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就像是在干柴中添了一把烈火,然后再狠狠的澆了一桶油,整個天玄宗都為之沸騰了。僅僅半天不到的時間,各種有關(guān)夏心蘭和瀟云的流言在天玄宗內(nèi)瘋傳,一種最被大家所認(rèn)可的說法就是,由于夏心蘭和震天宮少宮主的婚約在身,怕步了步漣的后塵,所以兩人決定先下手為強,私奔!這種說法顯然最能為大家所接收,甚至于還涌現(xiàn)出現(xiàn)了不少目擊者,信誓旦旦說看見兩人在某個晚上一起偷偷溜出了天玄宗。
由于這件事情的原因,兩年前步漣和震天宮少宮主之間的事情也被那些好事之徒所挖了出來。
先有步漣,后有夏心蘭,整個震天宮連帶他們少宮主的名聲在天玄宗內(nèi)也算是臭了。
藏書閣外,萬古一臉悠閑的躺在門前一顆大樹下,時而從背后的口袋之中掏出一把蘿卜糕,塞入嘴中,大口大口的嚼著。一名年輕弟子神色匆匆的從遠(yuǎn)處趕來,剛剛想要進(jìn)入藏書閣,忽然感覺自己背后傳來一股毫不掩飾的殺氣,嚇得渾身一哆嗦,回頭看去,體門的那名巨漢正瞪著銅鈴般的大眼兇神惡煞的看著他,那名弟子一臉無辜,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猶豫半天,最終還是沒敢進(jìn)入藏書樓,悻悻離去??粗敲茏舆h(yuǎn)去的背影,萬古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xù)將手伸向背后的袋子,重復(fù)剛才的動作,幸福有的時候就是這么簡單……
瀟易寒并不清楚外面所發(fā)生的事情,此時的他還在藏書閣中苦心鉆研陣法,雖然看起來簡單,但實際做起來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了許多問題,沒有老師的指導(dǎo),全靠自學(xué),縱使他天資再高也要花費不少精力,更免不了要走一些彎路,不過相對的,這也使得它對陣法有了自己的理解,雖然陣法之道經(jīng)過了數(shù)萬年的演變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這個時代的陣法體系歸根溯源還是來自于靈族。瀟易寒讀得懂古靈族的語言,也看了許多用古靈族語言所書寫的古籍,可以說他自學(xué)的陣法之中有極大的一部分是包含了古靈族的思想,和這個時代的陣法體系還是有很大出入的,是福是禍很難講的清楚。
因此這幾天,瀟易寒雖然在剛開始的時候在藏書閣中圈了一塊很大的地盤用作陣法之用,然而實際上陣法卻只畫了一小半就無以為繼了,許許多多以前想不到的問題漸漸的暴露出來,這使得他不得不停下來,再次翻閱書籍,從中尋找問題的答案,在不知不覺中,瀟易寒的陣法水平也隨之飛躍式的提高著。
冰心寒室之內(nèi),步漣呆坐在床前,此時的她全身蜷縮成一團,不住瑟瑟的發(fā)抖,雖然在冰心寒室之中不知道準(zhǔn)確的時間,但她憑感覺知道,離三天時間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然而看秦長老的模樣,他似乎還能堅持很久,勉強的站起身,又是揮手一道陣法打入陣中。
禁音禁制瞬間被解開。
“小娃娃,”秦長老感覺到了周圍陣法的變化,睜開了雙眼,淡淡的開口說道:“想通了么,我還是這句話,看在你爺爺?shù)拿孀由?,只要你答?yīng)我以后不再有出逃之心,我就當(dāng)這件事情沒發(fā)生過?!?p> “多謝秦長老開恩!心蘭無以為報!”沒等步漣回話,夏心蘭已經(jīng)先一步跪在了地上。
步漣緊咬住爽唇,“若是永遠(yuǎn)在這里呆下去,那又于死何異?”
秦長老搖了搖頭,再次閉上雙眼。
夏心蘭還待開口再勸,遠(yuǎn)處卻“啪嗒,啪嗒”的傳來了腳步聲,聲音由遠(yuǎn)及近,慢慢傳入石室之中,雖然輕微,但卻仿佛重重的踏在了冰心寒室之中姐妹兩人的心頭。
秦長老聽見聲音緩緩站起身,“步漣,不怕實話告訴你,事到如今,這件事恐怕已經(jīng)驚動掌門了。你還不快解開這陣法?你莫不是認(rèn)為就憑借這一陣法就能困住掌門嗎?”
夏心蘭聞言臉色又是一白,驚動了掌門?為什么?為什么連掌門都會被這事所驚動?滿懷驚懼的回頭看了步漣一眼,若是掌門來了,步漣哪里還有活命的機會在?
當(dāng)下再次跪倒在地,“秦長老,步漣只是一時糊涂,還請放她一條生路?!?p> “我……我還想再試一試!”雖然身體已經(jīng)逐漸的支撐不住,但步漣的這句話卻還是剛勁有力。
秦長老輕聲一嘆,再次搖了搖頭,“冥頑不靈,你還是太小看掌門了,以三十五歲的年紀(jì)登上掌門之位,憑的就是實力二字,要是他真的沒有什么本事,就憑他這幾年在門內(nèi)的作為,那幫長老早就鬧起來了,還會像今天這般平穩(wěn)?”
步漣低頭不語。腦海中閃現(xiàn)出有關(guān)掌門的情報。
天玄宗掌門天鴻厲,七歲習(xí)武,十二歲達(dá)到連體三層,二十歲突破練體十層步入先天,當(dāng)年被譽為越國年青一代中的天才中的天才,之后便外出歷練十多年,六年前回宗,一年之后便毫無懸念的繼承天玄宗掌門之位。雖然她也曾是天玄宗弟子,但是有關(guān)天玄宗掌門的情報卻很少,就連他現(xiàn)在的實力到什么地步了也并不清楚。
不多時,石室的門前出現(xiàn)了三個人影,步漣一眼看出,最中間的那個人,就是當(dāng)初將她關(guān)在這里兩年的那個人。
最右邊的一個老頭怪笑著道:“呵呵呵,我道是誰膽子這么大,居然想要逃出這冰心寒室,原來是步漣啊。秦長老,當(dāng)初可是你力保的她,現(xiàn)在出了這等事,我看你也是難辭其咎啊?!?p> “哼”秦長老冷哼了一聲,“步漣既然做錯了事就該受罰,老夫想來處事公正,這次絕不會多說半句,不過現(xiàn)在此事自有掌門做主,還輪不到你在這里說三道四?!?p> 那老頭干笑兩聲,不再繼續(xù)糾纏這個問題,輕聲道:“秦長老,我看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連這么個女娃都制不住……”
“怎么?難道廖長老你有興趣試試?”秦長老說著原地向前踏出半步,雖然只是踏出了半步,但前后的反差極大,要說之前還是給人一個平和的感覺,但踏出這一步之后,就完完全全的給人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
那老頭卻絲毫不懼,依然似笑非笑的看著秦長老。
“好了,別吵了!”站在中間的中年男子抬手制止了兩人的談話,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眼前的陣法一般,上前一步,毫無花巧的踏入封邪古陣之中。