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那一抹誘人的雪白
以前看演義,說到劉大耳朵逃離新野的時候,有數(shù)千百姓有感皇叔仁義,自愿追隨。于信還嗤之以鼻:古代的百姓都是被捆綁在土地上的,怎么會隨便的跟人跑?要知道漢朝的賦稅制度是以稅為輕、以賦為重,基本上就是以稅人為主,對百姓的人身控制在歷代的封建王朝中算是比較嚴格的了。
所以說要是說劉大耳朵挾裹百姓難逃倒是可以理解,畢竟百姓是第一生產力嘛,但是說百姓自愿拋棄田宅追隨……于信唯有呵呵以對了。
但是今天,當于信準備從居巢撤軍返回皖縣的時候,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個看似飄渺虛無,卻又實實在在的東西,那就是民心!
當居巢百姓聽聞于信竟要撤軍返回皖縣之后,竟紛紛扶老攜幼,請求與于信同行。雖然說這些請求跟自己同行的百姓不是很多,只有區(qū)區(qū)百戶數(shù)百人口,但卻是深深的震撼了于信的心靈:民心所向,猶水之就下,勢不可擋啊。
怪不得某只兔子能干翻三愍主義,原以為他們只是掌握了大殺器,沒想到……這何止是大殺器啊,簡直就是神器啊,誰遇到都得跪?。?p> “于將軍,恭喜啊”。
喬敦難得的沒有坐在馬車里,而是騎在一匹駿馬上與于信并肩而行。
于信正在琢磨這事,猛然聽到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也沒仔細考慮,就奇怪的問道:“呵呵,喬公說笑了,何喜之有啊”?
沖著隊伍的后面瞥了一眼,隨即對于信使了個你懂得的眼神,把于信搞的一頭霧水。順著喬敦的眼神往后看去,看到在隊伍后面跟隨大軍行軍的居巢百姓,于信這才了然,苦笑著說道:“喬公莫要開我的玩笑,這哪里是喜啊,分明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吶”!
“哈哈”,喬敦大笑兩聲,頗為意味深長的看了于信一眼——責任?是責任沒錯,但是多少人想擔這份責任還擔不起來呢。
“姐姐,看什么呢,都看直了”。
馬車內,大喬正出神的望著前面與父親并肩而行的熊健背影,忽然肩膀被人撞了一下,嚇了大喬一跳,緊接著就聽到小喬甜嫩的調笑。
唰……大喬就覺得臉蛋發(fā)熱,不用看就知道從耳朵到脖子已經(jīng)全被染紅,瞪了小喬一眼,卻被小喬眼中的戲謔羞的惱羞成怒,嬌哼一聲,便伸手去抓小喬的癢癢。
“嘻嘻……別鬧了姐姐,被他們瞧見了笑話,我有個消息告訴你”。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說動了大喬,這才停止了對小喬的“懲罰”,嬌羞的瞄了一眼前面,見沒人往這邊看,這才忙不迭的整理衣襟,嘴里問道:“什么消息?快說,再敢開我的玩笑,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巴”。
“嘻嘻,姐姐這么兇,小心嫁不出去哦”,見大喬作勢欲撲,連忙擺手道:“好啦好啦,告訴你啦”。
說著左右看了一眼,這才趴在大喬的肩膀上悄聲說道:“我前兩天找他們打聽過了,于將軍今年剛加冠禮,還未婚配哦”。
“哎呀”,大喬嬌喝一聲,一把把小喬推到一邊,本來已經(jīng)恢復過來的臉色頓時變得血紅一片,心虛般的左右張望了一眼,急促的說道:“你說瞎什么呢”——說的太著急了,等說完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又恨恨的錘了小喬一拳。
“哼哼”,面對大喬故作兇惡的眼神,小喬卻一點也不害怕,嬌嫩的小臉一揚,得意洋洋的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自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于將軍把你從亂軍的刀下救出在,你看于將軍的眼神就不對……嗚嗚”。
小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大喬用力拽到懷里,一把捂住了小喬的嘴巴,也不知道大喬哪里來的力氣,竟然任憑小喬怎么掙扎也掙扎不出來。
聽到后面的嬌哼,于信心中一蕩,忍不住回頭一看,正好透過馬車的帷幕看到雙姝嬉鬧的場景。大夏天的,穿的本來就少,小喬在掙扎的時候免不了拽動大喬的衣裳,于信回頭一看,正好看到了大喬露出來的一抹雪肩……
哎呀……咚……好痛……
也不知道是有所感應,還是大喬時刻關注著于信這邊,總之于信剛一回頭,就對上大喬嬌羞的雙眸,順著于信的目光,大喬自然看到了自己露出來的肩膀,一聲驚呼,用力的一推小喬,手忙腳亂的就去拉自己的衣服??蓱z的小喬,淬不及防之下被姐姐一推,一下子撞到了馬車的窗欞上,用自己的腦袋驗證了她們喬家的馬車質量。
等到大喬再偷眼望去的時候,于信已經(jīng)回過頭去,正在跟父親說著什么,暗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心頭沒來由的涌上一陣失落,渾然沒注意身旁抱著腦袋哀怨的看著自己的小喬。
“妹妹,你說……于將軍是個什么樣的人”?
低著頭出神的發(fā)了一會呆,大喬便伸出青蔥般的嫩手,一邊挽弄著垂下來的發(fā)絲,一邊輕聲的問道。
“于將軍……應該是個大英雄吧,要不然老百姓怎么會跟著他”,小喬顯然沒料到姐姐會突然這么問,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才說了這么一句。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雖然于將軍是個英雄,但我卻不喜歡”。
說著,小喬便咬著嘴唇憧憬道:“我喜歡的,是那種談笑風生、風度翩翩的奇男子”。
也不知道小喬想起了什么,興許在腦海里偷偷的勾畫她所謂的奇男子的身影吧,嬌嫩的臉蛋上不知不覺的蒙上了一層紅霞,半晌才搖搖頭道:“于將軍,太……雄壯了,不好”。
噗嗤……被小喬嬌憨的話語逗的忍不住笑出聲來,大喬輕輕的拍了小喬一下,臉蛋紅紅的道:“以后你就知道……男人雄壯的好處了”。
聽大喬這意思,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或者是貌似見過世面的人,又或者是……
而此時,那個小喬口中不被她喜歡的雄壯的男人,正義正言辭的跟喬敦說道:“天下未定,何以家為?”
說著,又怕喬敦死心而繼續(xù)說道:“其實令愛倒是頗為令人憐愛,只是現(xiàn)在豫章未定,強敵環(huán)伺,本將實在不敢因私事分心,若是過上一段時間,等江南的事情定一定,我在考慮喬公方才的提議吧”。
說完,又好似不經(jīng)意的補充道:“說起來,我今年才剛剛加冠,而令愛也才及笄,現(xiàn)在就談論這個……確實有些早啊”。
對于信的話,喬敦卻不相信,笑話,于信雖然兩世為人,但喬敦也不是善茬,早年那也是名冠洛陽的風流名士,他經(jīng)歷過的風月,那比于信兩輩子加起來的都要多的多。套用一句俗話,那就是喬敦上過的女人,比于信過的橋還多!——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別扭!
原來在于信目睹了大喬的香肩的時候,那一幕恰好落在喬敦的眼里,這才有了方才喬敦的提議。而喬敦方才跟于信提的,就是非常隱晦的對于信表示,想跟于信結個親家。
被于信婉拒了自己的提議,喬敦也不惱,笑呵呵的附和了兩句,便不再提這個。
走了兩天,一封自皖縣傳來的急信就打破了于信原本悠哉的行軍,照著他們的速度,本來再有兩天就走到皖縣了,但在看完那封書信之后,于信便不得不來到隊伍的后面,跟追隨他離開居巢的百姓解釋了一番:“鄉(xiāng)親們,前面就是皖縣,再有兩天就到了,為了安置好大家,我先行一步,前往皖縣布置,你們在后面不要著急啊”。
所謂不明真相的群眾,指的就是這些百姓們了,面對于信善意的謊言,百姓們只有喏喏的稱善,卻不知道在于信和煦的笑臉下掩藏著的焦急。
信是徐庶親筆所書,在信中,徐庶甚至沒來得急解釋自己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只是在信中匆匆忙忙的寫了一句話:豫章有變,速歸!
風間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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