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蘭溪會覺得他冷酷無情,嗜血殘暴,不配為良人嗎?
祁揚撩起眼皮冷漠的看向女代拍,眼神如看死人一般,不帶任何感情的吩咐,“祁二,去把她的下巴給我卸了?!?p> “得嘞,老板?!逼疃缇筒凰莻€女代拍了,得令立馬站了起來,長腿大步越過長桌走到女代拍面前。
女代拍也就是個咆哮得厲害的紙老虎,當真的見到祁二站她面前的時候又害怕起來。
“你干什么,打人犯法的。走開,走開,別靠近我。”
祁二露出一個痞笑,“怎么怕了?”
女代拍驚恐的看著祁二伸出手……
女代拍害怕的連連說:“我說,行不行,我告訴你們我都備份在哪些地方了。”
那女代拍終于服軟了,黃導雙眼一亮正要說話,他身邊便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輕笑,“呵……”
黃導看向祁揚。
接著便聽祁揚冷酷殘暴的說,“卸了?!?p> 女代拍驚恐的瞪大了眼,傳言祁揚冷酷嗜血,毫無人性,囂張跋扈……
在這一刻她似乎才意識到傳言并不是假的。
祁二捏住了女代拍的下巴,動作麻利。
眾人聽到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下一秒便見那女代拍痛的雙眼凸出,面色慘白,神色猙獰,額上青筋暴露,眼淚不停的流出眼淚,像是在哭,但因為卸了下巴,她又哭不出聲來,只能張著嘴巴,留著口水。
看上去真的很像是一條留著口水的瘋狗。
祁揚冷漠的看著那個女代拍,而后又說:“裝上!”
祁二又動作利落手法干凈的幫那女代拍把下巴裝上。
女代拍一瞬間恢復了語言能力,嗚嗚哭了出來。
“嗚嗚嗚……”女代拍又恐又怕,徹底沒了之前的趾高氣昂,“我說,我說行行不行。”
祁揚依舊不為所動,面色陰沉,聲音比冰渣子還要冷,“卸了。”
“啊啊啊,不要,不要?!迸膰樀倪B連往后躲,“我說還不行啊,啊,我保證說實話。求求你了?!?p> “聒噪,”祁揚冷心冷清的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一個物件,“卸了?!?p> 女代拍嚇的全身抖如篩糠,剛剛那記憶尤深的痛像是在她的靈魂深處打了一個深深的烙印,讓她害怕極了。
但她一個女人怎么能比得過一個身高體重的男人。
又是咔嚓一聲脆響,女代拍的下巴再次被卸了。
眾人:“……”
祁揚果然是惹不得,就這手段。
“老板?還要卸嗎?”祁二問。
祁揚垂下了眉眼,沒有看任何人,他周身氣息陰森冰冷,看上去就如傳言中一樣,他就是地獄里爬出來的嗜血惡魔。
好一會兒才聽祁揚略顯疲憊落寞的說,“不用。”
他突然有些不敢看身邊的蘭溪,剛剛那一幕,蘭溪全程看在眼里,她會怎么想他呢?
會覺得他冷酷無情,嗜血殘暴,不配為良人嗎?
蘭溪會討厭他嗎,會害怕他嗎?
但他必須這么做。
他和蘭溪一直牽著手,劇組的人都不是瞎子,如今他們大部分人都在這里,他正好殺雞儆猴,讓他們知道害怕敬畏,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只是一般人應該都很難接受他的做法,會覺得他太無情太冷血,甚至會覺得他是個變態(tài)。
他不想蘭溪怕她,他不想蘭溪躲著他。
祁揚越想越是害怕,越是害怕越是心涼,他都不敢放松蘭溪的手,怕一放開,蘭溪就會躲自己躲的遠遠的。
他握著蘭溪的那只手十分用力,手心全是冷汗。
蘭溪擔憂的看向祁揚,他們手牽著手,她自然感受到了祁揚身體在輕微的顫抖著。
蘭溪偏頭靠向祁揚,小聲問:“祁神,你不舒服嗎?”
聽到蘭溪的聲音,祁揚低垂的眼睫顫了顫,好一會兒,那像是被夢魘住不動的眼珠子才緩緩動了動,而后撩起眼皮,看向了蘭溪。
蘭溪那雙黑亮水靈的眼睛近在咫尺,里面充滿了擔憂,并不見其他顏色,沒有他以為的害怕,也沒有他以為的討厭。
祁揚就這么愣愣看著她,輕聲喊:“溪溪,你……”你覺得我可怕嗎?
這話還問出來,那邊祁二便喊道:“老板,搞定了?!?p> 祁揚不得不止住了話頭,但其實他自己也有些底氣不足。
祁揚轉向了祁二,面對蘭溪時脆弱的一面如曇花一現(xiàn)快速的在他身上消失不見,面對眾人他還是那個兇名在外,冷酷無情的祁揚。
祁揚沒有廢話,直接問:“結果?!?p> 祁二別看著人高馬大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但其實是一名黑客高手。
就這么一大會兒功夫,他便破譯了女代拍的手機,然后順著網(wǎng)絡,查到了女代拍把照片存放的地方。
都說狡兔三窟,那女代拍竟然把照片存放在十個不同的地方。
還好,他們劇組昨天才舉行了開機儀式,今天才第一天,所幸,這位代拍拍下的照片還沒發(fā)出去。
查到照片沒有流出去,在座所有人都松了口氣,接下來就可以把那女代拍扭送公安機關了。
剩下的事都是劇組出面處理,在座的人除了被偷拍藝人的助理還留著,其他人都散了,戲肯定是拍不了,劇組放假一天。
一行人一起回到了酒店。
祁二習慣性的回來以后,便滿屋子轉悠,檢查屋里有沒有進過陌生人,有沒有被人裝監(jiān)控,有沒有裝有其他危險的東西。
他拿著儀器進了健身房。
祁揚則略顯疲憊的靠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閉著眼睛。
蘭溪則去廚房倒了一杯溫水走到祁揚身邊,“祁神,喝水嗎?”
祁揚睜開眼睛,從上往下看著蘭溪,而后他垂下眼睫,眸光落在了蘭溪白皙的小手上,他抬起手……
蘭溪把手中水杯往前一送,但祁揚卻與她手中的杯子錯身而過,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上。
祁揚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腕,眉眼間神色委屈而又可憐脆弱,
在片場會議室,在車上時,蘭溪就敏銳的察覺到祁揚的心緒低落。
此刻沒有外人在,那低落的情緒他再也不加掩飾,就這么自白的袒露在了蘭溪面前。
蘭溪的心沒來由的疼了一下,而后那種酸疼的感覺瞬間便充斥了整個心臟。
“祁神,你怎么了?”
祁揚看著蘭溪,眉眼覆蓋著濃濃化不開的悲傷憂愁,平日里磁性好聽的嗓音滿是低落,“溪溪……我不舒服?!?p> 說完他垂下了長長的眼睫,蓋住了那滿是痛苦難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