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林虎幾次欲言又止,氣氛有些古怪,誰都沒想到他們會這么應(yīng)付,如果直說吳邢也不會拒絕,但以配備武器的理由忽悠過去,隨便給把槊,還欠下一份人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咳咳,那個啊裝備的研制是十分耗費時間的,我想他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如果他們敢怠慢,我一定為你討個說法”
經(jīng)過鸮的轉(zhuǎn)述,吳邢點頭表示聽到。
夜晚,噩夢。
他在血色的煉獄中行走,周圍都是掙扎死去的尸身,一條條斷肢從地底冒出,抓住他的腿,將他往下脫,他奮力掙脫,向前奔跑,試圖逃離卻摔倒在地,風(fēng)干的只剩白骨的利爪抓住他的腿,指甲深深刺入肌膚,被脫入地底。
他被拖入營養(yǎng)液中,幾根管子連著他的身體,通過玻璃看到穿著白褂的人在狂笑,被扔到街上,路人的眼神中有恐懼,有驚訝,有嘲笑、憐憫,所以人都對他避之不及,石子、垃圾砸向他,額頭血流出,流入眼睛,流入嘴巴……舔了舔嘴唇,將流出的血舔入嘴里,沒人會在尖叫,他們不會在發(fā)聲,也不會行動,更不會露出令他厭惡的眼神。
但他看見了濺上血漬的玻璃,映著一張臉,獠牙滴血,密密麻麻的尸斑,泛白的眼珠。不,這不是他!
吳邢驚醒,他自尸變以來沒照過鏡子,不知道自己的樣貌有沒有發(fā)生顯著的變化,是否真如夢中一樣,一副死人臉。
你死了,不是活人了,還有履行人的職責(zé)嗎?別人會把你當(dāng)人看嗎?你是異類,一直都是,以前是,死后更是!
帶上帽子、口罩,走在街上,行人似乎露出異樣的目光,他跑了起來,他怕失控!
何為善,何為惡。懲奸除惡便為善?
何為生,何為死。身死魂存不為生?
沖進警局,工人們恢復(fù)建筑,警員們整理這資料,林虎站在臨時搭建的臺子上指點江山,韓隕鸮都不在。
他站在原地,與忙碌的人群格格不入,可他能干什么?他又能去哪兒?
去醫(yī)院買了幾個血袋,躲到?jīng)]人的地方飲下,漸漸恢復(fù)視覺,果然,飲血可以暫時性的恢復(fù)。
將剩下的血倒入大水壺中,在擠入檸檬汁,照了照鏡子,確保看不出異樣后聯(lián)系父親。
“怎么不上學(xué)?跑來干嘛?”吳濤問
吳邢猶豫,看著父親小飲白酒。
“逃學(xué)就逃學(xué)吧!我請了幾天假,陪你逛逛”
“嗯”吳邢答應(yīng)到,他試圖開口卻無從說起,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是多么荒誕,如同一位精神病人的妄想,可又那么真,怪書正戲謔的看著他。
“爸,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實驗?”
“能源轉(zhuǎn)換”
“你以前不是研究基因的嗎?”
“這是你媽生前的課題”
“你以前還打籃球呢!在去試試”吳邢岔開話題
“也好”
來到體育館,租了個場地。
吳濤運球,向前移動,轉(zhuǎn)身避過吳邢,后仰跳起單手投籃,籃球擊中籃筐,彈到一旁。
吳邢有些頭大,他幾乎不打籃球,面對曾經(jīng)愛好籃球的狂熱分子他沒有還手之力。
依靠身體機能的優(yōu)勢,快速搶球運球,快速沖向籃筐卻被吳濤攔截,三步上籃將籃球送入籃筐。
“到你了”吳濤傳球給吳邢,運球、攔截、上籃…不斷重復(fù)。打急了,走步、雙手運球等違規(guī)操作頻發(fā),不過父子之間也不需要那么多規(guī)矩。
約二十分鐘,吳邢遞給吳濤一瓶礦泉水,自己喝水壺中的血,吳濤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坐在石凳上,靜靜看另一群人比賽。
十多分鐘后,出了什么狀況,有人帶傷退出,缺人,領(lǐng)頭的四下張望,向這邊走來。
“缺個人,幫下忙”
“好”吳濤答應(yīng),“別亂跑”
重新開局后兩伙人打了起來,吳濤多次進球后便成了主攻,隨后被針對,但他利用豐富的經(jīng)驗屢次突破防線。
進球后歡呼,失誤后倒彩,連受傷退場的?也在大喊,吳邢看著,似乎回到以前,形單影只的一個人。
天色黃昏,他們意猶未盡的離開,吳濤也走了過來。
“走吧”
兩人離開
“你數(shù)我進了幾個球嗎?”
“二十多個吧”
“哪你看出誰給我傳球最多嗎?”
“沒有”
“哈哈,正常,即便籃球是團體配合,但群眾也只會在意最突出的那個”
“不止是籃球,個個職業(yè)都是這樣,他們只在意領(lǐng)頭人,只在乎功勞最大的人,其他人只配當(dāng)他的墊腳石,別人的貢獻都會被一筆帶過,沒人在乎犧牲了什么!那怕是失去生命。”吳濤越說越激動
“其他人會被遺忘,集體榮譽最后會變成一個人的勝利,只會記得他,至于某某某,就如燃盡的蠟燭,只留灰燼,只留名字后的省略號”
“這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有關(guān)系,你母親沒有死于難產(chǎn),她生了你后在醫(yī)院接觸到鈾60!,身體病變,時日無多”
“是裝在鉛盒里的,以禮物的方式被送來的,盒子很巧妙,在哪人走后悄悄打開,等你母親發(fā)現(xiàn)異樣時一切都晚了”
“當(dāng)時你和你姥姥在一塊,離鈾很遠,沒受到太大影響”
“原因是嫉妒。你母親是當(dāng)時……”
“然后你就開始逃避?”吳邢發(fā)問
“我在完成你母親的遺愿”
“她親口告訴你的?”
“不,我不想她的努力白費,不想她的奉獻都成為別人的功勞”
“我從零開始,進行陌生的工作,我成功了,我成了項目的負責(zé)人,但有人不原因,排擠、誣陷、莫須有,我又失敗了,離開了主要項目?!?p> “我也不想離開工作,還有機會,幾天時間,他們阻止不了我”
現(xiàn)在說什么他也聽不進去,吳邢靜靜的聽父親抱怨,良久,吳濤情緒穩(wěn)定下來。
“逃避?也許吧”
望著父親離開的背影,沉默。
本想詢問父親,但現(xiàn)在看來還是別給他添堵了,但朝陽科技院感覺并不像國家管理的,更像私人財產(chǎn),隨意擺弄。
朝陽科技院,最大的股東——穆氏集團
懶魚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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