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哪位美女在看本帥哥?”黎暮晨輕佻地說著,四處觀望,便瞧見柳寒從邊上過來。
柳寒對黎暮晨伸出手,極為有禮招呼:“我們又見面了,黎先生?!?p> “哈!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了!”黎暮晨伸手與他握握道,“你和江慕熙很熟?”
柳寒搖搖頭:“錦繡江山是我的一個大客戶?!?p> 又看向沈依依,“這位是……”
“我是沈依依!”
“幸會,幸會,沈小姐!”
三人寒暄著,門口突然轟動起來。
確實楊珊和三個老頭子進來,被一大批記者圍住詢問。
“楊小姐,據(jù)說江總的遺體還沒有尋到,如何就判斷已經(jīng)身亡了?”
“司徒先生,江總的不幸遇難,會給錦繡江山帶來哪些危機了?以后的發(fā)展會如何?”
“從昨日新聞發(fā)出,錦繡江山的股票下降兩個百分點,今日也是不斷下滑。是不是因為江總的不幸?”
無論那群記者如何擁擠詢問。
幾人沒有言語,面無表情地踏入大廳,行站到禮堂最前面。
“江總不幸遇難還真是讓人惋惜呢!”柳寒在邊上輕道。
黎暮晨可在他臉上沒有瞧見遺憾的表情,只是淡淡地望著廳里某些悲痛的人們。
他似乎意識到黎暮晨在看自己,偏過頭來微笑笑:“對了,黎先生可有做什么投資?”
“叫我暮晨就好了?!?p> 兩人一時將沈依依忘卻,攀談起來。
“說到投資,半年前和幾位朋友弄了個賽車俱樂部。因為些事情,一直沒有去打理?!?p> “賽車俱樂部。那不錯??!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這是我的名片?!绷f著拿出張名片遞上。
黎暮晨接過,笑呵呵道:“當(dāng)然會麻煩你的。”
“那就不叨擾了!”柳寒溫和有禮的說著,往另一邊去。
沈依依看著正和對面幾人攀談的柳寒,“他可不是個簡單的人呢!”
“對啊!明明已經(jīng)知道我是誰,還表現(xiàn)得不知道?!崩枘撼堪淹媸掷锏拿安贿^卻是個有趣的人呢!”
沈依依瞥了他眼:“怎么對人家有興趣了?”
黎暮晨偏頭對她諂媚一笑:“我只對你有興趣。”
沈依依白了他眼,不語,轉(zhuǎn)頭看大廳前方的情況。
參加葬禮的人來得差不多了,年長的司儀上臺開始講話。
臺下頓時安靜下來,原本堵塞在門口的記者也安排在兩邊位置,靜靜地拍照。
鮮花臺下,從左到右依次站著大伯司徒鵬,二叔江二河,三叔江三湖。
他們身后分別是司徒鯤,楊珊,江奈。
在后面便是其他親友,集團股東,公司中層管理者。
然后是些保安警衛(wèi)。
寬敞的大廳里站滿了密集的人,確確實實是聲勢浩大的葬禮。
但沈依依知道,它的結(jié)局絕對不是葬禮那么簡單。
她好不容易將金大叔拽去上班,自己準(zhǔn)備在家里好好地睡上一天。
黎暮晨可是耐不住寂寞,硬生生地將她拽來看好戲。
一個活人的葬禮,確實是場好戲!
沈依依雖然沒有多大興趣,但也招架不住黎暮晨的百般嘮叨。
終究是不能睡懶覺,就一起來了。
江慕熙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云嵐是完全沒有興趣,而且似乎有重要的事要干。
聽得臺上的司儀嘮嘮叨叨地,沈依依忍不住要打哈欠了。
黎暮晨在他耳邊低低道:“你說傻子什么時候出現(xiàn)?”
“高潮的時候出現(xiàn)?!?p> 沈依依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
臺上的司儀突然停止了說話,人群里發(fā)出唏噓之音,沈依依望去,卻是臺上多出了一個人,身穿黑色西裝,筆挺的站立于司儀身邊。
那個人正是這個葬禮的主人,江慕熙。
臺下頓時轟動起來,站在兩邊的媒體激動起來,開始往前面擠。
江慕熙拿過發(fā)呆中司儀的話筒開始說話,聲音沉穩(wěn)而有力:“我是江慕熙,請在場的所有人保持安靜?!?p> “好戲開始了!”黎暮晨摸著下巴幸災(zāi)樂禍地道,“那幾個老頭子的臉色都變了呢!”
“很高興大家能夠來參加這次聚會?!苯轿趵^續(xù)說道。
邊上有記者開始迫不及待地發(fā)問了:“江總,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不是發(fā)生車禍嗎?難道是炒作?”
江慕熙沒有看詢問的記者群,甚至沒有聽到他們的問題般,自顧說自己的話:“雖然我從父親手里接過錦繡江山已經(jīng)有半年時間了,但從來沒有舉辦過繼承儀式了!”
“今日,錦繡江山集團的股東和合作伙伴以及江家的各位親朋好友齊聚于此。這是一個極為難得的機會?!?p> 江慕熙掃了圈眾人,最后視線落在司徒鵬三人身上:“今日就在三位叔伯及各位的見證下進行繼承儀式。這個葬禮就是為祭奠已經(jīng)逝去的江大山之子江慕熙,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是錦繡江山集團的首席執(zhí)行官江慕熙?!?p> 說完,對著人群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鞠躬,人群里一時肅靜。
半晌,從角落里傳來清脆的鼓掌音,沈依依瞥瞥身邊拍掌的黎暮晨。
隨之從對面?zhèn)鱽砹硪粋€拍掌音,是柳寒。
在兩人的帶動下,大廳里傳來細細簌簌的掌音。
江慕熙緩緩下臺,行到司徒鵬身前,微矮著身子低聲道:“車禍的事從來沒有發(fā)生過?!?p> 又行到江二河身前:“總是呆著封閉的房間里,硬朗的身子都會腐朽?!?p> 最后是對江三湖說道:“子不孝,父之過呢!”
沈依依看著江慕熙重新回到臺上,從兩邊出來多名服務(wù)員將廳中央的照片及祭奠鮮花挪走,很快又有批服務(wù)員推著餐車酒水食物出來。
司徒鵬臉上浮起抹笑看身邊的兩人:“孩子都長大能獨當(dāng)一面了,我們這幾個老家伙也該退休,享福了!”
江二河保持沉默沒有說話,倒是江奈有些急了對著他父親喊道:“那我們不是……”
江三湖回頭狠狠地瞪了他眼:“閉嘴!”
江奈頓時垂頭站到邊上。
司徒鵬徑直上臺,從口袋里掏出個信封遞給江慕熙,又拿過個話筒說道:“今日是錦繡江山集團的大日子,希望各位能夠盡性而歸,另外我年事已高,決定從今日起提前退休,頤養(yǎng)天年……”
流沉大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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