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碼頭見無名正在和船老大說著話,侯龍牽了一匹雪白色的駿馬站在旁邊。
無名一見他們來到連忙迎了上去,上官寒說道:“無名兄,這是無極這次和你們一同去,我就不多言了,祝你們一帆風(fēng)順、馬道功成?!弊尰镉嫲丫扑蜕洗螅驇讉€人抱了抱拳告辭離去了。
無極沖著他的背影喊到:“放心吧,我事情辦完后會馬上回來找你的?!?p> 上官寒正暗自高興終于送走了這個‘災(zāi)星’,誰知道無極居然說出了這等‘款款情深’的話,差點兒‘激動’的摔倒在地。心里想道:“最好是一去不復(fù)返,見他一次我就倒霉一次,再見面的話我還不死在他手上。老天,你就看看眼,別在讓我遇到他了?!鳖^也沒回快步離開了碼頭。
無極見無名想要上前與他攀談,連忙搶著說道:“這位兄臺就是無名兄吧,昨天太過匆忙沒有請教您的尊姓大名,還請原諒則個。我叫無極,看來咱們兩個人還很有緣份嘛。”
無名也笑著回答道:“可不是嘛,以后我們多親近親近。上船吧,時間不早了,我們這就出發(fā)?!?p> 在眾人上船的功夫,無極暗自傳音給無名,“大哥,我們又見面了。有人在暗中窺探,以后找時間再詳談吧?!睙o名聽到后也沒有任何的表示,等眾人都已上船后,這艘載著將會改變大文帝國歷史的三個人的船向京城駛?cè)チ恕?p> 來到船上后,無極和侯龍把馬匹都帶到了船后的馬廄,黑電看到那匹白馬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原來侯龍的白馬也非凡品而且和侯龍一樣也是驕傲異常,眼中根本就沒有的黑電的存在,當(dāng)黑電發(fā)出挑釁時白馬也不屑于理睬他。
無極見黑電煩躁異常,拍了拍他的頭低聲在他耳邊說道:“著什么急呀,以后讓他見識到你的厲害不就行了嗎?老大可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模墒禳c兒,別搞什么小動作了,知道嗎。”黑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再騷擾白馬了。
無極本想借機與侯龍搭話,誰知他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無極自嘲的笑了笑獨自參觀起這艘船來。轉(zhuǎn)了一圈后無極發(fā)現(xiàn)這船上除了自己三人外,還有一個船老大十六個水手都有不錯的身手,尤其是那個船老大他的功夫絕不在‘南天一劍’肖振山之下。
無極心想:“船上就這么大點兒地方,自己如果冒然和無名走太近的話肯定會令別人懷疑?!?p> 此后的兩三天里侯龍每日閉門獨自練功,無名整日坐在船頭看書,雖對每個人都和和氣氣但卻又保持著遙不可及的距離,只有無極天天嘻嘻哈哈和水手們打得火熱,了解了更多的風(fēng)土人情。
讓無極驚訝的是那匹白馬居然也十分喜好這杯中之物,當(dāng)上船后第一次給黑電喝酒時,白馬居然低下了他那驕傲的頭偷偷嗅著酒香,無極向黑電使了一個眼色,黑電大方的把位置讓給了白馬,白馬先是不好意思,到最后實在忍不住酒癮,也喝了起來。真是吃人嘴短,從此以后白馬在黑電面前再也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了。無極暗自好笑:“好,以后我也用這招對付侯龍,再讓你拽,早晚讓你對我恭恭敬敬的?!?p> 這一日無極正坐在船邊釣魚,突見魚標(biāo)一沉,馬上一提竿一條紅彤彤的鯉魚露出了水面,無極一聲歡呼正要收竿沒想到突然脫鉤了,鯉魚向水中掉去。
無極心想:“到嘴的鴨子怎么能讓你跑了呢?!笔滞笠活澲灰婔~弦被抖成了一圈圈的,把就要掉入河中的魚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正在此時無極就聽道脆生生的一句,“好功夫”。抬頭看去,只見從上游下來的一條船的船頭上正站立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一身翠綠色的衣衫,頭上扎著蝴蝶結(jié)。粉撲撲的小臉上,正帶著世上最可愛的笑容向自己這邊望來。無極就覺的心里莫名的一顫,手中一松那條鯉魚終于又逃出生天掉入了河中。那個小姑娘嘴里“哎呀”了一聲,又看了看無極羞澀的一笑轉(zhuǎn)身回艙中去了,無極也沒有出聲只是癡癡的看著那條船,當(dāng)那條船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他仍沒有回過神來。
這時船老大湊了上來,笑著說道:“那條船是姑蘇城沈府的,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家,看那妮子的穿著打扮沒準(zhǔn)是一位小姐,你就別做夢了。再說了,我看她也就是一個一般人兒,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段也沒身段的,看你那樣,沒見過姑娘似的,等到岸上我給你找個漂亮的……”他見無極平日里和眾水手插科打諢的,說什么也不惱,于是滔滔不絕的白活起來。
沒等他再繼續(xù)說下去無極猛的一轉(zhuǎn)身,船老大就見那個每日里嬉皮笑臉的小胖子不見了,眼前的這人散發(fā)著滔天霸氣儼然是一個從九幽而來魔神,不由自主的騰騰騰退后了好幾步。
無極慢慢的從他的身邊走過,冷冷的說了一句:“管住你的嘴,別胡說八道的。要不是還得用你駕船,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在河里喂王八了?!弊呋亓俗约旱拇?。
船老大打了個寒顫,心里想道:“我這是怎么了,死在我手底下的英雄豪杰有多少我自己記不清了,居然今天被這么個小胖子嚇的說不出話來,我也太窩囊了吧?!本拖裆锨叭フ艺覠o極的麻煩,但鼓了幾次勁后還是沒敢去,無極那魔神的形象深深的留在了他的腦海中,使他根本沒有勇氣去面對,自嘲的笑了笑:“殺的人越多,膽子變得越小。江湖已經(jīng)不再是我的江湖了?!睋u著頭也回艙去了。
第二天水手們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一刻也不拾閑的無極,居然躲在艙中沒有出來,有幾個人想去找他,沒想到回來的時候都臉色異常,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所以從此以后誰也不敢再去打擾他了。
無極此時正在艙中一手拿著筆一手拼命的撓著頭,心里想道:“我怎么就沒好好學(xué)過畫畫呢?明明就在眼前晃著卻怎么也畫不出來,那群不要命的家伙居然還總來打斷我,沒要他們的命是便宜,不過我用‘天魔攝魂術(shù)’在他們腦中留下的幻想也夠他們受的了,估計這段時間他們是不敢睡覺了。”
自從那日后無極再也沒出過艙,把自己關(guān)在艙里拼命作畫,酒倒是喝了不少但畫到最后也沒畫成。船行了半月今天終于到達(dá)了京城的碼頭,無極走到船尾的馬廄去牽黑電,發(fā)覺他對自己愛理不理的,知道是自己疏忽了他,連忙拿過來一壇“白花釀”加了“百草丹”后才遞給他,黑電這才釋懷與無極合好如初了。而那匹白馬嘗過了這酒后,對無極的態(tài)度也曖mei起來了,這讓侯龍看的很不爽,硬拉著正在喝酒的白馬率先下船去了。
無極等黑電把酒完全喝完后才牽著他走下船去,這時無極的手里只剩下一壇百花釀了,船老大和水手們像躲瘟疫一樣躲著無極,無極也懶得和他們打招呼,自顧自的下船而去。三人之中只有無名向船老大抱了抱拳,船老大望著三人的背影長出了一口起,吩咐水手們趕快收拾,完事后可以自己盡情的去找樂子。隨著無極他們的遠(yuǎn)去,這艘船發(fā)出了一陣震天的歡呼聲。
無名領(lǐng)著他們并未進(jìn)城,而是進(jìn)了城外的一間車馬店,讓無極、侯龍他們在門外略等了一會兒,隨后帶了四個人出來沒個人都牽著一匹馬,雖然不能和黑電與那匹白馬相比不過也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駒。
無極看了看這四個人,當(dāng)前一人是一個灰袍老者鷹鼻鬼目身材消瘦,幾人之中以他功力最為深厚,行走時腳不沾塵顯然是輕功不凡;第二人長手長腳,比前面的老者還要瘦,像麻桿一樣,兩手藏在袖中應(yīng)該是一個暗器高手;最后兩人張得有些相似都是一樣的五短身材,眉目間隱隱露出彪悍之色。
灰衣老者看了看無極、侯龍二人點了點頭,向無名說道:“快走吧,那邊催了好幾次了?!睙o名招呼了無極、侯龍一下,然后眾人紛紛上馬向著并州的方向奔馳而去。
七個人馬不停蹄的趕路,在途中休息的時候眾人互相認(rèn)識了一下,那個灰袍老者是‘夜梟’麻風(fēng),麻桿似的人叫‘鬼手’厲飛,那兩個長相相似的人是崔氏兄弟,現(xiàn)在這次的任務(wù)由麻風(fēng)所主持。經(jīng)過了十日的奔波,終于在這天傍晚時趕到了并州城外。
麻風(fēng)讓其他人在城外安歇獨自一人進(jìn)城去了,無極這時把最后那一壇‘百花釀’拿了出來,拍開泥封自己先喝了一大口順手遞給了侯龍,“來一口?!?p> 侯龍一愣不過并沒有推辭,接過來以后也是一大口,喝完后抹了下嘴順手遞給了無名。無名仰頭喝了一小口正要遞還給無極的時候,崔氏兄弟的老大發(fā)話了,“嘿,拿過來,給我們哥倆也解解饞?!?p> 無名看了無極一眼后,笑了笑把酒壇扔給了崔老大,這兩個人到是不客氣把剩下的酒二一添作五給平分了。
黑電和那匹白馬看在眼里不由對崔氏兄弟怒目相向,但在無極和侯龍的壓制下只能憤憤不平的打幾個響鼻。
第二天一早麻風(fēng)才回來,先是低聲吩咐了崔氏兄弟一番,兩人聽了后點點頭離去了。然后對剩下的幾個人說道:“我們來的很及時,今天大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開始干活?!?p> 轉(zhuǎn)過天來崔氏兄弟也回來了向麻風(fēng)低語了一陣后,麻風(fēng)把眾人召集到一起說道:“現(xiàn)在我把任務(wù)跟大家說一下,這次我們的目標(biāo)是定北郡王北野望,明天他會到南山去狩獵,崔氏兄弟已經(jīng)在必經(jīng)的一個樹林里設(shè)下了機關(guān),我現(xiàn)在把各位工作安排一下……”
此時并州城中的北野望正在王府內(nèi)來回的踱著步,突然一個聲音嚷道:“大哥,你怎么還再猶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火燒眉毛的時候了,要當(dāng)機立斷呀?!?p> 發(fā)話的正是他的親弟弟北野明,北野望停下了腳步看了他一眼,又望了望下面坐著的三個人,參軍李文豪、副將劉耀輝和葉昌明,像是問他們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真的只能如此嗎?”
北野明向著李文豪施了一個眼色,后者會意上前說道:“將軍別在猶豫了,我已經(jīng)通知他明天去南山狩獵。這是唯一的機會了,再不動手的話恐怕大事不妙呀?!?p> 葉昌明也說道:“自他出兵回來后就沒有離開軍營一步,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還緊抓著兵權(quán)不放。嘴里說的好聽是因為招安的士兵還沒安置妥當(dāng),恐怕他是圖謀不軌?!?p> 劉耀輝不甘落后的接過話茬,“就是,就是。王爺您也不是沒看見,現(xiàn)在他有多么囂張,手下籠絡(luò)了一大批人。這次招安了那么多的賊眾,但事先也沒和您商量,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呀?!?p> 最后北野明上前說道:“大哥,現(xiàn)在并州軍中和您一條心的也就眼前幾個人了。下面的低等軍官都以那小子馬首是瞻,剩下的全都在觀望。如果您再不動手而被他搶先的話,恐怕我們的性命都難保了?!?p> 北野望一咬牙終于下了決心說道:“好吧,就按你們說得辦。文豪,你確定他明天肯定能去?”
“將軍放心吧,他雖然居功自傲但現(xiàn)在對您的話也不敢不聽,他說了明天在南門外恭候王架千歲?!?p> 北野望一聽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他已經(jīng)有了戒心,耀輝你今夜帶三百兵卒先去南山準(zhǔn)備,明天見我們一到就動手。昌明你明天就不用去了,密切注意大營那邊的變化。二弟、文豪明天你們兩個陪我一同去?!?p> “遵命?!北娙舜饝?yīng)了一聲后,互相看了一眼告辭離去了。目送他們離開,北野望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