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網(wǎng)遇粘豆包:冷血無情
一連在家憋了好幾天,孟瑤把準(zhǔn)備出版的那部初戀故事寫完了。
改都不改,直接發(fā)給編輯七七八八——反正以后也要改,何苦現(xiàn)在自討苦吃。
七七八八跟她說了一下和出版商交涉的結(jié)果,總的來講就是對方很滿意,事情很順利。
并且出版商代表,要了她的qq號,貌似想跟她切磋一下。
孟瑤對七七八八隨便把她的qq號給人略有不滿,但這個年頭,能不用自己花錢出版作品,她還真沒什么可矯情的。
結(jié)尾上交之后第二天,有人加她,那人的網(wǎng)名很逗比,叫我在馬路邊。
孟瑤對這網(wǎng)名很滿意——她就應(yīng)付不了過于沉重,沒有幽默感的人。
如果讓她遇到網(wǎng)名起的很仙,或者干脆用真名的人,她會覺得很有壓力。
剛加上,查看了個人資料——男,24歲——那邊就來了消息。
我在馬路邊:你好,我是創(chuàng)緣出版社的聯(lián)系人。
七尺白綾:你好,我是七尺白綾。
我在馬路邊:‘捂嘴笑’,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七尺白綾。
孟瑤真是無奈了,那他想讓她說什么?
她沒時間跟人扯閑白,尤其是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面。
七尺白綾:‘瀑布汗’,有什么事要囑咐我嗎?
我在馬路邊:沒什么,看了你的文,寫的很好,讓我很感動。
孟瑤等了半天,對方?jīng)]有下文了。
她震驚了:這就是七七八八說的切磋?告訴她文寫的不錯?
七尺白綾:‘開心’,還有呢?
我在馬路邊:只是對于結(jié)局不能理解,為什么要讓男女主人公分開呢?
這有什么可為什么的,分不分開還不是作者一句話,也許摳腳的時候摳著摳著就想這么寫了。
七尺白綾:沒什么特別原因,只是兩人在不對的時機相遇,自然得不到好結(jié)果。
楊驍?shù)恼撜{(diào),她不得不贊成,因為那就是她的親身經(jīng)歷。
那塊姨媽巾,那條染血的褲子,直接導(dǎo)致了她和關(guān)佑的悲劇,還不就是因為兩人太年輕!
如果放在現(xiàn)在,肯定會一笑而過,是朋友可以繼續(xù)打撲克,是戀人可以說幾句調(diào)戲的話,還能增加情趣呢。
我在馬路邊:看你文筆流暢,感情自然,是不是有什么相似的經(jīng)歷?
這家伙是出版社負(fù)責(zé)人還是小報記者?孟瑤有些心煩了——對方怎么跟粘豆包似的?!
七尺白綾:涉及到個人隱私,我可以不回答嗎?
語氣已經(jīng)有些不善——出版社了不起啊,抱大腿也得有個限度吧!
我在馬路邊:對不起,只是看了你的文,勾起了我的回憶,我也有相似的經(jīng)歷,所以有些感慨罷了。
呵呵,多愁善感選錯對象了,不過同病相憐也可以理解。
七尺白綾:誰沒年輕過,誰沒犯過傻,誰沒錯失過,過去就過去了。
我在馬路邊:哈哈,你倒看的開,已經(jīng)釋懷了嗎?
七尺白綾:當(dāng)然啦,不然還想怎么樣。
習(xí)慣性地回復(fù)完,孟瑤才反應(yīng)過來:她落入那廝的圈套了,那廝分明就是在套她的話。
我在馬路邊:可我還沒釋懷,總想著她,想著當(dāng)時為什么就不能勇敢一點,做個男人該做的事。
孟瑤感覺自己的手心直冒冷汗:她何德何能啊,讓個從來沒見過的人對她如此掏心掏肺,她的親和力,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連面都不用見,對方就已經(jīng)感知她是個善良的人了?這也太邪乎了。
七尺白綾:那個,哥們,你是不是發(fā)錯對象了?
我在馬路邊:沒有,這話跟別人說沒用,他們都不懂,我覺得只有你懂。
孟瑤能說個臟字嗎?擦,這哥們腦袋有病吧!
七尺白綾:‘瀑布汗’,其實我也不太懂哈,我比較沒心沒肺的。那個,您還有別的建議嗎?
我在馬路邊:沒有,你已經(jīng)寫得很完善了,具體的修改方案,我們會討論后再通知你。
合著還沒到修改這一步呢,看來這個出版社的負(fù)責(zé)人,的確是來跟她聊天的,跟廣大網(wǎng)友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區(qū)別。
七尺白綾:我說怎么這么快就出結(jié)果了。
我在馬路邊:‘捂嘴笑’,只有我熬夜看完了,別人還需要幾天,請你別著急,我們會盡快。
孟瑤根本就不著急,只是被騷擾,讓她略有不爽而已。
七尺白綾:不急慢慢看,不好意思,我還要碼字,失陪。
我在馬路邊:我還可以找你聊天嗎?
七尺白綾:如果對書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找我,我會配合修改。
這話說的很明確了吧,如果是與工作無關(guān)的,恕她概不接待。
我在馬路邊:不是對書有問題就不能聊了嗎?‘委屈’
七尺白綾:……再見。
當(dāng)斷不斷,反遭其亂,對付這種粘牙的人,就得果斷一點,拒絕之。
關(guān)qq,開文檔:既然楊驍這么好用,她自然得借東風(fēng),趁著勢頭加更幾章,籠絡(luò)人心。
心情不好,寫個磨人的男配,發(fā)泄一下心中的怨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正寫著,門突然要被人砸爛了一樣地狂響,孟瑤聽聲就知道是敗家好基友郭靜,起身開門。
郭靜一陣風(fēng)般沖進門,“畢業(yè)一年了瑤瑤,整整一年啊!”
“你激動個屁,又不是十年。”孟瑤心情正不好,聽見郭靜聒噪更煩了。
郭靜挑挑揀揀,沒找出個落腳的地方,最終無奈只好隨便往床上一坐。
“誰不說呢,也不是十年,戲劇女王又開始小題大做了?!彼H為不屑地說。
孟瑤聽她話里有話,不由得問:“你又聽見什么消息了?”
最近自己閉門不出,是不是落伍了?
郭靜狠狠地翻了一下白眼,“黃咪咪扯淡唄,說要搞什么一周年同學(xué)聚會,定在了君豪大酒店。媽的,君豪是他們家開的嗎?次次都要擺譜,我也是醉了?!?p> 孟瑤皺眉盯著屏幕,心不在焉地說:“有機會改善伙食,干嘛不去,要擺譜就要出血,她出血你還不高興?”
郭靜的神情由氣憤變?yōu)榛腥淮笪?,又由恍然大悟變?yōu)槿杠S,捧住孟瑤的臉親了滿嘴,“你丫有時候真聰明?!?p> 孟瑤隨手抓起一件衣服擦掉被親上的口水,毫無人性地說:“想開了就趕緊滾,姐還有很多文章要寫。”
郭靜沖她揮了揮拳頭,一邊嘟囔著罵她,一邊往門口走。
孟瑤想起了什么,抬頭道:“下次自己拿鑰匙進來,我不想給你開門。”
郭靜的背影頓了頓,終于什么都沒說,關(guān)門之后,才聽她一聲喝罵,“孟瑤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