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哄騙小朋友
剛剛養(yǎng)好傷的屁股,再次開了花。
玉玦連罵弈翎祖宗十八代的力氣都沒有了。
鄒雛安排人打完板子,又安排人將玉玦抬了回去。
他在聽到弈翎吩咐,讓玉玦回來喂寵獸的時候就明白了。人可以教訓,但是不能打死。
鄒雛除了發(fā)現(xiàn)玉玦禮節(jié)欠缺,還經(jīng)常管不住嘴頂嘴罵人以外。并沒發(fā)現(xiàn)這個小宮女,有什么不同之處。
可她能讓殺人不眨眼的輔政留下性命,就已經(jīng)是不同了。
鄒雛暗暗記下,以后要多多留意這個人了。
...
“小腦斧~”
玉玦被扔在覓虎獸的籠子里。整個人趴在草地上,沒有一點舒服的感覺。甚至還有點硌。
心口被硌的生疼,加上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玉玦只想暈過去。
“小腦斧,要不你拍我一掌吧。太疼了~”
覓虎獸低頭嗅了嗅血腥氣,有點想吃怎么辦?舌頭舔了舔嘴巴,哈喇子就流了下來。
像是發(fā)現(xiàn)了覓虎獸的意圖,玉玦恐懼的警告它。“喂!小腦斧,你可不能吃人肉??!”
“人肉不好吃的。而且,吃了人肉會~會不孕不育!”
“你想想啊,吃人肉等于害人性命。在人界,屬于非常不道德的行為。會遭天譴的!”
“你說你要是不孕不育了,那身為一個母獸,還有什么尊嚴了?!”
“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等我養(yǎng)好了傷,絕對給你抓一桶魚來吃。”
“不對,你想吃多少,我就給你抓多少。好不好?”
玉玦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發(fā)現(xiàn)覓虎獸口水越來越多了。
這要是一口下去,她不死也得殘廢了。
趴在一旁的白威,含情脈脈的盯著覓虎獸。一動不動的,像個望妻石。
“哎!白威!管管你媳婦??!”
“你主子沒有教導你,不能吃人肉嗎?!”
“你幫我勸勸她啊~白威!”
白威壓根瞧不上玉玦,更加不會管她了。
它覺得,覓虎獸想吃一個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甚至還覺得,覓虎獸饞嘴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玉玦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白威不僅不能幫她,甚至還可能幫著覓虎獸將她分尸嘍!
指望別人是不要想了,關(guān)鍵時候還得靠自己??!
“白威,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藏私房錢的地方告訴你主子!”
白威耳朵抖動了一下,終于將視線從媳婦身上移開。
它和穿甲獸藏私房錢的事情,這個小垃圾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把錢藏在了梨樹底下、弈翎的床底下、還有西墻跟處的耗子洞里!”
“你要是現(xiàn)在把我叼到弈翎的屋子里休養(yǎng),我就替你保密?!?p> “而且,我還能告訴你穿甲獸的私房錢藏在哪。”
“你要是有了很多很多的錢,就可以給虎威買很多很多的魚。到時候,還怕媳婦不跟你親近嗎?”
覓虎獸終于沒忍住,伸出滿是倒刺的舌頭舔過去。
令人垂涎的血液沒有舔到,反而吃了一嘴土。
吼~!
白威!
白威見媳婦發(fā)怒,連忙回頭歉意的瞅了一眼。
嘴里還叼著玉玦這個小垃圾,沒辦法給媳婦解釋。
“白威,你先把我放到房間里。然后你在出來哄媳婦。”
“打起來也沒事。打是親罵是愛,越打越相愛!”
白威:“......”說的這么順溜,應該是對的。
成功被忽悠。
玉玦趴在羊皮地墊上,總算是舒服了一些。
弈翎可真是會享受。臨時搭建起來的木屋,布置的倒是挺齊全的。桌椅書架、地墊,一樣不差。
還在床榻周圍的地板上,鋪了厚厚的羊皮墊子。
她倒是想找個柔軟舒適的床榻躺著。但是命要緊?。?p> 弈翎的床榻,她是不敢上去的。
聽著外頭兩只獸正在打架,她可以放心的瞇一會了。
...
吼~!
“??!放開我!救命??!”
“救命~!”
門外傳來尖叫聲。
玉玦頭腦有些混沌。好似在夢里,又好似是門外的聲音。
“玉玦~!救命啊,你在不在?救我啊~嗚嗚嗚~救我~”
再次聽到尖叫聲,才確定不是夢境。
而且聽起來,有點像喜鵲那個討人厭的。
吼~!吼~!
兩聲獸吼聲,門外便沒有了喜鵲的尖叫聲。
玉玦腰部以下都是麻木的。此刻想要出去看看情況,都做不到。
知道外面的人是喜鵲,她也懶得管。那個忘恩負義的,被白威倆獸吃了才好。
玉玦恍恍惚惚的睡過去。等再有意識的時候,居然看到了弟弟的臉。
她想:自己一定是發(fā)燒了,燒迷糊了吧。
她的家里還有一個弟弟,和自己只差了三歲。
她陰差陽錯地穿進了自己的劇本里,也不知道弟弟和家里人怎么樣了。
弟弟還在上大學,突然沒了姐姐,可不要影響他才好。
他們倆因為年齡差距不大,從小感情一直都很好。從沒有打過架,拌嘴倒是有過幾次。
“醒醒?”
身邊的人還在不停地推自己,讓她清楚的感覺到了身上的疼痛感。
她知道這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在發(fā)燒。是真的見到了弟弟。
雙眼猛地睜大。等等!弟弟?!
只見身邊蹲著的人,五官長相和自己的弟弟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弟弟!”
巾彌手腕被抓住,連忙將人推開,站起身來。
“奴是來傳輔政大人的話。輔政大人說了,讓你出宮去府上將小甲抱進宮里來?!?p> 玉玦盯著眼前的人,仔細端摩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不是弟弟,只是一個和弟弟長得很像的人而已。
一身侍從的裝扮,已經(jīng)是無根之人了。
而且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穿進了書里,她的弟弟不可能跟著來吧?
接受了現(xiàn)實后,才回憶起剛剛侍從說的話。
“你剛剛說什么?輔政讓我干什么?”
“讓你出宮去府上將小甲抱進宮里來?!?p> 玉玦指了指自己的背后?!稗聂崾遣皇抢夏臧V呆!是不是健忘?!他剛罰了我板子,我現(xiàn)在連爬起來都不能!他讓我出宮去接一個和我結(jié)了仇的寵獸?!”
巾彌聽到小宮女膽大包天的,竟敢直呼輔政大人的姓名!
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手指頭摳著手心,忐忑不安。
他只是來傳個話而已,要不要這么嚇人!?
外頭兩只兇獸已經(jīng)夠嚇人了,他來的時候,兩只兇獸正在撕扯一個人。看起來也是個宮女。
他也是鼓起了大不了葬身獸口的勇氣,才進到屋子里的。
沒想到里面這個小宮女說出的話更嚇人。
“你去告訴他,我就剩最后一口氣兒了。爬也是爬不出宮去的。”
愛咋咋地!
巾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總不能真把這話傳給輔政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