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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幻世

胸懷大志,無力回天-唐昭宗

后唐幻世 永恒北斗 3979 2004-05-06 19:38:00

    本書的故事發(fā)生在唐昭宗時期,虛構了一些事情,有些和史實有出入。

  歷史上的唐昭宗可以說是一個悲劇性的皇帝,昭宗嗣位時二十一歲,是一個聰明而又有才能的年輕人,他充分了解阻礙恢復唐朝力量和權威的形勢,并發(fā)誓自己要復興王朝。但是唐朝已經(jīng)積弱難返,回天無力。這種境況恰恰是昭宗的哥哥僖宗(公元873-888年在位)造成的。

  唐昭宗李曄同唐僖宗李儇皆是懿宗的兒子,僖宗行三,昭宗行七。根據(jù)史書上記載:僖宗的天份還是很高的,騎射,劍槊,算術,音樂等,無不精通。但是十二歲即位,正是貪玩的年紀,于是把政事和官吏的任免都委托給宦官田令孜處理,著他自行處之,不必匯報?;鹿倥獧?,政令不明,又加上天災人禍,終于在乾符二年(公元875年)爆發(fā)了王仙芝,黃巢大起義。

  在王仙芝死后,黃巢率領起義軍在全國流動作戰(zhàn)。最后攻進了長安,唐僖宗步玄宗的后塵避蜀。僖宗逃到成都后,在成都向各路節(jié)度使封官許愿,又借助沙陀兵來平叛。加上農民軍朱溫等人的叛變,黃巢兵敗,退出長安,后在山東自殺。起義被平定后,以往在形式上聽命于中央的節(jié)度使們,現(xiàn)在也無視朝廷了。

  經(jīng)過近四年的四川流亡生活以后,僖宗在中和五年(公元885年)陰歷三月回到京師。經(jīng)歷了戰(zhàn)爭和洗劫的歲月的長安已經(jīng)完全荒廢了:“荊棘滿城,狐兔縱橫?!?而僖宗在長安也沒安心的住多久,就又開始了逃亡避難,這一次是因為邠寧節(jié)度使朱玫擁立肅宗的曾孫襄王李煴為帝,僖宗四處輾轉,最后于光啟三年(公元887)由當時的神策軍將領宋文通護衛(wèi)著逃到了鳳翔,鳳翔節(jié)度使李昌符領兵攔截,和護駕的先頭部隊發(fā)生激烈沖突,宋文通帶兵猛攻,殲滅了李昌符全部。宋文通因為立了首功,被唐僖宗封為節(jié)度使,而且賜名李茂貞,僖宗還親自為他定字為正臣。從此,李茂貞便憑借這些常人所沒有的榮譽和雄厚的實力割據(jù)一方。

  這一年的其余時間僖宗仍在鳳翔,光啟四年正月回到長安。然而,他在鳳翔已經(jīng)得了重病,陰歷三月便死去,只活了二十七歲。僖宗在位十五年,這十五年中很難說他曾進行過統(tǒng)治。他在位的歲月是軍事、政治、社會和制度各方面的重重危機壓得人們喘不過氣來的時代,有人把王朝的迅速崩潰歸罪于僖宗的孩子氣的任性,或歸罪于他對施政的漫不經(jīng)心。

  蔡東藩先生的《唐史演義》中第九十五章的結尾詩評價唐僖宗:

  世衰總為主昏多,喪亂相仍可若何?

  十五年來無一治,虛名天子老奔波。

  僖宗病危時,群臣因僖宗子幼,擬立皇弟吉王保為嗣君,只有宦官楊復恭請立皇弟壽王杰。壽王正是后來的昭宗,他與僖宗同母所生,僖宗一再出奔,壽王都隨從左右,僖宗也特別倚重他。于是由復恭倡議,奏請僖宗,此時僖宗已經(jīng)不能說話,只是略微點頭算是恩準了,于是文德元年(公元888年)三月下詔立壽王杰為皇太弟,監(jiān)軍國事。當天就由中尉劉季述,率禁兵迎入壽王,安置在少陽院,由宰相孔緯,杜讓能帶人去觀察。群臣見他“體貌明粹,饒有英氣,亦皆私慶得人”。第二天日,僖宗就駕崩了,遺詔命太弟嗣位,改名為敏,壽王即位柩前,又改名為曄,是謂昭宗。

  昭宗圣穆景文孝皇帝諱曄,懿宗第七子。母曰惠安皇后王氏。咸通八年三月二十二日。生于東內。以其日為嘉會節(jié)。咸通十三年四月封壽王。名杰。乾符四年。遙鎮(zhèn)幽州。文德元年三月。立為皇太弟。監(jiān)國。改名敏。翌日。即位。改名曄。(轉自《新唐書》卷二)

  在昭宗即位的第一年,主要政治問題仍然是宦官控制朝政的問題,此時的宦官頭目正是力排眾議擁立昭宗即位的楊復恭。昭宗這個人從來沒有像他哥哥僖宗依賴田令孜那樣依賴楊復恭。在即位之后,昭宗立即向宰相們表明,他希望由宰相掌握朝政。宰相們于是勸告昭宗要果斷地抑制宦官的勢力,就像當初宣宗以前試圖做的那樣。正像本書里寫的那樣,楊復恭最后被李茂貞和王行瑜的聯(lián)軍打敗,并被王行瑜的士兵俘獲,帶回京師處死。這件事使李茂貞和王行瑜的勢力迅速膨脹,也為后來昭宗個人所受的挫折埋下了種子。

  當昭宗為重掌朝綱而進行斗爭時,他又陷入與李克用的敵對行動之中。雖然李克用是剿滅黃巢的最大功臣,但是藩鎮(zhèn)和朝廷雙方都對沙陀突厥的最終目的存有戒心。因為沙陀對朝廷的效勞只是在允許他們占領大部分河東的情況下才取得的,從河東他們可以威脅關中、河南和河北。華北許多地方都普遍對突厥人懷有恐懼之心,這就給朝廷提供了一個極好的機會去采取主動行動和對他們組織一場得到廣泛支持的戰(zhàn)役,以顯示昭宗的領導地位,甚至使朝廷恢復對關中以外的疆土的控制。

  這一計劃的主要倡議者是懷有利己的政治目的的兩個宰相張濬和孔緯,因為他們希望勝利會增強自己的力量,使他們有可能徹底根除朝廷中的宦官,結束宦官對大唐軍隊的控制。大多數(shù)的朝臣反對這個計劃,其中包括另外兩名宰相劉崇望和杜讓能。昭宗自己也相當動搖恐慌,但是戰(zhàn)勝楊復恭的喜悅已經(jīng)蒙蔽了昭宗的雙眼,最后不顧反對而批準了這一方案。這場戰(zhàn)爭的結果本書中也已經(jīng)提到了,對李克用之戰(zhàn)是唐朝對京畿區(qū)之外最后一次積極干預行動。從那時起直到大唐滅亡為止,朝廷完全忙于抵御長安周圍那些越來越咄咄逼人的和懷有敵意的節(jié)度使,朝廷自身也繼續(xù)為內部斗爭所折磨。

  討伐李克用的失敗使藩鎮(zhèn)對朝廷更加藐視,最直接和最可怕的對手就是李茂貞。此時的李茂貞已經(jīng)加封為隴西郡王,勢力有了大的發(fā)展,他開始對朝政關心起來,有了當皇帝的意思。一些大臣認為他指手畫腳,眼中沒有君主,便對他加以斥責。李茂貞不肯服軟,立即修書一封反擊。朝中一些大臣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也和李茂貞聯(lián)合,對抗其他大臣,這使李茂貞更加驕橫,言語當中經(jīng)常有不恭敬之詞。

  景福二年(公元893年)七月李茂貞在一封寫給昭宗的信中嘲笑朝廷的軟弱態(tài)度,信的結尾這是那句明言,“未審乘輿播越,自此何之!”,唐昭宗勃然暴怒,與宰相杜讓能商議懲罰李茂貞,杜讓能卻進諫道:“陛下初登大寶,國難未平,茂貞近在國門,不宜與他構怨,萬一不克,后悔難追?!闭炎诖罅R讓能:“王室日卑,號令不出國門,這正志士憤痛的時候,朕不能坐視陵夷,卿但為朕調兵輸餉,朕自委諸王用兵,成敗與卿無干。” 戰(zhàn)爭是打響了,但朝廷的軍隊還是以失敗告終,李茂貞領兵進軍長安問罪。忠心的宰相杜讓能站出來,用性命為昭宗化解了一難。此后大臣們也和昭宗走的遠了。

  至于第十章寫到的兵柬事件發(fā)生在乾寧元年(公元894年),李克用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把觸角首次插入了京畿道,因為國庫空虛,昭宗只好把后宮的絕色美女作為禮品獎給李克用。

  乾寧二年,李茂貞又指使宦官殺死了另一個宰相崔紹緯,再次移師長安,昭宗被迫逃往河東去尋求李克用的庇護。而走到半路被李茂貞的盟友,華州刺史韓建追上,韓建恐嚇昭宗說:“車駕渡河,無復還期。”挾持昭宗于乾寧三年七月十七抵達華州,堂堂一國之君就這樣被大臣幽禁了將近三年,期間皇室宗親覃王嗣周,延王戒丕,通王滋,沂王禋,彭王惕,丹王允,及韶王、陳王、韓王、濟王、睦王等十一人被殺,直到乾寧五年。

  這一年朱溫占據(jù)了東都洛陽,局勢發(fā)生了重大變化。這導致李茂貞、韓建和李克用建立暫時的聯(lián)盟,他們決定寧可讓昭宗回到長安,也不能讓他落到朱溫手里。于是昭宗在乾寧五年的八月回到長安,同時宣布改元“光化”,以資慶祝。

  一回到長安,在宦官和官僚們之間的舊有矛盾又引起了另一場危機。以中尉劉季述為首的宦官垂死掙扎,進行最后的抗爭,他們策劃廢黜昭宗,擁立太子。光化三年(公元900年)十一月,宦官們實現(xiàn)了他們的計劃,將昭宗關在了他最熟悉的少陽院,為了防止昭宗逃跑,又熔鐵澆在鎖上,每日的飯食則從墻跟挖的小洞里送進去。

  但是宦官們害怕李克用,李茂貞和韓建等人會興師問罪,將包袱拋給了朱溫。而朱溫并不想在殘酷的宮廷政治中使自己陷得太深,相反他派人將實行政變的宦官們一個一個都暗殺了,于光化四年擁立昭宗復位,昭宗改元天復,加封朱溫為東平王。

  而李茂貞聽說昭宗復位,特意從鳳翔趕到長安,厚顏無恥的請求加封歧王,無功受祿,顯得異常跋扈。此后宰相崔胤想借朱溫的力量誅殺宦官,大宦官韓全誨則和李茂貞聯(lián)合,請來李茂貞的幾千兵馬駐守京城,保護長安。半年后朱溫領兵討伐韓全誨,韓全誨便迫使昭宗一起逃到了鳳翔。朱溫緊追不舍,將鳳翔城包圍起來。一直圍困了一年多,李茂貞守得糧草用盡,從冬到春,雨雪又多,城里每天餓死和凍死的就有一千人,唐昭宗在宮中弄個小磨,每天磨豆麥喝粥,喝得他一點力氣也沒有。宮人們每天也有三四人死亡,百姓更慘,吃人的現(xiàn)象都很普遍了,“人肉每斤值百錢,犬肉值五百錢,每日進奉御膳,就把此肉充當?!敝钡教鞆腿辏ü?03年)正月李茂貞實在沒法再守下去了,和昭宗商量了一下,便將韓全誨等二十多名宦官斬殺,將他們的首級送給城外的朱溫,同時將昭宗也交給了朱溫。朱溫帶著到手的皇帝撤兵東去。

  回到長安,朱溫命令他的士兵將幾百名剩下的宦官趕到內侍省,在那里將他們殘酷地殺掉,困惑中晚唐的宦官問題終于被朱溫解決了。但是昭宗也完全落入了朱溫的監(jiān)控之下,茍延殘喘的度過了他生命中的最后時光。大概是為了報答朱溫,昭宗任命朱溫為諸道兵馬副元帥,相當于軍隊副總司令。又加封朱溫為梁王,并賜“回天再造竭忠守正功臣”的榮譽稱號,還有御筆《楊柳詞》五首。朱溫早就利欲熏心,看重的怎會是這些呢。

  天復四年正月,朱溫將昭宗遷到由他控制的重建的東都洛陽。在途中殺害了所有剩下來的皇帝侍從。八月,朱溫密令朱友恭、氏叔琮等人弒殺昭宗。

  縱觀昭宗的一生,他頗想有番作為,整頓內政,但是事與愿違,大唐事實上早已經(jīng)支離破碎,任何一個手中有些兵力的藩鎮(zhèn)幾乎都能隨心所欲地置大唐于死地,昭宗所作的,只是勉強使大唐多存在了幾年而已。

  希望讀者大大讀過這篇之后,能夠明白皇族在亂世中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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