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沒完沒了了
皇宮里突然死了兩名侍衛(wèi),鬧得人盡皆之,人人自危。
慕容靜故意把事情推給皇父,除了避嫌,也的確是暫時不想與云千葉交惡。
時機尚未成熟,至少表面上還要維持一派父慈女孝的樣子。
三日后,這一事件終于有進展。
說是中秋宴,有人潛進皇宮,盜走了一把寶劍。
“你可是聽清楚了,真是扶桑劍不見了?”慕容靜從書卷里抬起頭來,愣愣問道,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紫衣肯定地點點頭,“奴婢沒有聽錯,說的的確實是扶桑劍,千真萬確!”
“你先下去吧?!彼溧鸵宦?。
紫衣頓時如罪釋放,連忙行禮退下。
一把沒有開封過的劍刃,只有白癡才會大費周章地闖進皇宮,冒著被抓的危險把它盜走。
云千葉這回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吧。
她就說嘛,過多的掩飾,總有露出破綻的時候。
母親會相信他的鬼話才有鬼!
她正想得開心,紫衣卻去而復返,“殿下,陛下召您去無極殿?!?p> 慕容靜驚訝道:“母親傳召,所為何事?”
“奴婢不知,傳話的姑姑還在外面侯著。”
“那就走吧?!蹦饺蒽o整整衣裳,邁著沉穩(wěn)的步子,走出東宮。
無極殿并非是歷任皇帝住的宮殿。
康平女帝登基之后,不喜歡太奢華的承德宮,就搬到旁邊的無極殿中。
幾經(jīng)整改,無極殿剪去了皇宮慣有的肅重莊嚴,反而變得像是一個靜謐清幽的境仙。
清風撫面,落葉紛紛,走完長長的青石板小道,慕容靜將隨侍都留在了外殿,獨自踏進內(nèi)殿中。
康平女帝一襲宮裝素衣,正坐在月牙湖邊,端著魚食,望著湖里幾尾銀魚。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她也只是掀了掀眼皮,沒有動。
慕容靜還沒有開口問安,就聽到她清冷地聲音。
“聽說扶桑劍丟了?”
康平女帝的性格比較冷傲孤僻,不喜歡人多,也厭煩宮中的一切繁瑣。如今雖然還沒有退位,但朝堂政事都已經(jīng)丟給了她這個皇儲。
真是辛苦她了。
有時候,連她這個親生的女兒都懷疑,她的母親到底是怎么坐上帝位的。
所以乍然聽到她問起扶桑劍,慕容靜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兒臣也是剛剛聽說,藏書閣一事也涉及到兒臣,為了避嫌兒臣將此事將給了皇父。所以并不是很清楚?!?p> 康平女帝的視線這才落在了她的臉上,并沉默地打量了許久。
她的目光冷漠薄涼,很少有溫度。
此刻透過慕容靜這張嬌好的臉,似乎在找尋著什么,漸漸的變得有些迷醉。
慕容靜與母親的關系不近不遠,兩人相處不怎么像母女,少了那份本能的親昵,反而有些像是普通的長輩跟晚輩。
見她失神,她也不敢驚擾,只有斂眉靜等。
好半天,康平女帝才幽幽道:“這把扶桑劍,是你父親留給你的及笄禮,也是他留給你唯一的東西。你去把它找回來?!?p> “什么?”慕容靜大驚失色,“母親怎么不早告訴兒臣?”
天!這不是叫她欲哭無淚嗎?
該死的云千葉,害人不淺!
藏書閣那么多東西,件件都比這扶桑劍名貴,他偏偏就選中了這個,真是……流年不利!
說了這么一個驚天的消息,康平女帝就不搭理她了。
慕容靜站在原地郁悶了好半天,心中暗恨,面上卻懨懨無力道:“兒臣這就去找?!?p> 話雖如此,可她心里卻知道,云千葉為了掩蓋真相,既然拿了這扶桑劍來遮掩,多半已經(jīng)把劍給毀了。就算沒毀,也不可能輕易再拿出來了。
又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沒完沒了了!
回到東宮之后,她立即召來元寶,嚴肅道:“你知道扶桑劍長什么樣子吧?”
元寶一愣,“奴才沒有留意過?!?p> 雖然他每天都跟在慕容靜身邊,沒少進出過藏書閣。里面的珍品他知道不少,還真就獨獨沒有留意過這不起眼的扶桑劍。
要不是這次云千葉隨便找了個借口,拿這個了來遮掩,他都不知道藏書閣里還有這么一件東西。
“殿下,這扶桑劍很重要嗎?”
“很重要!”慕容靜郁結(jié)不已,“母親說它是本宮的父親留給本宮唯一的東西?!?p> “什么!”初聞此消息,元寶比慕容靜反應還激動,要不是顧及腿上有傷,差點就跳起來?!澳f皇父是不是故意的,否則怎么會這么巧?”
慕容靜搖搖頭,“本宮也是從母親口中才知道的,從前從未聽人提及過。本宮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
元寶皺起眉,苦惱道:“殿下,奴才愚笨,也不能給您出主意,不如……不如請容世子入宮商量吧?”
慕容靜:“……”
“殿下?”
“別跟本宮提起他!”
元寶只好閉嘴。
“你的傷怎么樣了?”慕容靜煩躁地問。
“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容……呃,給的傷藥真的不錯?!?p> 都說不要再提起這個人了!
慕容靜十分不滿,“既然他這么大方,你就繼續(xù)用吧!用完了再去找他要,定安侯府里珍貴的藥材多的是!”
她牽怒地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進了寢宮。
元寶:“……”
眼看著這誤會越來越深,元寶公公愁得頭發(fā)都要白了。
這一天,將近黃昏。
正是金烏西墜之際,定安侯府的大門終于被人敲開了。
小安子滿心復雜地被雙九領著,一路暢通無阻,如愿進了景園。
見到容聿正悠閑自得的獨自對弈,他立即小跑上前,“奴才給容世子問安了,世子爺好雅性?!?p> 容聿將目光從棋盤上抬了起來,執(zhí)棋的手也微微頓住,面色驚訝道:“小安子公公不在東宮當差,怎么跑到定安侯府來了?”
“容世子就別消遣奴才了,奴才這不是來辦差的么。”小安子賠笑,一臉小心翼翼。
出宮前,元寶公公可是千嚀萬囑,叫他一定要把容世子哄進宮呀。
來時他還莫名其妙,殿下要見容世子傳召一聲就是了,哄什么啊??蓙淼蕉ò埠罡?,吃了閉門羹,足足等了好幾個時辰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綠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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