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我們決定了孤獨地上路,一切的詛咒與背叛都會被丟在身后。于是,即使就算倔強地微笑,難過地哭泣,也依然腳步鏗鏘。
午后的陽光并無太燥熱的感覺,微風透過紗窗吹了進來,桌上擺放著的綠植并在風中晃動著葉片。關(guān)于夢想的談話在之前已經(jīng)結(jié)束,實際上再談下去,大概會有某種因為即將面對的離別的愁緒吧。
一直以來,我以為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都會因為環(huán)境的改變而重置。因此我一直都不曾刻意去經(jīng)營某種關(guān)系。即是說三年的初中也好,三年的高中也罷,我都近乎一個人的過來了。之間沒有給人留下任何過多的印象。所以諸如同學聚會一類的活動我也是從來不去參加。
畢竟如果每次活動都要做自我介紹的話,那實際上是一件極為麻煩的事。真心記得你的人無論滄海桑田都會記得,與之相反,禮節(jié)性記得你的人只是因為他們想要避免某種尷尬而使你陷入尷尬境地的關(guān)系而已。
但是某天,我才明白,有些關(guān)系卻是重置不了的。記在心里的人早已成了烙印,孤單的人也終將一直孤單下去。
靜坐的期間,江言因為有事已經(jīng)離開,留下我在這一方空間里,不知所為。
時間再往后推了很久,明老師推開了門,見到我并不滿的叫囂起來,數(shù)落了我一陣,大概是想起來正事,并在一邊座位上坐了。
“請你帶下手機可以吧?”她埋怨的說。
“習慣了?!蔽艺f,“老師找我有事?”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p> 我默然,不是重要的事你有必要數(shù)落我半天?
“蘇紫今天沒過來,之前給她家里打了電話?!泵骼蠋燁D了頓,“所以作為委員會委員,想要你代表我們過去看看。”
“哈……這種事我覺得蘇明宇會更合適。”
“你真這么認為?”
“老師,我并沒有瞎了眼,所以你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頭上挨了一記,明老師緩緩坐回座位,翹著腿,習慣性的從口袋里掏出煙來,“既然沒瞎,應該看得出來他們之間并不和諧,這個時候過去不合適的?!?p> “所以就找了我這個不相干的人?”我說,“另外,這里不許抽煙。”
明老師轉(zhuǎn)了轉(zhuǎn)打火機,看似無奈的聳了聳肩,“這點較真的樣子和蘇紫很像啊?!?p> 嘿,跟那家伙才不可能像呢。
“話說回來,老師你親自過去不是更好?”我抬眼看著明老師,想從她臉上看出些有趣的神色來。
“嗯?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p> “嘛,這種想法其實很正常的吧。其實我懷疑你們是不是姐妹?”
“終結(jié)這無聊的話題吧。就問一句,到底愿不愿意過去?”明老師已經(jīng)挑起了眉頭。
嘛,又是這種態(tài)度。于是,老師我去還不行嗎?
“其實沒必要弄得這么正式的吧?”我還是進行了最后的抗爭。
“好歹是為了這次的事?!?p> “老師哪里聽來的消息?!蔽覠o謂的抗爭就這樣被抹殺了。
約好了時間地點,暫時將明老師打發(fā)了。于是在書架上隨意抽了本雜志,以此打發(fā)之后的時間。
因為整個文化周不存在上課的時間,所以像我這樣不愛學習的人竟然也會感覺日子太過無趣。當然這完全跟好學生不會扯上半個硬幣的關(guān)系,不過是一種已經(jīng)習慣了的生活被突然打破后不知所措的感覺罷了。
不過,確實很無聊啊。
無聊的下午就這么揮霍了,看了安排表之后已經(jīng)沒我什么事,理所當然的宅在家看吐槽動漫了。
曾經(jīng)有過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心情的想法,關(guān)于那些沉重,那些無法講述的悲傷和蒼涼。可是,這樣的想法到底有多好笑。實際上這種想法之余又該如何在淺薄的紙上畫出我所有的命輪呢?
曾懷著期待和好奇,很認真地以純潔的度角仰望著四角天空??墒呛髞懋斈程煺嬲龅降臅r候,也并沒有流下淚水。
也許是這樣深情的方式我從來都不曾學會,也許是已經(jīng)不知道眼淚所代表的悲傷其實早已經(jīng)是一種被放逐測的情緒。
夜幕拉了下來,晚風清涼。
收到明老師的訊息趕往約定的地點,期間花了五分鐘左右時間,目的地是一家聽說很不錯的咖啡廳。
說實話我并不喜歡咖啡,所以這樣的地方我也僅僅是聽說。好在對于這個城市所知不少,于是不至于找不到路。
微弱的光線已經(jīng)讓我看不清咖啡廳的裝飾,但是這種暖暖的色調(diào)實際上也是讓人感覺安心的。再又因為某些安靜的成分加入其中,這樣的環(huán)境給人的感覺并是舒服愜意。
當然這種感覺我體會不到,也無法體會。
四下搜尋了一下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明老師一行,叫我奇怪的是蘇明宇竟然沒有被明老師排除在外??赡芤驗樗吘箳熘膶W社知道老師的名頭,因此文學社的兩位女成員也是在的。
我覺得我是有些多余的,那邊的氣氛我并不可能融的進去。
“人到齊的話,我想可以走了吧?”我過去并沒有坐下,而是像根電線桿一樣杵在那兒。
“不用這么著急吧?”
我當然著急,某部我甚為喜歡的動漫有更新啊。那種迫切想要看到的心情簡直比跟女朋友約會還要激動。
顯然這種話只有我這種單身狗才會說吧。
“差不多可以過去了?!泵骼蠋熅谷毁澩?。
“那么我們該以怎樣的方式過去?”我看著圍坐在桌邊的所有人。
他們無不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吳桐說到:“需要考慮這種問題的只有白川同學吧?”
“嗯,所以我可以不去湊這個熱鬧吧?”
明老師瞪了過來,我臉色一垮,“我說笑呢!”
于是我就這樣參與了這種無所謂的事。
蘇明宇突然落到了后面,然后輕聲說:“為什么我開始討厭你了?”
寂靜的夜色之下,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跟我說這樣的話,可是我并不想否認,我也是討厭他的。
停下腳步,仰頭看著星空。一直以來,每當看天的時候就不喜歡再說話。而每當說話的時候卻又都不敢再看天。
也許完美的彼岸剛剛上演了一場悲劇,所有的血與淚在枯萎的荊棘中孕育出一個花蕾。隨之綻放的,是千萬莫名的情緒。
也許,我也有在意某個人,就如同當初在意林蕁那樣。
所以,我也害怕失去!
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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