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碗純?nèi)怵W料餛飩也就是六文錢。不算是特別的貴,畢竟一斤肉也要十幾二十文錢呢。
“老板,你這里還有沒有生的沒有下鍋的餛飩啊?!?p> 吃東西的時候張月聽到大郎說到爹娘,想到還在家的爹娘肯定是沒有這個吃的,頓時她心里也有點沉沉的,所以一轉念她就想著買一些帶回去。
“咱給爹娘也買些嘗嘗。”張月就對大郎說。
大郎笑,但是這次沒有對張月花錢表示什么。
而餛飩店的老板對于能夠又做出一筆生意也是很歡喜的,但是想到只是賣包好的餛飩,所以只是十文錢,卻足足拿了大半斤。
張月還是覺得很劃得來的,可是大郎卻來了一句。
“家里好像沒有鹽也沒有油了?!?p> 張月很無語,沒有米,沒有鹽,沒有油,其實大郎只要說一句,家里差不多快揭不開鍋了就是最形象的表達了吧。
張月又拉著大郎折返了,不過這次要買的東西不算少可是買起來卻很快,而且,張月想到既然這樣的生活必需品沒有,是不是同樣的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也會很缺少呢?
這樣想著,張月又買了一些洗衣服的皂角粉,在雜貨鋪子居然還看到了香皂,當然了這里管這個叫香胰子。
香味倒是有很多種,但是小孩巴掌大小就要四十文一個。
這個價格著實是嚇到了張月。
但是張月還是下狠心買了一塊。這種東西,洗洗澡洗洗臉還是需要的。雖然看著花出去的錢,大郎還是有點肉疼。
“哥哥,沒事的,我現(xiàn)在也不用吃藥了,以后咱們家會越過越好的?!?p> 張月就說道,她心里也決定,以后一定要讓家里過上富貴的日子,起碼不能買一塊香皂就好像是奢侈品一樣。
“二丫,其實你身體好了就好,咱們家,有爹娘還有我呢?!贝罄删偷?。
張月笑笑,沒有反駁,然后兩人就回了米店拿了米,就要回去。
可是兩人才還沒有走到之前的餛飩攤子,就看見餛飩攤子的老板抓著一個小孩的衣襟。手里抄抄著撈餛飩的撈子,四處的嚷嚷,引來不少人的圍觀。
“這是誰家的孩子啊,怎么這個壞呢,我這餛飩攤子一天才掙幾個錢啊,就有人這樣來吃霸王餐了?而且還是個小毛孩子,你,你今兒個要不給錢,我就拉你去見官?!?p> 張月對于這樣的事情是沒有什么興趣的,可是大郎卻拉住了她。
“哥哥,你不會認識這個人吧?”
張月疑惑的看看大郎,這才仔細的去看那個被揪住衣襟的男孩。
八九歲,看著明明比大郎還小,但是卻比大郎壯實。當然這是因為大郎一直以來吃喝的都不營養(yǎng)的關系。
想到這里,張月才注意起來,那個男孩的衣著,并不是他們這樣村里孩子扎著褲管挽著袖子的打扮。一身的披掛腰帶香囊分明一個有錢人家小公子打扮。
“哥哥,你不會真的認識這個人吧?!?p> 張月看到大郎有些猶豫的眼神,再次問道。
“這個人好像是咱們村郭舉人家的小公子,上次來咱們家附近玩過的?!?p> “那咱們要幫忙嗎?”
其實張月也看出來了,這個小子不像是個吃霸王餐的壞小子,而且這被說了幾句憋紅著一張臉手足無措的樣子,也讓張月不忍心看著。
大郎聽到張月這么說連忙答到,“要不咱們就幫幫他吧。而且郭舉人家是個大善人家,他們家的田租可是比別家要低上很多呢?!?p> 張月是不清楚這個田租的事情的,但是看到大郎這么說,自然也知道,這個郭舉人家為人還是不錯的。
而且,既然是同村的就更應該幫著了,畢竟是多個朋友多條路啊。
“老板,這是怎么了啊?”
想著,張月就站了出來。
而且餛飩攤子的老板還認得張月,她可是很照顧他家的生意啊,所以看到張月餛飩攤子的老板那火氣就收斂了不少。
“這個混小子,看著也穿的不錯,居然吃霸王餐啊,一連吃了我三碗肉餛飩,結果一個銅板也拿不出來,這,這,我這是開門生意呢,他,他,他..”
“我,我不是不給你錢,不就是九文錢嗎,我當然有啊?!?p> 那個郭家的小子不服氣的嚷嚷道。
“有錢,有錢那你給我啊,你給我,我就不揪著你?!?p> 餛飩攤子的老板大聲的回道。然后那個郭家小子的聲音馬上就弱了下去。但是還是嘟囔著。
“..可是我的銀子被偷了?!?p> 張月聽得清楚,有些想笑,這就是落難的貴公子了。不過她還是趕忙拉住了餛飩老板,要收拾他的動作。
“那個,老板,他欠你九文錢是嗎?要不我?guī)退隽税?,他和我是同村的?!?p> 張月這話一出來,餛飩老板就停住了。
“小姑娘,你真的幫他出這個錢?”
張月剛想說是,但是誰知道,那邊那個郭家小子,才被松開了一點點,就竄到了一邊,而且是直接找到竄到了大郎的身邊。
“大郎,真的是你啊,你怎么也在這里,你快幫幫我,我被壞人拿住了?!?p> 大郎沒有想到他會直接竄過來,一時間就顯得有些驚疑。
“郭小少爺,你,您還好吧?!?p> “哎呀,還好還好,我銀子被偷了,要謝謝那個,那個幫我付錢的妹妹呢。誒,對了,你怎么在這里?。俊?p> 郭家小子一臉熟稔的拉著大郎說道,但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大郎有些抗拒的態(tài)度,以及說話的時候的小心。
張月幫著墊付了銀錢了就回到了大郎的身邊。
“哥哥,你認識他啊?”
那個郭家小子沒有注意到大郎的不自在,但是張月怎么會忽略了,尤其是大郎閃躲的眼神以及好像是要刻意的疏遠的樣子。
“誒,原來你是大郎的妹妹啊,謝謝你啊。”
郭家小子注意到了張月,一張年畫童子的臉,馬上蕩起欣喜的表情。還放出了光彩。
“恩,不用客氣,哥哥說你們認識,我就幫個忙而已?!?p> 張月對這個小子的印象倒是不壞,但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她哥哥好像和這個小子之間有點問題啊。
而且相比起來,郭家小子根本就是個路人,所以張月自然更加關心自己的哥哥了。
可是郭家小子不走開,她又什么都不好問。
“還是要謝謝你,我今天一個人出來,都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惫倚∽涌粗鴱堅?,只覺得這個女孩就是天上掉下來救他的仙女,而且張月長得眉清目秀的,他自然是越看越覺得好看了。
那一雙眼睛不由得就笑彎了。
“你看著穿的也不錯,怎么會是一個人出來的?應該還是有家丁什么的吧,要不然你還是趕緊的找家丁吧,天色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p> 張月看著大郎越來越低沉的樣子,趕忙催促著那個郭家的小子,但是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不懂她的意思,竟然直接繞到了大郎的身邊。
撓頭眼神好像有些歉意。
“大郎,我不知道村里人和你說什么了,但是咱們還是好哥們啊,我可一直拿你當兄弟呢,你可別不理我啊?!?p> 張月不知道,原來大郎竟然和郭舉人家的小兒子交好。但是看起來這更像是郭家小兒子一頭熱。
大郎避開了郭家小子的打量。有些無奈的開口。
“孝儒,你是讀書識字的郭家少爺,我就是一個農(nóng)戶人家的兒子,咱們是當不成朋友的。”
聽了半天,張月總算是知道癥結在哪里了,原來是大郎自卑了,可是,大郎的個性應該不會刻意看重這些,那么難道是有人嘴碎?
“那個,天色不早了,咱們要趕緊的回去了,不過,那個郭什么什么孝儒的,你真的沒有帶下人跟著?”
張月挽著大郎指著天色,又歪頭看著那個郭家小子,好像是叫郭孝儒呢。
郭孝儒臉色羞赧,顯然因為張月對他的稱呼,居然是‘郭什么什么孝儒的’。
“你是大郎的妹妹,那就是二丫了吧,我叫郭孝儒可不是‘郭什么什么孝儒的’,下次可別叫錯了,還有啊,我真的沒有帶下人出來,要不,我和你們一起回去吧?!?
祈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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