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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歌

第一章 這是個開始

瘋歌 滿城 2908 2013-07-10 18:41:43

  我不知道什么開始就下定了一個決心,或許換一種說法是,我有一個藏在心里很久的想法,那就是,改變?nèi)藗兊拿\,為此,我將不顧一切。那時我有著堅定的信念,只要人足夠強大,定能擁有戰(zhàn)勝一切的力量——瘋歌

  ※※※

  在尸積山河的年代,展現(xiàn)一個人真正實力,沒有比揮舞砍刀更直截了當。

  今夜整個天色暗談無光。天空上的烏云像一個巨大魔爪緩緩地、緩緩地地往大地下壓。

  在我今后的人生中,總會回憶起這個畫面。我一直覺得,這是我見過的最厚的烏云。厚的讓我在無數(shù)次的夢境中喘不過氣……

  我凝重地轉身望去。整整800雙閃爍的眼睛緊緊凝視在我身上。那雙雙眼睛是如此清澈,清澈得像世外桃源的溪流,卻又如此充滿殺氣,它在告訴我,這并不是一群世外桃源與世無爭的農(nóng)夫,他們是一群等待點燃的戰(zhàn)爭兵器。

  是的,這個只有蟋蟀聲的樹林里,潛伏著我和800兵士。

  目標是前方6里外的起義軍李超洪部的糧倉——蒼狼城,齊光帝國的九大主城之一,曾經(jīng)的蒼狼王的封地。

  只要襲下蒼狼城,北上進攻的7萬七萬起義軍便會不戰(zhàn)自潰。

  當三天前我率部來到蒼狼城,探子回報有著5000的敵軍駐守。

  我嘴角一揚,笑了。十幾萬人的糧食放在那里,居然只派5000人駐守……

  “將軍快看!蒼狼城上空!”

  我霍地望去士兵所指的地方。前方的蒼狼城上空升起了一束閃光。一閃即逝,最后一絲點光都歸于黑暗之中。

  我轉頭靜靜望著身后的800人。他們用著堅定無比的眼睛回應我。我對他們淺淺一笑,轉身一躍上馬,與此同時,他們也利索完成了上馬的動作,齊刷刷地亮出斬馬刀。

  夜色縱然再黑暗,也沒發(fā)掩蓋刀鋒耀眼的光芒。

  無需多言,我雙腿往馬身上一壓,一騎先沖了出去。

  身后的800騎響徹了寂靜的夜空,被驚動的飛鳥群尖叫著奮力拍打著翅膀直飛樹林之上。漫天的羽毛盤旋在月下無光的天空……

  沒有什么比這馬蹄聲更震撼人心,勝過世間的一切樂曲。蒼狼城就在眼前,城們已經(jīng)打開。潛入的內(nèi)應正向我揮舞著旗幟。

  在我看來,他們奮力搖擺的手臂,似乎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勝利歡呼。后來我才知道,在此之前羽鈞王和他不足兩萬的的軍隊已經(jīng)被李超洪的七萬人馬圍了3天,要是我再遲一晚拿下蒼狼城,我就要回去為羽鈞王燒香了。

  我沖進城門的一刻,對身后士兵竭嘶底里大喊,所有人只能從南門進,北門出,遇到敵人往死里砍,違令者斬。

  轟轟隆隆的馬蹄聲為敵軍譜寫了一首葬魂曲。在我們的震耳欲聾喊殺聲下,酣睡的敵軍連衣服都顧不上就已經(jīng)成為我們刀下的亡魂,像極了驚慌失措的獵物在亂竄。

  我們?yōu)槭椎娜衮T在敵軍帳營來回沖突,后面的500騎越過帳營,把手中的火把投向了堆積如山的糧倉。

  霎時間,火光照亮了整個蒼狼城,猶如白晝。照亮了每個人身上的盔甲,閃閃生輝。

  看著糧倉上轟轟烈火,我感覺身體里的血液沸騰了,從腳里,從手臂里,想一股噴泉直沖上我的頭部。

  我提刀勒著馬沖向亂竄的敵軍之中……

  ※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殺人,一刀一刀地砍在敵人身上,鮮血染紅了夜色。我漠然地看著地上鮮血直流的尸體,我在想,會有天生的儈子手嗎?如果有,那個人就是我。

  從我拿起刀的那一刻,我就必須要瘋狂地去砍倒面前的敵人,這是一個不能停止的游戲,我清楚地知道,停下來意味著下一個倒下的就是我自己。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射進了城里,我望向天上的啟明星滿意地微笑。帶領800騎迅速撤出蒼狼城。

  蒼狼城出事,西南方李超洪起義軍軍的大本營天陽城里的兩萬敵軍不消兩個時辰就能趕到。此刻我們繞東北方向走,也正好回避了李超洪的七萬人。兩個時辰之后,我令部隊在前方的河邊停了下來休息。

  我走到河邊,沖洗著臉上的血跡。

  經(jīng)過了一晚上的廝殺,我肚子已經(jīng)很餓,于是喊士兵拿點干糧來。

  可是,身后的士兵卻沒有一絲動靜,這可不像他們,平時我一說“開飯”這兩個字,這群家伙就轟轟烈烈地圍著鍋揮舞著筷子,當我剛盛完飯的時候,只見他們已經(jīng)躺在營帳睡覺了,只剩下我對著鍋里的最后一條黃黃青菜發(fā)呆,一陣風吹來,跟我頭發(fā)一樣飄揚的還有這條吊在鍋邊的青菜,頗有幾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我以惺惺相惜的觸動夾起這條青菜,一口氣扒完碗里的飯。

  而今天的他們太匪夷所思了。

  我望著不遠處躺著休息的一個士兵說,你們怎么都不吃東西了?

  那士兵說,將軍,你忘了昨晚的事了嗎?

  我恍然大悟,昨晚進攻蒼狼城之前,我在帳營之中大開宴席,士兵們吃飽喝足后我便命令他們把所有的糧食都扔了。士兵無比驚訝,都扔了,我們吃什么?我淺淺一笑,淡淡道,吃蒼狼城的。

  人只有斷絕所有后路,才會勇往直前。

  那只不過是我逼使士兵闊出去戰(zhàn)斗的詭計。根本不可能吃到蒼狼城的糧食。撤退都恐怕來不及,哪有功夫帶走一些糧食。

  幸好我們面前還有一條河,烤魚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獨自一人坐在樹蔭下乘涼,透過枝葉望向點光斑斑的天空,縱然天空廣闊,奈何人們卻觸碰不到的,這誠然可惜,然而,可惜的只怎止于此。

  當今天下,紛爭四起,從一百多年前劉猛創(chuàng)立齊光帝國起,就跟北方的藍桑帝國連年戰(zhàn)爭。持久戰(zhàn)拼的耗盡了帝國的財富。齊光帝國從成立時,實力還很強盛,所以,無論藍桑帝國怎么進攻,也沒有得到半寸土地。

  而天下大勢驟變發(fā)生在10年前。

  10年前,齊光的第三代皇帝劉夢死去,分封在各地的九個劉氏王一時涿鹿于皇城,雖然新繼皇位的劉跋及時作出分化九王的正確決策,平定了叛亂,重新分封的九王也只準保留衛(wèi)隊。可是這場一百多萬人參戰(zhàn)“九王之亂”令整個齊光帝國經(jīng)濟凋零,許多百姓流離失所,白骨棄野,戰(zhàn)爭中五十多萬士兵死去,早已虎視眈眈的藍桑趁機南下,經(jīng)過“九王之亂”的的齊光帝國無論是經(jīng)濟上還是軍事上,都已經(jīng)衰落。

  內(nèi)憂外患使得人們的賦稅不堪重負,終于,人們從沉默中爆發(fā)了。五年前多地的人們紛紛叛亂,其中以李超洪、云熊、銅羽的起義軍最強,人稱“神印大陸新三王”。

  本來劉猛為齊光帝國設置九個劉氏王就是為了監(jiān)視地方百姓,而現(xiàn)在,經(jīng)過“九王之亂”,只準保留王府衛(wèi)隊的的九王已無力監(jiān)察百姓。九王之中六個王的地盤已經(jīng)被新三王瓜分了。剩下的齊光帝國的三個王,其中有兩個王碧王和逸陽王能幸存下來,是因為不再執(zhí)行劉跋禁止擁有軍隊的命令而私自招募了軍隊才勉強阻擋了“新三王”的死亡之爪。而另一個一個便是我現(xiàn)在效力的羽鈞王。還有一個王,他的名字響徹這個時代——蘭離王劉煒。他現(xiàn)在是抵抗北方藍桑侵略的北方統(tǒng)戰(zhàn)元帥。也是改變我一生的人……

  正當我依稀想起我第一次見到蘭離王劉煒那天,一個士兵跌跌撞撞地跑到我身邊跪下,上氣不接下氣說,敵軍!來了!

  我立馬收回思緒,我提起樹蔭旁的砍馬刀,800士兵已經(jīng)集中到我身邊。我走上前遠遠望去,兩千騎兵的樣子。

  我望向身后的士兵,自信地說,拿弓來!

  我從士兵們疑惑的眼神中接過弓箭,徒步走上前。敵軍離我第120步,拉弓,射出。弓弦響處,沖頭的第一個騎兵應聲落馬。

  我沒有流露太多的表情,拉滿第二支,左邊騎兵到下,第三支,右邊騎兵倒下,第四支箭射出后,敵軍的步伐已經(jīng)猶疑地慢了下來,我拉上第五支箭的時候,敵軍已經(jīng)開始掉頭。

  我微笑著轉過頭,士兵剛才的疑惑已經(jīng)轉為驚愕,隨即爆發(fā)響亮的掌聲。

  只要把敢沖在前面的都殺掉,就不會再有敢向前沖的。

  我跟士兵們說,剛剛的兩千敵人,只是先發(fā)部隊,后面的大隊軍馬上就要趕到,我們現(xiàn)在得馬上撤離這里。

  我們一路南下,很多村莊已經(jīng)殘破不堪,人們總會用那驚恐的目光躲在門里偷偷看著我們,好像生怕我們會沖進他們的房子,把他們的東西搶走。路上見到不少難民,我勸他們一起跟我回羽鈞城,在那里,羽鈞王可以安置他們,但沒有一個人愿意跟我走。

  馬不停蹄趕了四天,我們回到了羽鈞城。

  羽鈞城高聳的城墻,氣勢磅礴。仿佛是極力展翅的飛鳥,也無法逾越的圍城。經(jīng)過一年的搶修,羽鈞王已經(jīng)將它筑成一座全天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要塞。

  城墻上站崗的士兵歡呼著向我們揮手。

  我們騎著馬緩緩地走在大街上,人們熱情似火地涌向我們,給我們送上吃喝的,歡呼與掌聲貫徹整個大街。

  我嚴肅的臉龐也不禁露出笑意。我承認我內(nèi)心此刻正被一種叫自豪感的情緒占據(jù)著。

  遠處羽鈞王正率領一班文武大臣向我走來,王依然神采非凡,鶴立雞群。

  我立即走下馬,跪下。

  王伸開雙臂走過來,大笑著一把將我抱住:“瘋歌!王國的英雄!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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