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茶杯被狠狠砸在地上,瞬間摔得粉碎!
李家老家主臉色難看極了。
“欺人太甚!”
李家老家主怒道。
李帥又一次被人從滕家給抬了回來。
······
至于李帥?
張寬還真沒有放在眼中。
已經(jīng)擁有暗影族分身的他,早不知道拉開李帥多遠的距離!
甚至——
只要暗影可以找到突破的契機,成功晉級宇宙級。
那個時候。
莫說是李帥!
就是他背后那個葉家?guī)煾等~十七!
張寬也不一定會看在眼中。
可是走在大街上。
他忽然之間感覺自己心里空蕩蕩的。
難道愛情就真的如此經(jīng)不起考驗?
之前,他努力奮斗,拼命修煉,一切都是為了妹妹和母親過上好日子。
那時候。
他相信,只要他肯努力,他愿意去拼命。
他會成功!
他可以,他當然不會比別人差!
可是現(xiàn)在,他忽然之間,感覺有些迷茫了。
為什么滕雨婷要說出那樣的話?
為什么?
為什么?
沒有答案。
他自然得不到答案。
因為他根本不是滕雨婷。
或者說,他根本不了解滕雨婷。
滕雨婷想要什么?
啊啊啊······
······
······
夜冷如冰。
酒館之中。
昏黃的燈光照著一張蒼白的臉。
他已經(jīng)喝下不知道有多少酒。
從這家小酒館,高朋滿座,到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
張寬還是舉起酒碗,拼命往自己肚子里灌酒。
酒館的老板,躲在柜臺,假裝忙著記賬,眼睛卻忍不住不時看過來幾眼。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客人。
隨手就丟了酒館老板一輩子也沒有見過的那么多錢。
他說:“拿酒來,今天我只求一醉!”
然后——
張寬坐在了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擺滿了酒壇子的那張桌子上,從來到這里,一直到深夜。
他都坐在這張桌子旁邊,離開一下沒有。
只惹得老板開始升起疑心,這位客人喝的好像不應該是酒,是寂寞?還是孤獨?
又或者是他根本看不懂的一種東西。
看著張寬一次次舉起酒碗,一次次一干而凈,酒館老板吃驚更甚,怎么他的肚子就可以那么大?能夠裝下去那么多的酒?
喝醉?
哪怕喝光了這家酒館所有的酒,以他無限接近宇宙級強者境界的本領。
只要張寬不想喝醉,他便永遠也不會醉。
但是現(xiàn)在可怕的是——
好像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有沒有喝醉?
然而他又為什么非要喝醉呢?
就算是他已經(jīng)喝醉了。
他不依然還是他!
······
“酒!快點拿酒來!”
張寬大聲喊著酒館老板。
“兄弟,不介意我坐在這里吧?!?p> 說這話的時候,一個野人模樣的大漢,已經(jīng)一屁股和張寬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上。
看他那模樣。
似乎根本就沒有想過張寬會拒絕他。
或者說,他完全沒考慮過,需不需要爭取張寬的同意。
所謂的客氣話,只不過是對張寬的一種尊重。
張寬看著野人大漢,微微皺起眉頭。
在被別人看起來是尊重的舉動,換做在當事人眼中來說,卻未必一定就是尊重。
然而。
張寬最終舉起了酒碗,接著一仰頭,‘咕咚、咕咚’又是一大碗酒灌進了肚子里。
“陪我喝酒。”張寬說道。
“好?!币叭舜鬂h說道。
時間流逝。
兩人面前的桌上,重新又增添了更多的空酒壇子。
“痛快!痛快!”
野人大漢大叫著,眼神更亮了。
他來自一片火海。
或者說,在很多年以前,他就被他的師傅丟在了那片火海之中。
他的師傅說:“天才戰(zhàn)開始的時候,你才能夠離開?!?p> 野人大漢說:“為什么?”
他的師傅說:“命令!”
野人大漢說:“為什么會有這樣奇怪的命令?”
他的師傅說:“使命!”
使命?
野人大漢的使命從此便是他一定要得到天才戰(zhàn)最后總決賽勝出的資格。
他才能再次見到他的師傅。
他已經(jīng)有好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師傅。
所以他的心里,也早就存了好多年的話,想要對他的師傅說。
就像是離開家很久的游子。
歸心似箭!
可是張寬的‘使命’是什么?
······
“你看起來有些不開心?!币叭舜鬂h說道。
“是的?!睆垖捇卮?。
“那我能幫你嗎?”野人大漢說道。
“為什么你要幫我?”張寬說道。
“因為你的酒?!币叭舜鬂h說道。
因為酒?
酒能醉人,自然也能醒人。
不過張寬此時既不想清醒,也不想沉醉。
所以張寬抬起頭,特意很認真的看著野人大漢,說道:“你幫不了我的,還是陪我喝酒。”
“感情的問題?”野人大漢似乎不死心,繼續(xù)問道。
而這一次,張寬卻沒有繼續(xù)再答話了。
人活著,總是要有兩三件事情,遠比生命更不重要,可是就算是讓人為了這三兩件事情去死,卻又無比心甘情愿。
野人大漢放下手中舉起的酒碗,看著張寬蒼白的臉。
這張臉如果不是因為喝酒太多而變得蒼白,想來就算是不英俊,也必然應是與眾不同。
野人大漢所說的與眾不同,當然不僅僅只是外貌。
它是一種精神。
它是一種氣質。
與眾不同的精神和與眾不同的氣質。
“你應該堅挺?!币叭舜鬂h看著張寬蒼白的臉,接著說道:“男人頹廢給誰看?處于漩渦、低谷之中的男人,不是更應該積極、奮發(fā)、向上?不是更應該像個爺們一樣站起來,挺直了脊梁?”
粗狂的嗓音,從野人大漢嗓子里喊出來。
他這時因為喝了酒,臉色發(fā)紅,就更像是一個小丑,有意說出來一些話,只是為了逗人發(fā)笑。
不過——
張寬沒有笑。
張寬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
啪——
一個空酒壇,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跌在地上,摔碎了。
張寬臉色猛地又是一變。
“我該走了。謝謝你今天晚上陪我喝酒。”
張寬說著,往前走了兩步,而后又忽然停下,轉身對野人大漢說道:“你一定會成功見到你師傅的?!?p> “謝謝?!币叭舜鬂h說道。
不以木為劍
走起!嘗試了下新寫法,不知道大家喜歡不喜歡,歡迎在書評區(qū)留言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