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王三既然綁走靈兒,鐵定與這些事情脫不了關系。
“所有的起因都指向食堂,我猜王三是幕后的主使,也許最開始他的目標就是學生。而黃筱雅的出現(xiàn)卻打亂了他的節(jié)奏?!?p> “這也是為什么一直沒有人死亡的原因?!?p> “不對。剛才我們差點被人掐死,很明顯事情已經變質了。”
“靈兒說的很有道理?!?p> “快,看看紙條,興許能有發(fā)現(xiàn)?!?p> “還好沒丟?!?p> “鬼靈,還是讓你哥自己看吧!”
“安晨你不用攔我,剛才雖然場面失控了,至少現(xiàn)在我們有方向了。我哥問的問題估計不會有答案?!?p> 鬼靈朝我搖搖頭,似乎已經猜到我要問的問題了。
我攤開手中的字條,血紅色的“死”字占據(jù)整頁紙,赫然醒目,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鮮紅的大字讓人感到顫栗。
每個人的心情都十分低落,對于“死”字更是絕口不提。
天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到家就像商量好的一樣,各自回房休息。
因為大家心里清楚,這是一場惡仗。
我隨手翻看典籍,卻頻頻走神兒,過去一小時,連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既然想不通,就什么都不想了,養(yǎng)精蓄銳比什么都重要。
“嗡嗡嗡。”
“嗡嗡嗡?!?p> 手機剛一震動,我就條件反射的睜開眼睛。
一看時間才六點多,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我自從決定接手家族的事兒,就很少與朋友聯(lián)系。
“嗡嗡嗡。”
對方沒有停的意思,一大清早來電話本身就不正常,就算營銷電話,也不可能這么早??!
“能聽到我說話嗎?”
“幫幫我吧!”
“我女朋友出事了。”
剛接起電話,就傳出來對方低泣的聲音。
“為什么?他要這么對待我,是我害了嬌嬌?!?p> “是我害了嬌嬌?!?p> 對方情緒非常不穩(wěn)定,他一開口我就猜到是誰了。
“你別著急,告訴我,你在哪兒?我們去找你?!?p> “我在女生宿舍樓下,樓管阿姨攔著我不讓我進去。”
“你在原地等著我們過去,記住一定要等我們?!?p> 直到對方情緒穩(wěn)定了,我才掛電話。
好在我們平時非常默契,從我把他們叫醒,不到十分鐘大家就都準備好了。
我怕男孩惹事,沒吃早飯就匆匆忙忙打車到學校。
時間就是一切,我們必須爭分奪秒。
在來學校的路上,我把事情的起因給大家簡單講了一遍。
等我們到學校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
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每個人的情緒都非常低落,絕大部分人站在樓下不肯離開。
有幾個女孩在一旁討論發(fā)生的怪事。
鬼靈和姬月也跟著湊了上去。
安晨去周圍了解情況。
一個只穿了一件睡衣的女孩引起我的注意。
她頭發(fā)十分凌亂,雙手緊握,瑟縮的坐在樓側面的石階上。
我盡量放緩腳步。
“你,沒事吧!”
“?。 ?p> 她如驚弓之鳥,尖叫出聲,眼中滿是警惕。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我沒有惡意?!?p> 女孩不說話,手指捏的微微泛白,沒有絲毫放松。
“能和我講講嗎?”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一點。
女孩不說話,拼命的搖頭。
“你不用害怕,我們都會幫助你的?!?p> 她哭腫的雙眼,我實在不忍心讓她再回憶一遍慘痛的經歷。
我盡量讓自己的笑容溫暖一些。
“昨天……”
女孩終于肯開口講話了。
“別怕,你現(xiàn)在很安全?!?p> 她與我對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將她看到的一切,斷斷續(xù)續(xù)的給我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女孩情緒一直不太穩(wěn)定,說話顛來倒去,我耐心的聽她講完所有內容。
總算聽明白她要向我表達的意思。
女孩在一旁掉著眼淚,我的心情也變得十分低落。
“以后的路還長,你要學會勇敢?!?p> 女孩強穩(wěn)定住自己的情緒,在舍友的攙扶下,回了宿舍。
“哥,我們和月月打聽清楚了,人確實......”
鬼靈表情非常嚴肅,她欲言又止。
即便她不說,我也能猜出大概內容。
想到之前黃筱雅看我無助的眼神,她想讓我?guī)退Y束痛苦。
我相信凡事都是有預謀的進行,不管王三的最終目的是什么,現(xiàn)在他已經成功的激怒我了。
此時,他若是站在我面前,我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給眾人一個交代。
對于嬌嬌的死,我感到惋惜,也討厭自己的無能。
如果,我學會的更多,是不是就能制止更多作惡的壞人了。
我們在學校并沒有看到給我打電話的男孩,只好給他留言。
只希望他不要做任何傻事,我們不能改變已經發(fā)生過的事情。
但我們會盡全力阻止更大的惡。
時間會是最好的治愈良藥,人生在世,沒有誰離不開誰的,只是看我們自己能不能接受。
眼下找到黃筱雅男朋友胡曉,或許能幫我們解開所有的疑惑。
我們來到陳教授給我們的地址——望月公寓。
望月公寓屬于老小區(qū),破舊,但這的地皮非常值錢。
保安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發(fā)呆。
“你好,請問你們這里有一個叫胡曉的嗎?”
他伸手指了指保安室,“瞧見沒有,里面的就是他。”
順著他指的方向,我看見一個滿臉胡茬,目光呆滯的男人。
此時,正一下一下地摁著手中的圓珠筆。
胡曉的形象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眼前人看起來足足有三十幾歲,邋里邋遢。
根本不像剛畢業(yè)的大學生。
“靈兒,你去約他出來,我和保安了解一下胡曉的情況?!?p> 我在鬼靈耳邊低語,她便進了保安室。
“我看你們幾個也不像公寓里的人,胡曉來這么久,還是頭一次有人來找他。”
“胡曉平時就這樣嗎?”
安晨一聽保安這么說,突然來了興趣。
“每天上班下班,不和我們說話,要不是他入職那會兒和領導打過招呼,我還以為他是個啞巴。”
保安手還在空中比劃,描述得十分精彩,表情也很豐富。
估計他和胡曉一起值班太無聊了,好不容易見到我們,才這樣健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