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靈一見那貴婦開口說話,就連忙湊了過去。
“紅雨?還真是聞所未聞。您能不能詳細地講講?!?p> 鬼靈表情看起來非常感興趣,樣子十分夸張,她借著話題和貴婦攀談起來。
我在一旁豎起耳朵聽兩人聊八卦。
“紅雨確實奇怪,昨天徐家辦婚禮,我在飯店左等右等也不見新娘和新郎出現(xiàn),后來就傳出取消婚禮的消息。”
貴婦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摸了摸她懷中的貴賓犬,小心翼翼地接著說道,“今天早上這段路都封住了,聽說發(fā)現(xiàn)新娘,好像死了。好端端的喜事突然變成了喪事,我還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怪可憐的?!?p> 鬼靈一副悲痛的樣子,“真可惜,那你有沒有看到新娘子?”
“唉,快別提了,她臉上化得妝太嚇人了。我兒子和嘉偉從小一起長大,欣兒平時也會到我家做客,挺漂亮的小姑娘,沒想到死得這么慘,我心里不好受?!?p> 邊說邊擦眼角的淚,她手一頓,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連忙靠近我們,壓低聲音:“我記得在他們結婚前,欣兒來我家玩。她和我說嘉偉晚上開車送她回家,她在看到不干凈的東西了?!?p> “看到了什么?”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說是有迎親隊伍,還是那種抬著八抬大轎的,就在這條路上。估計是小姑娘要結婚了,進賬的產(chǎn)生的幻覺?!?p> 她說到這兒,表情一凝,緊張地朝四周望了望。
貴婦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稱自己還有事情要做,緊緊地抱著貴賓犬匆匆回了別墅。
“你說這兩者之間有聯(lián)系嗎?”
我的思維還停留在迎親隊伍上。
“天降紅雨,有點太扯了吧!沒準是誰惡作劇把她的狗染了色,你看周圍哪里像下過雨。”
“你聽我說得沒?”
“知道,不就八抬大轎么。怎么了?難道還把新娘子抬走了不成?!?p> 鬼靈順嘴一說,說完自己也跟著一愣,這話說得貌似有點意思。
“徐嘉麟不是說新娘子突然消失了嗎?會不會真的是被什么給抬走的?!?p> 順著鬼靈的話,我接了話茬。
“可為什么今天早上新娘子死了?”
鬼靈邊說邊朝那邊圍著的地方走去。
我觀察周圍,現(xiàn)在雖說是白天,可周圍根本就沒有什么人。
我和鬼靈越過圍欄鉆進樹林。樹林里到處都是小飛蟲,時不時地還有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
“你看這樹林里根本就不像下過雨的樣子,肯定不會有什么紅雨?!?p> 鬼靈拍了拍身邊的樹,她揪住紅雨的說辭不放,還真是一根筋。
“我有預感在這里查不到什么,按照徐嘉麟說法,新娘子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倒不如我們去找新娘的衣服求證。”
我覺得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看的了,到處是蚊子,我只想早點離開。
“有點道理,要想知道下沒下紅雨,看新娘子的婚紗就知道答案了?!?p> 鬼靈臉上堆滿了笑容,一手拍上了我的肩膀,大眼睛盯著我看,好像從來都不曾認識我一樣。
半晌才冒出了一句,“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聰明呢!”
我是徹底被她的這句話給打敗了。
“這么簡單的問題,腳趾頭都能想出來,你還糾結半天,我看你是被智商限制死了?!?p> 說完這話我連忙快跑幾步,一個跨步,離鬼靈遠遠的,氣的她在原地直跺腳。
等我們回到家,安晨和姬月早就到家了。
“小冶哥哥你們可回來了,我們拍到了照片?!?p> 姬月興奮地朝我跑過來。
安晨在一邊冷哼,“要不是因為我拼盡了老命,能拍下來嗎?”
姬月一聽當即哈哈大笑,捧著肚子彎著腰還在笑,弄得我和鬼靈一頭霧水。
“你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我不由地拍了拍笑彎腰的姬月。
“還不是我哥,哈哈哈,一進靈堂就大哭起來,都給我整的不會不會的了。原本就哭鬧得靈堂被他這一哭,全場安靜,所有人都看著我哥在那哭?!?p> 姬月一邊說一邊憋不住笑。
我和鬼靈互相看了一眼,能想象出那畫面是何其壯觀。
不過這是哪門子的方法?
“我是哭著進去的,要不然怎么能達到目的。你們不知道,當時場面有多混亂,新娘子的父母見我哭得傷心,就過來安慰我。我就和他們說我暗戀她女兒十年,求他們讓我和她告?zhèn)€別?!?p> 安晨講得眉飛色舞,眼中盡是得意之色。
“好在當時新娘還沒入殮,她父母也是通情達理的人,真的和賓客都出去了,讓我一個人在靈堂待著,我就借機給新娘子拍了照?!?p> 說完他瀟灑地把手機遞給我。
我接過安晨的手機,和鬼靈一起看照片上的人。
“這妝看著很詭異,不過有點像古時候的新娘妝?!?p> “不會吧!誰家新娘妝長這樣,我要是新郎早就被嚇死了?!?p> 姬月?lián)u頭否定鬼靈的說法。
我細細打量照片上的新娘子,只見她的臉猶如墻刮了大白一樣,涂了厚厚的粉底,黑黑的眼圈和那重重的腮紅形成了鮮明對比,櫻桃般的小嘴格外鮮紅。
若真是新娘妝確實有些嚇人。
“不是那個的新娘妝?”
鬼靈重重的點了點頭,安晨也湊了過來。
八抬大轎、詭異地新娘妝,也許貴婦說的都是真的,只是她沒能逃脫上花轎的命運。
可她上了誰的花轎?
又遇見了誰?
我不禁感嘆,人間世事無常。前一秒還是人人贊美的漂亮新娘,下一秒就離奇地失蹤了。
鬼靈嘈雜的手機鈴音把我從呆愣中拉了回來。
“真的嗎?你家人同意了?”
鬼靈嘴角上揚了一個很大的弧度,她笑得無比燦爛。
“好,那就先這樣,稍后我把我地址發(fā)你。嗯,好的,一會兒見?!?p> 我大眼瞪小眼,知道這通電話意味著什么。
“你真的忍心讓你老哥把自己可愛的床讓給那個瘦的跟皮包骨的人?”說完我扁扁嘴,還不忘扯了扯鬼靈地袖子。
安晨和鬼靈齊齊地沖我“切”了一聲,
“撒嬌賣萌,對我不管用?!?p> “真心疼小冶哥哥?!?p> 扔下一句話,三人轉身去沙發(fā)繼續(xù)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