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淵潭公園早就關門了,我們只能偷偷溜進公園。
女人凄慘的哭聲一聲蓋過一聲,回蕩在漆黑的夜空中,我們三個朝著哭聲的方向前進。
方圓幾里都是漆黑一片,我們打著手電剛穿過小橋,就看到幾十米外燈火通明的三層小洋樓了。
此刻洋樓的周圍圍著一圈人,似乎是被那凄慘的女聲震懾住了,沒有一個人敢踏進洋樓五米之內。
“這周圍都是人,我們怎么行動?”
我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前,畢竟這洋樓有點邪,總不能當著這些人面動手吧!
莫尋沒理會我的問題,徑直走到那些人群中,指了指我和鬼靈的方向,然后小聲地說了幾句,只見那些人神情慌張,掉頭就跑。
我和鬼靈大步走上前,雖然我有些好奇她和那些人說的是什么,但還是忍住沒問。
“莫尋你說了什么?那些人看見我和我哥跟見了鬼似的,掉頭就跑?!?p> 還是鬼靈最懂我,把我不好意思問得替我問了。
“沒什么,就說你們昨天出車禍死了,今天帶你們回家而已?!?p> “你這是詛咒我們兄妹兩個死嗎?”她要不是女人,我真恨不得打她一頓。
“只要達到目的就好了,我們趕快行動吧!”
莫尋無所謂的擺擺手。
“哥,你將這幾個旗子分別插入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鬼靈臉上雖有不悅,但是她還是比較敬業(yè)的。
我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莫尋,從鬼靈手中接過四面旗子,“其余的兩個怎么辦?”
“地斗插在東斗里面八公分,至于天斗等你都布置完,我再告訴你。”
我點了點頭,按照鬼靈說的,將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布置了一個旗幟,地斗則是鬼靈親自插的。
“我們現(xiàn)在可以進去了嗎?”莫尋在一旁詢問。
“這么著急,你急著投胎去?”
我還在氣她剛才說話沒有分寸,這會同樣把話還給她,我平日里并非小心眼,只是對于莫尋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里面。
莫尋瞟了我一眼,沒說什么,轉頭看向鬼靈。
鬼靈沒理會我們兩個之間的互動,將手中的旗幟朝洋樓的上方輕輕一拋,伴隨著她口中的古語。
那小小的旗幟竟然飛出七八米高,然后停在洋樓的上方,一道紅光將整個洋樓困在里面,然后紅光消失了。
鬼靈說這種困住魂靈的方式是以惡治惡。
只有被困住的魂靈將六方兇靈全都打敗了,才可以逃離這拘魂碼的束縛,這也是旗幟上“斗”字的由來。
洋樓中凄慘的女聲突然消失,我看見三樓的窗戶閃過一抹紅影。
緊接著她又出現(xiàn)在二樓的窗口,正向外四處張望,那是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相貌絕美的女人。
我的心不禁微微一顫,怎么又是女人?
之前在小旅館遇見的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宮女讓我還心有余悸,這女人要是耍起狠來,一個比一個兇殘。
我們三個十分安靜,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怕有個風吹草動就會被穿旗袍的絕美女人發(fā)現(xiàn)。
那女人整個人斜倚在窗邊,仰頭凝望著天邊,像是在思念什么,許久,才離開。
我們三個互相會意,提步慢慢靠近洋樓,悄悄潛入進去。
之前在門邊上的瓷瓶擺設已經不見了,被我碰碎的瓷片也已經被收走了。
“我們三個分開查看,見到魂靈不要輕舉妄動。”
鬼靈指了指左側的樓梯,“我從這邊上去?!?p> “你小心一點,之前有聽說洋樓出現(xiàn)的地方就會有小女孩失蹤?!?p> 莫尋小聲囑咐了鬼靈一句,然后朝著右邊的樓梯走了。
我站在中間有些不知所措,怕在二樓撞見那個女人,我特意等了一會,沒聽見什么動靜,就從中間的樓梯往二樓走。
這小洋樓看著也有些年代,沒想到這樓梯一點也不破舊,反而光滑鮮亮,這讓人感到十分詭異。
這棟洋樓從外面看起來十分滄桑,可樓內所有的物件都是嶄新的。暗紅色的主色調中摻了些黑色絲線一樣的裝飾,顯得非常復古。
我大大地跨著步子,三步并作兩步,上到了二樓。
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是兩個高約一米的木質寶塔,上面雕刻著各種花色/圖案,廳堂的墻上還掛著女人的黑白照片。
我放輕腳步,走在回廊里,每隔一米處就掛著一幅畫。
我這一側都是一些山水畫,另外一邊都是油畫,想不到這洋樓的主人還有些品味。
我繼續(xù)朝前走,不遠處有一個一人高的石膏像,我四下張望了一下,躲在石膏像后面。
按理說,鬼靈和莫尋這會早就應該上到二樓才是,怎么都沒有見到她們上來?
整個洋樓陷入一片死寂,就連我自己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突然,我有種過電般的感覺,仿佛有什么東西穿過我的身體。
等我回過神,正前方出現(xiàn)了一團白影。
白貓?
它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洋樓里,我立即繃緊了神經,緊盯著它不放。
它迅速朝我跑來,向前一躍,似乎想要撲到我的身上,我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
待我退到拐角處,那只白貓消失不見了。
“嘎噠”一聲,是鞋跟落地的聲音,緊接著一連串的高跟鞋聲從樓梯處傳來。
我心下大驚,如果不是那白貓撲向我,我現(xiàn)在已經被她發(fā)現(xiàn)了,我躡手躡腳地從側面樓梯下到一樓。
然后我快速把一樓找了個遍,依然沒有看見鬼靈和莫尋。心里想著該不會是她們出什么事了吧!
我瞟了一眼窗外,窗外的景色好像不是在玉淵潭,不好的預感瞬間涌上心頭。
我不敢繼續(xù)往下想了,第一直覺就是要趕快離開這里。
“我親愛的客人,你才剛來就要走嗎?”
一個甜美的女聲在我身后響起,這聲音極具魅惑。
我慢慢轉過身,那個穿著旗袍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我身后,她的紅唇貼著我的右耳。
“我要親自款待你?!?p> 她說話聲音輕的像羽毛一般,說完她還不忘在我耳邊輕吹了一口氣,惹得的我渾身一顫。
她身上有好聞的玫瑰香,但玫瑰香中還透著絲絲的血腥味兒。
“你們還不帶著客人去餐廳用餐?”
她朝著身后大喝了一聲,原本迷人的臉瞬間變得扭曲,十分丑陋。
這時,從二樓走下兩排穿著傭人服飾的女孩,她們各個神情慌張,動作十分麻利地將我擁住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