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臺來的卻是一名眉清目秀,膚色白嫩的年輕男子,只見他身裹灰布衣,步法游走,靈動有余,手上持一黑鐵長簫一開始上來就不直接和那萬籟衙直接交鋒,處處旁敲側擊,緩斗游攻。
“子弦,你看出來沒有?”皇甫辰星此時看著臺上突然說。
“什么?”
“別裝蒜了,你會看不出來。青巒,春姬,你們說呢?!被矢Υ藭r臉孔上有了十分戲謔的神色。
“呵呵!”
“什么了,賣什么關子,愛說不說,不說拉倒?!标懽酉乙姳娙撕孟穸伎疵靼琢司退粋€人不懂的樣子,不由得略顯郁悶。
“哎喲,陸大俠,看你提起組織管理和公會運作來頭頭是道,滿肚子的智謀,怎地這么明顯就犯傻了?!痹虑鄮n此時也嬉笑。
紫蘿春姬也是一臉的嫵媚笑意,不過她倒是吟了一句詩:“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蘇秦兩女聽了卻也是笑成一團。
這是木蘭詩,陸子弦卻也不笨,才聯(lián)想臺上那位,馬上也明了了,“你……你們是說臺上那年輕人……是女的?”
話剛一出,就被一只嬌嫩的、帶著少女清香的小手給捂住了,陸子弦一看,卻是邊上的紅發(fā)女魔月青巒,不由得心神都醉了。
……
此時,只見那年輕人雙臂揮動,四方八面都是簫影,或虛或實,眼花繚亂間,簫動時又帶起陣陣的曼妙響,聲勢俱到,竟是防不勝防。
萬籟衙一上來就瞧出她是女兒身,本來就小覷了人家,其后便是或避或閃的調戲,待到這會才要動起金锏反擊,哪里還守得住門戶,這一不提防,竟是被那簫直接打中下盤,“啊”的一個狗啃泥,差點直接從擂臺上摔落,幸得半途中,他一個鯉魚打挺,雙锏一撐再度借力又回到了臺上。
“好!”
“好!”
臺下一堆不明真相的觀眾紛紛賣力鼓掌,只有少數(shù)幾個站立不動,面無表情的武者才知曉接下來這個灰衣年輕人有難了。。
剛開始,萬籟衙是對她是不以為意的,只當她是一個小丫頭,調戲一番,在她身上捉摸兩把再讓她交出百金,交不出就以身來贖就是了。他想得正美因此分了心神,當這只他眼中的小丫頭使出長簫武器將他絆了個趔趄,差點從擂臺上掉下去丟了臉面時,他終于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要將她逮住了然后拈死。
萬籟衙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灰衣年輕人,身體突然一動,兩根金锏再度一前一后的攻擊,依樣畫葫蘆朝灰衣年輕人施展出了剛才那招一前一后的“金锏剪擊”。
砰!
砰!
……
這個威風凜然的心元武圣的第一高牌萬籟衙,突然再次像大鷹展開金锏迅雷出擊,爆發(fā)力之強,簡直匪夷所思,一锏隨擊,一踏一沖,全身大筋骨帶著那雙金锏一起彈抖,打得全身上下左右的空氣啪啪連環(huán)空氣炸動。
好似,這才是他的真正實力!
而且他的那一雙金锏猛的揮開,掀起陣陣勁風好像汽車輪胎突然爆炸。只是死的兵器,竟然被他運用得如此有威勢!
灰衣年輕人大驚失色,她也沒有想到剛才適才還表現(xiàn)得稍遜一籌的這萬姓壯漢,爆發(fā)力居然如此強悍。而且萬籟衙這一下,無論是威力,還是聲勢,都比剛才打死打傷數(shù)人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面對這樣的威勢,她只有再次躲閃,橫踏出一步,避其鋒芒。
就在她橫踏的一瞬間,萬籟衙手上的一對金锏好似變成了活物一般,竟然準確地捕捉到了她的位置,也跟著橫著揮出,然后右向一轉,劃了個圓弧,指頭彈出,好像一條毒蛇,打向她的臀部處。
這一下變化,剛柔相濟,突如其來,這時,灰衣年輕人此時終于明白了,什么是跗骨之蛆、如影隨形的高招含義。此時,竟然沒有了適才見縫穿針的從容招架之功。
于是,她只有盡力拼命了,好像一只受驚地兔子,向旁邊再竄跳。直接甩出長簫,趁那萬姓男子回锏撥擋的時候,才勉強險險的躲開了一擊。
“你死定了??!”
就在她躲開兩連擊,險象環(huán)生的時候,再度的一道巨烈的勁道震蕩傳了過來,她正在回過身地時候,發(fā)現(xiàn)另一根金锏的前端部分竟然脫離那萬籟衙的手直直朝她門面撞擊而來。
此時她手上的長簫也掉落在地,原本綁好的頭發(fā)也揚灑飄散開來,露出過腰的秀發(fā),那年輕女子只能閉目等死,但不多時,她又感覺自己似在云端上下飄蕩,耳畔風卷浪濤,澎湃作響。
稍許,又恢復了平靜。
等她睜開眼,她才發(fā)現(xiàn),她已然在那擂臺下,并且是在一個佩帶長劍,長相極是俊雅的青袍男子的懷抱里。
“公孫大哥!”
“像你這般四處出頭,路見不平就伸手直接相助,我看是要再學習一段時日再出山才比較穩(wěn)妥呢?!?p> “有你在身邊,哪里不平,哪里也有你……也喜拔刀相助的你也定趕得及來救我的……”那灰衣女子此時竟是滿臉嬌羞,幾有沉魚落雁之能,把邊上的人等都看癡了。
“你呀……”
就這么一瞬間,這青袍男子接下那萬籟衙雷霆萬鈞一擊,又十分迅速的移形幻影到擂臺下,這份功夫已經(jīng)超出了周邊人的想象。
“那邊那個,干你甚事,敢打擾我主子的擂臺比試,你找死不是?”百金之武的一個萬的手下從事指著那青色長袍男子怒喝道。
“她是我妻子,見怪則個?!敝灰娔乔嗯勰凶尤允潜虮蛴卸Y。說著,他隨手甩出了一袋錢帛向臺上的萬籟衙,“這場比試就此作罷吧?!?p> “作罷?按魁斗帝國律令,凡滋擾擂臺賽事者,死!你能接下爺爺一锏再說吧!”萬籟衙見被人接二連三拂了臉面,并且搶了他要生要死的掌控權。他如何肯罷休,將那錢袋當空一拋,直接一锏朝那青袍男子的頭頂揮去,周邊的觀武人等紛紛避讓,只有青袍男子屹然不動,懷中的那位女扮男裝的少女似乎連看也不看。
呼——
那金色的雙锏由上而下,在要碰觸到對方身體的一瞬間,萬籟衙卻忽地見對方只抬起左手微晃,仿佛游蛇一般,竟然借著那股金锏的雄霸勁道略微一扭轉,便輕易將對方的攻擊勢頭給輕巧的卸到一邊,這還不算完,
蓬——
緊接著,那青袍男子連劍都沒有拔出,只貼近對方腰際時輕探手掌,在寸許距離之內,陡然一震,拍擊在萬籟衙的腰部及腿部。
那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萬籟衙此時仿佛一個破舊地沙袋,直接被震蕩得拋飛起來,飛起足足有七八丈遠后,才落到臺下的人群之中,剛想支起身再戰(zhàn),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身苦修來的功力竟然運轉不起來登時昏暈了過去。
。
“習武之人,如你這般霸道兇殘,不留余地者,早晚命喪他手,這身功夫當真不要也罷?!蹦乔嗯勰凶幼詈笾徽f了一句就帶著那灰衣少女飄然離去。
而陸子弦他們此時卻是來了精神一般,“卡獄系統(tǒng)說的目標終于出現(xiàn)了,咱們快走,別讓目標走丟了!”說著,也趕緊朝著那青袍男子離去的方向奔去。
。
他們六人剛走沒多運,八道身著同樣衣著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擂臺前,并且也是如風而動,緊緊的跟上了陸子弦他們的步伐。
……
尺方素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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