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中喝酒的朱悟能是來者不拒,難得威武了一次,細(xì)細(xì)品味著眾好漢獻(xiàn)上的馬屁,反正有兩位老大照著,他猖狂得很,酒水一碗接著一碗喝,沒多久就醉趴在地上。
丁一和褚工也不去管他,一頓飯飽酒足之后,才起身將他拎回房間,將朱悟能往床上一扔,兩兄弟交談了起來。
“兄弟,你對這賞金獵人怎么看?”
丁一擦拭著開門紅,一臉無所謂道,“挺好呀,有銀子可賺,還有月祿?!?p> 褚工卻是有點(diǎn)不放心,緊緊皺起了眉頭,“我們?nèi)霊?zhàn)斗組的話,要對付的可都是高手,你才氣海我怕…”
“我氣海已經(jīng)滿,一劍殺了羅祥后,感覺要突破了!”丁一口中笑嘻嘻道,臉上充滿喜悅。
褚工聽聞喜上眉梢,也是老大開心,“哦?氣海突破就是督脈了,兄弟可有通尾閭穴的功法?我有門《鐵背訣》能通督脈尾閭穴和夾脊穴,可助兄弟一臂之力?!?p> “哈哈,多謝哥哥,兄弟有功法呢。不過哥哥的鐵背訣只能通到夾脊穴嗎?”丁一頓時疑惑了,夾脊穴可不是督脈的盡頭呀。
“嗯,鐵背訣是我偶然所得,只能通到夾脊,并沒有后續(xù)功法。我早已夾脊氣滿,卻也沒辦法突破?!瘪夜ふf起了自身的情況,是一陣唏噓,江湖散客沒有家傳功法,突破只能靠運(yùn)氣。
看著褚工滄桑的大胡子,丁一稍微思考了一下,貿(mào)然做了個決定,“哥哥!我這倒是有本通督脈的完整功法,愿意獻(xiàn)給哥哥,不過來路不正,不知…”
褚工大吃一驚,不待丁一說完話語,就急忙搶言道,“哦?兄弟竟然有督脈完整功法,這可是重寶??!等等…”
當(dāng)即褚工起身看了眼朱悟能,見他仍在熟睡,估計(jì)沒有聽到什么,但還是不放心,對著腦袋就是一掌,將他打暈過去,褚工又跑出房外看了一圈,確定近處每人偷聽,才回房關(guān)進(jìn)門窗,繼續(xù)細(xì)談。
他湊到丁一面前,壓低了說話的聲音,“兄弟可得慎言,完整的督脈功法基本都是大家族的傳承,江湖散客接觸不到這般重寶,被人聽去了恐怕會有殺身之禍!”
“嗯,弟弟記下了!我這門功法來路不正,懷疑與今日的薛云還有點(diǎn)淵源,哥哥敢不敢學(xué)?”丁一也壓低了聲音,再次向著褚工確認(rèn)。
褚工沉吟了一下,然后又狠狠點(diǎn)頭,“學(xué)!來路不正才好,若是兄弟家傳的,哥哥倒是不能學(xué),至于和薛家有沒有淵源,我管他個鳥!”
聽褚工如此說,丁一馬上脫下衣裳,從內(nèi)衣里割下一塊小布片,上面寫滿了蠅頭小字,正是《升龍?jiān)E》這門督脈功法。
丁一將升龍?jiān)E交到褚工手中,說話的語氣很是慎重,“哥哥且要記住,萬萬不能讓薛家人知曉!”
“哥哥知道,這是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接過小布片收入懷中,貼身放在最里,然后褚工向丁一詢問,“兄弟可是與薛家結(jié)仇?”
“我亦不知是否與薛家結(jié)仇,但我有個生死大敵,名叫薛月。不管他是不是薛家的人,我必殺之!”想到了牛五慘死的情形,丁一心中憤恨,清秀的臉龐剎時變得猙獰了起來。
“好!薛月是吧?過些時日,哥哥幫你殺他!”褚工說得斬釘截鐵,決定要幫小兄弟解決仇敵。
丁一否定了他的話,向他搖了搖頭,語氣低沉而又堅(jiān)定,“不,我要親手殺了他!況且哥哥也不一定是他對手,薛月可能已經(jīng)通了整條督脈,升龍?jiān)E就是從他那里得來的?!?p> “哼,兄弟何必學(xué)那惺惺作態(tài),咱們江湖人士只要結(jié)果。等咱倆兄弟都通完了督脈,一起聯(lián)手偷襲他!他在明處,咱們在暗處,料來也是防備不及!”褚工不滿地說道,提出了他的想法,報(bào)仇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我沒有惺惺作態(tài),我只是不愿哥哥跟著范險(xiǎn)…”丁一急忙解釋,唯恐褚工誤會了他。
“得了得了,就這么定了!不是惺惺作態(tài)就好,江湖險(xiǎn)惡,越是講道義死得就越快,兄弟可要謹(jǐn)記?。 瘪夜ご驍嗔怂脑捳Z,語重心長地教育著。
“嗯,弟弟記下了!只要結(jié)果,不擇手段!”丁一乖巧的點(diǎn)著頭,牢牢記在心上。
“對!別講道義,保命為上!江湖中人良心都大大滴壞,到處都是爾虞我詐!”
老江湖褚工經(jīng)驗(yàn)豐富,不斷給丁一灌輸著他的世界觀,讓丁一進(jìn)一步正確認(rèn)知了這個江湖的險(xiǎn)惡。
“嗯,那這賞金獵人咱還干嗎?”丁一又問向褚工,他擔(dān)心這會不會也是個坑。
褚工皺著眉頭分析了一會,突然一拍大腿,“干了!你需要戰(zhàn)斗經(jīng)驗(yàn),生死打斗也可以激發(fā)潛能,更容易讓你功力突破!”
“倒也行,但我得給葉兒贖身,不知怎么安排是好。”但丁一有點(diǎn)舉棋不定,猶猶豫豫的。
見他如此,褚工猛地瞪大眼睛,驚奇萬分,“我說兄弟,你不會想著帶個女人闖江湖吧?女人可是致命弱點(diǎn),不能帶在身邊的呀!”
“依我看不如這樣,你替她贖身后,將她安放在家里,等殺了薛月你們再情情愛愛如何?”
“兒女情長也不能急在一時呀,帶在身邊太危險(xiǎn)了,平時你要是想女人,哥哥可以帶你去浪嘛!”
他又滿頭黑線,語重心長的勸說,怕這小兄弟干出蠢事,要把弱點(diǎn)暴露在外,將自己至于險(xiǎn)地。
“沒有……我不是……哎,就按哥哥說的辦吧?!倍∫活D時一片慌張,清秀的臉蛋變得滿臉通紅,說話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見小兄弟知迷途返,褚工好生開懷,臉上重新有了笑容,他笑呵呵的說,“嗯,這就對了,孺子可教呀!這幾天就將事情辦了,好事要趁早?!?p> “嗯,那我明天就啟程,向聽水閣告辭?!?,聽到褚工這樣說,丁一忍耐不住性子了,最好馬上啟程。
“你可要將那姑娘藏好了,哥哥也不問,和誰都不能說,特別是聽水閣!你別看林靜漂亮,說不定也會搞什么幺蛾子,可別給人露出了跟腳,還是小心為妙。”
“這樣吧,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好了!”褚工反復(fù)叮囑了一番,但想了想還是不放心,還得自己看著才行。
林靜那個漂亮的小娘們心機(jī)深的很,可不是這小兄弟能應(yīng)付得了的,血?dú)夥絼偟男』镒幼钍懿蛔∶郎T惑。
何況這兄弟整天就知道想女人,怎么看都像是個好色之徒,萬一林靜她不知廉恥的發(fā)了個騷,而小兄弟色授魂與之下,被她套出了什么話來,那可就大大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