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汴京
更新了,更新了,暈,各位大大,士兵昨晚只是想充充電,沒有碼字。想不到各位大大就在催稿了,唉,沒辦法了,又犧牲了一次午睡。士兵不想對各位大大隱瞞什么,士兵昨日申請簽約被拒,情緒低落得寫不出一個字,所以只得看看別人怎么寫,好充充電。還好今早睡一覺起來,什么事都沒了,依舊還是那個快快樂樂的士兵。呵呵,多說了幾句,雖然士兵知道說出這事后也許會對本書造成一些負(fù)面影響,但士兵一向是以誠待人的。
北方的天氣冷得特別的早,仿佛只是一夜間,大家便發(fā)覺身上的衣物已經(jīng)不足以御寒了。還好馬車上棉被、衣物應(yīng)有盡有,所以我也不至于受凍。只是苦了在外騎馬的金國騎兵,騎馬風(fēng)大不說,還要辛苦地頂著厚重的盔甲,舉著冰冷的長槍。
離開臨安后,我反倒覺得全身一陣輕松。雖然臨安的豪華,是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沒法比擬的,但除了史開山那真勢的友誼,和翠蓮的身影還能給我些溫暖的感覺外,臨安留給我的只有可怕的惡夢。雖然這二十余天來,只有晚上宿營的時侯,才可以走出馬車活動活動,但我卻一點也不覺得煩悶。只有在經(jīng)歷過臨安那種可怕的生活后,我才真正的體會到這種平靜的生活是多么的可貴。
這二十余天來,我也想過逃走,如果在以前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逃走,畢竟,從這一百多個金人中逃脫,對我來說并不是件難事。但是現(xiàn)在的我一想到逃走,就會想起楚州的百姓,想起他們可愛的笑臉,想起他們?yōu)樯l(fā)出的歡呼。我不想這樣坐看著歷史就這樣發(fā)展下去,我不想選擇逃避了,我必須改變點什么。況且就算我逃走,又能逃到哪兒呢?我一逃走,必會觸怒趙昀和史彌遠(yuǎn),到時只怕我就要開始漫長的逃亡生活了。
馬車奔馳在河南的官道上,糟雜的馬啼聲像往常一樣強(qiáng)奸著我的耳朵。我透過車窗看著窗外下正在田里忙活的百姓,不禁心生感慨。金國境內(nèi)有好幾個種族,有宋國的漢人,有遼國的契丹人,與我同行的耶律余斯便是一位契丹人,還有西夏的回訖人。遼國被金國所滅,西夏被蒙古所滅,它們在這里都留下了很多的難民。當(dāng)然,更多的是金國的女真人。
女真人,也稱女直人(清朝的滿州人便是女真人的后裔)。他們曾經(jīng)創(chuàng)造過一部神話般的歷史:僅以二千五百人起兵的完顏阿骨打,僅用了十二年的時間,就將遼、宋兩大國征服。當(dāng)時的女真是如何的強(qiáng)大。然而,僅僅三、四十年之后,女真人就盡失其昔日的勇銳。歸其原因,便是他們侵入宋地后、被宋人漢化了。
女真人之所以這么容易被漢化,主要是因為他們的生活方式與宋國的生活方式差異不大。而漢化的直接結(jié)果便是,改變了他們質(zhì)樸的民族傳統(tǒng),養(yǎng)成懶惰奢靡的生活作風(fēng),使這個民族最終走向衰落。女真人漢化的結(jié)果,也使他們喪失了尚武精神,使他們在蒙古人的鐵蹄下,變得不堪一擊。
為了阻止女真的漢化,金國的皇帝也并不是沒有做出過努力,他們制定法律,規(guī)定:凡女真人改漢名、著漢服者,杖八十編為永制,他們甚至強(qiáng)令境內(nèi)的漢人改從女真的習(xí)俗。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雖有很多漢人不得不改從女真的習(xí)俗,但女真人卻不顧法令,紛紛改漢名、著漢服,雖屢禁而不止。
呵呵,想到這里我不禁發(fā)出一聲輕笑,如果能阻止得了女真漢化那才是怪事呢!那些皇帝為什么不想想,自從進(jìn)入漢地后,他們軍隊的編制,君臣的稱呼,甚至連皇宮都是臨模宋國的皇宮的。在這樣的風(fēng)氣下,又如何能禁得了女真的漢化,現(xiàn)在甚至連過的節(jié)日都是按照漢人的習(xí)慣過了。
“喝……”聽到馬車外金騎們發(fā)出的歡呼聲,我知道我的好日子就要結(jié)束了。我們就要到達(dá)目的地——汴京了。說汴京也許沒多少人知道,但是說到“清明上河圖”,就沒有多少人不知道了吧?!扒迕魃虾訄D”畫的就是鼎盛時期的汴京,只可惜,那副景象我是沒有眼??吹搅恕R话倌昵?,金兵兩次攻陷汴京,后一次攻陷便焚城,大火三日不熄,兩百多年的積蓄毀于一炬。
“馬車內(nèi)的可是鄭言鄭公子?”隊伍剛?cè)氤牵惚蝗俗枳?,我不禁心中一陣奇怪,我所認(rèn)識的人十個手指頭都會數(shù)得過來,怎么汴京也有我認(rèn)識的人。
“正是鄭公子?!辈坏任页雎暎捎嗨挂呀?jīng)替我回答了。
“呵呵?!辈簧詴r便有一個留著三羊胡的中年書生鉆進(jìn)馬車,對我抱拳說道:“在下徐格,聽說鄭公子要來,在此已等侯多時了?!?p> “徐格?”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認(rèn)識這么一個人,我疑惑地問道:“鄭言好像不曾見過徐兄???”
“確是不曾見過?!毙旄裥Φ溃骸暗珔s交過手?!?p> “交過手?”聞言我更加奇怪了。
“呵呵,鄭公子不會忘了吧!”徐格笑道:“在下便是策劃攻楚州的謀士。徐格等著與鄭兄相見的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鄭兄是第一個讓我輸?shù)貌幻鞑话椎娜?,徐格佩服?!?p> “哦,原來是你。”聞言我不禁面色轉(zhuǎn)寒,冷冷地說道:“徐兄的真是好手段啊。就算鄭言再歷害,也想不到策劃攻楚州之人,竟是一個漢人?!?p> “呵呵,鄭兄勿怪?!泵鎸ξ业睦涑盁嶂S,徐格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似的,依舊談笑風(fēng)聲地說道:“戰(zhàn)場之上哪還有半點仁慈可講,況且你我各為其主,有豈有漢人之說?!?p> “哼?!蔽翌H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說道:“如今鄭言已是徐兄的掌中之物了,徐兄想怎樣,便明說了吧,我鄭言卻也不是貪生怕死之徒?!?p> 其實我是說的好聽,我心里是知道金人不會對我怎樣的,至少在這段時間里不會,這從耶律余斯等人一路上對我的態(tài)度就可以看得出來。原因就是宋、金之間那個脆弱的聯(lián)盟,更何況現(xiàn)在的我有如一只籠中之鳥,他們犯不著冒著打破宋、金聯(lián)盟的危險,急著對我不利。
果然,徐格笑道:“鄭兄此言差矣,徐格現(xiàn)在已有幸和鄭兄一同馳騁沙場了,又怎會對鄭兄不利呢。呵呵,鄭兄放心,吾皇也是個重人才之人,他在聽說了鄭兄的事后,也十分想見你。不過今日時辰已晚,還請鄭兄暫住徐格府上,明日再見宮面圣吧?!?p> 呼,又是一皇帝,一個末代皇帝——完顏守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