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一陣響亮的腳步聲從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一臉茫然的少年還沒有弄清楚什么情況,一名穿著灰色吳服的武士單膝下跪道:“殿下,家老們已經(jīng)抵達評議室,請殿下前去議事?!?p> 少年愣了一下,隨即一股記憶涌來,他現(xiàn)在是北信濃國人島津家的家主島津忠直,這個島津家比起九州的島津,并不出名。
現(xiàn)在的他可謂是內(nèi)憂外患,南邊的村上家和甲斐之虎開戰(zhàn),雖然村上家已經(jīng)擊退了武田家一次,但是并沒有傷及武田家根本,如今武田家卷土重來。
這一次,武田家調(diào)略了幾名從屬于村上家的豪族,而村上家陷入了與高梨家的戰(zhàn)爭,內(nèi)外交困之下,村上家派出使者讓周邊名義上屬于村上家的國人出兵支援,島津家就是其中一個。
不僅如此,忠直的父親早早過世,分家崛起,如今主弱分強,分家還有投靠武田的心思,他現(xiàn)在可謂是岌岌可危!
不過沒有表露出擔(dān)憂的心思,一旦他有軟弱的表現(xiàn),主家就會分崩離析,他忠直起身道:“我知道了,前方帶路。”
“嗨,屬下領(lǐng)命。”
說罷,武士低頭起身,在前方引路,同時還有幾名小姓跟隨,一人拿著他的佩刀,另外幾人扛著他祖先的甲胄隨行。
“殿下到!”
隨著小姓拉開小門,他稍微彎腰走了進去,接著坐在榻榻米的主位上。
下方就是他島津家的家臣以及分家赤沼島津和他的部下。
島津忠直坐在主位上,抽出扇子,裝裝樣子道:“各位也都知道南邊村上家與武田家的戰(zhàn)事了,原本本家是該隔岸觀火的,但是村上家和高梨家還在交戰(zhàn),村上家的使臣也來過本家了,本家也該給村上家一個答復(fù),諸位覺得呢?”
一直輔佐并且支持忠直的叔父島津規(guī)久行禮道:“殿下,既然村上家已經(jīng)派遣使者請求本家出兵,本家應(yīng)該配合?!?p> 赤沼島津家主泰忠搖頭道:“本家不過名義上屬于村上家,又不是一定要聽從村上家的吩咐,再者,村上家這些年實力雄厚,就讓他和甲斐的武田多消耗消耗,這對本家有好處?!?p> 忠直看了一眼赤沼的泰忠,這人以后會和武田內(nèi)通,把他這長沼島津給驅(qū)離了,所以他才不會相信泰忠的一個字。
隨著規(guī)久和泰忠發(fā)表完意見,長沼和赤沼兩派就開始爭論,討論了許久,雙方都沒有說服誰。
島津泰忠向忠直行禮道:“殿下,臣以為還是要以島津家為重,請殿下決斷?!?p> 島津忠直仔細想想自己對此次戰(zhàn)爭——戶石崩的了解,他說道:“聽聞甲斐今年大風(fēng),導(dǎo)致作物減產(chǎn),百姓糧食不足。而且去年大山崩,武田家內(nèi)因為過料錢,農(nóng)民逃散不少,連續(xù)兩年的天災(zāi),武田家恐怕軍糧不足,現(xiàn)在武田家在戶石城下不得寸進呢。
只等村上家大軍回轉(zhuǎn),武田家不可能在戶石城下待太久,此戰(zhàn)村上家十拿九穩(wěn)。若是本家施展援手,不僅可以獲得村上家好感,而且還有機會獲得好處。所以,我決定出兵幫助村上家?!?p> 島津泰忠急道:“殿下,幫助村上家不異于與虎謀皮,這可是把島津家?guī)辖^路!”
島津忠直喝道:“甲斐的武田才是兇惡的老虎,本家與村上才是信州人,我豈能看著甲州的惡徒鬧事而無動于衷?
若是被武田家攻下戶石城,村上家就沒了抵抗武田家的底氣和實力,一旦村上家敗亡,下一個就會是我島津家,為了本家安危,此戰(zhàn)當(dāng)出兵支援村上家!”
島津規(guī)久接話道:“殿下說的對,不然的話,甲州的武田還以為我信州無人了!”規(guī)久內(nèi)心很是欣慰,家督忠直敢正面對抗泰忠,并且說的有理有據(jù),島津家還有希望!
島津泰忠沒想到忠直會這么硬氣,他頓時拂袖離去,他的家臣們緊跟著離開。
島津規(guī)久怒道:“殿下,你看他,真是無法無天!”
島津忠直也想解決泰忠這個叛徒,但是現(xiàn)在的他威望不夠,只有在戶石崩里刷一下存在感和威望,他才有一定的勝算來對付泰忠。
隨著忠直下令,長沼城內(nèi)好幾名騎馬武士離開本據(jù),前往四周的村子召集農(nóng)兵前來城內(nèi)集結(jié),至于赤沼的泰忠回到矢筒城,對于忠直征召嗤之以鼻。
他對家臣們說道:“派個二百老弱去應(yīng)付下就是了?!?p> 傳令的騎馬武士跑到附近村子的村頭,大喊道:“本地村長何在!”
旁邊田里一名好似老農(nóng)的男人跑出來道:“大人,我就是此地村長?!?p> 騎馬武士喝道:“殿下有令,立刻集結(jié)本村士卒前往殿下居城集合!”
村長連忙應(yīng)答,他立馬跑回家,拿著鑼鼓敲打喝道:“打仗了,快集結(jié)!”
很快,村子里各家就跑動起來,隨后一家家里跑出一個穿著破爛皮甲或是木竹做的甲胄的足輕們跑出來,他們扛著的長槍不過是竹竿上裝了個鐵制槍頭,便前去村口集結(jié)。
村長按照軍役帳點了名后,他就翻身上馬,一旁的足輕牽著他的戰(zhàn)馬往長沼城方向走,身后跟著一眾農(nóng)兵。
下午時分,長沼城的外丸就匯聚了五百多人,其中二百是赤沼家派來的老弱。
島津規(guī)久清點后,回到忠直面前抱怨道:“赤沼家簡直不把主公您放在眼里了,他們的兵馬根本不夠軍役帳該有的數(shù)目,而且來的都是老弱,連雜兵都比不上!”
忠直早有所料,點頭道:“先把這事記下,日后再與他算賬,至于他派來的兩百雜兵,就隨便安排一下。立刻派使者去村上家,告訴村上大人,本家出兵一千支援!”
規(guī)久并不覺得意外,島津家征召五百多兵馬,還會留下一百多守城,剩下四百出征,在算上力夫,號稱一千很正常。
之所以號稱一千,是因為他前去支援,村上家要提供糧草的,力夫的供給和正兵不一樣,忠直可以賺上一筆小差價,畢竟戶石崩一戰(zhàn)還有半個多月時間,一天賺個幾十石,半個月就有上百石。
他們島津家算上赤沼島津,領(lǐng)地就兩萬石左右,幾百石也是一筆較大的收入了。
島津家的那點賬本,忠直看了半天就理清楚了,現(xiàn)在島津家存款只有三百多貫,這里大概能買三四百石糧食,若是組建兵馬,大約能搞個幾百雜兵。
忠直內(nèi)心十分憂愁,這就是小勢力的尷尬處境嗎?太難受了,只希望這次戶石崩可以發(fā)波戰(zhàn)爭財,他記得武田晴信交給殿軍一百挺鐵炮,他要是能拿到部分,他的困局就有解了。
來五串燒烤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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