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沈薏珊乖巧的跟著賀司琛上了車。
她小心的把靳時越的簽名照和剛才演唱會的門票放在包里收好,轉(zhuǎn)頭看了看賀司琛。
“今天晚上謝謝你了?!?p> 她由衷的道謝,知道今天晚上都是賀司琛的安排。
“開心嗎?”賀司琛面無表情的問。
“嗯,能看他的演唱會就已經(jīng)覺得很幸運了,沒想到還能這么近距離的看到本人,還能跟他打個招呼,現(xiàn)在還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沈薏珊現(xiàn)在還覺得自己的心砰砰跳的厲害,今天晚上大概會失眠了。
賀司琛專注的開著車,沒再說什么。
看到她開心的樣子,他的心情也變好了不少。
沈薏珊看了他半響,鼓起勇氣輕聲問,“你還在生氣嗎?”
他看起來好像還有點生氣的樣子。
賀司琛聞言轉(zhuǎn)頭看了看她,故意說:“是啊,我還在生氣,那你準備怎么辦呢?”
沈薏珊緊急在腦海中搜尋,她能做些什么讓賀司琛消氣。
“對不起啊,你別生氣了。”她誠心誠意的道歉。
不管怎樣她也不想在他生日的時候讓他不開心,她知道賀司琛不想聽她說那些。
但她也不想騙他。
她也很無奈呀。
賀司琛輕嘆一聲,聽到她充滿歉疚的道歉,觸動了他內(nèi)心最柔軟的角落。
他知道沈薏珊一定不會順著他的意思說,又怎么會真的生她得氣。
如果他真的生氣,也就不會出現(xiàn)在演唱會現(xiàn)場,還特地給她安排了今晚跟靳時越的見面。
“餓嗎?帶你去吃點宵夜?!辟R司琛問。
沈薏珊見他態(tài)度有所緩和,也暗自松了一口氣,“不用了,時間太晚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家吧?!?p> “也好,廚房里林姨應(yīng)該有留的吃的?!?p> 時間確實很晚了,路上的車流已經(jīng)很少了,沒用多久,車子就緩緩駛進了賀家大門。
沈薏珊從車上下來,拿好自己的包,跟在賀司琛后面走進了屋里。
誰知一進門,就看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
賀司琛愣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拉住沈薏珊的手腕又往前走了兩步,走到沙發(fā)旁,也沒有坐下的意思。
“您怎么回來了?”
沈薏珊神色詫異的看了看賀司琛,又看了看沙發(fā)上的神色帶著些許不善的中年男人,好像猜到了這個人是誰。
是賀司琛的父親賀潤德回來了。
賀潤德眼神停留在一旁的沈薏珊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絲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
這么平平無奇的一個女人,竟然能嫁到賀家來,他看著她就莫名的來氣。
“怎么?我回家還要跟誰提前報備?”賀潤德話里帶刺。
“沒什么?!辟R司琛對父親的這種態(tài)度早已習以為常,他握著沈薏珊的手心緊了緊,著實是有些擔心她。
“不給我介紹介紹?”賀潤德眼神凌厲的掃過兩個人。
他剛從機場回來沒多久,得知他們兩個從外面還沒回來,就索性坐在這里等他們回來。
“您不是知道嗎?她是沈薏珊,我的妻子?!辟R司琛從容不迫的介紹著。
賀潤德的視線轉(zhuǎn)向沈薏珊,看的沈薏珊心里毛毛的。
他對她的排斥和不認同,她都感受到了。
所幸賀司琛一直在溫柔的握著她的手,給了她一股力量,又想到胖叮,她鼓起勇氣跟賀潤德正式打個了招呼。
“您好,我是沈薏珊?!?p> “你,跟我到書房里來一趟?!辟R潤德命令般的對沈薏珊說道。
賀司琛提出異議,“爸,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說嗎?”
“不能?!辟R潤德威嚴十足的看著賀司琛,接著又看向沈薏珊,“怎么?不敢跟我去書房談?wù)剢???p> 他倒要看看這兩個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盤。
賀司琛是他的兒子,他再了解不過,他從賀司琛的口中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現(xiàn)在只有先跟沈薏珊聊聊。
“改天再說?!辟R司琛也不吃賀潤德那套,徑自拉著沈薏珊就要往樓上走。
“等等?!鄙蜣采豪≠R司琛,“我去?!?p> “沒有那個必要?!辟R司琛的態(tài)度也很堅決。
“早晚要面對的,我知道我該說什么,你放心好了,之前你交代我的事,我都記著呢?!鄙蜣采旱吐暩R司琛說著。
她知道賀司琛在擔心什么,但是逃避不是辦法,早晚要面對賀潤德的責問,她也不能永遠都躲在賀司琛的身后受他的庇護吧。
賀司琛有點動容的看著她,又看了看賀潤德,緩緩松開了拉住沈薏珊的手,算是默認了。
見兩個人的爭執(zhí)有了結(jié)果,賀潤德不動聲色的嘆了一口氣,隨即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探究的看了賀司琛一眼,他這個兒子這次是有點不一樣了,然后徑自先上了二樓。
沈薏珊沖賀司琛點了點頭,跟著賀潤德去了二樓書房。
賀司琛也跟著上了樓,就站在書房門口。
“如果感覺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隨時可以出來?!?p> 賀司琛有點不放心的交代,他就在外面等她。
沈薏珊沖他笑了笑,輕輕關(guān)上了書房的門,賀潤德已經(jīng)在書桌面前坐定,她向前走了兩步,站在離書桌有一米遠的距離。
賀潤德漠然的看著她,“你們沈家兩姐妹的那些事我都清清楚楚的,說吧,你替你姐姐嫁過來的目的是什么?”
聽到賀潤德這樣說,沈薏珊有些意外,他竟然也都調(diào)查清楚了。
也是,她們的事只要追查一下,真相是什么很容易會被查到。
“我沒有什么目的,只是想著胖叮在賀家的生活會好很多,她本來就是賀家的孩子,回來是應(yīng)該的,只要以后還能每周讓我見她一面就行了?!?p> 沈薏珊從容不迫的解釋。
賀潤德顯然是不信,“雖然你姐姐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嫁過來,但是你替她來了,你們的意圖已經(jīng)很明顯了吧?”
不就是為了錢嗎。
“您誤會了。”沈薏珊否認。
“不管怎樣,聽說你們簽訂了兩年的協(xié)議,我覺得也用不了那么久,最長一年,最快半年,我覺得應(yīng)該可以了?!?p> 賀潤德干脆利落的說著。
他沒興趣聽她辯解什么,只怕夜長夢多。
不管怎么樣,盡快結(jié)束這段不合宜的契約婚姻才是正事。
這樣他也好給賀懷謙夫妻倆一個交代。
本來憑空多出個孩子來就已經(jīng)惹得外面非議不斷了,要是被有心人扒出這其中的內(nèi)情,那賀家可真成了全申城人茶余飯后的笑柄。
對賀懷謙的婚姻也沒什么好處。
沈薏珊心里一緊,“這件事您可以跟賀司琛商量,我都可以。”
“這事需要你去跟他說?!辟R潤德眼睛直直的盯著她。
剛才在樓下那短短幾分鐘,賀司琛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對這個女人并不簡單。
他早該猜到的,憑著賀司琛的性子,要不是有他的目的,他怎么會同意跟一個陌生女人結(jié)婚,還要替賀懷謙養(yǎng)孩子。
“好,我會跟他說?!鄙蜣采狐c頭答應(yīng)下來。
對她來說,合約到期離婚是理所當然的事。時間長短都會是這個結(jié)果,她怎樣都好,反正胖叮在賀家適應(yīng)的很好,剩下的就看賀司琛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