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線索斷了
興榮市東區(qū)，趙明和王強已經(jīng)來到了“好又來”串串店門口，此時正是中午，并沒有什么人在吃飯。
飯店中有兩個四十多歲的女服務(wù)員正在穿著菜品，看到趙明和王強后，其中一個站起來說道，“不好意，我們還沒有開始營業(yè)?！?p> “哦，我們不是來吃飯的，我們來問點事情?！壁w明拿出自己的證件給兩個人看了看。
“你們是警察啊，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是有點事情，你們先回到我的問題吧。你們店的老板是誰？”趙明拿出畢竟本開始記錄起來，而王強則是直接坐在凳子上掃了兩眼這個串串店。
“我們老板要下午三四點鐘才會來，現(xiàn)在估計還在家里面吧。”
“那我先問你們，你們老板叫什么名字？”
“我們老板叫李一天?！?p> “李一天，他有沒有一個兒子叫李好的？”
“有，不過我很久都沒有看到他了，估計是搬走了吧？我記得他上一次來店里還是很久之前了，大概有四年多了吧？”
“你們老板沒有說什么嗎？”
“這個倒是沒有，我們和老板的交流除了這個店里的生意就沒有什么了。老板也是下午有生意了才來，其他時候不知道了?！?p> “那你們知道李好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嗎？”趙明感覺這兩個人似乎知道的并不是太多。但他也覺得奇怪。
“李好啊，真的是一言難盡，非常不好的一個人。平日里就喜歡喝酒，整天都是醉醺醺，我們都害怕看到他，不時還會發(fā)酒瘋。”
說著，兩個人臉上都還是心有余悸的感覺。
“醉酒嗎？那他和李一天的關(guān)系如何？”
“不好，他們在店里吵過幾次，我們都知道。這個李一天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可是也沒有辦法，畢竟只有這么一個娃。而且這李好長的是牛高馬大的，一般人站在他面前都害怕?！?p> “那這個李好有沒有其他什么的仇人？”
當趙明問到這個的時候，兩個服務(wù)員頓時都懂了。雖然神色驚訝了一下，但馬上就恢復(fù)了正常。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來城里打工的，和他接觸的不多。不過這個家伙那么愛喝酒發(fā)酒瘋估計不高興他的人也挺多的吧？”
“警官，他怎么了？”
“沒什么，我問完了?！壁w明不想多說什么，他知道在這兩個人這里問不到什么?，F(xiàn)在能夠給出最多信息的應(yīng)該就是李好的父親李一天了。
“師父，你說這個李一天為什么兒子失蹤了都不報案呢？”趙明和王強坐在車里等李一天來，“就算是再恨鐵不成鋼，自己的孩子失蹤了也應(yīng)該報案啊，這不符合常理啊?！?p> “這有什么的，萬一是兩個人對對方都非常憎恨呢？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案子，真的是做虐哦?！?p> 王強嘆了口氣，想起了他辦過的案子。臉上盡是惆悵的神色。
“師父，虎毒都不食子呢，怎么可能會這樣。失蹤了的話，還是會報案的?！?p> “這個你以后就知道了，人情世故可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不過要是我有一個兒子天天醉酒的話，我估計已經(jīng)打斷他的腿了。”
“那當你的孩子還挺有風(fēng)險的啊?！壁w明笑了起來，但是看到王強冰冷的臉色后，果斷閉上了嘴。
王強點了一支煙看著“好又來”串串店一言不發(fā)，此時已經(jīng)開始有人在出來吃飯了。只是他并沒有看到那個所謂的李一天出現(xiàn)。
“師父，要不我們?nèi)コ灶D串串等著？這李一天估計還有些時候才來?！?p> “你餓了？”
“是有點，關(guān)鍵我們是在串串店門口，一直聞著那個味道有點受不了。說不定我們能在吃串串的時候還把案子給查了，這豈不美哉?！?p> 趙明嬉皮笑臉地說道。
“那走吧，豈不美哉。我看吃這串串有多美。”
“走！”
趙明和王強下車坐到了串串店里，兩個服務(wù)員看著他們兩個人進來還以為有什么事情。
不過趙明在他們兩個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就說道，“我們吃頓飯，不用管我們?！?p> “好，那你們自便，要什么鍋?！?p> “紅鍋，微辣就可以了?！?p> 串串店里一共有十二張桌子，如果人全部坐滿的話，一個月下來也是有不小的收入。
“師父，你說是因為情殺還是劫財呢？我覺得多半是劫財之類的，剛才在警隊我看這李好長的倒是挺難看的?！?p> “現(xiàn)在還不能下結(jié)論，都有可能?！?p> “師父，你猜猜，哪一種的可能性更大一點？”趙明像是在打賭一眼，眼神放光。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性起行兇?！?p> “性起行兇？意思是兇手無緣無故的殺人？這怎么可能，除非這是一個心理變態(tài)?！彪m然趙明也想到了這種可能。
但從王強的嘴里面說出來，他有些接受不了。
畢竟，一時間性起行兇的案子是最難破的，因為少了一個關(guān)鍵的證據(jù)——殺人動機。
“師父，你怎么就認為是性起行兇呢？”
“直覺。”王強沒有猶豫脫口而出，看樣子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那完蛋了，這個案子難了?！?p> “這個案子比你想象的還要復(fù)雜，如果在破案時間截止前我們結(jié)不了案子的話，不止會有上面的壓力，那個兇手也極有可能會再次動手?！?p> 王強一臉嚴肅，似乎此時肩膀上就壓著一塊大石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師父，像這種性起行兇的案子你之前遇到過嗎？我是說，兇手故意的那種，而不是沖動的那種?！?p> 因為故意和沖動的差別實在太大了。
兇手因為沖動作案，在現(xiàn)場一定會留下非常多的破綻。人在沖動的時候，腦子是最不冷靜的，很多問題都會忽略。
就像你雖然想到了抹去指紋，但是腳印卻留下了。就算你把腳印也抹去，但是你留下的一根發(fā)絲都有可能成為破案的關(guān)鍵。
更不用說在現(xiàn)場的目擊證人，監(jiān)控，這些沒有人不經(jīng)過精心的謀劃設(shè)計就能做到天衣無縫的。再聰明的人也會有疏漏。
“我之前遇到過一個，不過都是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還是先把注意力放在這個案子上面吧?！?p> “哦?！壁w明很識趣，王強不愿意說，怎么勸他都沒有用。就像是一頭大水牛一樣，倔強的很。
“老板你來了?！?p> 正在趙明和王強吃著的時候，他們聽到服務(wù)員對著一個男子說道。
那個男子恩了一聲，很冷淡的樣子。趙明和王強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看向了那個方向。
那是一個瘦小的男子，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頭發(fā)亂糟糟的，似乎是剛睡醒。這和他們兩個想象的高大形象完全不一樣。
那么一瞬間，趙明和王強都覺得李好是不是不是這個李一天的孩子。
這差距也太大了。
“李一天，你好，我們有事情找你?！?p> 趙明和王強出示了證件，李一天似乎并不意外，而是對著兩人點了點頭，將兩人帶到一個房間里。
“請坐?！?p> 李一天話不多，將兩人帶到房間中后就默不作聲地泡了兩杯茶。
“你們是為李好的事情來的吧？”李一天淡淡地說道，從他的臉上感覺不到任何情緒的波動，這讓趙明和王強對視了一眼。
這其中恐怕有什么隱情！
“李一天，我們在徐家村找到了一副尸骨，經(jīng)過鑒定那就你的孩子，李好?！壁w明也不廢話，直接告訴了他這個消息。
“是嗎？死了多久了？”
李一天的平淡出乎兩人的意料，不過這也就說明這里面很有可能有線索！
“你難道不感覺到意外嗎？那可是你的孩子啊。他死在那個地方，你都不好奇是怎么死的嗎？”
“我為什么要好奇，我有什么好好奇的，死了就死了吧，死了也好。”李一天喝了口茶，一副不關(guān)自己事情的樣子。
“看來你和李好之間有故事啊。能說說嗎？我們需要你配合查案?！?p> “哈哈，能有什么故事，只是不想再提那個人了。他除了喝酒還會干什么，我的臉都被他丟光了?；钪€不如死了好?！?p> “他是多久之前失蹤的，為什么沒有報警？”趙明不想再糾纏，直接問道。
“三四年前吧，我都差不多要忘記了。至于為什么沒有報警，不想報，失蹤了就失蹤了，我還樂得清閑?！?p> 趙明聽了他說的話，搖了搖頭，臉色有些不高興，俗話說的好虎毒都不食子呢，這個家伙居然就這么狠心。
“他之前有什么異常的行為嗎？或者有什么仇家之類的?！?p> “我基本上不想見他，一個星期也就見過一兩次而已，他有什么異常行為，有什么仇家我不知道。”
“希望你配合我們，這是你的義務(wù)。”趙明有些生氣，這個家伙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敷衍了。
“算了，走吧。”王強放下茶杯，他從一進門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只是盯著李一天喝著自己的茶。
“師父，還有些問題沒有搞清楚?！?p> 王強對趙明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走，趙明看著李一天完全不理睬的樣子，只有無奈地跟著王強出了串串店。
在門口，趙明嘆了口氣，“看來這條線索斷了，不過我們從李一天口中得不到什么，不代表從其他人口中不會沒有收獲?！?p> “這件事情先緩一緩，我覺得這個兇手作案只是臨時起意，我們還是準備一下明天去徐家山吧?！?p> “可是，萬一在徐家山?jīng)]有找到什么線索呢？”趙明有些擔(dān)心，雖然他們是這樣推理的，可真的會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嗎？
兇手在徐家山到底有沒有留下線索？
王強此時也不確定了，徐家山的猜測他也只是在兇手是故意挑釁他們的前提下做出的。如果兇手并沒有做其他的動作的話。
這個案子很可能就成了一個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