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信才不會理會李征靈帶著什么人,一個特派員的名頭就不是他能管得到的。
孫興國給他征靈介紹自己老婆宋喬慧,李征靈點頭與她打了招呼。
還看到了一名身著黃袈裟頭戴僧帽、手持鐵杖的喇嘛。
當(dāng)于知信給那幾人介紹李征靈身份時,那喇嘛有意識飄了過來。
李征靈沒有用神經(jīng)元攻擊,而是放開,相信這人根本“看”不出什么。
他一邊與人打招呼,一邊“看”喇嘛意識。
除了第二區(qū)外,李征靈讓其它三區(qū)神經(jīng)元靜止不動。
喇嘛意識進入自己腦中,開始接觸自己的神經(jīng)元,數(shù)次接觸,都沒有收到絲毫反饋。
李征靈在想,如果自己這時候用第三區(qū)或是四區(qū)神經(jīng)元攻擊這縷意識,不知會出現(xiàn)什么情況。
喇嘛眼神略變,意識收起,目光移向其它人。
于知信介紹完之后便沒有再理李征靈,與圍在身邊的人輕聲交談。
李征靈裝作若無其事,站在一旁聽他們談?wù)撃缢录牟孪搿?p> 一旁的孫興國與宋喬慧同樣一竊竊私語。
喇嘛離開人群,朝站在邊緣上的李征靈走過來。
他走到李征靈面前,鐵杖柱地,單手豎于胸前,頭微低,道:“老僧桑布,布哈宮糾察僧官?!?p> 李征靈見他主動與自己行禮忙雙手合什,正色道:“晚輩李征靈,見過上師?!?p> 正與人說話的于知信見桑布竟然主動與李征靈打招呼,臉色一變,忙對那幾人告了罪,走了過來。
他滿面春風(fēng)地笑道:“上師,這位是我們的特派員,來這邊視察工作,肯定能幫我們解開三事之迷。”
桑布點點頭,再對李征靈說道:“稍后老僧請二位施主及眾人一敘,不知意下如何?”
于知信雙手合什,連連點頭,“那是我等福份?!?p> “那就有勞上師了。”李征靈謙遜回道。
下午三四點,這邊的空氣更清冷。
清澈的水面映著陽光,顯得更為圣潔。
一行人往回走,桑布居前,李征靈與于知信稍落其后。
李征靈見這喇嘛表情嚴(yán)謹(jǐn)之間很是真誠,自己身為孤星劫【傳人】,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他。
這時候又不方便明說,只能少說多聽。
…………
布哈宮依山壘砌,群樓重迭,殿宇嵯峨,氣勢雄偉。
堅實墩厚的花崗石墻體,松茸平展的白瑪草墻領(lǐng),金碧輝煌的金頂。
具有強烈裝飾效果的巨大鎏金寶瓶、幢和紅幡,交相映輝,紅、白、黃三種色彩的鮮明對比。
包括孫興國在內(nèi)的幾人已經(jīng)離開,這里只有李征靈五人、于知信及桑布。
李征靈本想讓孫興國帶張楚風(fēng)幾人一同離開,被桑布留了下來。
于知信不解其意,沒有出聲。
李征靈倒是明白一些。
這個桑布肯定也是個高僧,異術(shù)非常之強,想必通過意識多少了解到張楚風(fēng)幾人的不凡之處。
李征靈不善交際,好在幾人進入東庭院時也沒有說些什么。
東庭院西面為白宮主樓,東面為僧官學(xué)校,南北面為住房。
沿著長廊,繞到了大殿后面的一排僧舍前。
桑布在一扇門前站定,撩開簾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四五平米大的隔間,類似于門廊。
里面有電磁爐、水壺,還有一些盆盆罐罐什么的,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兩樣。
屋子不大,大概有三十幾平方米的樣子。
有一南一東兩扇窗子,掛著雪白的窗簾。
這邊沒了陽光,屋子里的光線有些暗。
桑布開了節(jié)能燈,屋子里面才看的清楚。
屋子正南方放著一個坐榻,這應(yīng)該是他誦經(jīng)、學(xué)習(xí)、休息的地方。
西南角放著一副大大的班.禪畫像,北面是一排帶著書柜的箱柜,上面供奉著佛龕。
西北角則是一排排一人高的書柜,里面密密麻麻的排滿了各種藏文書籍,大概都是佛經(jīng)或者相關(guān)典籍。
屋子的房梁和墻周都是精美的藏式裝飾畫,和繪有佛家故事的唐卡。
桑布請幾人坐下來,有小僧為他們送了酥油茶。
張楚風(fēng)與朱汝洲喝不習(xí)慣,小口抿著。
大寶倒是很喜歡。
桑布僧職是貴格,可能是因為一直負(fù)責(zé)維持僧團清規(guī)戒律的執(zhí)事,臉色很嚴(yán)肅,很少有笑容。
他望著李征靈,問道:“幾位施主來此之前見過方寸法師?”
說道“方寸法師”名字時,他顯得異常莊重。
“上師認(rèn)識方寸法師?”李征靈同樣正色道,“我們見過一面?!?p> 桑布嘆道:“十多年前老僧欲見法師一面卻無此緣份,引為憾事。法師能與你等見上一面,足以令人感嘆?!?p> “我是天煞孤星!”李征靈相信,方寸法師見自己應(yīng)該是因為這個身份。
他要告訴桑布,自己是能帶天煞劫的禍星。
“老僧知曉?!鄙2键c點頭,“天煞劫再大,也不落佛門之前?!?p> 原來還有這樣一說啊!
李征靈就不明白,他才用意識隨意“看”了自己一眼,便清楚自己來歷。
是了,應(yīng)該是“看”不出什么,因為由張楚風(fēng)腦中有方寸法師見自己一面,便能猜得出來。
畢竟,天煞孤星出現(xiàn),在玄界并不是秘密。
更何況是西域圣地?
李征靈見桑布的目光,總看似不經(jīng)意地在自己這幾人身上游走,想必他是想了解方寸法師對自己幾人說過什么。
于是,李征靈想了一會,說道:“方寸法師給我們說的東西我們并不懂,法師讓我們記住的事我們也記不住,除了每人做過沒有內(nèi)容的夢之外,就沒其它的了?!?p> 他又見桑布急切詢問的眼神,便將三人的夢大致說一了遍。
桑布聽完三人的夢境,閉眼想了一會,再次看向李征靈幾人時,臉上竟然露出非常奇怪的表情。
或驚異,或惶然,或不解。
包括李征靈在內(nèi)的所有人見他這樣奇怪的情緒,一時都不明所以。
于知信清楚桑布在布哈宮的僧職雖不算大,地位卻是非常之高。
可現(xiàn)在,如此一個早已達到寵辱不驚的高僧,卻在外人面前露出這種出人意表的神情,那是相當(dāng)令人震驚的。
于知信這個第九局處長的職位,如果放在其它省市份量極大。
但在這種極為特殊的地域,特別是佛門圣地,還真沒人會高看他一眼。
“上師,可是有什么問題嗎?”李征靈不明白桑布這樣的表情代表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