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處長代表 各具心思
陳光年放下筷子,拿起手邊盤子里的濕毛巾擦了擦嘴,道:“常源市現(xiàn)在有點(diǎn)亂,你現(xiàn)在過去,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話,那邊可能沒有什么精力協(xié)助你?!?p> 于知信看了陳光年兩眼,片刻又笑了起來,道:“我過去只是工作上的一個流程而已,有什么需要幫忙?需要誰幫忙?”
“呵呵……”陳光年端過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道:“郭亙恒被調(diào)走,其它人不知道內(nèi)情,你我還不了解?”
于知信淡淡道:“這是第九局的事?!?p> 陳光年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清風(fēng)嶺上李征靈為什么有能力面對上官世家那么強(qiáng)大的陣容而不死?就算是我,都能死好幾次了?!?p> 對于這一點(diǎn),于知信當(dāng)然大有疑問。
就算李征靈是李孟嫂的孫子,又怎么能令到上官世家折戟沉沙?
如果不剪除李征靈,任由獵魔者無休止的追殺下去,必定會掀起更大的動蕩。
這不單是對玄界或是第九局還是對國家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清風(fēng)嶺上李征靈僥幸不死,給接替郭亙恒的于知信帶來非常大的震撼。
看著沉吟不語的于知信,陳光年繼續(xù)說道:“我倒有幾個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
于知信看著陳光年,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就像是劃破黑夜的閃電,也像是燈火下凜冽刀光。
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不是……你的……棋子?!?p> “叭叭叭……”隨著于知信每個字出口,總有一音同步。
桌上七個盤子突然順序炸裂。
聲音響起,滿室皆靜,其它人全部看著正在對視中的于知信與陳光年,臉上全是驚愕。
“過了過了,于處長多心了?!标惞饽暄壑卸喾N異色一閃即逝,或隱怒或驚訝或?qū)擂巍?p> 拍著于知信的肩笑道:“既然于處長嫌我多事,這些想法我便不說了。
不過做為朋友,有件事我還是得提醒于處長一下,就在今天凌晨,常源市幾名官二代與富二代在常源市被人打了。”
聽到這個消息,于知信真是一怔。
第九局并不會關(guān)心社會上普通事件,更不會無聊到去插手這類打架案子,哪怕案件涉及到市里高層。
正因?yàn)樗诘诰啪?,更是知道市高層的能量?p> 看到于知信的表情,陳光年顯得有點(diǎn)滿意。
他拿出手機(jī),調(diào)出一段視頻。
于知信接過手機(jī),看著視頻里的畫面。
視頻明顯是在事發(fā)地點(diǎn)對面的樓層拍的,非常清晰,肯定不是用的手機(jī),而是專業(yè)的拍攝儀器。
那么問題來了,從視頻上事發(fā)地點(diǎn)來看,那里并不是什么高檔場所,那些富二代為什么會選擇在那里胡鬧?
再有,為什么會有人用專業(yè)的攝像機(jī)來拍攝這個視頻,而且剛好是打人全程?
陳光年當(dāng)然知道于知信在想什么,笑道:“這不是我安排的。這些官家子弟早在半個月前就一直在那里玩,至于為什么,我也不懂?!?p> “可是,這東西與我去常源市又有什么關(guān)系?”于知信還是不解。
陳光年靠近他,小聲說道:“因?yàn)?,那個聽說是天煞孤星的李征靈就住在這棟樓里!”
于知信瞇著眼睛,看著陳光年,道:“我不清楚你與他有什么過節(jié),既然現(xiàn)在對他起了殺心,完全可以自己動手啊?!?p> 陳光年道:“我的大處長啊,我與他哪有什么過節(jié)啊,這不是為了你的工作更好開展嘛!”
上官世家那樣的慘重?fù)p失,是任何世家都負(fù)擔(dān)不起的!
這時候,第九局就成了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那時候,對李征靈有好感的郭亙恒被調(diào)走。
那些坑爹的貨就剛好跑到那里的樓頂。
那些良好市民就剛好拍到了全程畫面。
李征靈住的地方剛好就發(fā)生了市高層家屬被打臉的故事。
于知信不太清楚陳光年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有獵魔者借了他的勢,或者說他已經(jīng)覺醒了獵魔者血脈。
于知信去常源市本來就是要警告李征靈的,至于李征靈是不是被獵魔者殺死,或是怎么死,作為維持玄界“和諧”的于知信并不會理會。
李征靈只是個沒有在冊風(fēng)水師,沒了李孟嫂的庇護(hù),就算死了也是當(dāng)?shù)鼐瘑T的事,與第九局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于知信沒有接話,而是笑了笑,拿起筷子,夾了點(diǎn)菜放到嘴里,慢慢咀嚼著,很享受的樣子。
陳光年并不以為意,喝了一口小酒,笑道:“于處,那你知道這個打人的家伙是誰嗎?”
“當(dāng)然只能是李征靈!”
于知信沒有絲毫停頓地說道,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可語氣之中露出的并不止這種意思。
事情都說到了這一步,陳光年便完全沒有解釋的必要,自己的身份擺在這里,他不需要解釋。
因?yàn)樽郎媳P了碎了幾個,陳光年帶來的人讓服務(wù)員更換了七個菜。
不過經(jīng)過盤子碎裂事件之后沒有人再動筷子,都抽著煙或玩著手機(jī),然后有意無意地朝他們那邊瞟上一眼。
他們看著一直在微笑的二人,卻明顯感到氣氛有些尷尬,不是笑容里能看到的那種融洽。
默然吃了幾分鐘,于知信放下筷子,點(diǎn)上一支煙,氣勢凜然地說道:“說說你那幾個想法。”
陳光年哈哈一笑,拿起手巾擦了擦嘴,又慢條斯里地擦了擦手,并沒有立即說話。
說真的,這時候的陳光年很是反感于知信。
明明想去對付李征靈,卻又像被上官世家的遭遇嚇破了膽,還偏偏又想裝大尾巴狼。
當(dāng)有人想要商量著辦事時,要么就是懷疑別人的意圖,要么就想擺一下第九局的威風(fēng)。
陳光年擦手擦得很慢,可能是因?yàn)檎戳瞬簧儆椭?,擦得非常仔?xì)。
如果不是毛巾太厚,可能連指甲縫里都會擦一下。
于知信看著他,表情很平靜。
煙從他嘴里緩緩?fù)鲁觯俦凰M(jìn)鼻子,然后再次吐出。
二人各自玩著屬于自己的游戲,感受各自的精彩,只剩下在旁邊看得有點(diǎn)發(fā)懵的沒瓜吃的群眾。
抽完煙,于知信將按按滅在面前的盤子里,站了起來,笑道:“謝了??!”
說完也沒等陳光年回應(yīng),徑直帶人走了出去。
陳光年看著他的背影,哼了一聲。
“傻B?!?p> 于知信走出包房外,笑著哼一聲。
“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