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為我在王府?dāng)[下了慶功宴,我坐下席位的時候,桌上一堆滿了山珍海味,我第一感覺就是——多!我承認我活到現(xiàn)在從沒見過這么豐盛的食物,沒有一個是我見過的,更不用說叫出每一道菜的名字了。多少人窮其一生的儲蓄都吃不起一頓這樣的菜肴,想到這里,驀然有種失落的感覺油然而生。
王向我敬了三杯酒。
王說,“瘋歌,帶800人就敢千里迢迢奔襲蒼狼城,又能800人全身而退,壯士哉,即使是歷史上的名將,也不過如此也。”
我不敢有絲毫的驕傲,立馬謙虛地表示:“那只不過是盡己之職而已,況且,我怎么能跟古名將相比?!?p> 王豪邁地大笑起來,然后嚴肅下來說,瘋歌,從今以后,你就是王府的大將、。
一時間,所有人鼓起了嘩啦啦地掌聲,回蕩在王庭。
我內(nèi)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從一個小小的廷尉,一躍成為將軍,這是王國從沒有的事。
王繼續(xù)說道,“那800人今后就歸你了?!边@就是我人生的第一支軍隊。
感謝大王,這是我唯一能說的話,我知道,我已經(jīng)取得了王的信任。
王撫掌而笑,王的每一笑,身上都散發(fā)著一股豪邁之氣,讓人不自覺地去注視他。
王說,今晚,誰不醉,廷外的門衛(wèi)絕對不允許你們離開這里。
宴會繼續(xù)進行,大家都大口喝,大口吃,以前從沒見過他們這么放縱的吃相,我頓時覺得這群家伙確實有點可愛。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對面的孟弦,他正在望著桌上的酒杯眼睛一動不動,顯得那么平靜,我讀不懂他現(xiàn)在想些什么,大概會有不開心的感覺吧,突然冒出一個將軍,而且與自己平起平坐,哪有開心得起來的理由呢。我并沒有對孟弦太多的注意,只有這樣,才不會對孟弦造成更多的傷害。
我不確切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喝了多久了,座上的每一位都已經(jīng)伶仃大醉,不少人已經(jīng)被廷尉扶著回家。而王已經(jīng)在趴在座上呼呼大睡,擁有如此美貌和權(quán)勢,聽說王至今還沒娶妻,真的是難以置信。想到這里我,我不覺淺淺一笑,真是可憐的家伙,身為一個王喝醉了也沒人管。
我步伐有點凌亂地走出王庭,廷尉過來扶我說:“瘋歌將軍,讓我送你回將軍府吧。”
我擺了擺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p> 走了幾步,我停了下來,似乎意識到些什么,回頭對廷尉說,將軍府?
廷尉說,是的,大王已經(jīng)為楓歌將軍準備好了新的住所。
是呀,我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是將軍了,有將軍府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吧,我對廷尉說,好吧,你帶我到將軍府,讓我看看將軍府是長什么樣的,哈哈。
廷尉扶著我走在寂靜的大街上,皎潔的月亮讓所有房屋在漆黑的深夜依然清晰可見,我對廷尉說,如果現(xiàn)在蹦出一個僵尸,你會怎么辦?
廷尉呵呵地笑著回答:應(yīng)該不會真的有僵尸存在的吧。
我也正想說那東西當(dāng)然不會存在,卻突然發(fā)現(xiàn)前方站著個人,立即改口說道,誰說沒有,前面不就站著一個。
扶著我的廷尉慌張地望著前面忙說,不會吧,將、將軍,他向我們走過來了,來了,來了。
我自顧自地笑起來:“看你了謊得,你還真信!哈哈?!?p> 廷尉的語氣更慌張了:孟、孟將軍,瘋歌將軍,是孟將軍。
我抬頭望向站在我前面的人,笑不出來了,真的是孟弦。
孟弦笑了笑說,楓歌,有沒有一起興趣一起散散步步,賞賞月?
“喲,難得孟將軍也有這個雅興,這個一定要賞臉了,但廷尉正帶我怎么去將軍府呀”
孟弦說,這個簡單,你的將軍府就在我府邸的隔壁呀。
“居然有此事,真的假的?”
叫走了廷尉,我和孟弦就坐在了一間店鋪門口的階梯上,一起仰望著繁星璀璨的夜空。孟弦轉(zhuǎn)過頭對我說,首先,楓歌,我該向你道歉,對不起。
我望著孟弦認真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你還真是認真的?”
孟弦說,是的,我是認真的。
我收起了笑容說,你沒做錯什么,為何向我道歉?
孟弦說,那天我在王庭如此嘲笑你,希望你不要介懷,以你實力,這個將軍,你當(dāng)之無愧。
我說,我并沒有將這件事記在心里,我那天狂妄地對王說要當(dāng)將軍,任憑誰也想當(dāng)場揍我吧,所以,不要把你當(dāng)時正常的情緒當(dāng)作是你的錯。
孟弦笑了笑,很多時候,男人之間,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就足以表達一切。
孟弦對我說,那時,我們依靠羽鈞城的強大工事,敵軍并不能接近城池,敵軍反而在我們的箭雨下死傷很多,一時間,敵軍全面停止了進攻,當(dāng)?shù)搅送砩希瑪耻娨揽恳股难谧o,對我們瘋狂地發(fā)起了攻擊,很快,敵軍已經(jīng)殺到了我們的城墻之上,我哪能讓他們?nèi)绱藝虖?,我拿著刀見到敵軍就砍,手起刀落,砍了三天三夜,但很多士兵已?jīng)體力不支,就連大王都已經(jīng)親自出來站在城頭戰(zhàn)斗,打退一波敵軍,下一波就接著上,我們都以為,城池馬上就要被攻破了,但就在第四天的早上,敵軍全面退去。我們就知道,你成功拿下蒼狼城了。
我說,嗯,真的太險了,這也證明,上天并沒有放棄齊光帝國,但羽鈞城的防御工事仍需加強,重要的是,要盡快組建起一支十萬以上的訓(xùn)練有素的軍隊。沒有軍隊,即使是擁有天下間最強大的城池也無濟于事。
孟弦說:“你說的沒錯,現(xiàn)在城內(nèi)的士兵死傷過半,不足一萬了,得馬上招募更多的士兵補充進來,皇城派來的三萬新兵已經(jīng)出發(fā)在路上,碧王和逸陽王各自派來的合計四萬的人馬估計后天就能到?!?p> “碧王和逸陽王終于知道害怕了?早在李超洪進攻羽鈞城的時候,他們干嘛去了?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的家伙?!蔽覍Υ烁械椒浅鈶?。
孟弦說,他們妄想靠自己的封地的兩萬軍隊自保,但皇上已經(jīng)發(fā)話了,再不派援兵過去,就他娘把派你去守羽鈞城。
說罷,大笑,總有些人真的是把刀架在他們脖子才知道什么叫害怕。
今晚我和孟弦聊了很多,我們互搭著肩膀,哼著歌兒走在微微亮的大街上。
我望向天上的月亮,今晚特別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