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和姑娘探討武藝
“入品……”解臨璋也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端起桌上茶水喝了一口。
咚咚咚~
幾道沉悶鼓聲傳來,壓過鋒銳的箏瑟,下方的武斗已經(jīng)來到最激烈,也是最精彩的部分。
兩人都無心多言,屏住呼吸靜靜看著,三秋舫內(nèi)的嘈雜聲也弱了下來。
刀光開合,如寒風(fēng)卷霜雪,強(qiáng)勢霸道。
劍影游走,若秋水漾碧波,暗藏殺機(jī)。
鏘!
隨著最后一次刀劍碰撞,秋霜姑娘手中的長劍被打落,略遜一籌,無奈低頭認(rèn)輸,神色失落,楚楚可憐。
而贏了的寒雪姑娘則收刀而立,高傲地昂起頭。
兩女這樣的神情更是刺激了下方的眾多客人,令他們激動不已,嗷嗷叫著揮舞手中的銀票和錢財(cái),只求一親芳澤。
“這兩個女人……”
張修越直勾勾地盯著下方剛剛打斗完的兩名女子,眼中邪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解臨璋強(qiáng)灌下一杯茶,搖著著扇子讓自己冷靜下來。
“張兄,聽說下一場就是這花魁的表演了……”
“老子不想看什么花魁,現(xiàn)在老子就想包下這兩個女人!”張修越眼神如鉤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緩緩?fù)藞龅那锼秃?p> “嗨~”
解臨璋搖著扇子無奈道:“人家三秋舫不是說了嗎?這兩位是清倌人,賣藝不賣身的?!?p> 直到兩人退走,張修越才坐回椅子上,咕咚咕咚灌下一杯茶:“狗屁的清倌人!”
“解兄,別人不知,你我還不知嗎?”
他斜著眼睛,拍著桌子道:“在咱們玉國,清倌人不多了去?只要銀子到位,你看看她還清不清!”
“只可恨,這次來帶的銀子不多,要不我定然要去試一試!”
“這……”解臨璋苦笑,事實(shí)好像確實(shí)如此。
“不過,這兩個小娘子就這么帶勁,那她們的花魁……”
張修越又灌了一口茶水,忍不住幻想起來:“能在這三秋舫當(dāng)上花魁,怎么也得入個品吧?”
“應(yīng)當(dāng)如此?!苯馀R璋認(rèn)可地點(diǎn)點(diǎn)頭。
不一會兒,三秋舫的幾名龜公們端著豐盛的酒菜,陪著笑魚貫進(jìn)入包間。
“兩位客官,酒菜來了!”
為首的龜公給他們遞上一份花冊,迎著笑臉道:“兩位客官,秋霜和寒雪的武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您看看您二位要點(diǎn)什么姑娘……”
張修越接過這花冊,隨意地翻了翻,抬著眼皮問這龜公:“剛剛那兩個呢?就是那秋霜和寒雪,叫過來陪我們一晚吧!”
“客官……”龜公臉上賠著笑,拱手道:“實(shí)在是對不住,這兩位已經(jīng)被三樓的雅室請過去,探討武藝了?!?p> “您看看……要不在換兩位?咱們的薛秋劍姑娘和林影姑娘也練得一手好劍法,那身段更是一絕!”
“探討武藝……”
張修越和解臨璋對視一眼,強(qiáng)忍下呸這龜公一臉的沖動。
狗屁的探討武藝!
是不是還要貼身指導(dǎo)???
張修越心里一陣膩歪,隨意地?fù)]了揮手,只能退而求次。
“行!那就叫這兩個過來吧!”
“好嘞,客官!”龜公陪著笑退出。
包間門被關(guān)上,兩人喝著壺中酒,一口一口地吃著菜。
張修越望著下面的收拾舞臺的龜公,嘆了口氣,開了個頭轉(zhuǎn)移話題:“你們解家來了幾個人?不會只有解兄你一個吧?”
解臨璋一陣默然,道:“我有個堂兄也過來了?!?p> “你堂兄……”張修越愣了愣,震驚道:“不會是丁卯年,在御海州州試第五的解臨風(fēng)吧?”
“是他?!苯馀R璋點(diǎn)點(diǎn)頭:“家里讓我來彌安州考試,讓他去武國西部的源江州考試……”
張修越愣了愣,感慨道:“你們解家還真舍得下本錢!”
“這么年輕的秀才,今年不去考舉人,反而來這武國從頭開始……”
解臨璋感慨道:“我們玉國距武國太遠(yuǎn),來的人還算少,蜀國和梁國才多呢!”
“我在的成安縣,就有一個從蜀國來的秀才,聽說還是他們那州的魁首茂才……”
秀才,是優(yōu)秀人才的簡稱。
歷史上有一段時(shí)期,肅國有一位雄才大略君王出世,抗擊妖禍,拯救傾頹的人族。
為了感念其恩德,當(dāng)時(shí)六國皆避諱其名字,改秀才為茂才。
后來那位君王過世,秀才的名字又改了回來,而茂才成了秀才試?yán)铮椎膶俜Q呼。
“一州茂才……”張修越聽得瞠目結(jié)舌。
“這要是去考舉人,就是必中的?。 ?p> “豈止如此!”解臨璋接著道:“聽說,梁國和蜀國都有不得志的舉人來武國考試……都說這次科舉簡單,可有了這些人,又哪里簡單的起來?”
“再說了,武國本地也有很多厲害人……我在的成安縣,案首就是個武國人?!?p> “武國人?!”
張修越呆呆地望著他:“解兄,你剛剛不是還說,成安有個蜀國的茂才嗎?”
“連他也稍遜一頭。”解臨璋點(diǎn)點(diǎn)頭。
“這……這……”張修越眼神中滿是震驚:“解兄莫非在消遣我?”
“武國這種蠻夷之地,怎么可能有這種人?”
“張兄,可不要再說武國是蠻夷之地了?!苯馀R璋無奈道:“日后,你我二人都是武國人了,怎能這么說呢?”
“再說了,我也沒必要消遣你。”
解臨璋解釋道:“當(dāng)時(shí)文會上公布案首考卷后,在場所有人無不心服口服?!?p> “更令人敬佩的,還是那人的心胸與氣度……張兄,你若是見到他,定然就知道我所言非虛?!?p> “真有你說的這么神?”張修越更加懷疑了。
“那是當(dāng)然!”
解臨璋飲了一口茶,就要和他繼續(xù)說下去。
可就在這時(shí),門外長廊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喲!這兩個小娘子長得不錯啊!不如進(jìn)來喝杯酒?”
“客官,這兩位姑娘是地字七號房的客人請的,您若是還要姑娘……我再給您換兩位?”
“換什么換?就她們兩個了!讓那什么七號房去換吧?!?p> “唉?客官,客官……”
張修越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砰地一拍桌子,站起身。
他們這包間,就是地字七號間。
“哪來的王八蛋,敢和老子搶姑娘?”他剛剛攢了一肚子邪火,正是無法發(fā)泄的時(shí)候。
解臨璋無奈嘆了口氣的,只得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