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路上,忠直就開始謀劃島津泰忠,之前那些依附泰忠的勢力還不是因為他忠直年幼的緣故?現(xiàn)在他一戰(zhàn)揚名,再加上主君這個大義名分,那些中立勢力肯定會偏向他忠直。
而且,武田潰退,臨走時,小笠原長時就迫不及待的宣告了信州聯(lián)盟一事,他的威望更上一層樓,必然讓泰忠坐立不安。
忠直對規(guī)久附耳說道:“如今本家武名聲名鵲起,泰忠必然心中不安,而且心有不服,你派人去拉攏泰忠身邊的人,并且傳出流言,就說我對泰忠不配合一事十分不滿,并且拉攏他的部下,欲對他不利,流言中要提及本家會有盟友助力?!?p> 島津規(guī)久一臉驚訝,低聲道:“殿下,逼之過急,恐怕泰忠大人狗急跳墻,對殿下不利?!?p> 忠直笑道:“我就是要逼他謀反叛逆,如此本家才可名正言順的拿下赤沼分家,屆時再由時久坐鎮(zhèn)矢筒城?!?p> 規(guī)久很是激動,但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我兒得才能還不夠擔(dān)任城主之位,還請殿下收回成命?!?p> 忠直拍拍規(guī)久的肩膀道:“這就見外了,矢筒城是我島津家舊地,交給時久,我才放心啊。”
規(guī)久雙眼通紅道:“殿下如此信任,臣與時久必然不會辜負(fù)殿下的期望?!彪S后規(guī)久意氣風(fēng)發(fā)的前去辦理忠直吩咐的事情,并且事必躬親,兢兢業(yè)業(yè),不敢懈怠。
忠直剛回到自己的居城,聯(lián)盟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北信七郡,同時武田慘敗一事,也讓北信七將之一的忠直武名遠揚。
這些消息很快傳到了矢筒城島津泰忠耳中,泰忠很不服氣道:“該死,忠直小兒怎么突然這么厲害了!”
島津元忠皺眉道:“要不是見過他的樣子,孩兒都要懷疑,他是被人頂替了?!?p> 泰忠搖頭道:“我也懷疑過,但是他們沒有那么大的財力找到如此相似的影武者?!?p> 這時候,他的重臣赤沼泰方大步走了進來,行禮道:“殿下,忠直大人已經(jīng)回到長沼城了,除了我方勢力,其余人都去拜見了忠直。
而且在下還打聽到了不少的消息,忠直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泰忠大人已經(jīng)老了,沒法做出正確的決斷了?!?p> “啪!”
泰忠氣的一巴掌拍在榻榻米上,咬牙怒視前方道:“可惡的忠直,真是太囂張了!”
赤沼泰方又說道:“殿下,不止這些,忠直大人還指責(zé)您沒有履行自己的義務(wù),他要給您教訓(xùn)?!?p> “混蛋!”泰忠怒喝道,“忠直小兒欺我太甚!泰方,我要殺了他!”
赤沼泰方臉色一變,連忙說道:“殿下不可?。∥覀儧Q不能在明面上起兵謀逆!”
泰忠氣喘吁吁道:“那你該怎么辦,我決不能就讓這個毛頭小子如此羞辱我!”
泰方低頭道:“只能找機會暗殺忠直大人了,忠直大人可沒有子嗣,屆時殿下還可以爭取讓少主繼位。”
泰忠點頭道:“好,就這么辦,你找機會解決這黃口小兒!”
泰方還未退下,門外奏者大喊道:“稟報,忠直殿下派遣淺野大人前來,正在外面等候。”
泰忠皺眉道:“那小子派人來做什么?”
赤沼泰方感覺到一絲不對,不過泰忠還是讓淺野忠廣進來。
淺野忠廣昂首挺胸的進入廣間,行禮道:“泰忠大人,殿下派遣在下前來告知大人,您沒有履行自己的軍役,殿下命令您前去長沼城解釋?!?p> 泰忠剛剛平息的怒火再次暴漲,他正要暴走,赤沼泰方就說道:“請淺野大人回報殿下,大人他會去的?!?p> 淺野忠廣也沒有多留,當(dāng)即離開了廣間。
泰忠沒好氣道:“泰方,你為何要攔住我,不然我一定要給那小子一個教訓(xùn)!”
泰方連忙解釋道:“殿下,如果您前去長沼城,就可以為臣提供忠直大人的消息了?!?p> 忠陰接話道:“但是忠直大人可是要對父親大人不利,此行太危險了?!?p> 泰方笑道:“少主放心,忠直大人不會把殿下怎么樣,最多就是訓(xùn)斥幾句,他沒有理由殺死殿下。
若是殿下被忠直大人殺害,少主就可以興兵報仇了!而且殿下可帶精銳前去,忠直大人必然會忌憚,不敢輕舉妄動?!?p> 泰忠笑道:“好,就這么辦,黃口小兒豈是我的對手?呵呵呵...”
...
“嗯?赤沼泰方竟然替泰忠答應(yīng)了?”忠直摩挲著下巴,看向淺野忠廣呢喃了一句,島津泰忠敢深入虎穴,一定有倚仗。
忠直笑道:“赤沼泰方這是篤定本家不會引起戰(zhàn)爭才敢讓泰忠來長沼城。說不定還可以打探本家的消息。
既然島津泰忠沒有起兵謀逆,想要殺我的方式就只剩下暗殺了,這些年他們都沒有機會,看來還得我送上機會啊?!?p> 淺野忠廣驚訝道:“殿下,這太過于危險了!”
忠直擺手道:“我知道,這么危險的事情需要仔細謀劃,我怎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F(xiàn)在泰忠還能這么從容,看來本家的逼迫還不夠,我要逼得他狗急跳墻才行!”
一日后,島津泰忠?guī)е畮酌涫浚瑪?shù)十精銳足輕抵達長沼城,這支隊伍旌旗招展,甲胄鮮明,刀槍寒光攝人心魄,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島津泰忠大搖大擺的帶著隊伍進入長沼城內(nèi),隨后來到本丸拜見忠直。
忠直笑道:“剛剛我在本丸看到了泰忠的軍勢,真不愧是我島津家軍威,甚好。要不是剛剛看了一眼,我還以為泰忠你的部下都是些歪瓜裂棗呢,哈哈哈?!?p> 島津規(guī)久等人紛紛大笑。
島津泰忠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牙齒咬得蹦蹦響。
忠直繼續(xù)說道:“不過這些雜魚也還可以,雖然本家沒有用上,但還是討死了武田家猛將小山田信有,大家知道此人吧?泰忠你知道嗎?”
島津泰忠此刻恨不得直接拔刀砍了忠直的腦袋,他咬牙道:“臣不知?!?p> 忠直咂吧一下嘴巴,說道:“難怪你會害怕武田,被嚇的只敢派出一些雜魚,精銳只能躲在城里,原來是一無所知啊?!?p> 島津泰忠氣的胸膛起伏,怒道:“我好歹也是你的叔父,豈能讓你如此侮辱?”
島津忠直笑臉?biāo)查g一變,冷聲道:“那你可還曾記得我是你的主君,你是我的家臣?你該盡的軍役可曾盡職盡責(zé)?哼,若不是看在你是我的遠房叔父份上,此刻,我已經(jīng)砍下你的首級了!
那小山田信有是甲斐內(nèi)一郡之主,實力是本家數(shù)倍,結(jié)果還不是被我討死?泰忠,你居然害怕這樣的貨色?是你太弱,還是我太強啊,哈哈哈!”
島津泰忠怒視忠直,隨即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大家看他的眼神全是嘲諷以及看不起的眼神。此刻的他又羞又惱,不再停留,立馬起身,拂袖離去。
島津規(guī)久笑道:“泰忠大人無顏面對殿下,羞愧到離席了,殿下饒恕他的無禮吧?!?p> 忠直笑道:“我這人對于老人家是寬厚的,希望泰忠能意識到自己來了吧,不然會出大事的?!?p> 下方一眾家臣,豪族看著一臉笑意的島津忠直,心中都在思量,忠直會如何對付泰忠,島津家有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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