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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逆風記

第三章 路遇

戰(zhàn)國逆風記 荊柯守 7656 2004-01-27 21:12:00

    在某個黑暗的房間中,其中有著奇怪的香味在流動,隱隱之間,可以看見祭臺上供奉的是個可怕的神明。

  在其中,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妹妹,森木嶺尾他們已經被殺了?!?p>  ‘……我也知道了?!粋€女聲遲疑了下,然后回答。

  ‘看樣子,他已經完全不認你這個母親了?!新曈行┳I諷的說:‘你的兒子真是好厲害啊,把我們森木家的精銳殺的干干凈凈!‘

  ‘……黑川家已經把我驅逐出去了!黑川德六郎好象已經知道了他的兒子受到了森木家的追殺,已經向我警告,如果再有此事發(fā)生,黑川家就會對森木家采取行動!‘

  ‘這個匹夫!哼!還得意!內島家已經準備了差不多了,就快向黑川家采取行動了,看了黑川家被消滅之后,你還可以如此囂張?‘男聲咬著牙,不知道為什么,一提到黑川德六郎,他就咬牙切齒。

  但是轉念一想,他說:‘現(xiàn)在,的確是不應該和黑川家正面沖突--只是他們如果下山,必然經過奈良鎮(zhèn),那里是簡井家的管轄范圍,我可以通過簡井家的手來處理這件事情?!?p>  ‘……!‘

  ‘妹妹啊,不是我作哥哥的逼迫你!‘男聲也有種無奈:‘我森木家只是眾多法家的一家,而且,一切都是御君的命令?!?p>  他沒有說明的是,雖然現(xiàn)在御君沒有多少現(xiàn)實上的武力,但是他的背后,代表了法術的力量來源--神明,如果違抗了他的命令,作為法術家的森木家的下場可想而知。

  ‘……我知道了?!K于,那個女聲回答,隨之,就再也沒有回聲了,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天中午,已經吃了足夠的食物和作了足夠的準備的3個人,攜帶著簡單的行李,就這樣走下了這個無名的山。

  攜帶著四柄劍和一些衣服,還有就是錢了。統(tǒng)計下來,竟然有53貫錢,而在黑川慶德懷中的那個價值100貫的金塊還不算。

  到了下午,他們就已經到了地面,這里就是伊賀國的奈良鎮(zhèn)。

  踏在這個鎮(zhèn)上,就可以看見了人群,他們好奇甚至有點冷淡的看著外來的黑川慶德他們,看著他們的配刀。

  黑川慶德他們,雖然是浪人的打扮,但是他們的衣服的料子和配劍,都表示了他們不是普通的浪人,而黑川慶德的氣度,也同樣昭示了這一點。

  到了奈良鎮(zhèn),他就打聽這里的情況,這種情報并不需要多精細,只是大概的勢力情況而已,這種情報,到處都可以聽到,在一家客棧中住了一會兒,黑川慶德就已經對于這里有個比較清晰的了解了。

  這個鎮(zhèn),應該還是在簡井家的管轄范圍之內,簡井家的家督簡井順昭去世了,由他的兒子簡井順慶繼承了家業(yè),但是,松永久秀在三好家的支持下奪取了他的大部分的領地,他的統(tǒng)治,只局限于大和郡山城附近。

  這個伊賀國,勢力十分復雜,簡單的說,單是藩主,就有三好家、松永家、簡井家,同時有忍者眾--伊賀和甲賀的總部存在,甚至連本愿寺家的勢力都插手在其中,而且還牽涉到大將軍足利家。更加不要說這里的普通豪族,他們錯綜復雜,盤根錯節(jié)。

  黑川慶德仔細的明白了之后,認為這處勢力太復雜,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而收益并不大,發(fā)展的空間和資源已經枯竭,不是一個發(fā)展的好地方。

  ‘老板,再來一斤切肉?!?p>  ‘好的,來了?!习迨莻€中年人,他答應著,然后向里面叫:‘來一斤切肉。‘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武士進來了,他穿著武士的衣袍,上面還有簡井家的家徽,看樣子應該是簡井家的家臣武士,在他的后面,還有2個士兵。他走了進來,馬上就看見老板殷勤的跑過去:‘啊!是松倉殿下?歡迎歡迎……!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嗎?‘

  松倉重信,簡井家的家臣,黑川慶德明白了他的身份。

  松倉重信左右掃視了一遍,在他的眼光之下,在客棧的人紛紛避開了他的眼神,這倒不是他們都做賊心虛,而是松倉重信作為武士,有權勘察是否有奸細。

  如果被他看不順眼,被控為奸細的話,那就完了,被打白打,死了白死。

  黑川慶德沉穩(wěn)的吃飯,他沒有意思要和他們對抗,雖然他不畏懼他們,但是這畢竟是麻煩,如果因此導致事端的話,他也不愿意的。

  但是,松倉重信就看見了他,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這里的所有人,都是客商和旅行者的打扮,只有黑川慶德和黑川介家是以浪人的打扮,還帶著刀。

  ‘你們是誰?浪人嗎?‘松倉重信走到了黑川慶德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問。

  ‘我是黑川慶德,這是我的同伴黑川介家?!诖☉c德抬起頭來,他稍微靠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的說。

  ‘來自那里?‘松倉重信毫不客氣的說。

  ‘飛彈國!‘黑川慶德回答,他的神色很坦然,他用自己眼神迎上了松倉重信的眼神。松倉重信看見了他的眼神,有點猶豫,在黑川慶德的眼神中,他已經看見了黑暗的銳利,這樣子的人,不是好惹的。

  ‘這里是簡井家的領地,希望你好自為之?!蓚}重信沒有進一步發(fā)作,他冷冷的提出了警告,黑川慶德的身體上,他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看見松倉重信離開,大家都松了口氣。

  黑川慶德將放在自己劍柄旁邊的手松了下來,他習慣以最惡的情況來看待問題,在幾世的經驗中,他有了一個很根深蒂固的習慣,或者說是原則,那就是他在任何時候,都不因為相信某人或者某組織到完全解除自己的武裝的地步。

  換句話說,他從來沒有束手就擒的那回事,假如松倉重信要解除他的武裝,將他逮捕,他會毫不猶豫的在短時間內格殺松倉重信。

  至于因此導致的追捕,他認為值得。以他的邏輯來說:反抗或者格殺了松倉重信,他還可以逃跑,主動權在他自己手中,萬一被解除了武裝而處于任人魚肉的情況,那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幸虧,這場可能沖突的事件沒有發(fā)生。

  黑川慶德想了想,他說:‘老板,來點干糧和肉片,帶走。‘

  ‘好的!‘老板說。

  ‘怎么啦?主公?‘黑川介家問,他只吃到了一半,不知道為什么黑川慶德要有這樣要走的舉動--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嗎?

  ‘我們還是走好了?!诖☉c德說:‘馬上吃好,大家收拾東西走吧!‘

  ‘怎么啦,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為什么要走……!‘黑川介家有些想不通,但是他咕咚了一句,看見了黑川慶德凌厲的眼神,他就沒有聲音了,迅速將自己的面前的食物吃光,他拿起了包裹。

  黑川慶德沒有理會黑川介家的想法,對于剛才的松倉重信,他有種危險的感覺--與權力者是沒有理由可以講的,只要松倉重信稍微有點不滿他剛才的態(tài)度,他就可能召集士兵來逮捕他,折磨甚至殺死他。

  權力者因為掌握生死的大權,所以他們容忍的尺度很小,這是權力者的通病,幾乎沒有人能夠完全擺脫這個通病,唯一能夠制約權力者的,就是力量。

  反正殺了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勢力的浪人,又有什么要緊,沒有人會抗議,對松倉重信也不會有什么影響,就像不經意的踏死一只蟑螂。

  在幾世的流轉中,黑川慶德早已經明白了他們的心理。

  在算了錢,3個人就離開了客棧,走在官道上,黑川介家還是有點疙瘩,他之所以投靠黑川慶德,不是因為他佩服黑川慶德,而是因為他單純的認為,黑川慶德可以將他帶到他向往的武士階層去,而不是什么一看見黑川慶德,就知道黑川慶德是個有前途或者器量的人,因此追隨他這回事。

  因此,對于黑川慶德的決定,他并沒有心悅誠服,相反,他心中懷著嫉妒,在本能上,他甚至還對于年輕的黑川慶德有所抵觸。在他看來,這客棧中的事情,是十分平常的武士檢查,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為什么要逃跑呢?一點武士的尊嚴都沒有。

  在這個時刻,他其實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家臣。

  而黑川介家的心態(tài),其實黑川慶德同樣是了解的,但是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忠誠。黑川慶德必須能夠給予黑川介家利益、給予黑川介家壓迫、表現(xiàn)自己的才能,才能夠建立比較正常的主從關系。

  但是這需要時間,黑川慶德希望黑川介家能夠熬到看見他展示自己的能力的時刻,不然,肯定是悲劇的下場。

  3人在道路上走著,太陽照在了地上,黑川介家心中的疙瘩越來越大,就在他終于要忍不住的時候,黑川慶德突然打了個手勢。

  ‘怎么啦?‘黑川介家用他能夠發(fā)出的溫和的聲音說。

  ‘退到一邊去!‘黑川慶德說,他用自己冰冷的視線警告了要反駁的黑川介家,黑川介家心中不滿,但是還是被迫屈服了,在黑川慶德的身體上,有種他沒有的大威嚴,這也是他嫉妒黑川慶德的主要原因之一。

  在黑川慶德的帶領之下,他們退到了路旁邊的森林中,雖然有旁邊的一個路人奇怪的看著他們,但是黑川慶德毫不理會他們的眼光。

  看見黑川介家不情愿的退到了樹木后面,黑川慶德有些感嘆,人啊,就是這樣的,在某種情緒下,他會作出出乎預料的事情,但是這情緒一平息,就又會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太沖動了,現(xiàn)在的黑川介家,就是這樣了。在他心中,他肯定懷疑自己投靠黑川慶德這個比他年輕的主公是不是太沖動了。

  如果不是現(xiàn)在沒有人可以用,就憑黑川介家現(xiàn)在這個模樣,就是要處死的大罪!黑川慶德有些惡意的這樣想。他不理會黑川介家,將目光看在路上。

  然后他吩咐:‘阿木,你退后點!‘這不僅是為了這個女孩子的安全考慮,而且主要是這個女孩子沒有絲毫戰(zhàn)斗的力量,如果在戰(zhàn)場上,只會帶來沒有價值的犧牲,甚至防礙了他們的戰(zhàn)斗。

  ‘是!‘阿木倒十分柔順的服從了他的命令。

  他伏在地上聽著,果然,聽見馬蹄的聲音,雖然現(xiàn)在還很輕,但是以馬的速度,只怕沒有多少時間就可以來。

  黑川慶德一看,就看見了旁邊的那個路人,他心中立刻打了突!沒有仔細想,他本能就跑過去。

  ‘你有什么事情嗎?武士大人?‘看見黑川慶德來勢不妙,那個路人就馬上點頭哈腰的問。

  黑川慶德一把抓住他,就往路邊的森林中一推,然后就拔出了短劍,一刀上去,就把這個家伙殺了,這是防備他說出他的行蹤。

  看見黑川慶德若無其事的殺人,黑川介家有些厭惡而吃驚的望著他,還沒有說話,在路那邊,出現(xiàn)了12個騎兵,為首的人,就是剛才的松倉重信!

  12個訓練有素的騎兵!這可不是小事,在路上,騎兵以強大的沖擊力攻擊而來,即使是黑川慶德自己,也感覺到忌諱。

  但是,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黑川慶德沒有理會到底松倉重信是為了一點不滿,還是出于某人的授意,在此時此刻,他只知道,自己必須給予松倉重信嚴厲的打擊和警告!

  騎兵們一邊走,一邊看著路,黑川慶德突然看見了那個路人的包裹,立刻知道不好,果然騎兵的眼神就看見了這個包裹,他們立刻停了馬,然后朝黑川慶德剛才隱藏的地方看過來。

  ‘射殺他們,先不要射殺松倉重信!‘黑川慶德命令。

  ‘射殺他們……可是他們都是城主的武士??!‘黑川介家有些哆嗦?!麄儾灰欢ㄊ莵碚椅覀兊难?,也許有什么誤會呢!‘

  ‘干不干?‘黑川慶德的聲音雖然低,但是突然之間充滿了殺氣,他已經忍無可忍,如果黑川介家再違背他的命令,他就立刻將他斬首!

  其實黑川慶德也和松倉重信他們一樣,他不怕錯殺。

  突然之間的殺氣如果寒冰一樣籠罩下來,黑川介家打了個哆嗦,他才突然之間明白過來,自己眼前的黑川慶德,他可是個殺人如麻的人,怎么自己只睡了一覺,就忘記了這個可怕的事實了呢。

  從包裹中拿出彎弓,放箭,黑川介家的箭法是很好的,只聽見一聲短暫而尖銳的聲音,走在前面的那個武士,立刻向后面撲到,一支箭就穿過了他的胸口,從他后面透了出來??匆娝麚涞梗诖ń榧倚闹邪l(fā)出了悲鳴,自己已經殺了城主的武士了,自己從此只能夠跟隨黑川慶德了。

  想到這里,他迅速的又射了一箭,將另外的一個還沒有來得及躲避的武士殺了。

  有弓箭手,而且是個很好的弓箭手,松倉重信連忙命令:‘趴下!‘

  松倉重信不由有點懊惱,他接受了某個人的委托,要捕殺某個人,依照那個人的描述,他在客棧中,已經知道那個自稱自己為黑川慶德的浪人就是目標,但是和黑川慶德相遇,他敏銳的感覺到了黑川慶德的危險,所以當時沒有發(fā)作,想等自己召集了人再來處置他--何況,黑川慶德的態(tài)度,也使他認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傷害。

  但是黑川慶德跑的很快,無奈之下只好調了11騎兵從路上追了上去。但是想不到黑川慶德會跑到樹林中去,而且他還有個很好的弓箭手。

  出于武士的敏銳,他感覺到了樹木之后,那凝聚起來的可怕的殺機。

  他指揮了一下,其他士兵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他們立刻躲避在弓箭所不能夠直接殺傷的地方,慢慢靠近。

  只要合圍,自己還可以捕殺這個家伙的。

  而此時的黑川慶德,他的冷笑從他的唇邊釋放出來,他再次感覺到那種嗜血的沖動,殺人,對于他來說,只是像呼吸一樣的自然,弱肉強食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沒有絲毫的疑惑和遲疑。

  黑暗的力量,再次在他身體之內流動,刺激他的感官,使他的速度和反映更加敏銳。在一旁的黑川介家打了個寒蟬,他感覺到了那種可怕的,不由分說的寒氣。

  ‘我上去對敵,你在后面用弓箭!‘黑川慶德命令。

  ‘……是!‘黑川介家,他看見黑川慶德朝左面撲了過去,那里只有二個士兵,而和其他人的距離比較遠,假如其他人要支援這二人,就必須跑過這 沒有樹木遮擋的地面,就會暴露在他的弓箭之下!

  出于獵手的本能,他明白了黑川慶德的選擇。

  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之間對于黑川慶德有了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和厭惡,好象黑川慶德身上有種可怕的,非人的東西存在,他看見了二個武士倉促的迎戰(zhàn)黑川慶德,而其他人也果然從隱蔽狀態(tài)中出來,想要支援。

  每個呼吸,都深而不亂,黑川慶德將自己的刀抽出了,他的感覺分外的敏銳,對方的每個細巧的動作都在他的觀察之內。對方的反映竟然還不慢啊,看樣子也是久經戰(zhàn)斗的士兵啊,只是可惜……

  一瞬間,集中了氣和力量,黑川慶德突然在奔跑中停了下來,雙手握刀,從左而下就是一記凌厲的劈斬。

  說停就停,好象沒有沖力一樣,這種普通人不能夠達到的動作,果然使迎戰(zhàn)的那個人的原來的所有的防御動作都失去了作用,只見刀光一閃,黑川慶德帶有黑暗力量的刀一瞬間就好象在劈斬豆腐一樣輕易的從那個士兵的肩膀上劈斬到他的胸口。

  ‘噗!‘鮮血飛濺。

  黑川慶德立刻可以欣賞到他那一瞬間的迷茫和隨之而來的恐懼和痛苦。他感覺到自己的在劍上的黑暗的力量,在一瞬間貪婪的吸取那個士兵的生命力,這生命力好象一種暖流,雖然不大,但是傳到了自己的身體,使自己精神一振。

  原來黑暗力量還有這個作用??黑川慶德心中大喜,他的手一劃,在那個士兵的胸口中的的劍就再次將他的心房劃開,然后才迅速的拔起了劍。

  那個士兵發(fā)出了他人生的最后一次慘叫,這聲音中那種痛苦和絕望,使旁邊的身經百戰(zhàn)的士兵,也不由自主的寒了一下。

  寒氣貫注的劍身,從他的血肉中拔了出來,黑川慶德稍微避開了隨之而來的血泉。

  經過運動的人都知道,人是需要回氣的,每一個激烈的動作,必須有短暫的調整才能夠進行下一步,訓練有素的高手雖然可以使調整的時間變的更加短暫,可以使調整獲得的力量更加強大,但是也無法違反這個規(guī)律。

  黑川慶德發(fā)現(xiàn),隨著劍上的回流的暖流,雖然對于一個人整體的生命力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但是這點微小的力量,對于調整自己的狀態(tài),有著恰如其分的作用。

  它如雪中送炭,可以使自己迅速的回過氣來,這在戰(zhàn)場上,是不可思議的奇跡,比任何強有力的技能都有效的延長自己的戰(zhàn)斗力。

  果然,黑川慶德跨步而行,竟然沒有感到遲澀,一瞬間,黑川慶德的劍已經和另外一個士兵的劍猛烈的撞擊。

  這力量很大,那個士兵的刀竟然擋不住,向外震偏過去,這時候,黑川慶德馬上又是一劍,這一劍就沒有阻擋的穿了過去。

  那個士兵的目光猛的一呆,眼神中露出了怨毒的,死死的盯著黑川慶德。這一劍已經穿過了他的胸口,透到了他背后。而黑川慶德絲毫不在乎他的眼神,若無其事的慢慢拉出了劍,再次享受回流的暖流。

  在劍道中強大的‘三連擊‘,就是在某種鍛煉的方法之下,能夠在一瞬間中幾乎不回氣,就連發(fā)三劍,攻擊對方的回氣之空隙,幾乎擋者立殺,這種技巧,大部分是某些神秘的家族的絕技,幾乎不會外傳。

  但是由于這是違反身體規(guī)律而強行發(fā)出的技巧,所以決定了三連擊只能是偶然用的必殺技,因為人的體力,必須有回氣和調整。

  但是黑川慶德的黑暗力量,通過瞬間吞噬的敵人的生命力,使之獲得了額外的補充,因此使回氣和調整的需要的時間大幅度降低了,雖然還比不上真正‘三連擊‘的速度,但是卻可以經常使用,這就不可同日而言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后傳來了一聲短暫的慘叫,一個撲過來的士兵被黑川介家的弓箭射殺了。這可是一個巨大的威脅,還在包圍過來的士兵們根本沒有辦法專心致志的對付黑川慶德。

  ‘好!‘黑川慶德心中發(fā)出了贊嘆,這才是他要的形勢。但是他不知道,黑川介家在那一瞬間,有許多許多猶豫,閃過許多許多的念頭,甚至他的目光,甚至注視到黑川慶德的沒有防備的后背。

  但是黑川慶德一瞬間格殺2個訓練有素的士兵的所表現(xiàn)出現(xiàn)的強大,又使他在一瞬間有了決定,而且,剛才被自己殺了城主的二個士兵的事實也使他本來已經動搖的心又堅定了起來--自己已經沒有后路了,必須追隨黑川慶德!

  這個想法,才使黑川介家經過短暫的動搖之后,還是站在了黑川慶德那邊,才將后面撲上來的一個士兵射殺。

  人類真是變化莫測的動物。

  就在這個短暫的時間,黑川慶德同樣心中一驚,他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黑暗力量,竟然消耗了接近一半,這個事實使他叫苦,自己昨天才獲得了黑暗之星的力量,在他身體內的黑暗力量實在有限,原來吞噬對方的生命力同時也要消耗自己黑暗力量的呀。

  黑川慶德可不敢將自己的黑暗力量全部消耗掉,如果這樣,自己和黑暗之星的本來還十分脆弱的聯(lián)系就會中斷,那就得不償失了。

  再想到一個問題:黑川介家?guī)Я硕嗌偌恳幌氲?,黑川慶德就冷汗生起--好象沒有超過7支。即使拼命一戰(zhàn),能夠將他們全部殺了,自己的損失也會十分慘重。

  松倉重信心中一涼,他對于黑川慶德的武藝有全新的認識,在一瞬間格殺二個訓練有素的士兵,而且旁邊還隱藏著弓箭手,這個事實使他立刻清醒過來。

  他清醒的知道在50步的距離內,弓箭的殺傷力。自己一個選擇,就是在短時間內格殺黑川慶德,再對付弓箭手,但是黑川慶德的實力,不是可以短時間內就可以殺的了的人。不要說黑川慶德的武藝自己是不是能夠拿下,就是在這段時間內,弓箭手可以再殺自己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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