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暮晨唇角一勾,在光頭大漢靠近己身時,右腿快速上前,絆住大漢的腳,右手臂用力對準大漢的下巴擊去。
光頭大漢襲擊他人未成,肢體協(xié)調(diào)能力受損,卻是踉蹌向前,黎暮晨趁機抽出自己的左手臂,身子旋轉(zhuǎn)于后,單腳高舉,快而準地踹在光頭的脊背上。
其他大漢瞧見自己同伴失手,一哄而上,拳腳齊加,對著黎暮晨而去。
柳寒一看情況不妙,快步上前拉扯過黎暮晨就往馬路上奔。
“他們這些小啰啰不值一提!”
黎暮晨邊跑,邊回頭看追逐上來的大漢們,頗為輕松評判。
柳寒偏頭瞥了他眼:“惹上了卻是大麻煩!他們是云成會的人。這里的地頭蛇!”
“云成會!”黎暮晨忽地停下來,回身看著那群氣勢洶洶的大漢,從口袋里摸出手機。
已經(jīng)跑了幾米遠的柳寒發(fā)現(xiàn)他竟然停下來悠閑地打電話,復又奔回來:“你在干什么?”
那群大漢已經(jīng)到了距離十米處,手里赫然出現(xiàn)砍刀等殺傷性武器。
黎暮晨捏著手機拔高嗓音喊道:“云嵐,你是怎么教育手下的?”
云嵐二字從他的口里吐出來,柳寒頓時一愣。
黎暮晨將手機拿開,對向提著砍刀劈過來的大漢,穩(wěn)若泰山道:“你們的云嵐老大要和你們大哥說話!”
半尺多長的砍刀就聳立于距離黎暮晨肩膀十公分處。
大漢舉著那砍刀,仿如被點了穴道般停駐于地,怔怔地看著面前的手機屏幕。
上面閃爍著兩個大字“云嵐”。
同時里面也傳來冰冷的男人嗓音:“看來我不在幫會的這幾天,大家的膽子肥上天了!敢拿刀上街隨便砍人了!”
從后面人群里匆忙擠出個矮胖子,似乎是這伙的頭兒,一把將舉刀的大漢推到一邊,拿過黎暮晨手里的手機,臉上浮起恭敬之色喊道:“嵐哥!”
隨之是幾個點頭幾個是,通話結(jié)束。
矮胖子將手機極為恭敬的還給黎暮晨,點頭哈腰道歉。
黎暮晨揮揮手表示大度地不介意。
看著那群大漢離開,柳寒驚覺自己的后背除了冷汗,頓時佩服地看著一派玩世不恭模樣的黎暮晨。
如果那大漢再沖動一點點,他的半邊胳膊就沒了!
?兩人重新返回酒吧停車場,柳寒還想著方才的驚險時刻。
黎暮晨問道:“看你斯文儒雅,脾氣好的人怎么會和那些人發(fā)生爭論?”
柳寒邀請地去酒吧里喝一杯。
黎暮晨方才和劉少談事,沒能盡興,此時點點頭答應。
不過換了家酒吧,坐在吧臺前點了雞尾酒。
柳寒和客戶在酒吧里談完事,便出門準備離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被大漢的車堵住,于是讓他們挪挪位置。
就這么個小小意見,被那群暴躁的大漢誤會。
“對?。∵@就是個瘋了的社會!”黎暮晨低笑感嘆著。
柳寒笑笑,飲盡杯子里的酒。
黎暮晨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話題:“上次的生意沒談成,這次我們好好談談吧!”
“為了感謝今日的事,我給你個大優(yōu)惠!”
“哈哈,不錯不錯!”
沈依依和金寧在車站分道揚鑣,提著大袋吃食回到家里。
屋里黑不隆洞地,安靜地可怕。
打開燈,在屋里轉(zhuǎn)悠一圈,誰也不在。
沈依依洗了個澡出來,關(guān)掉客廳燈,準備摸黑進房睡覺,便聽得云嵐的聲音從外面隱約傳來,似乎在吩咐什么人干什么。
沈依依懶得多八卦,推門進房。
大門就被打開,客廳的燈也被打亮。
云嵐站在門口看著沈依依,似乎有些吃驚。
沈依依卻是看著他身后跟著的兩個大漢。
壯碩的青年男人懷里各抱著兩盆植物。
沈依依快步上前細看,果然是烏頭,而且還是半人高的,生長地極為茂盛。
沈依依吃驚地看著云嵐:“這是……”
云狼指揮著兩人將盆栽放到客廳里,“早上金寧不是打破了三盆嗎?”
沈依依頓時了然,他這是幫金寧補償她損失的東西。
“這個季節(jié)長得這般茂盛,不是本地的吧!”沈依依回頭望了眼那四盆植物,“歐洲烏頭?”
“嗯!”他漫不經(jīng)心地輕恩著,轉(zhuǎn)身回自己房間。
黎暮晨提著一盒精美糕點回來時,便瞧見沈依依裹得嚴實盤坐在沙發(fā)上,盯著茶幾上四盆半人高的植物發(fā)呆。
上前用手在她眼前晃晃,被她揮手打掉。
“這是什么植物?有些眼熟??!”黎暮晨說著,就伸手去摸那茂盛的葉子。
被沈依依厲聲喝止:“不要摸它?!?p> 黎暮晨訕訕地縮回手:“你從哪里弄來這么茂盛的烏頭?!?p> 沈依依偏頭對云嵐的房間努努嘴,自言自語道:“禮物沒有白買!”
她的聲音極低,但還是被正在拆除糕點包裝盒的黎暮晨聽到:“什么禮物?你給誰買禮物了?圣誕禮物嗎?”
沈依依給了他個白眼兒,嘀咕聲“八卦男”,起身往房間里去,忽有停下來,回頭指指桌上的植物警告道:“看好它們!”
最后給了個頗為兇狠的眼神。
黎暮晨摸摸自己鼻子,明白其中的意思:看好它們,否則小心的小命!
黎暮晨身子顫了顫,對著桌上植物拱拱手:“祖宗,你們可是祖宗,千萬別出任何事啊!”
平安夜這天中午,三位房客在沈依依的房子里聚首。
黎暮晨靠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江慕熙笑嘻嘻道:“丟下錦繡江山,日理萬機的江總裁都來了,這丫頭還真是有些本事?!?p> 江慕熙偏頭看看他手里拿著的雜志:“不管怎么說,黎大少幫了我一個大忙,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p> 云嵐帶著手套,拿著剪刀在給桌上的烏頭修剪枯枝敗葉,聽了兩人對話,抬頭瞥了二人一眼,復又低頭。
沈依依從臥室里出來,手上拿著三張字,看黎江二人:“得了得了,相處一兩個月的熟人了,還在這里假惺惺地說奉承話?!?p> “嘿嘿,江傻子,你說明晚的節(jié)目究竟是什么?來賭一句如何?”黎暮晨放下手里的雜志,直起身子建議道。
江慕熙瞥了他眼,起身走到餐桌處:“我不跟天生的賭徒賭博,你那一人擋砍刀的氣魄,我可賭不了。”
“一人擋砍刀?那是什么?”沈依依已經(jīng)坐到餐桌頭首位,漫不經(jīng)心地詢問。
流沉大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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