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易寒自然不知道自己剛才的一番舉動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緩緩踏入天子二號房,剛剛踏進房門,便覺得全身一輕,情鎖的限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被解除。
“咄咄咄”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隨后門被推開。
來人正是方才在樓下的白衣男子“瀟兄弟,在下周子墨?!蹦侨斯笆值?。
瀟易寒點點頭算作回應(yīng),“聽你方才所說,這間房間是你包下的?漆穎有留什么話給我么?”
“額,瀟公子口中的漆穎我并不認識?!?p> “嗯?”瀟易寒狐疑道:“不認識?”
“哦,對了?!敝茏幽袷窍肫鹆耸裁?,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交到瀟易寒手中。
瀟易寒走到窗前背過身去,打開信封,那鬼畫符般的涂鴉顯然是漆穎的筆跡,“此人是此次任務(wù)的金主,別搞砸了,搞砸了以后沒丹藥吃?!睍诺挠蚁陆沁€留著漆穎紫紅色的唇印。
瀟易寒將手中紙條震碎,如雪花般灑落在地上。轉(zhuǎn)身坐在桌前,做了個請的手勢,“說說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周子墨順勢坐在對面,正色道“首先,助我入天玄宗……”
一天后,天玄宗門口。
看著前面排起的一條曲曲折折長龍,瀟易寒心中微微的嘆了口氣,他沒想到一個宗派招收弟子竟然會有那么多人來參加考核。此時他對天玄宗產(chǎn)生了一絲好奇。
不過也毫無辦法,怪只怪自己來得晚,正準備走到隊伍后面開始排隊,耐性,也是修煉的一部分。
一旁的周子墨似乎早有準備,笑呵呵的將手中折扇收入懷中,“瀟兄弟不用擔心,且隨我來?!?p> 說著帶瀟易寒兩人來到了隊伍的最前端。
隊伍里的某人遠遠見得兩人過來,老遠的打起了招呼,“少爺,這邊?!?p> 周子墨面露喜色,帶著瀟易寒兩人插入了隊伍,“干的不錯,你先回去吧。”
“是,少爺?!?p> 隊伍行進的有些慢,看樣子還要等一會兒,周子墨上下打量了瀟易寒幾眼,“瀟兄弟我看你似乎不是越國人吧?!?p> 瀟易寒點點頭,證實了那人的想法。
“瀟兄弟既然不是越國人,可能對這天玄宗不太了解,我給你好好說下,免得到時候露了馬腳,這天玄宗不比一般的宗派,傳承近萬年,乃是正道玄門的領(lǐng)袖。在江湖上行走,你只要說你是天玄門的弟子,大家都會給你幾分薄面。前任掌門天玄道人據(jù)說已經(jīng)活了幾千年了,你說厲害不厲害?”
“厲害是厲害,不過這活了幾千年,怕是有些言過其實吧?!?p> “是不是真有其事我不知道,畢竟是傳承就萬年的門派,而且你看今天這么多人來參加考核,其中不乏某些小門派的精英弟子,想必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吧?!?p> 周子墨說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
“你別看今天來了那么多人,那些人一萬個里面能通過一個就不錯了,大家都是慕名而來,天玄門收人的標準可是十分的嚴格,大多數(shù)人都只是來碰碰運氣,有些人都不是第一次來了,但要是僥幸成功那就是一飛沖天啊?!?p> 瀟易寒道:“若真是若你所說,那天玄門的確是有幾分能耐?!?p> “那當然了?!敝茏幽勑源笃?,繼續(xù)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告訴你個秘密,你可別傳出去,你知道為何我越國與那大周接壤,卻百年來都風平浪靜,毫無戰(zhàn)事的發(fā)生?”
“為何?”大周皇帝以武立國,殘暴不仁,這他是知道的。也曾聽小師弟說過,大周兵力強勝,周圍幾個小國包括越國在內(nèi)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周子墨壓低聲音小聲說道:“越國不算大國,自從燕國滅亡后,又和大周接壤。大周之所以不然公然出兵,那是因為我越國的背后是天玄門在偷偷支持,大周皇帝忌憚天玄門,所以遲遲不敢動手。”
說到這里,周子墨露出一個鄙夷的表情:“不過暗地里已經(jīng)你來我往的交手好多次。不過他們也沒占到多少便宜就是了?!?p> 瀟易寒聞言感到些許驚訝,傳言三年前大周皇帝以一人之力,一夜之間剿滅燕國三萬大軍,從此威名大震,竟然還有令他都忌憚三分的人物?瀟易寒此時眼中隱隱有些期待。
兩人說話間已經(jīng)排到了隊伍最前面。桌子后的一個年輕弟子看了看瀟易寒。拿起筆開始記錄。
“姓名!”
“瀟云。”
“年齡!”
“二十”
年輕弟子伸出手,“拿來?!?p> “什么?”瀟易寒疑惑道。
年輕弟子臉一沉:“玄晶!”
“入門考核要需要這個?”
這年輕弟子是去年新入門的弟子,名叫卓明,今天為了賺些門派貢獻度被派來做記錄工作,心里本來就有些煩躁,見眼前之人連規(guī)矩都不懂,頓時更加不耐煩。
卓明“啪”的一聲將手中的筆放在桌上,“入門考核需要交一品或以上玄晶一塊,你連這都不知道,還來考核?”
瀟易寒頓時語塞,臉上掃過一絲不快,堂堂玄門正宗,居然還收考核費,一個做記錄的弟子而已,居然如此盛氣凌人,心中對天玄門的印象分大減。
“你到底有沒有,沒有的話快些走,后面還有人排隊等著呢?!弊棵饕姙t易寒沒有答話,只道他是那個尋常百姓家的孩子來尋他開心的。便想快些趕他走。
瀟易寒何曾被人如此訓斥過?心頭不由火氣,冷哼一聲,高聲道:“看你天玄門號稱玄門正宗,正道楷模,沒曾想今日一見就連入門考核都要收取錢財方能參加,我看玄門正宗也不過如此,這考核,不參加也罷?!闭f話時暗運玄氣,聲音響徹整個天玄門門外,人群顯得有些騷動,不知道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那人被瀟易寒的一番話說的滿臉通紅,“你竟敢辱我天玄宗?”。
“唉,小友此話說錯了。你且聽我慢慢道來?!迸赃吥莻€躺在椅子上的白須老頭不知什么時候站了起來。走到眾人身前。
卓明忙起身向白須老人拜道:“秦長老?!?。
瀟易寒忽然一驚,至始至終他沒有發(fā)現(xiàn)卓明的旁邊還坐著另外一個人。當下驚疑不定,這怎么可能?這么大的一個人,是如何逃過自己的雙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