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幾天時間,我對組建情報系統(tǒng)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想法?,F(xiàn)在就是要越省時越好,爭取在劉仁恭倒下之前能形成雛形,看來要分頭行動了。
我吩咐李革和重文通過各自的背景,或領(lǐng)養(yǎng)或花錢收買,在幽州附近招收漢族孤兒,不分男女,年齡在十五歲以下,只要不生性頑劣就行,大約五十人左右。在食通天的后進再起一樓安排這些人。等其他地方的工作完成,再統(tǒng)一安排。
又給重智和老師去信,也是收集孤兒,不過安東只要契丹族、室韋族、渤海國的后代,也是五十人左右,其他的再等安排。請老師安排新羅孤兒五十名去安東都護府。
讓李彝超和李政回夏州,收吐蕃黨項孤兒;赫連易去單于府招本族孤兒或自愿投奔的少年。然后讓他們先回幽州,再與這里的人一起去安東集合,畢竟那里算是大本營,辦起事來不用諸般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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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劉仁恭每天的飯菜中已經(jīng)開始加料了,因為分量還沒到,他現(xiàn)在還象沒事人似的,白天去府衙升堂斷案,晚上就在妓院或食通天兩處打發(fā)。重文借口希望早日為父親分擔幽州公務(wù),最近經(jīng)常陪劉仁恭去衙門料理公事。
說到斷案,劉仁恭確實與眾不同。劉仁恭武人出身,性情急噪,沒有耐心,對錯全按當時心情,常常等不到涉案雙方闡述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就已結(jié)案。
劉仁恭斷案甚有特點。因其須發(fā)濃密,自己又愛擺弄髯發(fā),故此久而久之其手下的兵士也抓到了規(guī)律:若是他左手撫須,那他面前說話的人就是無罪釋放;若是右手動了,那也好辦,直接拉出去砍了。因為他的這個愛好,當年與李克用大戰(zhàn)時差點誤了大事:曾有一報信兵從飛狐關(guān)趕來,未等稟明軍情就被罔殺了,事后才知乃是劉仁恭伸手搔癢,虧得那人懷中還有書信,才沒耽誤軍機。
因此落在劉仁恭手里的要么是無罪返家,要么就是立斃當場,從未出過例外,所以漸漸地幽州人再有糾紛也輕易不敢勞動劉仁恭的大架,盡量私了。
偏巧今天劉仁恭帶著重文剛到府衙沒多久,外面就陣陣嘈雜,不一會把門兵士帶進來兩個人,到了堂內(nèi)跪在地上還不停撕打。左邊一人新郎官打扮,頭發(fā)散亂,雙眼噴出熊熊怒火;右邊的人全身黑衣,賊眉鼠眼,似乎是個盜賊。
兵士喊道:“放肆,節(jié)度使大人在上,你倆還不停手?”
也真見效,兩人立刻噤聲,左邊的人首先扣頭哭道:“小人有案情稟報,請大人評論?!苯又桶褳楹蝸泶说脑蓴⑹隽艘槐?。
原來他還真是新郎官,昨日成的親,本來和別人新婚沒什么兩樣,可是今天一早竟然聽得有男人的呼嚕聲從床下傳出。所以抓住右邊的人來衙門報案。
右邊的人很是狡猾,狡辯稱自己是郎中,乃是新娘昨日生病,叫他去診治,不想新郎從前堂回來,為了不讓新郎誤會,他才藏在床下的。
事情很明顯了,右邊的人是盜賊,半夜去新郎家作案,為了躲避才藏到床下的。
劉仁恭聽的不厭其煩,勉強聽完兩方的解說,對兩邊衙役道:“把那左邊的人拉下去砍了,大老爺們哭哭唧唧真是煩人?!?p> 新郎嚇的坐倒在地,“?。看笕?,冤枉啊,我是苦主啊。”
小偷可樂壞了,嬉笑道:“哈哈,謝大人明見。這人誣陷好人,真是罪有應(yīng)得。”
剛說到這里,劉仁恭第二句話把他立時嚇癱了,“把這個人也砍了,長的太欠揍。”說完兩旁衙役就要拉兩人出去砍頭。
重文聽的瞠目結(jié)舌
暈了…
哪有如此判案的,僅憑哭聲長相就要殺人,難怪來府衙這么久從未遇到有人報案。
重文緊忙道:“父親,為了這兩個小民心煩不值,我讓他們回來給您演出戲如何?”也不等劉仁恭答應(yīng),命令衙役把兩人再押回來。
“兒子,你要怎么玩都行,就是別再有人哭哭泣泣,另外給我把那個穿黑衣的腦袋摁下去?!?p> “呵呵,父親,您先等一下?!敝匚挠置粋€衙役去找來個妓女,事先給她換上新娘的衣服。
不大的工夫,一切妥當,重文和劉仁恭重新升堂。
重文問小偷道:“你看看可是這個婦人找你診病的?”
小偷卻也不辨真?zhèn)危钢羌伺傩市实芈裨沟溃骸澳氵@婆娘,既讓我去看病,為何又讓你丈夫誣陷于我?”
什么眼神兒,那妓女年老色衰,怎么可能是新婚的女子?
為防小偷狡辯,重文又問:“你看清楚了,真是她么?”
“就是她,小人不會認錯。”真是言之鑿鑿啊。
“來啊,把他拉下去砍了。”
“大人,冤枉啊,我有何罪?”小偷哭問著。
“這女子乃是我命人從西城招來的風月女子,和那新郎根本沒一點關(guān)系。你以為我父聽不出你的謊話么。”
“我兒說的有理,剛才只是本官恐嚇你們,這次才是真的?!眲⑷使щy得這次明智,“來人,把他帶下去?!?p> 料理了那個小偷,重文問道:“父親,不知道您想如何處置那個新郎呢?”
劉仁恭殺完人后心情不錯,道:“我兒想如何呢?”
“不如賞此人些錢帛,其新婚之際受此冤枉實在應(yīng)當有些補償,也可顯父親愛民如子啊。”
“哈哈,就照你說的辦?!闭f完,劉仁恭吩咐賞那人一百貫錢,又令衙役禮送回家。
此后重文陪劉仁恭又斷案多起,賞罰得度,到后來劉仁恭甩手把府衙公事一股腦丟給了重文,自己樂得清閑每天多半時間都消磨在西城的妓院青樓。
自從重文獨領(lǐng)府衙公務(wù)后,判罰合理,幽州城內(nèi)的百姓紛紛夸口稱贊。通過審查過往公文,府內(nèi)備案,對我們收集幽燕各州的大事小情極有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