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以不離開這里?!?p> 周山死死盯著鄭闊,沙啞的說道:“但是我必須去找到祭祀營地。”
“我妹妹生了重病,只有祭祀營地的人能夠治好她?!?p> 重病。
鄭闊看到了那個依偎在女人身邊的妙齡少女。
看上去的確快死了。
但是...這和鄭闊有什么關系呢?
“周山哥,別和他們廢話了,再這么下去,小玉就要死在這兒了!”
持槍男人發(fā)狠道。
“祭祀營地離這里還有兩公里!是我們走錯了!”
突然,拿著地圖的周勇驚呼起來。
兩公里。
以荒野獵人們現(xiàn)在的速度,趕到祭祀營地,至少要半個小時。
再加上和那群神棍們虛與委蛇,討論價錢,截止到妹妹被救治,這個時間恐怕不止半個小時。
周山嘆了口氣,示意獵人們把槍放下。
他做出了決斷。
“你們是從避難所里出來的吧?”
周山看著鄭闊道。
鄭闊腦袋里在想如何以損失最小的手段來解決眼前這伙人,所以沒有回答。
但他的這種表現(xiàn)在周山眼里,就是默認。
于是周山繼續(xù)道:
“我聽說,避難所里有治療艙,只需要把人放進去...那些高科技就會治好人的病,對嗎?”
“我本來準備了很多酬勞給祭祀營地那些人,糧食、土槍、炸藥、還有兩本法術模型......”
周山的眼睛緊緊盯著鄭闊:
“但如果避難所里的治療艙能夠治好我妹妹,那些物資全都是你的?!?p> “剛剛,你的手下在和史萊姆戰(zhàn)斗的時候,我看到他們在休息的空擋,吃的都是草麥餅....這種東西,你應該知道吃多了會渾身沒有力氣的吧?你舍得一直給他們吃這個嗎?”
“救我妹妹,我知道哪里有紫骨薯田,還有上面我提到的那些物資,我都給你?!?p> 鄭闊有點動心。
紫骨薯田的價值,在廢土上,甚至比十幾條人命還重要,即便是面積不大的紫角薯田。
他開始思索起休眠艙的醫(yī)療水平起來。
雖然避難所內(nèi)的休眠艙對克隆體的治療效果才是最好的。
但是,輝煌紀元的許多技術都完全是溢出的,這其中就包括醫(yī)療技術。
治克隆體沒問題,治廢土上的幸存者問題也不大。
只不過耗費的營養(yǎng)液可能更多點。
“把槍上繳,你們可以進避難所,但在得到我同意以前,不準離開避難所半步。”
鄭闊平靜道。
——當他的俘虜。
這已經(jīng)是鄭闊難得的善心在作祟的結果了。
只要眼前這個荒野獵人首領表現(xiàn)出任何猶豫、不愿的情緒,鄭闊的能量爆沖就直接日他們臉上。
“沒問題!”
周山答應的很干脆。
手持粗制步槍的兩名男人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乖乖聽話,上交了步槍。
“跟我來吧?!?p> 鄭闊轉過身,同時讓大白驅散兩旁看熱鬧的玩家們。
不去砍史萊姆,在這兒摸魚是吧!
我給你們吃給你們住,你們就這么建設廢土?!
玩家們頓時作鳥獸散。
居民大廳。
從電梯上走下來的荒野獵人們,眼光先是被廢土上根本見不到的人工穹頂所吸引,然后再沉浸于居民大廳那超未來科幻的整體裝修風格中,久久不愿回到現(xiàn)實中。
“得標記在地圖里...”
周勇嘀咕道。
還惦記著你那個B地圖呢?原本持槍的那個男人恨不得給周勇來上兩炮捶。
眾人落得現(xiàn)在這個地步,
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周勇看錯了地圖。
“比起廢土...這里就像是天堂?!?p> 周山的語氣里,頗有些羨慕。
在廢土上,絕大多數(shù)人是終身都沒有機會見到避難所內(nèi)的風景的,周山自然也不例外。
鄭闊沒有說話。
他初次進避難所時的反應,和周山也差不了太多。
終于來到休眠區(qū)。
“把你妹妹放進去吧,然后我們談談物資的事情?!?p> 鄭闊道。
他并不擔心周山他們會出爾反爾。
因為沒了粗制步槍的荒野獵人們,在鄭闊這里就是群毫無還手能力的小綿羊。
“感謝你的善良?!?p> 周山從妻子的手里接過少女,小心翼翼地將其攙扶到休眠艙內(nèi)。
少女的心跳愈發(fā)微弱。
“你妹妹得了什么???看上去不像是正常的病...我的意思是,和魔能有關嗎?”
鄭闊突然問道。
“...的確,和北邊那些獸人有關?!?p> 周山看了眼鄭闊,沉聲道:“達陽市郊外往北五百米,那里有伙獸人薩滿營地...我前陣子去那里搞死了兩只獸人,他們的薩滿對我施展了詛咒,是我妹妹幫我擋下來的?!?p> 獸人。
這個詞匯鄭闊并不陌生。
在比輝煌紀元更古老的年代,這群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家伙們就已經(jīng)在藍星上了搞破壞了。
在后來的輝煌紀元,獸人們大多數(shù)充當?shù)氖强嗔Φ慕巧俸髞?,隨著蒼藍巨樹的成長,苦力角色的扮演者也逐漸從獸人們變成了機器人,導致這群歷史悠久的獸人們差點被時代淘汰。
再后來嘛...蒼藍巨樹炸了,獸人們的小日子反倒是滋潤了起來。
在藍星的大多數(shù)區(qū)域,都能看到這群沒腦子但適應性很強的綠皮肌肉獸人。
只不過鄭闊現(xiàn)在想的不是這些。
“爛石頭鎮(zhèn)、薩滿營地、祭祀營地、藍河農(nóng)莊、掠奪者....”
鄭闊不數(shù)不知道,原來009號避難所附近的幸存者聚集點這么多。
就這還沒算上銀泉城那個龐然大物。
這有點讓人頭疼。
如果讓這些幸存者聚集地知道鄭闊手里有個避難所,那他的日子恐怕就要難過起來了。
被堵在避難所里彈盡糧絕餓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哧——”
銀白色的休眠艙徹底合上了,渾濁的營養(yǎng)液浸透了少女的衣服,緩緩前往了更深處。
這是在療傷。
“你們對薩滿營地和祭祀營地了解多少?”
本著居安思危的心態(tài),鄭闊向周山問道。
“我們對祭祀營地了解的不多,只知道那里生活著群擁有者魔能道具的幸存者...他們自稱法師學徒,行事風格偏向秩序中立,算是比較好打交道的勢力?!?p> 周山說道。
“至于薩滿營地,那就是我們的老熟人了...或者說是廢土獵人們的老熟人?!?p> 周山冷笑起來:“搶奪獵物,烹飪嬰孩,比起獸人這個稱呼,我更喜歡叫他們畜生。”
鄭闊都記在心里。
在廢土上,情報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在過去的半年內(nèi),鄭闊的身份是爛石頭鎮(zhèn)的拾荒者,不需要掌握太多的情報。
如今,鄭闊成為了避難所的主人,就必須對附近的勢力有所了解才行。
“哧——”
鄭闊還要再問,裝著周山妹妹的休眠艙卻在悄然間打開了。
鄭大大大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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