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岳,真的很抱歉,我真沒想到他現(xiàn)在會變成這樣?!毖孜遗苌蟻硪荒樓敢?,他現(xiàn)在的心里也許比呂岳還難受,看到昔日的戰(zhàn)友變的這么唯利是圖不講道義心里很不是滋味。
“沒事,這不怪你,倒是這兩天你陪我跑前跑后的麻煩了。”呂岳臉黑著,不過他對炎我是發(fā)直真心的感謝。
“這附近有什么修真者的超市嗎,我買些東西,明天回陜州?!眳卧绬柕?。
“那我們?nèi)埬?7層吧,那里有。”炎我按了電梯。
倆人走到龍木超市門口。
“你等等我吧,我馬上就出來?!眳卧擂D(zhuǎn)身進了超市。
炎我嘆了口氣,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種人不留校絕對是個英明的抉擇。
呂岳不一會鉆了出來,拋給了炎我一瓶啤酒。
“來,吹了這一瓶,就此別過。”呂岳拿著一瓶和炎我的碰了一下。
炎我咧開嘴笑了一下倆人仰著頭咕咚咕咚的喝了整整一瓶。
“畢業(yè)就走吧,龍大不適合我們這樣人。”呂岳拍了拍炎我的肩膀。
“我知道,你保重?!毖孜尹c了點頭。
……
呂岳盤膝在快捷酒店的房間里,他沒有離開龍京。
他在拽呂書文脖領(lǐng)子的時候,把尸蹩王變小藏在呂書文的身上,呂書文一身的尸氣,尸蹩王又是萬尸之尊,呂書文不仔細檢查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呂岳現(xiàn)在把精神和尸蹩王的連在一起探聽呂書文的消息。
“學(xué)長,這是你的靈丹?!?p> “辛苦了。”
這兩句話聽在呂岳耳朵里氣炸了肺。
“這個混蛋?!眳卧老肫瓞F(xiàn)在脖子還腫著呢,心里的火就不能平息。
兩天的時間,呂岳就這么坐在房間里監(jiān)視著呂書文。
呂書文的生活很有規(guī)律,每天7點準時起床,然后自修一段時間,大四也沒課了,然后處理學(xué)生會的事,沒事的話就去圖書館,晚上坐在校會辦公室或者研究藥理或者處理公文,晚上10點以后去龍大的香山上打打拳。
“就在香山?!眳卧离p眼一睜。
……
香山是龍大中除了龍木以為的最高點,10點以后罕有人至。
今天的風(fēng)有點大,剛好吹散了暑氣。
呂書文脫掉一身的白大褂,練起了拳術(shù)。
“破道七,雷擊?!本G龍突然一擺手,一擊破道打來。
一個黑影跳出躲開雷擊向呂書文襲來。
呂書文的靈識探查過去,被來者身上的衣服阻斷無法辨別對方的功力和面孔。
呂岳這身衣服就是在龍大買的夜行衣,專門能阻斷別人的靈識,防止被別人認出。
呂岳脫下了倆個沙袋,這一擊的速度極快,即便是他沒有恢復(fù)到筑基期的修為,這一下的力道也不弱。
呂書文毫不慌亂,左手成抓,握住呂岳的左手。
“啊。”凄厲的慘叫聲響起,呂書文飛起一腳踢向呂岳,呂岳格擋了一下閃開。
呂書文的左手已經(jīng)被呂岳的掌中刃洞穿,烙鐵頭的毒開始蔓延。
呂書文是筑基初期的修真者,區(qū)區(qū)一個二級妖獸的毒自然沒什么大用,不過這也是呂岳為了迷糊呂書文,都知道呂岳善用尸毒,但是沒人知道呂岳還會用烙鐵頭的毒。
呂書文用靈力封住了自己手上的經(jīng)脈,仰頭一個禮花從袖口射出在天上炸開。
呂岳暗叫不好,這要是被抓住了可就得進去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呂書文懷里的尸蹩王猛的一口咬在呂書文的身上。
“炎熱地獄?!边@是呂書文昏倒前的最后感覺,他的身上開始長出了紅斑。
呂岳躍到他身旁,摸出了呂書文的儲物袋,舉起掌中刃,這刀遲遲沒有落下。
“操,你陰了我一下,這回你生死不知我暗算你也不光明正大,饒你一命?!眳卧肋@話是說給自己聽呢。
一個躍身,跳入土里。
“這呢,快。”學(xué)生會的巡邏隊趕到。
“是呂學(xué)長,他這是怎么了,身體好燙?!?p> ···
呂岳坐在火車上,看著今天早上的報紙。
龍大七龍之一,呂書文昨晚于香山遇襲身重劇毒,經(jīng)學(xué)校老師全力搶救已經(jīng)脫險。
“命還真大,還是龍大高人多啊?!眳卧佬α诵?。
那個尸蹩王的毒液全部用光了,呂岳現(xiàn)在催動不了它產(chǎn)生新的毒液,看這樣只有達到筑基后期才有可能催動它再生劇毒。
呂岳的腰包因為打劫了呂書文已經(jīng)鼓了起來。
不僅白白得了一個續(xù)肢丹,還得了一筆靈石,當然綠龍的儲物袋里大多數(shù)都是些藥材,成品丹藥沒有,想來是有專門的存放地點吧,這個續(xù)肢丹他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就被自己搶來了。
續(xù)肢丹有倆個,一個內(nèi)服,一個外用,種在斷肢處慢慢就會長出肢體。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HHH斷了倆個手臂,這倆個續(xù)肢丹只夠他長出一個的,難免有些白玉微瑕的感覺。
“算了,這個便宜夠大了,別貪心了?!眳卧腊参孔约骸?p> ……
“你筑基了?,靠?!崩详柦o了呂岳一個熊抱。
“輕點,最近怎么樣?”呂岳被老陽抱得生疼。
“曲終人散的感覺,你一走,曹崇白天忙著畢業(yè)設(shè)計,晚上忙著女人的事,那倆位天天閉關(guān)見不到人,唉?!碑吘苟际谴笕娜肆?,宿舍的時間自然少了,老陽嘆了口氣。
“那是自然的,萬葉飛雨流你練習(xí)了嗎?”呂岳話鋒一轉(zhuǎn)。
“我自己練習(xí)了幾下,可能是火木相克未得要領(lǐng)。”老陽搖了搖頭。
呂岳有些失望,自己的飛針配上萬葉飛雨絕對會威力大增,可惜自己只能分出三道飛針分身。
“對了,洪不寒也筑基了?!崩详柾蝗幌肫?。
“哦,挺好的?!币幌肫鹪谙晌涞纳瞵嵤聟卧姥矍熬筒挥傻酶‖F(xiàn)出一個佳人的面孔來。
老陽看著呂岳失魂落魄的樣子哪會不明白,但他也不愿意點破。
“物是人非,不提也罷,這回我就向老師們求教下傀儡術(shù),然后回東北老家看看,日后你我兄弟相聚之日只怕更少了?!眳卧缽娕伦约?,修仙一途心靜如水,自己這樣沒事就瞎感慨哪能行?
“嗯,但愿你我皆有出頭之日?!崩详柵e杯干了。
……
呂岳除了老陽外,仙武的同學(xué)一個沒找,半夜返回學(xué)校,雖然是假期,但是夏日的酷暑即便是夜晚也讓人難耐,操場上有不少情侶相依在一起。
呂岳坐在觀眾臺上發(fā)呆,以前他和藍仙兒也時常在這里數(shù)星星。
突然熟悉的倩影走進操場,一身天藍色連衣裙依舊是那么美麗。
呂岳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呂岳習(xí)慣性的站起來想去接她,可是突然才想起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此一時彼一時了。
“仙兒?!币粋€英俊男子走過來拉住藍仙兒的手,倆人并肩走到草坪上坐下,而他們后面的看臺上坐在一個丟了魂的人。
心痛,刀割但好像又是放下了什么。
呂岳睜大的眼睛慢慢閉上,笑了一下,起身急速飛去。
因果已了,不要在徒增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