,否則他就不認(rèn)我這個妹妹?!?p> 楊天行輕笑幾聲,轉(zhuǎn)頭看了看克里曼的房間,明亮的燈光透窗而出,心想這家伙會不會又在思念著黑修羅了。不過說起來,黑修羅長的的確是很漂亮,這家伙眼光還不錯,可惜就是有點(diǎn)精神不正常。
“我明天也要去奧特羅,你可要好好的保護(hù)我?!备璺茓I突然開口笑道。
“為什么?”楊天行納悶道。
歌菲婭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這還用問嗎,只要你在天使國待一天你就要負(fù)責(zé)我的安全,這可是蕭姐姐交代過的?!?p> 楊天行努力的回憶,搖了搖頭道:“夜月姐有那樣交代過嗎?”
歌菲婭俏臉一板:“那我不管,反正你要負(fù)責(zé)我的安全?!?p> 楊天行心里叫冤,道:“可我要負(fù)責(zé)刺殺圣龍,哪有時(shí)間保護(hù)你啊,再說你又不能殺生,你去前線干什么?”
“我是圣女,可以鼓舞前方將士的士氣?!备璺茓I鼓著腮膀不服氣的說道。
楊天行啞然失笑,順便伸了個懶腰,漫不經(jīng)心的道:“明天再說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