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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后,我成了反派將軍心尖寵

第二十八章 伸以援手

  “她雖然犯錯,卻也用不著拖到眾客面前如此羞辱,也使得你這客棧名聲掃地。你說她清高,大有來客喜歡這樣的女子,若說覬覦你城主屬下,怎么不聽聽她如何解釋,便草草了結(jié)人的性命?”

  說完,大堂寂然。

  那老鴇甩下地上的玲兒姑娘,兩手抱在胸前,搖著屁股走過來,可剛靠前兩步,就被江肆帶劍攔下。

  那老鴇看江肆冷冰冰的樣子,咽了咽口水,求助地看向那位城主的屬下蘇勐。

  蘇勐此時已經(jīng)坐下,手持白羽扇,漫不經(jīng)心地抿了口茶,眼珠子微微抬起,看向姜閑月。

  “這位姑娘是哪家的?祖上竟沒有教你不要多管旁人的家事。瞧你細(xì)皮嫩肉的,怕也是個千金吧,家教竟如此。不如報上家門來聽聽,來日我到你家府上好好說道此事?!?p>  想不到看著仙風(fēng)道骨的男人,說話一點(diǎn)禮數(shù)也沒有。

  閑月眉頭皺起來,一旁的衛(wèi)景修想起身,卻被她攔下。

  “公子也知道是家事,既然是家事,就該在家里管教。拿出來撒潑,我竟也不知你家家教如何,也容得下這樣粗俗的老鴇,既展露家丑,又要沖撞客人。”

  那老鴇一聽就急了,“你這小姐怎么這樣說話……”

  蘇勐頓了頓,捏著茶碗蓋的手一松,磕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他的眼睛迅速掠過人群,似乎思索一陣。

  忽而笑道:“想必姑娘有更好的主意料理此事,不妨說來,也叫咱們學(xué)著如何體面?!?p>  閑月一聽,才不跟著他話頭走,“我有再好的主意,正如公子所說,斷不該管旁人的家事。只是今日一鬧,我來你家客棧本是休息,現(xiàn)在即使疲憊也難解乏了?!?p>  蘇勐臉上并無怒意,甚至笑意更深,于是道:“今日的確唐突,方才的話我本無冒犯。今日打攪各位興致,是我蘇勐處理不夠妥當(dāng)。今晚給各位每人奉上美酒一壇,當(dāng)是賠罪,給各位看笑話了?!?p>  這話一出,大堂的人才敢傳來說話聲。

  稍有熱鬧了,老鴇卻不樂意,歪到蘇勐身邊問:“那這賤蹄子?”

  蘇勐看著閑月,一字一句道:“你沒聽明白嗎?那姑娘有錯當(dāng)罰。至于如何罰,你方才也打罵一頓了,莫不是要人死了你才肯泄氣?”

  “奴婢不敢?!崩哮d陰毒的目光朝閑月投去,隨后收回,默默回到后廚去了。

  圍觀的人見沒熱鬧看了,便紛紛散開。

  閑月想過去扶玲兒,卻被衛(wèi)景修攔住。

  “今日已經(jīng)夠矚目了,那玲兒姑娘想必自會有人去扶,你隨我回房。”

  閑月瞧他正色,也不敢說什么。

  回到房間,衛(wèi)景修似乎沉吟了許久,最后才開口。

  “閑月,我知道你以前就有樂善好施的習(xí)慣。對旁人總是多加善意,但是我們現(xiàn)在情況特殊。剛剛這樣受人矚目,之后盯著我們的眼睛只會更多,為了你的姐姐平安,你答應(yīng)我,以后絕不冒這樣的險?!?p>  閑月垂眸,有些歉意,“我知道,剛剛是我沖動了。我這樣的好意在此刻是不合時宜的,不僅容易害得姐姐難再回來,還容易使你們陷入險境。是我不對,以后不會了。”

  看著她態(tài)度軟和,衛(wèi)景修也心軟幾分,“無妨,你從小在溫國公府,不喑世事。這玲兒是好是壞,還不知曉,你不要再與她接觸,更不要輕信她一面之詞?!?p>  “好?!遍e月咬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住進(jìn)閻尾客棧后,這天仿佛就漏了般,雨凄凄瀝瀝地下個不停。偶爾還有雷電轟鳴,外頭稍稍刮起風(fēng),就更像鬼哭狼嚎了。

  閑月坐在鏡子前打理垂下來的長發(fā)。燭火朦朧,映著她嬌憨的臉龐。

  銅鏡有些發(fā)黃,她梳理了幾下,忽而聽到窗口傳來抖動聲,她抬頭看了一眼,捏著梳子的手緊了一下。

  不會這小木窗被風(fēng)雨吹爛了吧?

  她忙起身,朝窗戶那欄走去。低眉一看,果然有塊橫木搖搖欲墜。

  不過奇怪的是,那橫木雖是有破損,可看破痕很新,而且像是被人從外面破壞一般。

  她伸手去探那破痕,卻忽然一只手從外面鉆進(jìn)來,一手抓住她的手腕!

  還沒來得及尖叫,整扇窗戶都被砸了個大洞!

  閑月看清來人,眼神一驚,那人動作很快,一下子捂住閑月的口鼻。

  “唔…唔…!…”她瞪大眼睛,聞到怪異的味道。

  原來那人用手帕捂住了她,閑月努力掙扎幾下,可那人力氣奇大。

  在意識快要消散前,閑月想起手里的木梳,便用力一擲,木梳摔到門上,發(fā)出啪嗒一聲。

  捂著閑月的人也沒想到她還有這招,于是干脆用力捂住口鼻,然后將人攔腰抱起。

  然而此時門外的衛(wèi)景修已察覺不對,他立刻闖了進(jìn)來!

  但還是晚了一步,他只看見一個身影竄到樹上,手里抱著已經(jīng)昏迷的閑月,一下子鉆入黑暗中,消失不見。

  衛(wèi)景修心里一驚,馬上跑到窗臺向下望去。這木窗邊正好有顆大樹,樹葉叢生,在黑夜里成了那賊子最好的遮掩。

  他此時已然心驚肉跳,閑月在自己眼皮底子下被帶走,那股強(qiáng)烈的窒息感隨著冰冷的雨水砸得他渾身生疼。

  “江肆!”

  話一喊出,江肆已經(jīng)跳下窗臺去,循著還沒有被沖散的腳印找去。

  他陰鷙著一雙眼,回頭一步步朝樓下走去。

  是老鴇?蘇勐?還是李家莊的人?他們已經(jīng)知道此行目的了?還是說,有其他用意?

  衛(wèi)景修宛如鬼影穿過樓下還在喧鬧的客人,徑直來到那位老鴇跟前。

  那老鴇還在與人說笑,只忽然覺得渾身冰寒,回頭一看,衛(wèi)景修好像那惡鬼正站在自己身后。

  她嚇得后退幾步,然后哆哆嗦嗦問:“……客、客官這是怎么…了?怎么渾身濕了,小二!…”

  老鴇招手叫人,卻被衛(wèi)景修冷眼一瞪,“你把閑月帶去哪了?”

  老鴇一臉不知所措,完全不知發(fā)生了什么,還沒解釋,衛(wèi)景修忽然拔出劍,銀光一閃,嚇得所有人驚呼。

  “一字一句地說清楚,蘇勐人在哪?”

  “蘇、蘇大人的行跡,我怎么會知道,這位客官,您冷靜、冷靜點(diǎn),別為難我一個弱女子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衛(wèi)景修臉上的神情冷若冰霜,眼神仿佛看著已經(jīng)沒有活氣的死物,他舉著的劍稍稍橫過來。

  那一刻,所有人都感知到了殺氣。

  他真的會殺了這老鴇!

  “這位兄臺,我知道那個人去了哪?!?p>  人群中,傳來微弱的聲音。這聲仿佛喚回了衛(wèi)景修的理智,他回頭,所有人讓開道。

  是一個抱著書卷的書生。

  那書生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個子倒是奇高,卻像個殺雞都不敢的弱流一輩。

  衛(wèi)景修看著他的臉,想起閑月說的話。那時候他們剛來閻尾客棧,就是此人對閑月用唇語求助。

  他的臉色漠然,劍未收回,只在空中做了個漂亮的挽劍花的動作,然后朝那人陰冷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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