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路上驚魂
沈苗的車在工作路上出了一點意外,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她就只能坐公交車回去,加上又要忙著和警察局那邊的工作進行對接,所以她更是直接將芊芊交付給了林秋原。
這時候她就不得不慶幸。還好回到國內身邊還有林秋原這個人能夠隨時幫助她,回想待在巴黎的那幾年,不論事情大小,都只能她一個人來完成。
工作、生活,都將她快要壓得喘不過氣來,六年的時間讓她從一個極度依賴他人的女孩蛻變成了一個不再需要別人的女人。
芊芊不在家,晚歸已經(jīng)成了這段日子她的常態(tài),每一次一個人走在那段小路時,她都會靜靜回想白天發(fā)生的事情。
世界光怪陸離,人的面貌千姿百態(tài),是真心相付還是逢場作戲,在工作的這些年之后,她都看不清一個人真正的樣子,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沒有人知道。
更何況工作的特殊性,更是能夠接觸到不同階層的人。
他們內心或充滿欲望或躺平,各自選擇的人生,各自釀造的果子,甜的苦的交相成長著。
沈苗同每天晚上一樣走在回去的路上,只是她覺得周遭陰森森,或許是因為這降溫了吧。
風一吹來,她就冷得渾身哆嗦,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看來她是要想想準備過冬穿的衣服了。
這才歸國,她都忘了國內的氣候究竟是什么樣的了。
口袋里的手機嗡嗡作響,她拿出來一看電話是警察局那邊的人打過來的。
因為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和警察局的人對接,所以一看到是警察局的人打來她毫不猶豫就接起來了。
“你好警官,請問這么晚了還有什么工作需要我配合的嗎?”她的語氣相當?shù)目蜌狻?p> “李東強今天打傷兩個警員跑了?!?p> 警察的話讓沈苗萬分震驚,這都是什么時代了,居然還會出現(xiàn)打傷警員越獄這種事情?
“警官究竟怎么回事?你能準確說一說嗎?”
警察將事情的詳細過程都告訴了沈苗,沈苗心中警鈴大響。
“沈小姐,如果你覺得自己周遭有什么不對勁的要立馬告訴我們,畢竟誰也不知道李東強現(xiàn)在躲在哪里?!?p> 這事先給沈苗打好預防針,李東強敢打傷警員越獄,說明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同歸于盡的打算,這要是針對外面治安造成任何的影響,不僅他們的工作會丟,還會造成社會秩序混亂,這才是最為重要的。
“好的警官我一定會時刻注意身邊的情況。”畢竟她不能出任何事情。
她還有芊芊,她還要照顧李汐芮。
她剛把電話掛斷,就覺得自己的身邊有雜亂的腳步聲,可是她又不知道是從哪里傳出來的,畢竟現(xiàn)在她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難不成那個人跟到她身邊來了?可是李東強怎么會知道她住在哪里?按道理說她的信息不應該泄露的,難不成他們做筆錄的時候李東強還聽到了?這到底是多么大的疏忽啊。
沈苗心都不自覺的吊了起來,只要是真的李東強跟在她的身邊,她可不覺得自己相當?shù)陌踩?p> 更何況就大晚上的,路上本來人就少,她一個女人家家的,難不成還能給他來個殊死搏斗不成?
沈苗捏手機的那只手加重了力氣,就好像要把手機給捏碎了。
她加快了腳步往小區(qū)里面走,聽到后面細碎的腳步聲同她一起快了起來,看來還真是有人一直跟著她。
沈苗也不因后面有人,亂了自己的心,埋頭快步走了起來。
只要走到小區(qū)門口,看到保安亭的光,她就安全了,保安叔叔還是挺有威懾力的。
快一點,再快一點。
沉重的,細碎的腳步聲,在這大理石的路上撞擊著。
她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變得越來越近,她越能聽清楚那個人的腳步聲。
甚至就覺得她一回頭就能看見那個人的臉。
雖然她腳上動作很快,但是她的手上動作也沒停著,一邊走路一邊給警官發(fā)消息。
李東強應該就在我住所的周圍,現(xiàn)在我有一種被跟蹤的情況,麻煩警官派幾個人過來一趟,麻煩了。
警官很快就給了回復:收到,請沈小姐不要慌張,我們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到。
沈苗這才稍微寬了心,哪怕李東強真的要對她做什么,好歹她能在最快的情況下得到幫助,再慘也不能慘到哪里去吧。
“沈小姐,您是報警了嗎?”她的身后有陌生的聲音響起,她知道是李東強在說話。
但是沈苗根本不給和他對話的機會,她只要不斷的往前跑就好了。
沈苗撒開腳丫子就開跑,不過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鍛煉過,所以就算是跑也跑不快,李東強也一樣可以吧,而且在體育方面男人一直比女人更具有優(yōu)勢。
她從未覺得這段路有如此的漫長過。
兩個人就像是狼和兔子,你追我趕糾纏不休,男人也不堪重負,大口的喘著粗氣。
沈苗當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終于看見保安亭的那道光了。
身后的人終于按捺不住,伸出手,抓住了沈苗的胳膊,沈苗當然不會就這樣束手就擒,她拼命的掙開那只手,只是男人的力氣太大,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胳膊脫臼的錯覺。
“別跑了,現(xiàn)在這個街道上只有你和我兩個人,就算你想求救,也沒人救得了你?!?p> 李東強終于還是拉住她,沈苗一個趔趄坐到了地上,她甚至聽見了自己骨頭錯位的聲音,疼得她眼淚奪眶而出。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很臃腫魁梧的身體在燈光下投射出來的陰影把神廟整個人都包圍。
“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什么要插手我的家事?”
“你的家事?你不配做人,你毆打你的妻子和女兒,給他們的精神和肉體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你說我為什么不管?”
“你不過一個外人,憑什么管我們家的事?你算是個什么東西?”男人的語氣越來越重,怒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升。
沈苗雖然害怕,但是她也是一個不慫的人。
“既然我的牢飯吃定,但這個車我也不得能不報?!?p> 他抬起手,似乎要向沈苗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