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外面,回頭看了看鄭府。
這鄭維義好像沒問題,但總感覺他說話很穩(wěn)。不似禮部那人說的那般無能。
又到了戶部,叫做事的官員調(diào)出了陳玉梔的名冊。
看著上面的信息,快速瀏覽后面的內(nèi)容。
那鄭維義沒有說謊。
漕運(yùn)幫工?好像有些熟悉。
“給我拿周禮的名冊來。”
周禮的名冊拿來后,狄人杰迅速翻到他想起的那一頁。
果然,這周禮和陳玉梔都在蘇州做過漕運(yùn)幫工。
那玉珞果然就是陳玉梔,那妖又是怎么回事?
難道玉珞是兩人?一個是妖,一個是人?
狄人杰覺得有可能,決定再去教坊司探一探。
他來到教坊司,抬頭看著這煙花之地。
直接探不行,得從側(cè)面來。找那紫衣吧,看著沒什么問題。
進(jìn)了教坊司,和老鴇打了招呼后,到了紫苑。
狄人杰故技重施,技驚四座。鄭南又不甘心地看著他。
在房間里,他決定這次不沾酒,好好享受下。
看到紫衣進(jìn)來后,他眼睛就沒離開過她的身體。
狄人杰只感覺渾身燥熱。
紫衣也感覺到了他的眼神,笑著坐到了他的旁邊,“郎君像是要吃了紫衣似的?!?p> 他聽到這話,移開目光,壓下邪念,倒了杯茶,端著慢慢品,以此掩飾自己的窘迫。
紫衣見他這般模樣,掩嘴輕笑道:“呵呵,郎君別急,喝杯紫衣珍藏的葡萄釀?!?p> 聽到葡萄釀,狄人杰連忙說道:“不用了,娘子,狄某不勝酒力?!?p> 紫衣聽到這后,輕輕的坐到了狄人杰的腿上,勾著他脖子,吐氣如蘭,“那郎君想直接開始嗎?”
紫衣的這番舉動讓他無所適從,不知所措,但沒一會兒,理智崩潰,手攀上了紫衣的身體。
聞著紫衣身上的奇特花香,他沒一會兒就沉醉了下去。
……
狄人杰從床上坐了起來,手輕按著頭。
這感覺怎么像宿醉?
看著旁邊美妙的曲線,他又迷惑了。
這次怎么還是沒有感覺?這女的有問題!
狄人杰連忙穿上衣服,背對著床,說道:“我知道你醒著,雖不清楚你的目的,但我能感覺到你并非要害我,就不追究了?!?p> 聽著后面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知道紫衣起來了。
“郎君何意?昨晚郎君好猛烈,紫衣差點就要死了?!弊弦碌穆曇袈詭?。
狄人杰不受她迷惑,繼續(xù)說道:“紫衣娘子不必緊張,我不會亂說,其實狄某這兒有事相求?!?p> “郎君請說?!弊弦侣曇艋謴?fù)了正常。
“幫我盯著玉珞,她的一切行動請告知狄某。聯(lián)絡(luò)符會用嗎?”
“會?!?p> “那好,記住要隱秘行事,千萬不要被她發(fā)現(xiàn)了,還有請小心她,不可與她過近。”
“紫衣記下了。”
狄人杰聽到后,拿出一疊聯(lián)絡(luò)符放在了桌上。
“那狄某告辭?!?p> 他走出后,沒有理會小禾,直接出了紫苑。
“娘子,怎么了?”
“沒事,你接下來好好打聽玉珞的一切行動?!?p> 見小禾想過問,紫衣又說道:“就不要多問了?!?p> “好的。”
出了教坊司,狄人杰內(nèi)心淚如雨下。
兩次,兩次在教坊司過夜卻沒有做任何事!
下次找其他……算了,不來了!
剛出教坊司不久,一道符光就飛到了狄人杰身前。
他連忙抓住符光,靠近眉心。
“玉珞打算晚上去花柳坊。”
看著腦海里浮現(xiàn)的內(nèi)容,狄人杰皺了皺眉。
她不是早上去花柳坊嗎?又變動了。
狄人杰來到幾百米外的一處茶館,到了二樓,看著教坊司門口的動靜。
晚上,玉珞一出現(xiàn),他連忙拉近距離,看著無花戒沒有振動,他停了下來。
隱蔽在暗處的不良人沒有停下來,都跟了上去,杜天靈也在其中,她看到狄人杰居然沒有跟上去,覺得他可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又害怕玉珞被人跟丟了。
他與杜天靈對了一眼。
那邊就交給她,希望我的猜想是對的。
在暗處等了一段時間,看見一位喬裝打扮的白面書生經(jīng)過時,戒指動了,狄人杰目光抬起,直盯著那書生。
果然!抓到你了!
狄人杰等他走了幾百米遠(yuǎn)后,才悄悄跟了上去。
一路尾隨,到了一處宅邸后門。
那書生樣子的玉珞拿出黑袍白面套在了身上。
果然是她!不過她來此處做什么?
準(zhǔn)備好后,玉珞妖化為一只白玉鼠,鉆進(jìn)了宅邸后院。
狄人杰見此,也想闖進(jìn)去。
但翻到房頂上時,一名護(hù)院就飛身而上,站到了他面前。
這……
“這位兄弟,晚上好啊?!钡胰私軐擂蔚馈?p> 那么護(hù)院看了看狄人杰的穿著,說道:“朋友,看你是不良人,就不為難你了,還請離去,就算是不良人,亂闖吳尚書家也是不行的,要想拜訪,還請走正門?!?p> 吳尚書?看來這兒是禮部尚書吳之翰的家。
他朝里看了看,沒法發(fā)現(xiàn)白玉鼠的蹤影。
“這就離開,等會兒見!”
他下了房頂,來到正門,敲了敲。
見人來應(yīng)門,狄人杰直接道:“麻煩通報,不良人,狄人杰求見吳尚書。”
“狄良人稍等?!?p> 不一會兒,狄人杰被領(lǐng)了進(jìn)去,跟著仆人后面,仔細(xì)查探著周圍。
到了后院,又見到了那位護(hù)院,狄人杰打了聲招呼。
護(hù)院看了眼狄人杰,而后去了別處巡邏。
到了會客廳,吳之翰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他了。
他行了一禮,神識邊注意著外面。
吳之翰見他不說話,有些慌張了起來。
“不知狄良人深夜來訪,所謂何事啊?”
見狄人杰一直閉眼,不說話,吳之翰大聲喊了他的名字?!暗伊既??”
他回過神來,“啊,吳尚書,狄某來,就是來看看……對了,狄某觀你書房……對面是書房對吧?你書房燈還亮著,這么晚了,吳尚書還在忙?”
吳之翰見他這般,想到了書房里的東西,他有些慌張了,以為狄人杰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沒……沒有,吳某有晚睡的習(xí)慣,平日都會在書房寫寫字,看看書?!?p> 神色如此慌張,這吳之翰搞什么鬼?難道他與那白玉鼠是一伙的?
“哦?是嗎?那狄某要見識見識吳尚書書法和藏書?!?p> 說完狄人杰立刻動身前往了他的書房。
不理吳之翰在后邊的著急叫喊,他一把打開了書房門。
書房里的景象,讓狄人杰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