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自從工作后回家的時間用十個手指都能數(shù)得出來,除非老爺子打電話來,不然的話,能不回去冷月絕對不會回去。
家,冷月心中冷笑,人人互相防備,互相算計,那也能叫一家人,那種地方也能叫家。
不知道為什么只要回到那個四代同堂的家就會讓她很壓抑很壓抑,雖然冷月現(xiàn)在是掌門人,但真正在家作主的還是她的爺爺,楊國銓。
自從冷月知道父母去世的真正原因后,就很少叫他爺爺,一般都只是叫老爺子,對他也不是很親近。對那個家那一家子人也沒什么感情,所以她一直住在自己買的離醫(yī)院不太遠(yuǎn)的小套房里。
一個人生活的日子雖然孤單,但安靜,也不用看家族中各種虛偽的嘴臉及避開那些爭權(quán)奪勢的人的算計。
對于掌門人的位置冷月其實一點都不喜歡,應(yīng)該可以說是非常非常討厭,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老爺子一定要她當(dāng),冷月猜可能是對父母的死有愧疚吧。
然而并不是世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錯誤都能彌補得了的。
別人在你的心窩里插一刀還要說沒關(guān)系,冷月雖不是睚眥必報的人,但要讓她去原諒曾經(jīng)傷害自己的人,她真的做不到,也不想做到,雖然那些也是她的親人。
血脈相連的親人呀,卻也是她的殺父殺母仇人。
她沒有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已經(jīng)很對得起他們了,想要她的原諒,哼,下輩子吧。
走進(jìn)那個幾弄堂的家,冷月臉上的厭惡一閃而過,馬上換上一副職業(yè)化淡笑的臉,在這個家她一直用這種淡笑來掩蓋自己的厭惡,來拉開與他們的距離。
不淡漠卻同樣疏離。
“月兒回來了?!庇H切溫柔,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剛走進(jìn)大門,冷月的三嬸就看到了她,笑瞇瞇的和她打著招呼。
一臉的笑意,一臉的親切,仿佛是真心疼愛她的長輩。
冷月的三嬸——秋如鳳時刻掛著一張笑臉,每個人都以為她是一個和善的人,只有冷月知道在嬸子的那張笑臉下掩藏著多少算計,多少的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