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安見沈凡聽得聚精會神,越發(fā)說的興趣盎然。
“京城武院每三年就在全國招收弟子,并規(guī)定,各大宗門宗派不得阻擾弟子來武院參選,一旦參選成功,其中聚氣境六層以下的是在下院修煉,而聚氣境六層以上卻在上院修煉?!?p> “郭兄弟這次到京城也是參加武院選拔嗎?”
“是啊,我之前雖然在昊陽宗修煉,但那里畢竟比不上武院,所以這次特地回來試試?!?p> “參與武院選拔需要什么條件嗎?難道任何人都可以參選?”沈凡沉吟片刻,就問道。
“那倒不是,參選之人必須身家清白,而且要通過武院執(zhí)事堂的身份考核才行。”郭安笑道。
“哦?!?p> 沈凡一聽參選武院需要執(zhí)事堂身份考核,不禁一鄒眉頭,他聽郭安所說,對參選武院非常有興趣,只是自己出身風(fēng)國,這身份卻不能暴露,否則誰知道段道柳會不會找上門來。
“郭兄弟,這執(zhí)事堂怎么考核身份?”
“很簡單,只要你有大家族或者名人推薦就行了,沈兄對武院選拔有意?”郭安瞅著沈凡笑道。
“嗯,有這個打算?!鄙蚍惨恍Φ?。
他今天無意中從郭安口中知道天辰國大概的勢力情形,又得知武院選拔弟子,很是慶幸自己上了郭安的馬車,這樣一來就可以為以后計劃做詳細的準(zhǔn)備了。
馬車繼續(xù)行駛,天氣仍舊炎熱,沒有絲毫風(fēng)絲,天空中只有幾朵白云掛在那里。
那拉馬車的駿馬大口噴著白氣,速度明顯不如一開始矯健,任憑福伯鞭子抽打在身,就是不再玩命的奔跑了。
嘶!
就在福伯一鞭子再次抽打駿馬時,駿馬發(fā)出一聲哀鳴,前蹄一跪,徹底停了下來。
“少爺,天氣太熱,不能繼續(xù)走了,否則馬匹會受不了的?!案2萝嚳纯瘩R匹,一皺眉頭,轉(zhuǎn)頭對郭安道。
郭安點點頭,手搭涼棚朝官道前方看了看,就道:“福伯,前面有一路邊茶棚,我們過去休息一下,順便喂馬匹一些水和糧草?!?p> 福伯答應(yīng)一聲,一拽馬匹韁繩,把那匹跪倒的馬拉起來,就牽著它緩緩的向前走著。
沈凡三人一走進茶棚,就感覺一股涼意。
茶棚是用茅草蓋成的,四周幾棵大樹可以遮擋陽光,里面擺著十幾張八仙桌,此時桌子已經(jīng)大半坐滿了人。
沈凡三人選了一張桌子坐下,讓茶棚小二倒上茶水和喂食馬匹,三人就邊喝邊聊。
閑聊間,官道遠方又響起馬蹄聲,轉(zhuǎn)眼就來到茶棚旁邊。
三匹駿馬在茶棚邊停下,眾人一看,當(dāng)前兩人一名是個十八九歲少年,一襲白衣,臉龐俊朗,只是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傲氣,和少年并排的是一名千嬌百媚的少女。
身后跟著一名仆人打扮的少年。
“師妹,我們進去喝些茶水,這鬼天氣,也太熱了?!卑滓律倌陮ι倥I殷勤的笑道。
少女嗯了一聲,三人都下了馬,走進茶棚。
“小二,快些給我們倒上茶水,另外喂食一下馬匹,速度快點,否則打斷你的腿。“那跟在身后是仆人打扮的少年一進來,就囂張的對小二喊道。
而白衣少年和少女對于仆人的無禮呼喚也不阻止。
沈凡不禁搖搖頭,轉(zhuǎn)身就欲和郭安繼續(xù)聊天。
哪知郭安此時正看著走進的白衣少年,臉色頓顯蒼白,眼神中露出一絲畏懼之色,而福伯眼神卻流露出擔(dān)心之意。
那白衣少年三人在小二的引領(lǐng)下走過沈凡等人的桌子,他們也看見了郭安,都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你也回來了,是參見武院的選拔嗎?“白衣少年看著郭安,表情淡淡的,帶著不屑的問道。
郭安見白衣少年問自己,只是點點頭,卻沒有說什么。
白衣少年見郭安看見自己不站起身行禮,仍舊大模大樣的坐在那里,不禁心中有氣。
他冷哼一聲道:“郭安,你越來越?jīng)]有規(guī)矩了,見到堂兄竟然不行禮,難道不記得上次教訓(xùn)了嗎?”
郭安一聽白衣少年提起上次的教訓(xùn),一張臉頓時通紅,他想說什么,終于又沒有說,把臉扭過去,不再理睬白衣少年。
“嘻嘻,看來我們郭安少爺還沒有被教訓(xùn)夠啊?嘖嘖,被我們郭淮少爺打的躺在床上一個月,現(xiàn)在仍舊這么囂張?!蹦敲S白衣少年一同來的仆人譏笑道。
“洪寶,兩位少爺說話,你一個下人插什么嘴,沒規(guī)矩?!备2姾閷氉I笑郭安,就呵斥道。
“你算什么東西,竟然呵斥我,現(xiàn)在郭家誰不知道我們郭淮少爺資質(zhì)出眾,這次被武院免于選拔,直接收為弟子,將來郭家都是我們少爺?shù)?,你抱著郭安的大腿有什么用,到頭來連埋葬的地方都沒有?!蹦莻€洪寶冷笑道。
福伯一聽,頓時氣的直打哆嗦,嘴唇微顫,手指洪寶卻說不話來。
“您知道嗎?林小姐,我們郭安少爺可是神奇啊,他在聚氣境四層一呆就是五年,別人已經(jīng)達到五層六層了,他仍舊是四層,人送外號——郭四層?!?p> 洪寶不管福伯,繼續(xù)譏笑郭安。
“嘻嘻,原來他就是郭四層啊。我聽郭淮師兄說過。”少女嘲諷的看著郭安,笑道。
郭安見洪寶挑釁,而白衣少年在一旁冷笑不阻止,現(xiàn)在連這個千嬌百媚的少女都嘲諷自己,他是少年心性,怎么坐得住?
騰的站起身,怒視洪寶。
白衣少年見郭安站起身,冷笑道:“怎么想打架?”
郭安想怎樣,又不敢怎樣,臉色頓時一陣紅白交替。
“廢物,我就不明白我們郭家怎么會出現(xiàn)你這么個廢物?!卑滓律倌曛S刺道。
“郭淮,你不要欺人太甚?!惫矅肃榈?。
“欺負你又怎么樣?你,郭安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和你爹那個老廢物一樣,郭家誰會把你們放在眼里?身為郭家的我真為你們丟人?!卑滓律倌旯蠢^續(xù)道。
“郭淮,你竟然罵我爹?!惫惨姽戳R他爹,終于發(fā)怒了,一拳狠狠的轟向郭淮。
“找死?!惫蠢浜咭宦?,手掌隨意的揮出,就擊在郭安的胸口之上,郭安身子瞬間被擊飛出去,一口鮮血噴出。
“好強?!北娙艘姽措S意一拳就擊飛聚氣境四層的郭安,都目光一凝。
“當(dāng)然強了,這郭淮是聚氣境七層,一身功力在同境界少有對手,豈是區(qū)區(qū)聚氣境四層郭安能抵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