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傳說中的二喬
“將軍,一共俘虜了三十二名亂軍”。
于信正控馬在戰(zhàn)場上巡視,聽到軍士的話,轉(zhuǎn)頭一看,幾十名亂軍被綁的嚴嚴實實的,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跪倒在泥濘中。
“分開拷問,把他們知道的都給我問出來”!
隨著于信的命令,很快山梁下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而此時,于信卻打馬來到已經(jīng)抱成一團的貌似豪族跟前,居高臨下的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說著,于信那雙因為方才的戰(zhàn)斗而充滿殺氣的眸子仿佛不經(jīng)意的略過人群,將眼前的情況盡收眼底:應(yīng)該是官宦之家,看排場,主人以前至少做過兩千石的高官;看其侍衛(wèi),各個英武不凡,似乎是關(guān)中或者北地的漢子。
“老朽喬敦見過小將軍,多謝將軍救命之恩,不知道將軍如何稱呼”?
于信正在打量這隊人馬的時候,一個聽起來挺和善的語氣在身前響起,于信低頭一看,不由的微微一愣:這么快就能平靜下來,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等等,姓喬的?
似乎……方才自己看見過一個絕色的嬌娃,莫非……
一想到這,于信頓時精神一振,整了整盔甲,翻身下馬沖著這半百老者行了一禮道:“不敢當(dāng)喬公之謝,剿滅亂軍,本就是我等軍人的責(zé)任,倒是因為我等之失,連累喬公遭此劫難,都是我等的罪過,給老丈賠禮了”。
說著,沖著這個自稱喬敦的家伙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隨后起身說道:“本將乃是豫章都尉、討寇將軍于信,奉命討伐袁術(shù)”。
說著一指身后的亂軍道:“這伙亂軍,本來是袁術(shù)逆賊任命的廬江太守劉勛所部,在居巢被我擊潰,結(jié)果禍亂地方,挾裹錢財、百姓北逃,我一路追來,沒想到還是叫他們驚擾了喬公,真是罪過罪過”。
“不知道喬公這是打算往哪去,這邊賊寇四起,若是順路的話,我倒是可以護送你們一程,沒有軍隊護衛(wèi)的話,恐怕前路艱難吶”。
聽到于信這么說,喬敦的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于信一番,看他的模樣,似乎對于信的名號早有耳聞。
上上下下的把于信看了個遍之后,喬敦這才說道:“原來是于將軍,久仰久仰,我乃故太尉喬公諱玄之侄,自叔父亡后,一直客居洛陽,去年遷居許昌。本來住的好好的,只是最近中原越來越不太平,我便有意居家遷回廬江老家”。
“對了,我老家就是廬江舒縣的,我們前兩天剛剛離開龍舒縣,打算從這條路前往舒縣,只是聽于將軍這么一說,似乎前面依舊戰(zhàn)亂不休啊”?
廢話,前面不打仗俺怎么把你……女兒拐走,方才的那一瞥,于信已經(jīng)將喬敦的家底大致的估算了出來:裝財物的大車足有十幾輛,看車轍,這里面最起碼有一半是裝了貴重之物,當(dāng)然最貴重的還要屬那兩個抱在一起的天姿國色——好厲害,人家穿著蓑衣戴著斗笠都能看的出是天姿國色,汝真乃神人也!
“是啊”,于信點點頭,非常誠懇的說道:“這一路上到處都在打仗,亂軍、山賊、水寇,就沒有一處安穩(wěn)的地方,喬公若是實在沒地方可去的話,不妨去皖縣暫住一段時間”。
“呵呵,不瞞喬公,皖縣雖然是廬江的屬縣,但離著豫章頗近,加上縣內(nèi)百姓早就不堪袁術(shù)逆賊的壓榨,因此本將有意駐軍皖縣,幫助百姓抵御袁術(shù)逆賊”。
“哦,將軍果然仁義”,隨口贊了于信一句之后,喬敦便點頭同意了于信的提議:“我這次南下,就是為了安度晚年的,只要能有一個安穩(wěn)的地方,皖縣、舒縣都一樣”。
嘿,這老家伙,挺上道的嘛——其實如果他執(zhí)意要去舒縣,于信也不能強攔著不是,至于他在前往舒縣的途中會不會再碰到作戰(zhàn)勇猛的賊寇,女兒、財物會不會被擄掠……那就不得而知了。
說話間,有軍士過來稟告,說是已經(jīng)從亂軍的嘴里掏出了有用的東西來了。
跟喬敦告了聲罪,于信來到一旁,軍士這才將事情完整的告訴于信:原來是錢財惹的事!本來這里是沒有喬敦什么事的,結(jié)果他的車隊太拉風(fēng)了,十幾輛大車冒雨在山里趕路,是個人就知道這情況不同尋常。亂軍之中最不缺這樣的人才,只是看了一眼車轍,就判斷出喬敦的隊伍里有多少值錢貨,這才引得亂軍分兵過來打劫。
而這次出來打劫喬敦的亂軍,一共是三百人,剩下的八百多亂軍還在東北面的山里,按照之前他們扎營的情況來看,于信離著亂軍差不多還有十幾里的山路。
眼見天色漸暗,山中逐漸被云霧籠罩,于信便下令扎營,同時派出斥候,一方面根據(jù)俘虜?shù)那閳笕ニ褜y軍主力的下落,另一方面聯(lián)系許褚、甘寧的軍隊,讓他們開始往東北方向集結(jié)。
“于將軍,我那里有酒,不妨過來一道喝點燒酒,去去寒氣如何”?
行軍打仗,于信向來是與將士們同甘共苦,就像現(xiàn)在,于信就跟普通士兵一樣,提著利劍砍伐枝葉茂盛的樹枝,然后拖回來搭建帳篷。就在于信拖著一大捆樹枝回到營地的時候,遇到了前來邀請自己一塊吃飯的喬敦。
到底是在洛陽混過的,提出來的邀請實在是叫人難以拒絕:在雨里連日的行軍,饒是于信年輕體壯精力旺,也有些吃不消,這個時候能喝上一頓燒酒,驅(qū)驅(qū)體內(nèi)的寒氣,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更何況,于信本就有心跟他聯(lián)系一下,故作思考了一會后,便點頭應(yīng)允。
來到山梁下喬敦的營地之后,于信就忍不住愣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暗罵:這該死的地主老財,真特么的會享受!
只見喬敦的營地里,錯落有致的布置著幾個一看就知道是高級貨的精致帳篷,雖然帳篷上有影影綽綽的火光,但里面的情景卻是一絲一毫的都沒有露出來。
也不知道大喬、小喬姐妹住在哪個帳篷里?
于信正琢磨著呢,在喬敦的引領(lǐng)下,于信就鉆進了中間的一個大帳篷里,一進去,一股溫?zé)峋蛽涿娑鴣?,夾雜其中的,是撲鼻的酒肉香氣。仔細分辨一下,似乎還有一絲清新的甜香,不像是熏香,倒像是女兒家的體香,心有所悟,于信一抬頭,果然……
帳篷中間的案幾兩側(cè),正跪坐著兩個嬌艷如花的妙齡少女,在于信望向她們的時候,她們也正好抬頭看向這邊,跟于信的目光一交錯,頓時羞紅了臉頰,忙不迭的低下頭去。
就這一瞬間的功夫,于信就看清了兩人的容顏:好一朵并蒂玉蓮!
在于信認識的幾個女人當(dāng)中,黃月英相貌一般,但身材極好,可以說是宜室宜家;陸筠則是純凈無暇,讓人不知不覺的沉醉在她的雙眸里;至于眼前的這對姐妹花,于信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后世被用爛了的詞:女神。
這一對姐妹但中,左側(cè)的那個姑娘臉頰能稍顯豐腴一些,讓人感覺更加成熟穩(wěn)重——當(dāng)然了,成熟穩(wěn)重這樣的詞實在不應(yīng)該用在美女的身上,但是跟右側(cè)的那個姑娘一比,于信也只能用成熟穩(wěn)重來形容她了。因為坐在右側(cè)的姑娘,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古怪精靈的丫頭。
只看了一眼,于信就判斷出來,如果這對姐妹花真的就是傳說中的大小喬的話,那左側(cè)的那個姑娘無疑就是大喬,右側(cè)的那個姑娘肯定就是小喬!
果然不出于信所料,在喬敦的招呼下落座之后,喬敦就指著這對姐妹跟于信說道:“這二位便是我的掌上明珠,左邊的這個名喚喬婉,是姐姐,右邊的那個名喚喬薔,是妹妹”。
“想必于將軍也看出來了,她們是一對雙胞胎,我平時都喚她們大喬、小喬”。
“這位就是于信于明德將軍”,介紹完大小喬,喬敦又指著于信對大小道:“就是今天救了咱們的英雄,也是縱橫江淮的豪杰,還不趕快給于將軍滿上”。
隨著喬敦的話音,喬婉輕移蓮步,帶著一股香風(fēng)來到于信的案幾旁邊,玉手微抬,輕巧的將于信案幾上的酒杯添滿。
于信瞥了大喬一眼,這姑娘顯然不是常干這事,僅僅只是簡單的給于信倒個酒,就連修長的脖子就通紅一片,放在腰際的雙手也能看出在微微的顫抖。
自己的大軍就在外面,于信也不怕喬敦下毒,便放心大膽的吃喝。
“于將軍,你這次出征已經(jīng)多久了?打算什么時候收兵啊”?
停下筷子,于信看了一眼笑瞇瞇的望著自己的喬敦,開口說道:“上月出征,至今已經(jīng)歷時一月有余,至于什么時候收兵……看情況吧”。
于信本來想說,不破逆賊誓不罷休的,想想還是算了:當(dāng)著美女的面就不說那些空話了。
說著,橋玄似乎無意的問起:“于將軍,你們豫章的太守之位也空了兩個月了吧”?
說完,見于信奇怪的望著自己,喬敦頓時得意的說道:“別奇怪,我之所以知道這個,是因為在我離開許昌的時候,已經(jīng)聽說天子有意任命新的豫章太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